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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一梦江湖 (正文完结)作者:阴炽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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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泉瞧了那名字一眼,不由心头一震,想起那琉璃样貌,难道这右使竟然为这琉璃而来的吗?仅仅是因为容貌?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的试探道“不知这琉璃是何许人?”
  龚袭看了这据说年轻能干的徐州堂主一眼,扫了一眼手中名单,其实他也很奇怪这琉璃到底是什么人,右使又为何为了这个人滞留于此?
  “曾堂主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虽然不知道那琉璃,究竟有何特别之处,但是既然右使如此在乎,那自然不是一般人。
  曾泉惶恐的应了两句是,这才告退命人修改上台顺序,铜锣敲响“琉璃上前”常诺之声随之落地。
  听到台上所喊,我不禁一愣,看向蓝衣白棠也是一副惊讶莫名的样子,想来不是我听力衰退。
  “这是怎么回事?”白棠愕然出口,蓝衣一脸深思,这时台上又是一声唱诺:“琉璃何在?”
  我正打算起身,却被旁边的蓝衣摁住,正待开口问他为何拦我,却被蓝衣不卓着痕迹的点了睡穴,我一惊,索性闭上眼睛看他意欲何为。
  他点的穴道十分精准,但是放在我身上就另当别论了,我身负九火,筋骨尽是洗练而出,他以惯常穴位制我自然不会有半点效用。
  “琉璃?”蓝衣装作惊讶的揽住我瘫软的身子,他离我最近,一切做的顺理成章。
  “怎么了?”接着传来的是白棠慌乱的声音。
  “晕过去了”
  “那怎么办?”这时台上已经叫道第三声了。
  “快弄醒他” 白棠眼见着不能再拖下去,直接拎了我的领子开始晃,跟摇色子一样,蓝衣下的是重手法,足够一个武人昏睡上三个时辰,看来不到明天早晨,无论我什么时候醒来都不合理。
  “我去”蓝衣咬牙说出两个字,我趴在席位之上,想来这才是蓝衣最终的目的,代我而上吗?可是这对他来说又何好处?昨天那堂主等人都见过我,蓝衣、白棠也似乎与那些人多少相识,代替我的说法实在行不通。
  只听蓝衣又说道:“琉璃本来就是我的名字,我上去也有个说法。” 说着也不等别人作答,直接站起身来。
  白棠看了一眼蓝衣的背影,还恨铁不成钢的掐了我一把,瞧那手劲,我估计自己的胳膊已经青了。
  不过更令我留心的是,这蓝衣为何拿的是我的剑而不是他的琴?难道说他也要表演舞剑不成?他又何时会用剑了呢?
  接着我又注意到,蓝衣脸上竟然带了一幅面具,身上的袍子宽大迤逦,他于我稍矮小些,但是大体身形竟然十分相似,我不由开始怀疑这是预谋已久的计划了。
  毕竟他以开始对我的态度和这段时间的态度实在是差别巨大,连我都要感动他的好心肠了。
  
  紫冥看着走下席位的人,蹙眉,这个人——虽然体型相似,但是绝对不会是那个人——
  难道说那人自知技艺平常想要找人作弊不成?紫冥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说破的意思。颜章在一旁也蹙了眉头,不过他不满的是那张面具。
  一切进行的似乎都很顺利,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连坐在我们周围的人也只以为上去的是琉璃,也许我不该任由白棠在我脸上敷下如此厚粉,还是说白棠也参与其中?
  他是为我借来黄金剑,还是为那蓝衣或者说他自己借来的呢?
  “小人琉璃见过各位大人”我吃惊,这个声音不是我的,但却与我的声音一模一样,这蓝衣道当真阴满了不少东西。
  白棠握紧手中玉萧,神情慌乱,咬牙站起身来奔到台下“小人白棠,琉璃舞剑向来由小人以长萧伴奏,还请大人恩准”
  “是吗?那就由你伴奏好了”颜章看了眼纱帐后的人,见里头毫无动静,便开口准了。 
  白棠起身,不禁握住手中的白玉萧,缓缓走到蓝衣身后。 
  我挣开眼睛,小心的坐起身来,因为所处的位置在柱子附近,又是死角,四周的人竟然没有发现那初移花接木,即便注意到这里不对,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也将这点疑虑通通打消了,还有就是,我看着周围的人,我竟然不知道何时座位的次序已经换了,昨天嘲讽我的那几个人竟然都没在旁边,而是跑到了较前的位置,这蓝衣果然好手段。
  




