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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目瞪口呆的是——在那一会儿的摇晃之后,自己身旁的男子居然双手一摊,将手里的所有银钱都给丢在地上,一个跨步就走上前,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挡在了身后!
一瞬间,百感交集!
她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一种涌动的情绪却让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似乎冲动了!马上就要冲动了!
体内奔腾的热血,犹若被人烧沸了一样,而那让她几乎要鲜血倒流了的男人,却笔直得像柄钢刀一样插在地面上,尤其是他那样的单薄,无力。
即便是与自己相比,这家伙也不过是个公子哥儿,手无缚鸡之力,他能做什么?难不成真搞□?
然而那家伙却居然真就敢这样往外走。
巫瀛看着他走出门,对着门外那山一样的影子似乎说了什么,而她则看到那影子似乎愣了愣,于是她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果然是在□!
可下一刻,那个山一样的影子忽然以一种兔子一样的速度窜了过来!像是一丁点儿也没有受到自己重量影响一样!
于是她速度很快,非常快。
一下冲到前方,一把将那个显然跟白痴一样的男人推向了一旁,堪堪躲过那道几乎是呼啸而来的攻击。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忽然看清楚了,那个跟兔子一样飞快过来的并不是那个人本身而是他手中的一个粗壮的棒子——准确的说,是狼牙棒!
耳旁的呼啸,因为看到了那个实物而益发的觉得恐怖,巫瀛瞪着地面上那道因为狼牙棒砸人未成砸到地面而印有的深深的几个洞,忽然便觉得不寒而栗了起来!
她其实不全然算是没得打算。毕竟打从进入这家店起,是个正常人就知道要做些准备。可是——
视线落到那几个洞的上面她并不觉得,自己能比这地经砸!
然而对面那人基本没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下一道夹杂了赫赫风声的攻势就又追了过来!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被自己推倒在地上的男子,似乎没有大碍,而那呼啸而来的狼牙棒显然十分的厉害,巫瀛觉得自己死定了——她根本不知道要朝何种方向跑,或者,应该从哪里跑?
她甚至觉得那棒子是从自己的四面八方挥舞过来的,让人绝望的无路可逃!
而拿着狼牙棒的秦武,也是如此想的。
秦武,葫芦镇人,自幼习武,二十岁考中武举状元,第二年春,归乡途中忽然狂性大发,捣毁了镇外五十里地的一处山贼窝,本是好事,然而当有人赶到的时候却看到他正张着血盆大口,生生的吃着人肉。
至此,葫芦镇上无人敢靠近他,六年前,入了客栈。
有传言说他所用的狼牙就是天朝开国皇帝身边一位姓秦的大将所用,是尖利异常,重异常,破坏力也一样的异常!
所以,在秦武看到自己的狼牙即将砸到那个已然是脆弱无助的女子身上的时候,他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里激动起来的血液,每一滴都在说着
“砸死她!”“砸死她!”“砸死她!”
秦武嗜血,他也并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就对鲜血这样的东西充满了喜爱,但是他一丁点儿也不介意在个女人身上开几个窟窿。
对于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兴奋得双眼发红的秦武,无比期待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狼牙破入人肌肤的那一刻。
巫瀛,也近乎绝望的看着那可怕的武器接近着自己的身体。
而一旁,露出了惊恐表情,甚至嘶吼了叫出声朝着自己奔来的男人也一样的绝望。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绝望真奇怪!
但是在这样多的绝望和完全不一样的兴奋当中,一道阴冷带着恨意的视线却发出了得意的一声‘嗤’笑。
这声嗤笑的主人,便是那滚得浑身是伤的王效。
他还从没这么狼狈过,居然敢阴他,看他不整死你们这些狗杂碎!
抱着快慰的复仇感,王效也如同秦武一般兴奋的等待着那个女人血沫横飞的模样。
然而,谁也想不到——
在那个大棒即将要接触到那个女人身体的最后一个瞬间,那个女人居然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堪堪躲过了那几乎能置人于死地的重击!
所有人都惊呆了!
甚至包括巫瀛自己!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奔跑了半路的佛缘,忽然浑身一软,‘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忘记了这个人是有着多么可怕的武功,他居然,
居然害怕,害怕得
身体的颤抖,根本不像是他自己,他几乎无法控制这样的颤抖,在那一刻,他甚至想,想,想——如果自己随了那个人的意,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不发生,她是不是就不会有事!
无尽的惊恐,在大棒下的女人惊鸿一般的身影中化作对自己的一种觉悟。
佛缘跪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他在试图平息着自己不恰当的情绪,而如果张着眼,他会觉得自己无法忍受那时不时就会到来的惊恐画面——从那一棒之后,巫瀛和那个山一样的男人就开始不断的重复着那个画面:
他攻击,狼牙棒威武,几乎就要要去她的性命,砸得人粉身碎骨——而她全无还手之力,却每每在那最后一刻犹若鬼魅一般虎口逃生。
这样的情节不断的重复,重复得,一旁看着的王效陡然之间泛起寒意。
他警惕的朝着那让他觉得冷的方向望过去,便看到了一双几乎恶狼一样的眼睛!
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会以为那个男人是无害的羔羊的!
佛缘是个文弱书生一般的男人。
这是个十分正确的定论。
可是,如果曾经有人问过当今圣上,这个世界上有哪一个人他最不敢去招惹——他必然不会指出除了自己的这个亲弟以外的任何人!
