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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第一时间又回到毛衣旁边用咒召魂,可是姚远的残魂已然无法重聚。我又对着那墙壁用了各种咒语、咒符,试图让那些鬼手再出来,可以一切尝试全都是徒劳,黑圈早就没了,那面墙壁也什么反应都没有,连一丝阴气都没有再泄出来。
所有跟鬼有联系的东西都从这里彻底消失了。
“妈的怎么搞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胡杨战战兢兢地爬过来问:“刚才那些手我没看错吧它们是没皮的”
“问题就在这了,为什么你都能看见你刚才也看到那残魂了”我问。
“残魂是那个穿黑衣服的”胡杨问。
“黑衣服”我诧异地反问了句。刚才姚远的残魂穿得花花绿绿,显然胡杨看到的并不是他,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胡杨立刻朝着远处街角十字路口一指,说:“刚才你念咒的时候,在那边有个穿黑衣服的人一直在看,我也不知道那是人还是鬼啊,也没敢打扰你。”
我一听这话赶紧往胡杨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可那里根本没有人在。我连忙起身跑到十字路口那,但除了我自己,路口这压根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我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
我站在原地开了眉心煞,把白虎式鬼放了出来,然后冲胡杨喊:“你能看见它吗”
胡杨睁大了眼睛眨巴了两下,然后一脸茫然地问:“看什么”
“没事了”
我收了白虎,又转着身往看了下眼前这几个路,路上还是没有人的影子,连鬼影都没有。或许是我神经过敏了,但死亡助理刚刚在我的网站上留过言,这时候突然冒出个神秘的黑衣人来,我很难不将他与死亡助理挂上了钩。
但问题马上来了。
此前,死亡助理一直都在暗中活动,为什么这次突然选择露面了这并不是他的风格
另外,死亡派对明显是针对姚远而开的,那些墙里探出的鬼手应该就是撕碎姚远的元凶。我反复检查过那面墙,那里不可能有鬼,种种迹象都表明那面墙因为某种不明原因连通了阴曹地府,有人想让姚远下地狱。
如果陆兮跟着姚远一起到了阴曹地府,恶鬼们绝对没有理由放了她,所以一定有人把她救了出来。
那这个救陆兮的人又是谁呢
会是死亡助理
不这绝对没有可能
矛盾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我根本梳理不出头绪。死亡派对这还真是件棘手的麻烦事。
第二天早晨,我给陆兮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有关姚远的事。
陆兮告诉我说,姚远是师大体育系大三的学生。师范学校是出了名的男生少女生多,而学文的男生又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并不受女生的欢迎,在这种环境下,运动系的男生就显得十分出众,而姚远就是其中的代表。
不过,学校里对于姚远的评价也并不都是好的方面,有传闻说姚远经常跟一些人泡夜店,在富家女那里当牛郎,女朋友一天换三个,等等等等。可尽管恶评很多,陆兮还是很高兴能得到姚远的邀请。住见页号。
不过,陆兮并不是没头脑的花痴女,她很清楚姚远不可能平白无故邀请她这个不起眼的灰姑娘。于是在赴约之前,她问了姚远约她的原因,姚远很坦诚地告诉陆兮,之所以会约她实际上是因为他跟朋友打赌赌输了,这次约会本质来说就是一次惩罚游戏。
陆兮本就没对姚远抱有任何的幻想,所以得知这个情况后,她也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更安心了,只是最后的结果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陆兮分享的这些信息对我来说多少有些提示类似的惩罚游戏姚远绝会是头一次玩,陆兮虽然不会因此而恨他,但这并不能说明姚远不招人恨,从他在学校的风评就能看出一二。
随后陆兮又告诉我,今天晚上在学校里有会一场祈福活动,貌似是姚远的好朋友组织的。我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没准那些痛恨姚远的人也会出现,而我或许可以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晚上八点,我自己一个人到了师大因为胡杨的发型实在太扎眼了,所以我没带他来,以免暴露。
在跟陆兮汇合之后,她带我到了师大的足球场,祈福活动就在足球场中进行。我过去的时候,活动已经开始了,在足球场的中心放着许多花环,周围堆着荧光棒,有几十学生围在花环周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用小罩子罩起来的蜡烛盒。
我没有靠近,只是在远处观望着。而很快,我的注意力便从祈福的学生身上移开了,因为足球场的暗处,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人影时隐时现,飘飘悠悠的,因为光线的问题我看不清那人影周围是否有阴气,但以我的经验来判断,那人影九成是鬼,只有一成是活人。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朝着影人那里绕过去,但我的动作似乎还是惊扰到了对方那人影突然一转,快速地朝着足球场后门那边逃了,我也赶紧拔腿追赶。
那人影移动速度比我快,很快就将我甩出老远,情急之下我只能开了眉心煞,放出白虎去追。白虎蹿了出去没几步便追上了那人影,可让我倍感意外的一幕随即发生了,那人影不知用了什么招数,竟一下子把白虎的头按在了地上
白虎趴在地上不动了,那人影稍微停留了片刻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等我追到白虎身边,发现在白虎的身上贴着三张符,符上面画着我根本不认识的符号。
鬼是不会用符的,我刚刚在追的是个人
章561、怪胎
“我见到黄宗洛了,他就在我面前”我大声把我的发现告诉给身后的魏武。