舞剑(二)

  好手段;只怕还不止如此;我看着突然倒在地上面色发青的碧落;无奈的趴在地上看着他抽搐;谁让他拿牙咬那剑;瞧我多有先见之明;还是拿手掐比较卫生啊!
  我无奈的正坐起身;伸手在后席人眼前招了招;很好竟然本点反应也没有;传说中的移魂大法没想到今天竟让我碰上了;眼见着地上中了移魂大法为加某种剧毒的碧落翻了白眼;我只得掐掐嗓子;捏捏喉咙“啊~”惊声尖叫,足以绕腾九霄,当年的少林狮子喉没有白练,不错,不错,效果不错。
  “什么事?”曾泉和颜章相继站起,下一刻我就被人带了上去,不过此时我已经因为“惊吓”而“昏迷”。
  “启禀尊使,有人中毒”来人又指了指被架着上来的我“这人似乎吓昏过去了”
  “中毒?”颜章先是蹙眉,接着看向昏迷不醒的我,蓦然瞠大眼,利电一般的眼扫向蓝衣,衣袖一甩就见桌子上的酒杯斜斜飞了出去,那酒杯似慢时快,待那蓝衣想躲,已然是不可能了,跟着杯子飞出一丈有余,蓝衣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咳出几大口鲜血,可谓壮观。
  立即有人上前将他制住,这时颜章才慢悠悠的坐下,接过旁边侍女小心递上来的酒杯,笑着一口饮下“你是何人,冒名而上是何目的?”
  曾泉本来还疑惑颜章的举动,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拍出一掌,掌风立即将蓝衣脸上的面具打落一旁。
  立即有人发出惊咦;显然是认出了蓝衣。
  “启秉尊使;堂主;此人名叫蓝衣乃是弘鸿馆的一个小馆这次也是被送上来的人,会不会是搞错了?”立即有人迟疑出声。
  白棠这时也反过神来“大人,请您饶了蓝衣吧,蓝衣也是为了琉璃——”
  “为了琉璃?”颜章挑眉“为了琉璃什么?”
  白棠咬唇“启禀大人,琉璃、他不会舞剑。”
  “胡说,他不会舞剑难道不会挑别的?偏要犯这大过来让人替?”曾泉驳回。
  “堂主,琉璃他什么也不会,”白棠蓦然抬起头苦笑道。
  龚袭注意到身旁座上的人微不可察觉的挑了挑眉,那模样似乎是对台下所跪之人所说的表示认同。龚袭不禁开始疑惑,这每年都会选的公子,历来都是技艺无双的主,能够有资格来到这里的多少也不应该是庸俗之辈啊。
  再想起昨日看的案底,这名叫琉璃的人似乎已经二十七岁了,怎么会让这样的人进入这里?下面真是越来越胡闹了,龚袭摇头。
  
