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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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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就那个黑带。”

李拜天稍微想了下,脑筋还转得挺快,“哦,就追着你跑的那条狗啊,哟,同居了都。”

我瞪他一眼。

李拜天拿出小孩子生气的态度来,说了句,“反正我不睡厕所,”拧眉头,“不是你这么防着我干嘛呀,我又不能对你干什么。”

我还是眨巴眼睛看他,我就是不怎么相信。这要以前也就算了,李拜天现在在我眼里就是淫荡的,尤其我见过他和别人缠绵的画面,啧啧,不能想,现在想了还恶心。

他还在解释:“就你这样,我还能对你干嘛呀。”

“你什么意思啊!”说我没魅力呗,凑!

我已经有点生气了,李拜天也该看出来了,又解释一句,“不是,我就是心理压根没拿你当个女人。”

这傻逼,彻底把我弄生气了,今儿我还真就不让他进我房门了,“你看着办吧,不睡滚出去。”

我一个“滚”字,把李拜天也弄急眼了,“你这不是侮辱人么?”

我没理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撕了张纸,上书“内有疯狗,如厕谨慎”八个大字。写完了,我站在书桌旁欣赏自己的笔迹,李拜天已经从厕所出来,站在门口抿着嘴巴瞪我一眼,摔门出去了。

诚然,这个玩笑是开得有点侮辱人,可他不是一直都很开得起玩笑的么。他要是跟我好好说,我想我还是会帮他想想办法的,睡厕所确实是不至于,但他什么态度,居然说没拿我当个女人。

我前凸后翘高鼻小嘴,不就是戴了很多年眼睛,有点儿死鱼眼么,比不了他那些莺莺燕燕,那也不能说我不是女人啊,他侮辱谁呢。

算了,李拜天走了就走了,我还不想管他呢。反正他也不至于死在外面。

我关了门,今天没心思学习,打算睡觉。刚把被窝捂热,外面砰砰地敲开门了,黑带学长先出去的,开门之前就吼了一把,“敲什么敲,几点了!”

我对面房间那个唱征服的神经病,经常这个时间回来,一回来就把动静弄得很大。我跟黑带学长反应了好几次,尤其是对他这个在厕所里唱征服的事儿,意见特别大,我觉得好猥琐。

所以黑带学长跟我合计,以后对他态度差一点,早点把他吓走,让他不要在这里住了。

然后外面又传来黑带学长的声音,“你找谁啊?”

我一听,坏了,别是李拜天回来了,赶紧开门出去,李拜天没搭理黑带学长,黑着脸直接往我房间走,大大方方地走进来。

黑带学长经过我门口的时候,不悦地朝里面看一眼,我挤出笑脸儿解释,“朋友,找我帮点儿忙。”

关上门,不知为何我心中有一丝窃喜,仿佛李拜天回来了,我还是更放心一点点的。

但我依然装冷冰冰,“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若无其事,“我去买包烟。”

说着把烟掏出来,拆了包装,两根手指在烟上敲两下,就会有一根烟自动弹出来。我抬了下下巴,“不准在我这儿抽烟。”

他又拧着眉头看我,感觉我像是个找茬的。

我说:“那你在我的地盘上,你不得听我的么?”

他说:“你这儿是动感地带啊?”

我说:“没收费就够客气了,我要睡觉了,你不准抽烟!”

“我去阳台行么?”

“不行!”

我脱了鞋躺进被窝,没有脱衣服。今天到底把李拜天怎么样,我实在没想好,去厕所睡还是很有些不合适的。要不他就在那儿坐着也行,大不了白天我起来了,再把床让给他睡?

今晚共处一室,其实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因为我觉得,即便李拜天拿我当个女人,但他此时此刻的处境,他的尊严已经不能够允许他对我干什么了。

所以我放心地大大方方地睡了,只是睡得稍微有点浅。

李拜天在我的书桌前面坐着,百无聊赖地翻我的东西,我那些书他根本就看不懂。然后翻到了我写了八个字的纸,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用被子挡了挡脸,黑暗中窃笑着。

等确定我真的睡着了,李拜天也憋不住了,还是按了下打火机。可惜我睡得轻,夜里打火机的声音很清脆,一下就让我醒了。

李拜天刚偷偷抽了口烟,我转头问他:“你在干嘛?”

他急忙把烟扔在地上,一只脚碾灭,回过头来面对我的表情,我至今难忘。

台灯下只见他两个鼻孔里往外冒着白烟,反正我没戴眼镜也看不清,那画面就是烟雾缭绕的,他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说,“我在生气。”

我要笑喷了好吗,用被子挡着脸在里面咯咯地笑,李拜天又孩子气地“哼”了一声,接着借着台灯在那边乱翻。

我背过身去不管他,过了一会儿,李拜天偷偷摸摸溜到床边,伸出一只手往床单上摸,拍拍我的肩膀,声音低低沉沉阴阳怪气,“小雪儿……小雪儿……”

装鬼吓唬谁呢,老娘练过的好不好,根本就不搭理他。他自己玩儿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猜我是真的睡着了,大大方方地躺倒床边上,一点一点偷我的被子。

我照样没管他。

我的被子是我妈亲自打了,邮递到北京来的,足够大也足够舒服,盖我们两个不成问题。他睡踏实了以后,手却不踏实,犹豫了一下,偷偷把手放到我的枕头上,看我没反应,又往下挪了挪,穿到我脖子下面。

这时候我就不能容忍他了,抬起头来把的手臂拿开,身体往角落里缩了缩。

李拜天还是很不老实,又过了一会儿,往我这边贴了贴,嘴巴凑在我耳边说,“小雪儿我们来玩儿亲亲吧?”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忽然转过身来,然后中了他的招,他正好把我压住了。我瞪着他说,“你信不信我打你?”

