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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漓走后,白宁非从屋顶跳下来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姜澈看了白宁非一眼道:“如果不是真的,我又何至于吐血。不过,相黎交代了让我不要告诉三哥。接下来,前厅可能会热闹了。”
姜漓坐在屋顶看着堂上拜堂的一对新人,双手把瓦捏碎,碎片的尖□肉里而不自知。
林辰站在姜漓身后道:“主人,要小的把王妃抢出来吗?”
姜漓用内力将两片瓦捏成碎末道:“不用,暂时,在陈家对她是最安全的。让苏未进陈家保护她。另外,樊丑伤好了之后,让他带上蛟儿,离开京城,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五年之内,不要现身。”
林辰应了声“是”,退步站到了姜漓三步之外。
拜堂过后,婚宴开始。与姜澈所言相左,姜漓并没有异动,坐在那里,还跟同席的其他几位皇子谈笑自如。
陈隽穿着一身喜服走到姜漓座前时,一瞬间,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两人身上的电闪雷鸣,但是,片刻之后,陈隽又挂着新郎官的幸福笑容去给别人敬酒,姜漓也继续与同席的人寒暄。
洞房里,相黎每次企图伸手掀起盖头,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尽职媒婆就赶紧开口阻止她道:“新娘子,别着急,这盖头要等到新郎官亲手掀开才吉利。”
相黎忍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忍不住把落雨叫到近前隔着盖头小声嘱咐了她几句。不知道是她声音实在太小,还是落雨听力欠佳,在连续听落雨道了两遍“少奶奶,您说什么?”之后,相黎放开声音道:“去前厅把你家少爷叫过来。”
相黎这一吼,包括媒婆在内的所有人都发出一声嬉笑。
反正盖着盖头,相黎脸红她们也看不到,所以,相黎又说了句“快点儿,去前厅把你家少爷叫过来,跟他说再晚点我的头就被凤冠压断了。”
落雨走到门边时,相黎有吼了一句“跑着去,你跑不动就让听风去。”
于是,半柱香时间之后,正在转着圈给众人敬酒的陈隽,听到小厮在他耳边附耳说的一句话之后,让人换大杯给他倒了满杯,站在厅中央,清了清喉咙大声道:“诸位殿下,各位同僚、前辈,失礼了,我家娘子说我要是再不过去,她的头就让凤冠压断了。”陈隽说到这里,厅中响起一阵轰笑声,待笑声过后,陈隽接着道:“所以,小子在此先行失陪了。为表歉意,我自罚三大白。”
陈隽说着,满饮一杯酒。随即示意下人又给他倒了两杯饮下,把酒杯递到旁边下人手中,拱手道:“各位慢饮,小子先行失陪了。”
陈隽说着,有些踉跄的走出客厅,在听风的搀扶下,走向内院。
碍于陈老爷当朝太师和陈隽户部尚书的身份,没有人起哄阻拦陈隽。
但是,厅中,陈老爷的脸,气得不知变了多少颜色。
跟他同席的一些老臣,笑呵呵地劝阻道:“小陈大人夫妻感情好,陈太师必能早日抱得金孙。为庆祝陈太师早日抱得金孙,大家满上,满上。”
听到“金孙”二字,陈老爷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但看到宋太傅的戏谑眼神,火又升了上来。
其他桌,在陈隽走后,都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连白宁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姜漓,在众人哄笑的时候,却气得捏碎了手中的杯子。陈隽离开后,他也起身出了大厅。
陈隽在听风的相扶下快步走到了新房,本想骂相黎几句,看到媒婆和满屋的下人,皱了皱眉道:“都出去吧。”