  “更是胡说”果然大部分人都和龚袭一个想法,什么也不会又生的不怎么样,他是怎么进来的?
  “堂主,白棠所言句句属实”
  “就算他什么也不会,选会与众,名单早已放出,想要有所准备也不无不可,何必冒此大险?你所言所说实在荒谬。”
  “堂主,琉璃根本无心于此,怎会准备什么?”白棠苦笑道。
  “噢?”这下颜章可来了兴趣。
  “尊使,堂主有所不知,这琉璃本是陈舵主手下在河中发现的,原来不过是个穷苦书生,前些时候他私自逃离,遇见一人,一心相与,却不想”白棠笑的酸涩无比,娓娓将我吐血的事情着重说了,听的我这个当事人都想跟着落泪“那人本为琉璃所救,最后竟然打伤琉璃而走。”花门楼前见秋草,岂能贫贱相看老。执着来去不过落得个惨淡下场。
  帘子后的龚袭偷偷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座上人,难道这就是右使滞留的原因?再看看下面那个被两个人架着显然难受非常的琉璃,若真如那人所说,那这琉璃也够惨的,先是被人卖入青楼有家不能归,有亲无处寻,再是遇到他家这么个无情冷性的主,啧啧,只怕以后更可怜,被打一掌算什么,掏心挖肺到最后估计连个全尸也没有。
  想到这里又不由看了那琉璃两眼,模样还过的去,勉强是个人,身材——有点过年纪了,听那白棠所言两人还有些肌肤之亲,看了右使也不是全然不喜欢,抱到床上说不定也别有些风味,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再过几年衰老过去,只怕——
  龚袭正想着有的没的,却被一条冰冷的视线盯住,连忙把头低下不敢再看一眼。
  紫冥收回视线,摸了摸指甲,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郁闷,当初那掌他已然收了力,吐血吐成那样只怪他自己太弱,想是这样想,心里却没来由的不对劲,看那身影似乎真的消瘦了,紫冥静静的注视着台下昏迷的人,终究受不了我被人拖着的狼狈姿势,蹙起眉来。
  龚袭察言观色,身形连动,众人沉浸于白棠所说还未回神之际就见一个黑影自帘后闪出,再回神时黑影已经不见。
  两个架着我的徐州堂下属,一见手中空无一物,顿时慌了手脚跪地连连请罪。
  曾泉摆摆手示意两人退到一边,自己却对于帘后劫人不为所动,就是帘子后的人要被人拆了他也奈何不了,不过如此看来这右使只怕当真是冲着那琉璃来的。
  众人见两大座头不为所动,自然也懂得察言观色,视而不见,明哲保身之道,这么一顺下来,对于我突然从下面跑上面那么多人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无疑使我很郁闷。
  龚袭自作主张的将我放到紫冥的脚榻上,偷眼看了一眼紫冥的脸色,见并无厌恶的神色自知是认可了,正打算放开我退到一边,不想刚离手,原本靠着椅子边的我就自动砸在了紫冥的腿上,心里不由一个咯噔,赶紧要去将我扯开,却被坐上人两个字打回“下去”
  “是”
  我美滋滋的靠在那双修长的美腿上,心里虽然对硬木板嗤之以鼻,但对这软硬兼得的靠垫还是无比满意的,那身体如何柔韧那细腰翘臀如何手感也只有我知道而已,满足的叹口气,解药终于自己跑回来了。
  手指悄悄的动了动,不着痕迹的往人家袍子底下动了动的我,浮想联翩。
  而此时谁也没有注意重伤中瘫软在地的蓝衣;以及他手里的小小动作
  




死缠(一)

  酷烈之祸;多起于玩忽之人;盛满之功;常败于细微之事(残酷强烈的灾祸,大多起源于玩忽职守的人;盛极圆满的功绩,时常败落在细小轻微的事。);当年我事事顺遂;以为天下间没有任何可以撼动我的事物;却不想载在那小小的一杯长生上;经过这场教训我要还是败在同一个地方;那我就不是合虚了。
  “酒里有毒”猛然有人惊呼;瞬刻之间诺大一片空间;竟已无一人站立;我撇撇嘴;斩草除根;刚才就应该把人杀的干净些;错杀了也比现在受制于人好;可怜这些人都不受教。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蓝衣疯狂的笑声成功的打断了想要训诫这些徒子徒孙的我;隔着帘子也许是视角不对;总之蓝衣的样子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一片刺目的红;比地毯的颜色要深;我想那大概就是他的血了;而他摊开的手掌里一片焦黑;显然刚才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燃烧了;人若不惜自残自己而施行某种报复;不是他自己已无了活的兴趣;就是他活着不如死了好;我不知道蓝衣是哪种人;只知道他的笑让我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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