我抬手吓唬他,李拜天一个胳膊完虐我。虽然我是练过跆拳道的,但说实话,跆拳道这个东西在很多时候它并不足够实用,比方地方施展不开,比方对方比自己有力气。

李拜天把我的双手压着,我完全没的施展,他得意地坏坏地笑着看我,黑灯瞎胡中此刻忽然帅得一塌糊涂,天呢,我最受不了他跟我耍无赖了。

我心有戚戚地看着他,说:“我练过一套腿法。”

“断子绝孙腿?”他反应倒是很快,不等我说完,就接了下一句。

我咬了咬嘴唇,他收起邪笑认真地看了我两眼,然后把我的手松开,躺回去接着睡了。

我不知道李拜天那天晚上又经历了怎样的纠结,或许正如我所预料的,他的尊严已经不允许他现在对我做点什么了。

反正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是被厕所里传来的嚎叫惊醒的。睁开眼睛,李拜天并不在我身边,我起来开门往厕所的方向看。

唱征服的小伙伴抱着红色的洗脸盆儿在门口心有余悸,李拜天抱着我那条小毯子从里面出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淡定地说了那小伙伴一句,“叫什么叫,没见过人睡厕所啊。”

走到我房间门口,他揉了揉眼睛,“嗯?你醒了?”

哼哼两声,他滚到了床上,睡得那一个踏实。

我们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同居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李拜天经常自觉地跑去睡厕所,然后不一定什么时候再回来,这事儿他不提,我也就没有主动去问。

后来有个女生回来住了,半夜去上厕所,看见浴缸上躺着个男人,又是一阵尖叫,叫得黑带学长差点没冲进去打李拜天。

李拜天终于还是不睡厕所了,开始在床边上打起了地铺。

我又有点不爽了,跟我睡一张床,有那么痛苦么?

几天后,李拜天的姐姐给李拜天打电话,我正在看书,李拜天在吃中午剩下的凉包子,李拜天姐姐说让李拜天先去自己那边住着,等爸妈消气了再回家,他却很坚决地拒绝了。

我说:“怎么呀,去你姐那儿不挺好的么,厕所惊魂还没玩儿够啊。”

李拜天塞了口包子,满嘴油光,表情却异常正经严肃,“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走。”

“为什么?”

“我就是喜欢和你呆在一块儿,特有安全感。”

我像看变态一样看着他,“李拜天你要转性了,你越来越不阳刚了。”

李拜天擦了把嘴,“我没问题,我不喜欢男人,”伸手指我一下,微微犹豫,“你……半个男人。”

☆、020 败笔

所谓引狼入室,但我把李拜天捡回来,应该不算引狼入室,因为在李拜天眼里,我也是匹狼,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干啥了,让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赶你?”

李拜天吃完包子开始吃西瓜,吐了口子瓜子儿说,“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

我略不高兴地嘀咕了一句,“不是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

李拜天摇了摇手里的勺子,耐心地讲解,“不不,还有一种纯友谊,是靠相互嫌弃维持下来的。比如咱俩。”

我瞪他一眼,“你敢嫌弃我?”

他勉强笑笑,“主要是你很嫌弃我,我知道。”

其实我没看出来,李拜天也是这么呆得住的人,我这里的生活是很乏味的,我每天就是学习学习,洗洗衣服晒晒太阳,没有什么所谓的交际。只是我习惯了,并且从其中也能找到快乐。但李拜天能做的,似乎更少,连坐在床上自己跟自己打扑克的事儿都能干出来,最多每天早上出去晨跑的时候,顺手买份报纸回来,瞎翻瞎看。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隔壁那个唱征服的,又开始发神经了,自己坐在房间里唱歌玩儿。奈何我们这是隔板房,完全没有隔音可言,他唱得又特别难听,好几次在他唱歌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敲敲我们之间的门板。

他有的时候会装没听见,有的时候会忍一忍,但没两天又开始唱。

某天李拜天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新闻,说某人在网吧唱歌,网管忍无可忍,将其拉出网吧捅了十三刀。

然后李拜天用小刀子,把这条新闻规规整整地剪了下来,贴到隔壁的门上,几天以后,唱征服的哥们儿不住了。

我给李拜天出了份房租,让他滚到征服哥原来的房间去住。李拜天对我这个行为很有意见,他说:“你这不是逼我吃软饭么?”

我说:“咱俩不是那么个关系,不算吃软饭,我这也算投资,反正你以后发达了肯定要加倍还我。”

于是李拜天出去找工作了。

他找份影楼的工作,他说天天都能看见新娘子,心情特别好。我每天在这里看书,听着李拜天下班回家,吹着口哨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就会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我已经适应了校外的生活,九月份开学,北京依然很热,那两天热的离谱,我想了个办法,就是在房间里放个盆,然后不停地往身上擦水,对着风扇吹,把身体吹干,好凉爽。这方法我连续用了两天,第三天来大姨妈了,在床上疼得打滚。

我给李拜天打电话喊救命,他翘班回来,进了我的房间,看见在床上疼的满头大汗地我,过来背着我就往外跑。

都快跑出大门了,我揪着他的头发,“你干嘛去!”

他说:“你不是阑尾炎么?”

“我没有阑尾炎,你哪只耳朵听我说阑尾炎,我……痛经……”

李拜天脸色变了变,又把我送回房间里,放回床上,无奈地看着我,“那我能怎么办?”

我电话里说的清清楚楚,让他去给我买益母草,他个傻逼当时脑子不知道想什么呢,根本没有听见。李拜天又跑出去买益母草,也不知道什么牌子好,乱七八糟买了一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疼得那股劲儿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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