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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飞点头道:“这一点我也深知,但是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我无法想出更好的对策,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司空静看了看身旁的婴儿,眼神中尽是怜爱之色,道:“霖宇这孩子,就拜托妹妹照顾了。飞哥你让兄弟们回去,他们都是各自门派中年青一代的佼佼者,若回到派中,派中师长定会竭力维护。剑锋派虽贵为天下第一大派,但也能分清轻重!”
李月华惊道:“姐姐你何出此言?霖宇是需要我们三人共同照料的!”
司空静哀声道:“我怎会舍得你们?只是现在,命不久矣咳咳”她话未说完,便大声咳嗽起来,吐了几口鲜血浸红了白色的床单,气色更加衰弱,她颤声道:“妹妹我是作孽太多报应报应啊!
李月华失声痛哭,道:“不是,姐姐是好人,姐姐对月华恩重如山!是崇阳剑派将你打伤的,我迟早要灭他满派!”
司空静感到浑身无力,不住的咯血,张宇飞输了一道真气给她,她才稍稍稳定下来,气若游丝,仿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会耗光她的全部力气,“妹妹,切莫为我冒险,你和飞哥一定要好好活着,切莫为我这麽一个罪孽深重之人去干傻事,我无法常伴你和飞哥左右了
听见心在哭,过往的甜蜜被无情的现实揉碎成了苍白的倒影,哀伤,守望着,痛!风停了,叶倦了,月光消融了,余下的只是静默,真挚与血与泪的叹息的静默!
李月华含着眼泪,双目红肿,帮着司空静整理有些凌乱的秀发,司空静眼神涣散,紧紧拽着李月华的衣角,吃力地说道:“我走了以后你要将霖宇看做自己的亲生骨肉对待行吗?”
李月华又一次哭出声来,拼命的点头。张宇飞也是满脸泪水,声音凄凉,说道:“你放心,我定会将霖宇培养成张氏最优秀的传人。
司空静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凄凉又有几分欣慰,低声道:“祝你们幸福”
记忆的波光重叠着波光,倒影重叠着倒影,在那片绚丽的花海中舞出片凄迷的光影,只是那似鲜花般娇美的人儿,已随着晚风飘荡了很远,徒留世间一缕精魂!
“姐姐!”李月华嘶声喊道,身体剧烈的晃动,几欲晕倒,张宇飞看着那凄美的月色,静静流泪
第五章 天降麒麟
秋风萧萧划过,如暗夜的梦魇般撕扯着离人的心,泛黄的世界在黑沉沉的天幕下,一点点的迷离,一点点的萧索,枯槁的落叶,宛如死去的彩蝶,毫无生机地在冷风冷雨中打旋儿,空气中,徒闻花朵化作泥土后所散发的暗香。
秋雨过,天未晴,在一片血色的枫林中跪着两个落魄的人儿,一个白衣若雪,美如天仙。一个雄姿英发,英气焕然,正是刚刚脱险的张宇飞和李月华二人,他们目光呆滞,正跪在距剑锋山千里之远的枫叶林一墓碑前怔怔出神,墓碑上工整地写着几个大字:爱妻司空静之墓。
良久,张宇飞振奋了一下精神,关切的询问李月华,道:“现下,禁锢你功力的那几道封印已全部解除,你感觉好些了吗?”
李月华缓缓收起了哀思,憔悴的脸上再次显露出美丽的神韵,道:“现在我气息平稳,真气畅通,已回到了天级境界。”
张宇飞盯着轩辕箐的墓碑,良久,面露伤感之色:道:“静儿,是飞哥无能,误交损友,将你给害了!”
“你说什么!”李月华听闻大惊问道,“你说什么损友?”
张宇飞牙齿紧咬嘴唇,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在肉中,狠狠道:“我三人在崇阳剑派被围困,定是有人出卖无疑,而知道我们行踪的,除了那几个兄弟还有谁?”
李月华皱眉思索,道:“现在回想,我也觉得兄弟们有异,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是谁在从中作梗!”
张宇飞凄然一笑,道:“我也不相信他们会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我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场误会。”
李月华默不作声,显然经张宇飞这么一说,她的心里也有了波澜,对几位兄弟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敬重!