媒婆见新郎官果然来了,拿手帕挡在唇边嬉笑了两声道:“瞧这位新郎官儿急的,欲成好事,还得行过礼节才得吉祥。”
陈隽沉声道:“那就快行礼吧。”
第一次见大白天就要洞房的新婚夫妻,媒婆又笑了两声,才清了清嗓子主持婚礼剩下的部分。
待陈隽听完祝辞帮相黎掀开盖头之后,七分醉意的他,有一瞬间,竟然觉得相黎夺目的耀眼。让他赶紧摇了摇头,头更晕了些。
待喝完交杯酒,丫鬟们窃笑着把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都收走,和笑声不断的媒婆一起退出去之后。
相黎赶紧动手要除下头上的凤冠,可是,戴的时候分明是直接放在头上的,摘的时候,却直接摘不下来了。
相黎用力试了两次,除了拔得发根生疼之外,没有移动凤冠分毫。
相黎看了眼旁边冷眼旁观的陈隽,干脆启口对着门口喊道:“落雨,你”
在她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之前,陈隽就捂上她的嘴巴对门口喊道:“不准进来。”
相黎扳开陈隽的手道:“又不是真”
接下来的话,又被陈隽捂住口说不出来。相黎用力扳也扳不开,气得只能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用力瞪着陈隽。
在听到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陈隽才放开捂着相黎的手。
相黎咳了好几声,都咳出了眼泪,瞪着陈隽道:“陈大人,你发什么疯?我不过是要落雨帮我摘一下凤冠,你也不至于让我窒息而死吧?”
陈隽白了相黎一眼道:“我帮你摘。”
人在屋檐下,相黎把头稍微往陈隽那边倾了倾道:“那谢谢了。”
陈隽摘下凤冠后,把它拿在手中掂了掂道:“本来就够蠢了,还压一个这么沉的东西在头上,你也不怕把自己压傻了?”
相黎夺过陈隽手中凤冠道:“放心吧,就算真傻也不会赖着你。”
说着,相黎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和一盒印泥道:“为了不让我以后赖上你,现在就先在这里按个手印吧。”
陈隽接过相黎递来的那张纸,看了一眼,就从中间撕开道:“你见着婚书了吗?就着急写休书,果然是一个蠢女人。”
相黎讪讪的收回手中的印泥道:“我以为拜堂就算成亲了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麻烦了。”
相黎起身迈开一步,因为忘了嫁衣裙摆与陈隽的衣摆绑在了一起,差点跌倒,陈隽伸手拽了她一把,重力的作用,两人都倒向了床榻,相黎起身擦了擦嘴唇道:“成成个亲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礼节,真麻烦。”说着,双手颤抖着重复了好几次才揭开了两人绑在一起的衣摆,起身走到盆架那里,洗掉了脸上的妆容。
祸福洞房
相黎洗过脸转身时,陈军已经开始脱喜服,面上没有丝毫的尴尬不自在之色。
相黎讶异地脱口道:“陈大人现在就要换衣服吗?不用再出去陪客人吗?”
陈隽皱了皱眉头道:“你见过进了洞房,喝了合卺酒还出去陪客人的新郎吗?本公子大白天入洞房已经丢过一次脸了,还要被新娘子赶出去再丢一次吗?”
相黎有些讪讪地道:“既然不用出去,那就不用换衣服了。陈大人还脱衣服干吗?”
陈隽把脱下来的喜服挂在衣架上道:“当然是就寝了。本公子九天因为你喝了太多酒,头都有些晕了。”
相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向陈隽道:“昨晚我家先生给的,解酒丸。”
陈隽狐疑地看了一眼道:“不是什么毒药吧?”
相黎白了陈隽一眼作势要收回药瓶道:“我家先生被尊为‘圣医’,从来只会医人,不会害人。不要算了,你自己难受着吧。”
陈隽夺过相黎手中的药瓶道:“谅你也不敢对本公子下毒,吃几粒?”
