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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老板弄回来的,因为习惯了身边有人伺候,又习惯了同一个人,所以这少年几乎是总跟在自己旁边的。
除了与那人一起住的时候,他总是在自己身边的,是以,虽然生性并无太多情感,但是这少年跟了他这样久,多少也还是与旁人不同的。
佛缘走到塌边,弯下腰轻轻在那被褥上敲了一下,
“别哭了,她没死,我会把人带回来的。”
被子里的抽噎声停顿了一霎那,似乎对于这话生出一瞬的不明白,继而那盖在人头上的被褥便被人极快的推开露出一个头来。
小捻子在被子里听得这话,一惊一喜,可待他掀开被褥却发现——身旁哪里还有人?!
“王爷?”
“王爷?!”
“王爷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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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瀛藏身在门的后头,但视线却非常清晰,她看到那个以为应该是在云海的人忽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这拽了她过来的男人也迎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一瞬便‘嗑噔’一声响。
唐枭迎了上去。
他从来不晓得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做和人挣女人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但是哼输,才真是可耻的!
佛缘却并没他这样多念头,他只是不觉得自己现在就愿意放手,而他不愿意放手的东西就谁也拿不走!
院子里有许多的红,红色的,血一样的花。
这让佛缘在一走进来的时候免不得惊讶了一下,可最让人惊讶的,却是那血一样,无叶的花,和自己与她第一次接纳了对方时一模一样,却是完全不同颜色的花。
忽然一瞬间心头便有些堵了起来。
连这些日子里一直平静并没有多少波折的情绪也开始有些翻滚。
佛缘不大喜欢这样的情绪,他不喜欢。
而唐枭,在第一眼见到一个银白色的影子缓步从院子外头走来的时候,心底也在一瞬间生出极多的不快!
他不快竟然有人真能与自己一般光彩!
他从不以为若有一日自己与另一人同时出现,竟只得得到平分秋色的答案——直到此刻。
那个人徐徐而来,沐浴在银色的月下,而自己满园的鲜艳花色,竟像是只能映衬他的风采
唐枭心头生出一股想要拿这人填塘的冲动。特别,当他听到这人说,
“唐公子将内子带走了这些时日,也是时候该还给本王了吧!”
眼底生出杀意,对这人看不顺眼的念头越来越重,但唐枭却是笑了出来,一笑,便像是连身旁那样多的鲜艳色花朵儿们都无法与之争艳一样,看得佛缘倒是也露出些许讶色来。
心底生出原来这天地间,也还有这样角色的人这般的念头。
而耳朵里,此刻听得:
“要人可以,但你拿什么交换?”
这样奇怪的话。
佛缘直截了当的开口要人,做的便他不给的打算,未曾想会有这样的一个回答,心底奇怪了一会儿,便也问道:
“你要什么?”
唐枭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嗤笑一声:
“我要你额心那颗红痣!”
那笑里,蕴藏了无尽的恶意。
而佛缘则是心头一惊。
若是寻常的东西,也就罢了,可这东西佛缘的惊讶,其实并不是来自于这人要他额心这颗红痣,而是这人竟然知道这近似胎记的东西所蕴含的
他额心这颗红痣,是他这一身异能的能量中心,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但当初那为他批下命格的隐士却倒是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就像是有些人会随着年纪渐长而失去能力一般,他则是如果剜出这东西,便也会失去能力。
这种事情,除了他与皇室当中几个人知道之外,并没有旁人晓得,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佛缘的表情,虽然极力镇定,但一样便是喜欢以人痛苦取乐的人又怎么会错过他那一丝的不同表情?
唐枭心头冷笑,面上也毫不客气的露出那种恶意的样子,
“怎么,佛王爷舍不得?”
“舍不得的话,便请回吧!”
佛缘沉默,心头翻滚的情绪却在看到自己面前这人显而易见的恶劣模样时奇怪的逐渐平息,他点了点头,
“是舍不得的,”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便多扰,就此离去了。”
说着,面无表情的将自己面前男子的恶意模样看到眼底,便干脆的转身离去,半点拖泥带水都无的样子。
看得一旁原本只是来带路的半月惊讶不已。
她当然是知道巫姑娘此刻的身份的,更知道这额心有着一抹红痕的男子是谁,自家主子是怎么样的人她自然也不可能弄错——但是,堂堂一位王爷,竟真的能忍下夺妻之恨?!
这佛王爷在天朝也是一位极出名的人物,虽然有些不明白巫姑娘是怎么与他有上关系,可按照巫马人的习惯
半月的视线落在这位已经背转身离去的王爷腰间,那是巫姑娘曾经交给过主子的东西,那个叫做‘怀穗’的信物——有这东西的人,便是巫姑娘的丈夫。
既是夫妻,又有如此身份,这人怎么会
半月的惊讶却不敢多留,她低垂着脑袋不敢吭气的站在那里,自家主子在见到那位王爷转身便走的时候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她猜不出便理智的缩起自己权充一颗树一般,连呼吸都尽力的放缓放小声。
而唐枭,没想到这人会走的如此之爽快,仿佛里头那女人根本什么都不是一样——不免也觉得比自己想象中的速度快乐些。
当然,他从不以为那人会将自己额心那东西剜出来,毕竟那样的一身能力谁又真舍得?但是,这样轻飘飘就走开也实在是忒的快了些,做出的决定时间也忒的短了些,似乎那女人在他心中,什么也不是一般。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是唐枭眼神暗了暗,如果什么都不是的话,腰间为什么还系着那什么狗屎‘怀穗’?