张宇飞略微沉吟,道:“此事不提也罢,你去把霖宇从客栈抱来,让静儿看看他。”
李月华点头,向客栈的方向行去,张宇飞心里又是一阵凄惶,那个在梦中轻唤过无数次的名字,仿佛正带着神秘的笑容,轻笑世人的痴情。雾气弥漫在林梢,烟雨飘荡在心畔,爱到杨柳断肠处,方知情为何物!
不多时,李月华翩然而至,白衣飘舞,秀发飞扬,玉一样的脸庞无比的淡雅清丽,芳艳绝伦。在他的怀中,张霖宇被厚厚的襁褓裹着,兀自酣睡。
李月华轻抚着婴儿,宛如一个慈祥的母亲,散发着母爱的神韵。张宇飞接过婴儿,掀开襁褓,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李月华倒也不吃惊,只是皱眉道:“一个纹身,不用这么心急吧!”
“不,”张宇飞认真道:“从今天起,他就是真正的张氏后人!”
张宇飞手握匕首,在孩子的胳膊上,刻出一道道伤痕,枫叶林中回荡着婴儿稚嫩的啼哭,李月华扭过身去,不忍再看。
不多时,张霖宇哭声止住,在他的臂上,多了一个狼形纹身的纹身,依旧散发着金光,刻的惟妙惟肖。
张宇飞将婴儿置于墓碑前,表情肃穆,道:“静儿,霖宇已是我张氏第三十七代传人了!”
这时,天边忽然掠过一道黑云,将本来就满布黑云的天空映得更加漆黑,张李二人,心中一惊,抬头望天,一种不祥之感笼上心头,黑云继续汇聚,枫叶林中狂风大作,鲜红的枫叶被大风卷上天空,在空中盘旋飘荡,相互摩擦,簌簌作响,如厉鬼哭号,凄凉可怖!
黑云越聚越密,犹如想将大地压塌一般,忽有几道惊雷划过,雷声轰鸣,响彻四野,响彻九天,黑云之中,闪烁这一片紫色的光影,暗光涌动,甚是诡异妖艳。黑云之中,闪电碰撞,劈啪作响,令人不寒而栗!
张李二人眉头紧锁,惊恐地望着天空中的怪异现象,竟将躺在墓前的张霖宇忘了
,骤然,空中的紫色光影如水般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紫色漩涡,携着浩荡的能量,飞速旋转,狂风声瞬间加剧,枫叶林中弥漫着说不清的阴森与恐怖,漩涡之中,依稀出现一巨大的紫色麒麟的影子。
天空之中顿时云烟沸涌,大地剧烈地震颤,麒麟的身影也愈发清晰,此物长达百余丈,电目血舌,朱鳞火鬣,万丈雷霆,激绕其身,头如大山,爪如利剑,身如长河,尾如巨帚,说不出的勇猛与凶悍!
张宇飞暗知不妙,起身想抱回墓前的儿子。不料,空中有一惊雷凌空劈下,直袭张宇飞头顶,张宇飞大呼一声,情急之下,身形一闪,避出数丈之外,。天空中的紫色麒麟,仰天长啸,咆哮声大作,宛如要将天地撕裂!
张李二人惊异不定,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在张霖宇赫然出现了一堵高大的难以逾越的光墙,光墙内部电光翻滚,能量四溢,光墙之后,隐约可见张霖宇躺于母亲墓前,气息已是十分虚弱!
巨形麒麟在空中翻飞,忽然,那巨大的麒麟首俯视了一下地面,火红的麒麟眼之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巨首一摆,整个身化作了一道炫目而粗大的光柱,带着气吞四海之势呼啸着俯冲而下,黑云顿时如潮水般奔流不息,雷电之声,也是愈发震耳,愈发可怖。
麒麟神化作的那道光柱,闪着无比璀璨的华彩,直直的向张霖宇冲来。
轰咔!一声巨响,漫天紫光,浩荡的能量,将张李二人生生震出了百余丈,紫光充斥着整个枫叶林,将鲜红的枫叶映得一片暗紫!