相黎走向桌边倒了杯水道:“看陈大人这样,吃半粒就行了吧。”
相黎端水过来时,陈隽已经咽下药丸道:“就只有一粒,本公子已经吃下去了。现在本公子要就寝了,只要不出新房,想做什么随便你。”
相黎接过陈隽递回来的药瓶,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气,看陈隽已经躺好了盖好被子入睡的模样,相黎失笑的摇了摇头,盖好瓶塞,收起了药瓶。
前一天晚上虽然只睡了两个多时辰,但是,相黎现在完全没有睡意,尤其是,想到大白天要与陈隽同寝之后。
搬了张凳子坐到窗边,相黎想要开开窗户散散房间里的酒气和脂粉味,可是,试了两次,窗户却推不开。相黎有些狐疑地走到门边,果然,刚刚碰到门就听到了门环和锁碰撞的声音。
相黎转着检查了一遍整个房间,坐榻上的矮桌上除了放着几盘果品点心,还放着一个食盒。掀开床尾墙上的门帘,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池。浴室的上方倒是开了一个透气窗,可是,显然不是相黎能够攀援的高度。相黎重又回到外间,果然,在屏风外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簇新的,雕着龙凤呈祥,缠着红绸的一个马桶。
上一次的洞房花烛夜的经验,对相黎而言,太过惨痛和耻辱,尤其是,第二天醒来之后,她就被赶往了那个荒院。所以,相黎并不知道,原来古代的新婚之夜,新郎和新娘居然是要做一夜的囚徒的。
相黎拼命敲了敲自己的头,万分后悔那么早把陈隽叫了过来,要她在室内对着马桶排泄,光是想象都让她觉得难以忍受。
相黎知道门外肯定有人,可是,既是洞房而不是囚室,作为新娘子,她自然也没有让人开门放她出去的道理。
无奈之下,相黎只得给自己倒了杯茶走向窗边,把茶杯放在窗沿上,开始看当天早晨籍涅交给她的一份嫁妆清单,想从里面找到小梅给她做的衣服。
可是,粗略的摊开这个一米长的嫁妆清单,饶是曾经见识过籍涅的奢华,相黎还是为这份清单而惊得目瞪口呆。
同时,相黎也深深的感觉到,籍家兄弟,竟真是以亲人待她。
第一次,想到籍家人时,相黎产生了愧疚之情。为了怕麻烦,初五那日之后,她再没去过籍家。书院碰到籍玄或者籍涅,也只是叫上一声“兄长”,随便聊上两句便避开。
她何德何能,竟值得籍家如此善待她?只以为她一封不清不楚的信,仓促之间,给她备下了这般丰厚的嫁妆,以籍家嫡出女儿的礼节而备。她本是与他们没有任何血亲的外人呀!
虽然,这么多财富,对相黎而言,更多是负累。她不能使它们增值,甚至那些首饰,多半也是放在首饰盒中见不了天日。而且,虽然,名义上这些东西已经属于她了,她也不好拿来送人。
收起嫁妆清单,本来想喝杯茶,可是,想到那个马桶,相黎只喝了一口,就把茶杯放了回去。
瞥见陈隽掀开了被子,相黎怕他着凉,好心的上前帮他重新盖上。可是,要离开窗边时,相黎却被陈隽握住了手腕,滚烫的温度,让相黎觉得,自己的肌肤都要被烫掉一层。
陈隽脸色潮红的半睁着眼道:“水水”
相黎有些慌乱的掰开陈隽的手给他倒了杯茶水,扶着他的头让他把水喝了下去。连喝了三杯茶水,陈隽总算神色略微清醒了些,但喉中的灼烧感和下腹的灼热感片刻就又侵袭了他的意识。
陈隽双手握紧,指甲嵌进了肉里,用疼痛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艰难地开口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相黎很想说是解酒药,可看陈隽现在的状况,相黎把手指打在了陈隽的腕上,片刻之后,快速缩回手道:“陈大人现在能走路吗?我扶你去浴室。”
陈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蠢女人”
这个时候,相黎哪管他骂了什么,踉跄着把陈隽扶到了浴室,衣服都没来得及帮他脱下就把他推进了浴池。
情急之下,相黎扯开自己的衣服取出了刺在穴位上的两根银针扎进了陈隽经脉运行的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