当初,他便是收了那东西,也不过是随手就丢到了一旁,直到后来她求去,他才命人将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的这东西给找了出来。
真是这样简单就走了?!
唐枭的思绪晦暗不明,但是,最后却还是勾出一抹浅笑,似乎并不在意起来。
提步,转身,他朝着门的方向走过去,一伸手推开,便看到那一只藏在门后头的倚墙而站的样子。
她面上平静,看不出多少情绪。
但他却愈渐逼近,
“看到了?”
他问,略带得意
“自然。”
她答,平静非常
“如何?这人对你也不过如此,不是吗?”
恶意的,故意的,戳人伤口。
巫瀛不答,却见自己面前的人忽然指着她身旁墙壁,
“出来吧!”
便见着那墙壁忽然自内凹陷进去,开启了一条宽宽的缝隙,而自那缝隙当中,走出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
那男人巫瀛认得,便是佛缘接了她怀穗之后她所遇到的第一个来袭的家伙,那个叫做谣风的采花贼!
此刻看着她,眼睛里光彩是一闪一闪,显然是计算模样。
而另一边,是个少女,少女面上表情却有些古怪,说不上是什么,巫瀛感觉却像是爱恨交缠
奇怪?
巫瀛心底这两个字一瞬间浮了出来。
这两人,此刻到底是
而事实,并不需要她多猜测,唐枭便冷冷出声让这二人‘说’
说?
巫瀛一怔,说什么?
便看得——
那少女怒火狂燃,一下便从那缝隙处跑过来,恶狠狠:
“你是那个该死王爷的妻子?!”
巫瀛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得身旁唐枭一声冷调:
“少罗嗦,说你该说的!”
那少女显然不忿,但却也收起那几乎是要扑过来咬人的模样,
“你真当那什么狗屎王爷是好人?佛王爷,我呸!”
【041】 死亦无妨
“你真当那什么狗屎王爷是好人?佛王爷,我呸!”
唐枭一直看着自己要看的人,看到她听到这少女的咒骂声,继而神情略带疑惑,心底便自然生起笑意,又听得:
“他就是个刽子手!狗皇帝的刽子手!为了我们纱族的秘传之术,竟然设计这烂人,设计这烂人”
少女愤愤不平的指着一旁那叫做谣风的家伙,一双大眼瞪得恶狠狠,巫瀛脑袋里忽然便练成了一条线——纱族、谣风、‘纱澄’
巫瀛的视线随着少女的指望到谣风方向,而他看她看过来,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却也出了声。
“当初我为了寻找‘纱澄’遇到了那位王爷,呃生出了些,咳,不该有的心思。不过后来因为他身上的异能没办法得手,他便说如果我放了他的话他便能让我得偿所愿。”
谣风自然不会忘记她,这样彪悍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忘记的了?当初那一会儿要不是自己把血弄到她眼里,后来能不能逃出来那都还是个未知数。
谣风面上有几分尴尬,但到底此刻他便是为了做这么个证明而来,所以便是尴尬也还是说了出来,而那一旁气得蹦蹦跳的少女则又是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继而转过脸去对着巫瀛
“那个该死的家伙,设计这个烂人到我们族里偷了东西不说,还让那个狗官们跟着寻到了我们族里,杀人夺宝,毁了我全家,你嫁给他嫁给这么一个人,你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女显然是极有家教的。这会儿气得要死恨得要死,但最厉害的骂人的话,竟然不过是‘不是什么好人’。
巫瀛听得流汗,面上深色也略的有些汗颜。但其实她早就知道那位所谓的佛性王爷,骨子里根本就是个漠然到极致的人。
与小七不一样,他不易怒,也没有善变的性子,但他那人几乎是对什么都不敢兴趣的,至于人命什么的,在他眼里也什么都不算
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极冷血。
这少女所说的话,倒是十分的可信——而这人是小七找来的,她便又信了更多,因为这家伙要杀人放火,从来是不需要理由的。
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陷害一说。
但是,他让自己看这样一出——为什么?
巫瀛疑惑,便自然的露出了费解的神色
而唐枭,见她表情,还以为是一时发现了那个她所以为的圣人的真正模样而怔愣住,便也有些落井下石,又恶质快慰的道:
“怎么样?圣人的真面目竟然是这样的,失望么?”
巫瀛这会儿倒是知道了他的意思,不免心底苦笑。
却又听得:
“跟着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不如回我这里,如何?恶就恶了些,至少我是表里如一的。”
那几年时间里,虽然并没有真给她多少的注意力,但是唐枭多少还是了解她的。
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的角色,做事都是直来直往——所以即便是他明白的表现了对她的人没有多少的兴趣,但却正是因为这样的直白而让接受了他的那些称得上是血腥的行事风格。
所以,他以为当面拆穿一个她所以为的圣人面目,便会让她从心底厌恶这样一个做作恶心的人,却未料——
巫瀛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无奈开口:
“我想你弄错了,小七。”
唐枭未料到听到这种,猛然间一愣,面上露出了些许模糊的神色,
“你与他不同,不在于善恶,只在于当我喜欢的时候,有没有回应我。而一旦时间错过了,便就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