过了许久,紫光才散去,一声凄厉的麒麟吟划破天穹,乌云消散,太阳的光芒又重新温暖了大地
由于冲击力巨大,枫叶林被被尘埃笼罩,醒过神儿来的李月华惊啸一声,顶着飞灰,流着眼泪冲进林中,去寻觅仅存的一线的生机,张宇飞目光呆滞机械地迈着步子前行,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他神情恍惚,心,已经痛得麻木!
就在此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他僵化的思绪,只见李月华破泣为笑,抱着一个婴儿缓缓走来,正是刚才命悬一线的张霖宇!
李月华冲着张宇飞挥了挥手,高兴道:“飞哥,孩子没事!孩子没事!”
张宇飞释然一笑,冲过去接过孩子,抱在怀中亲了又亲。他深深的凝望着这个孩子,仿佛再难割舍。
秋风萧萧,带着无数冰凉的叹惋,已是精疲力竭的张李二人颓废的依偎在一起,这一场惊世浩劫实乃他们平生前所未遇,虽然最终未留下什么创伤,但单是这声势,就惊的两位高手胆颤不已。
张宇飞抱着李月华久久不语,过了好久才缓过神儿来,她痴痴望着怀中这个似睡非睡的美人儿,甜蜜笑道:“我们离开吧,你今后有何打算?”
李月华半睁着双目,媚眼如丝,柔声道:“我现在辱没师门,畏罪潜逃,在江湖上已很难立足,我只求与你远离这片纷争之地,寻得一片净土,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哼哼,不可能!”李月华话未说完,一个冰冷的声音丛林间传来,李月华迅速从张宇飞怀中挣脱,望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甚是惊恐,颤声道:“师师傅?!”
第六章 终将一战
来人正是李月华的恩师青璧真人,她快速走来,一脸肃穆的表情,神色甚是凝重。边走边道:“李月华,你竟如此不思悔改,掌门本欲放你一马,你却还要跟这个男人鬼混,你这种行为,如何对得起剑锋派列祖列宗!”
李月华惶恐不已,心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簌簌而下,哭道:“师傅大恩,月华无以回报,月华深知愧对师长,愧对祖宗,只是月华实在难以割舍这份感情,宁愿身败名裂,受世人唾骂,也要随这个男人而去!”
张宇飞听闻,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微笑,一种很柔情又很欣慰地笑!
“你们走吧!”青璧真人凄然道,眉宇间透露着一种隐隐的伤感,说完,她将一个包裹,递与李月华,道:“好自为知,剑锋派追兵将至!”
张宇飞和李月华皆是大惊,齐声呼道:“追兵将至?!”
青璧真人点头道:“不错!,剑锋派天下第一大派,岂会如此容易对付?上次放你们轻松逃走,不过是为了调查黑衣人的身份罢了!”
李月华心中恐惧,尽管这种场景早已经想过了无数次,但此时强敌将至,依旧令她胆颤不已。
青璧真人叹息道:“你们要是真想日后隐居,逍遥自在,今日一战,非胜不可!告辞。”说罢,化作光芒,冲天而去。
李月华打开包裹,包裹内竟是一把长剑,秋水般的剑身散发着隐隐寒光,甚是圣洁高贵。“天绝!”李月华惊呼一声,对张宇飞说道:“师傅把天绝送来无疑使我们多了一个取胜的筹码!”
天绝剑乃李月华的佩剑,传闻此剑通天地之灵气,乃是一柄罕见的绝世神兵,为剑锋派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弟子所有,世代传承,而李月华更是将一绝世凶兽风鸾封印在了其中,充当剑魂,使得天绝剑的威力又大了不少!
张宇飞望着青璧真人远去的背影,目光迷离,叹道:“唉,护犊情深啊!”
李月华又是一阵啜泣,回想起恩师的音容笑貌,不由得再次感伤。
张宇飞面色凄凉,痴痴地望了李月华一会儿,又看了看抱在怀中的孩子,痛苦地思考了片刻,道:“若剑锋派追兵到来,你带着霖宇先走吧!”
李月华怔怔地望着张宇飞,美目之中水汽弥漫,贝齿紧咬红唇,带着怒意,狠狠问道:“你让我先走?!”
噗通!一个闷声传来,李月华大吃一惊,只见张宇飞神情憔悴,正跪在地上,乞求道:“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