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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做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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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窗匆地被一阵强风吹开,碰地撞到旁边屉柜!

孙望欢吓一跳,转眸望去,今晚没有月光,窗外一片漆黑。两扇窗板摆啊摆的,叽叽嘎嘎地响著,极为刺耳,她的心也跳得更狂。

“宗政……”

“生或死,喜与怒,那些情感,我想不起来。”他开始讲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话语。

就算他来凡间一趟,但只是披著人的皮,丝毫不曾改变什么。

“什么意思?”她不懂啊。

“我没有,也记不得。”他深沉说。

这……这当真已经超出她所能理解的范围了。孙望欢猛然觉得他浑身散发一股强烈的冷气,不觉凝神专注正视他。

他肤白,身穿黑衣,瞳仁深墨不见底,余白部份却变得诡异地多,虽然是直直盯著她,她却无法从中找到自己的反影。

他这种样子,太奇怪了!

出于直觉,她很快倾身抱住他,抢在他先前,道:

“我之前就想说了,你的腰,好细啊。”

他直挺挺的,像冰一样,没动。

“比我还细的话,我想打你了……”她紧紧握住他的掌,就算热度全被他夺走,冷死也无所谓。她微微喘息,努力想著怎么表达:“……我觉得,遗物是一种怀念的方式。

纵然那个人不在了,因为牵挂,因为想要永远不忘记,所以留下那人的东西,就好像对方陪伴著自己……大概,是这般。“

真难解释。她忙又轻声说:

“宗政,记不得或者想不起来的事情,像这样,重新再学就好了。”

咚咚,咚咚。她的心声,传递给他。

有什么东西趋于缓和,宗政明抬起手,搂住她的腰背,让她更贴近,自己便能更真切体会那种活生生的感觉。

“啊。”没想到他竟会反抱住自己,她顿时面红耳赤而无措。

“再学,你会教我?”他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的红痣。

她忍不住缩肩。

“这、我……”她难以答应承诺,却又……更无法拒绝。

“小姐,”他低沉唤道。语音仍是缺乏情感。“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胸口就有热气。”

闻言,她却是立刻紧闭上眼。

她……讨厌听他这样讲!讨厌听他这样讲!那会让她期待和陷落啊!

不能表现出关心或者眷恋,那样太依依不舍了。

那她,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告诉自己必须狠狠地推开他,但是她却只是双手颤抖地抓住他背部的衣布,几乎捏到皱烂。

她再也忍耐不住了。

胸廓像是开了个洞,把长久以来压抑的一切都给崩溃了。原来,从十三岁搬到别府那年,她发现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开始,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涌出的激动让她连心都痛了。

想忘也忘不了……想忘也忘不了……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啊……

“宗政,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她终究没有推离他,仅是脸上带著他无法看到的脆弱表情,将面颊轻贴上他的肩,极轻微地这般说。

宗政明彷若未闻,睫也不眨地望著窗外。

黑色的月,应和著幽冥的队伍。

没有人可以看见。

第六章

轮回转化不休。

一旦发现有所偏离,就必须导入正轨。

马车喀搭喀搭地往前行进。宗政明直勾勾地望著坐在对面的孙望欢,一直不曾开口。

虽然明知他看人的眼神就是如此直接,但处在狭窄的马车里,更添增些许透不过气的氛围。孙望欢给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了,只好说:

“我们现在……是照著范师傅的信,要去找回遗失的典当物吧?”几次出门办事,他总会带著她,也许是顾虑她不方便一个人单独留在韩府。

“是。”他依然目不转睛。

“这样……”她垂首避开他的注视,低声道:“如果信里写的全是真的,那就没有理由把簪子要回来了啊……”因为,是当铺不认帐在先。

前方驾车的宗政晓忽然探头,发表自己的见解:

“我说,不一定那范师傅又骗人,跟韩府当家串通好要人。”不明白公子已经著过一次道,为什么还能相信对方?他就是怀疑!

宗政明不发一语,仅是凝视著孙望欢。

她假装没事,宗政晓见状倒是一头雾水。他挤眉弄眼,小声问:

“怎么?气氛好像不太对劲,你跟公子吵嘴了?”

“没有。你今儿肚子不疼了?看著路,好好驾车。”她抿唇将他推回,顺带拉下车帘。

重新恢复成两人相对无语的状况,和他相处,她从未感觉如此尴尬过。一定都是前夜的影响吧……遗忘不了冷凉唇瓣贴在耳边的感觉,她不禁伸手想要摸著那曾经被他碰触的地方……

轻颤的指硬生生停住。她遂抱住自己手臂。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孙望欢略微生气地道。

“为什么?”他问。

因为、因为那会让她心烦意乱。

侧首望向窗外,她的情绪浮动,只能告诉自己别去理会那道恼人的清冷目光。车轮滚动著,仅有颠簸震动所发出的声响,街边景致往后退,出了城门,很快地到达近郊的一处农地。

“停车。”宗政明启唇指示。待马车停好之后,他先下了车,随即回头对孙望欢道:“跟我来。”

孙望欢没料他会有如此行举,之前出门都是让她在车上等待的啊。一时怔愣住,她睁大了眼,并末立即动作。

“公子,那我咧?”宗政晓又探首问。

“你留下。”宗政明瞧也没瞧他。只是瞅住孙望欢。

好像若不答应跟他去,他就会站在这里不走似的……仿佛一股意念推著她向前,她踩著车辕跨下车。

方才踏地,便给他一把抓住腕节。

“你——”被突然拉著往前定,她只能赶紧跟上。

眼角余光望见宗政晓好像故意把脸转开,当没看到。八成是误会他们什么,她心里又气又恼。

自幼,表面上瞧来都是她任性居多,但是有谁知晓,其实从小到大,她根本拿宗政明一点办法也没有……

接近前方农舍,地小而荒芜,只有一半长著稀疏的麦子和几株叶菜,以木板搭建的寒微房屋相当破旧,大门歪斜破损,夕阳垂挂在后面,感觉更寂寥了。

他察觉什么般,匆地停住脚步,教她险些撞上。

“宗政,你究竟是要——”