十几岁年纪的孩童,便能帮助他出灭人一族的计划,如此之人,哪里会是纯善?!
只是天下人不知,从来只以为一个有着慈悲面孔,治愈之能的人就是善的,哪里又晓得其他?
而少有人知道,却居然只以为毁掉了那治愈的能力,便是摧毁了这样一个人。
然而,也还是那个会将自己亲弟视作最可怕对象的皇帝陛下知道,他那个弟弟最可怕的,其实什么也不是,只是——他本身!
作为一个单纯的人而存在的,具有可怕智商的人。
而他从未爆发过,哪怕是在曾今的岁月里最让他自己厌恶的时刻。
直到此时!
【065】 公子发飙
巫瀛在一路闪躲着那个可怕的人的攻击。
而她居然能够一直的闪躲,不得不说连她自己都几乎惊讶的尖叫出声来。
她从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居然——这一刻,巫瀛怀疑其自己曾今对自己下的定义,能够这样闪躲一个绝对高手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一般大户人家的仆役!
绝对不会!
那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过,虽然惊讶,但是这会儿她却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朝那个人发出疑问,她只能不断的跑路,一次又一次的避开那个可怕的武器。
顺便时不时看一下那个男人的状况,看他会不会傻得呆在原地不找个地方躲起来。
让她比较安心的是那个男人似乎挺明白,自己这会儿只有闪躲的能力根本顾不得他,因为她看到他忽然迈步跑起来,跑得就像是鬼在身后追着——虽然挺气愤的,老娘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被人追着砸的,你倒好,跑的比兔子还快!
不过,跑得一个算一个,总比都落在这儿的好。再说了,他跑了,自己也能找机会溜。
然而巫瀛想不到的是,那个她以为是跑路的男人,此刻心中的愤怒已然达到了一种极致——佛缘自己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居然会因为一个人的生死,一个人的危险,而爆发出这样巨大的怒意,他记得自己曾经,是看着同一个人在自己面前为他挡去风雨,而只觉得新奇已而的。
可他跑着,一路朝上的跑着,朝着那阶梯的方向,朝着他住的方向。
王效在他动的第一瞬间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妙,于是他速度极快的追着佛缘跑了起来。但是让他越来越心慌的是,他居然追不上!
追不上一个腿脚虚浮,明显就是弱质书生类的家伙!
老天爷啊!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这会儿,王效已经不记得自己浑身的伤痕,还有自己曾经持有的那些白痴的妄想,他只是希望这发了疯的家伙不要闹出什么才好啊!
然而,就在王效跟着佛缘一路朝上跑去的时候,外面两人的打斗声,以及之前他滚楼梯时发出的声响已经让住在客栈里的越来越多的人都跑了出来。
其中还有不少见到他在跑还沿路跟他打招呼的家伙,还有八卦的四处问着发生了什么,大伙儿都是一身薄薄的内衫,显然是刚从被子里爬出来。
更要命的是,王效追着上头跑的人的时候,一不小心抬头,居然看到他们家老大也从楼上的屋子跑了出来,正疑惑外加皱眉不悦的看着地下着乱糟糟的一片。
然而,后来王效才晓得,这一切都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自己追,却怎么也追不上的那个人!
然后,从废墟中好容易被人给挖出来的王效发了一个他这辈子最认真的誓言:再也,再也不要去惹那些长得漂亮的男人,越漂亮的,越是不能惹!
而这样的一个誓言,后来还真正的救了他一条小命儿——在他遇到后来在天朝闹得腥风血雨的一个妖得不像男人的男人时。
话说回来,佛缘一路朝上跑,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更清楚应该要怎么做。
一层一层的阶梯在他的脚下,形成的是一个奇异的五角星的形状——一般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一点,而只有熟悉,并且十分了解这类阵法的人,才会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在哪里——五角星的星眼!
就像是飓风会有风眼一样,在这样一个阵里,也会有一个镇内的所有都无法妨碍到的地方,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存在着能操控所有,变沧海为桑田,变人间如地狱,变生门作死地的方式!
除非还能有像当初的巫瀛那样,跋扈的将整个阵势平平斩断来破阵的人,否则,只要让他寻到源头,这个该死的地方的所有人,都得死!
当然,她不会。
出离了愤怒的男人,一路朝上的奔至了五层楼的最后一层。
他的目的地就在那上面唯一一间屋子的正门处!
而那个地方,此时正站着一个浑身肥肉面目可亲的球状人。
佛缘愣了一下,但是已然阴沉了面孔阴沉了的心却高扬了怒火的他,此刻早已经管不得这些蝼蚁一般生命的意愿。
他迈步走上前,
那个球状人,也就是被称作恶老板的家伙,却忽然开口了:
“华公子?”
显然他似乎已经从王效的口中知道了佛缘的名字,只是这会儿到也实在是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突然跑上来的?
然而佛缘却没理他,径自的走到大门两旁,依次取下了挂在门边的两面小小旗帜,甚至在恶老板目瞪口呆的眼神当中敲了敲门柱,居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住这儿这么久,他都不知道的东西,这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恶老板的惊讶还没来得及消化,楼梯底下传来的王效的尖叫声辩刺破了他的耳膜:
“老板老板,阻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