魏武那边还没来得及应声。黄彦就先一步爆发起来了,他大喊了一声,随后便冲过来抡起手里的骨棒朝魏武的脑袋上砸过来。魏武向旁边一闪便躲开了黄彦的攻击,随后又是窝心一拳打在了黄彦的身上,将他再次击退到了墙角。
我看这次黄彦是彻底失去反击的力气了,我也就转回头再次看向了灵体极不稳定的黄宗洛,根据我的经验,黄宗洛的状态是随时都会往生的,处于这种状态下的鬼魂并不是对阳间还有留恋。他只是被某种力量强行留下的,他的怨念也是因此而生。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了,留住他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年轻的木工师傅黄彦。
“五哥,黄宗洛的魂被拘在这了,你能找到根吗”我侧头问了句。
“应该在那床上”魏武说了句,然后便快步跑到床边,将那断成两截的床进一步拆分开来。
在魏武拆床的时候,我则在看着黄彦。黄彦并没有再来阻止的意思,反而背靠着墙往下出溜,最后彻底坐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了一副“什么都无所谓”似的笑。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没必要再去管他了。
屋子里除了古董之外放着一些金属管材,我随便找个根应手的,然后也过来帮忙魏武拆床。很快,我俩就把那张古董床彻底拆烂了。里面装着的那具尸体也被我俩成功地取了出来。
那是具女尸,少了半截腿,虽然她瘦得已经严重脱相了,但我依旧可以断定那就是孙彤彤。
在我关注尸体情况的时候,魏武则从零散的床内零件里找出了一样东西。他招呼了我一声,让我瞧了一眼,那是一用瓶子封装起来的干花,瓶子里还放着一个细细的黄纸卷,上面似乎还有字迹,另外貌似还有几根头发在里面。
“这也是诅咒物”我问。
“差不多,把这个毁掉的话。黄宗洛的魂应该就能离开了。”魏武说。
“那就毁了吧,反正他的状态估计也回答不出来什么问题了。”我边说边看着呆呆站在一旁的黄宗洛,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几乎完全透明了,只剩下一个淡淡的轮廓。
魏武没用什么咒语,也没施什么法术,直接用力把瓶子往地上一摔。玻璃瓶啪地一碎了。里面的纸卷、干花、头发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并在顷刻间自行化成了灰。黄宗洛的亡魂缓慢地移动到了玻璃瓶的碎片旁,然后蹲了下来,他伸手在地上摸了一下,接着便消失了,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几乎与此同时,孙彤彤的亡魂也不再哭喊、尖叫了,她似乎接受了自己已死这个事实。并慢慢往生消失了。
我转头看了眼黄彦,他并没有因为黄宗洛和孙彤彤的往生产生太大的心里变化,他依旧坐在那里,脸上依旧露着笑,只是他现在闭上了眼睛。
“到底怎么回事”我转回头望向魏武,“这个黄宗洛有什么故事”
魏武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说:“那是民国时候的事了,我也是听我师父给我讲的”
黄宗洛是民国时的一个非常有名气的木工,当时外国人喜欢倒卖清末的家具,而黄宗洛有着一手绝活,可以仿制这些家具,而且做旧的手艺一流,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经他手制的家具完全可以去古董市场以假乱真。因为有着这一手绝活,黄宗洛也借着洋人的光发了笔小财。
黄宗洛有一个喜欢的女人,两个人青梅竹马,黄宗洛一直想要娶她,她也同样喜欢黄宗洛,愿意嫁他为妻。
不过两个人的家庭背景相差巨大,黄宗洛的母亲是高官家的佣人,而他所爱的那个女人则是高官家的千金,虽然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但在十岁之后,两个人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16岁时,黄宗洛彻底离开母亲,跟木工师傅学习手艺,21岁时候黄宗洛成名,5年后他终于借洋人的光发了财。可是当他衣锦还乡时,他却发现自己深爱的女人早已嫁为人妻,而且有了孩子。
黄宗洛偷偷地见了他爱着的女人,原本他只是想再见她一面,跟她说一句话便离开,可是女人脸上无奈、痛苦的表情却让黄宗洛改变了主意。
女人的丈夫是军中高层,有权有势有部队,想要私奔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于是黄宗洛想出了一个诡异的办法,他亲手打造了一张仿西洋式的豪华大床,并托人将这张床当做礼物送给女人的丈夫。
女人的丈夫非常喜欢,当晚他便让下人把卧室里的床铺换掉,用上了这张豪华的欧式宫廷大床。
可是从那之后,女人的丈夫开始食欲不振、日渐消瘦,头发也掉了,也没有了夫妻之间情事的兴趣。他去看过大夫,但大夫也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最后女人的丈夫在几个月后死掉了。住见吐亡。
随后的数十年里,女人一直住在亡夫的宅子里,晚上就睡在那张大床上。据说有人曾经听到晚上那女人在和人说笑,也有人好奇地在窗边偷看,但看的只有女人自己躺在那张大床上。
数年后,女人死了,她始终睡着的那张“古董”床也被后人卖掉了。就在收购人检查那张床的时候,一个人无意中触动了一个机关,那张床下竟弹出了一个暗格,在暗格里面竟是一具男人的干尸
原来黄宗洛为了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天长地久,竟将自己藏身在床内潜进女人的家,并在每天晚上对女人的丈夫下慢性毒药。在女人的丈夫死后,他便每晚从床下出来与女人共享欢愉,直到生命终结。
关于黄宗洛的事,魏武就讲到了这里,虽然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团圆的爱情故事,但不知怎的,我全身竟寒毛倒竖,一阵阵毛骨悚然。
黄宗洛,黄彦,孙彤彤,雷三龙这几个人之间的关联渐渐开始在我脑中成了型,如果事情真跟我所想的一样我不禁再一次转头望向黄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