很快地捣住她的嘴,宗政明一个侧身,两人便隐匿于旁边摆放稻草的木栅。

孙望欢当然是吓了一跳,不及反应,但因为是他,所以她并没做出任何反抗。背脊贴著他乎坦厚实的胸膛,从他身上传来的冷气包围住自己,凉凉的,好舒服啊

不觉又要被迷惑,她赶忙瞪住他干净的下巴,发现他一直望著前方。

她顺势睇去。

不远处,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怀抱田里摘回的青菜,慢慢走入木房。从站立的地方,可以看进窗户里头,厅里空空荡荡,只摆有一供桌,细瞧之下,缺去一角的桌面,放著些许蔬果,却没有盘子,祭拜的香炉里插著一枝就快燃尽的香,白烟渺渺,牌位前还搁著的是……一个木匣子。

男孩先是将怀里的东西放落,双手打开木匣子,取出一只发簪,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帕巾擦拭著。随即,便又抱起青菜步入后头简陋的厨房。

孙望欢明了了。这种情况,表示男孩就是他们要找的目标吧。那个孩子,是一个人独自生活吗……

“我还是不明白。”宗政明突兀道。“死人的东西,为何重要?”

低冷的吟语回荡在鬓边,后背靠著的男人胸腔因而震动了。他说什么,她没专心,只是轻轻地屏住气息,就怕自己的紧张太过明显。

迟疑半晌,她好小声地问:

“宗政,你当真……要拿回那孩子亲娘的遗物?那只簪子……如果这只是一桩算计,那孩子就太无辜、太可怜了。”

他末答,只是垂下眼,看著她腕上翠绿的玉镯。良久都没动作。

颈间有些麻痒,是他的一络发。察觉彼此相距太近,她心慌意乱,轻轻地想挣开,他却反而按住她的腰侧,不让她走。

她脸一红,不明白地想要抗议:“宗——”

“哇啊!”

突如其来的喊叫让她吓了跳,忙朝声源看过去。

只见应该在马车上等著的宗政晓,整个人由栅栏后被推出,姿势难看地跌趴在地上。

“哈……嘿、嘿,公子。”抚住自己背部,他苦著脸。

栅栏后又走出一人。刚才尚在屋内的男孩,不知何时已站在外头,并且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你们、你们在偷看什么?”男孩约莫九、十岁的年纪,嗓音仍嫌幼嫩,气势却不可小觑。

他手里紧紧握著一短木棍,一双浓眉大眼相当强硬,准备豁出去的模样,想来宗政晓大概挨了打。

“公子,我不是故意坏事的。我只是……只是……”宗政晓哀戚解释。不管怎么说,停马车的地方颇远,他不可能平白移动到这里。“只是、只是想瞧瞧你们在赏什么景,这样,你信不信?”

“闭嘴!”男孩踢他一脚,力道不大,宗政晓却立刻抱住肚子,反而令他吃一惊。

他逞强怒骂道:“你……你少装死!我不会再被骗了……我认得了,你们是那天在湖边的人,是要来拿走我娘遗物的!”

孙望欢不意睇见宗政晓的衣领里露出一小截布条,再看他抚著腹部,有什么不确定的念头一闪而逝,忙开口道:

“等一下……”

“你住口!住口!我才不要听你们的话,你们只会骗人,娘的簪子赎不回来,所以爹才郁闷地病倒了!要把我抓去关,尽管来,我不会怕的!但是娘的东西,我死也不给!”他强势吼叫著,真的一脸无畏。

孙望欢有些楞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股凉凉的气息靠近,她不觉稍微瑟缩。

就在敏感的耳边,宗政明启唇道:

“你把夫人生前的镯子给我,是因为牵挂,还是代替你陪伴我?”

“——咦?”

孙望欢闻言僵住,心头滚烫,喉咙却紧哽地说不出半句话。

宗政晓还捧著肚子躺在地上,男孩的大眼睛怒火中烧地瞪著他们,真不知他怎么会选在此时问出这样的事。

“对你而言,有多重要?”他重复。

她忍不住回首,他冷冷的眼睛看著她。

有多重要?明知他指的应该是镯子,在她听来,却觉得根本像是在问……他。

慌张别开视线,她微低首匀息,却只是更焦虑。

“跟……跟这孩子一样,若是谁想拿走它,我会拼了命地抢回来。拼了命。”所以,她如此重视的东西,给了他,就也代表,他对她来说是那么样地……

心口像是被风刮过,颤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你想帮他?”他直接问。

“我……我没有能力。”倘若典当物不讨回,宗政无法交代,男孩或许也会被韩府送官,届时她可能只是害了人。这一定也不是用银两就可以解决的事,不管怎么做,总之目的只是要他们为难而已。“为什么要这么过份……”想著想著,她也气了。

宗政到底是哪里招惹到那位年轻表弟了?是他白白的脸太吓人,是他说话缺少情绪起伏,还是因为他没有表现过兄长疼爱弟弟的模样?

“你并非没有能力。”他忽说。移动步伐,带著她往马车的方向走。

“等、等等!”太突然了!

被拉住手,她著急跟上,转眸看向被彻底忽略的宗政晓和男孩。后者眼睛始终瞪得大大的。

“啊!公子,不要忘记我啊……”少年可怜兮兮地抬起手臂呼救。

“宗政,他没有听话待在马车上是不乖,但你不睬他,那、那回程就没人驾马车了。”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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