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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废后复仇-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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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活罪代死。

他终究还是不甘心的,要窦氏一族受罪。不过这些都是罪有应得……

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刘彻却看着她,看着她鬓间的珠钗,忽然伸手给她拔了下来,狠狠咬牙,捏紧了那珠钗,瞪着她。

陈阿娇还拿着竹简,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被刘彻一拽就跟着他走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刘彻疯了,夜里竟然将她从宣室殿中拖了出来,一路拉拉扯扯地往长乐宫走。

“刘彻,你疯了!”

她第一次,这么清楚,这么大声地叫他的名字,便在这宽阔的白玉台上,在这长长的宫道上,一点也不顾忌地直呼其名!

陈阿娇是真的愤怒极了,扯了她的珠钗,拉着她一直往前走,还老用力,真当人都是铜皮铁骨吗?!

“珠钗还我!”

她又喊道。

刘彻还是在往前走,只是听到这句话便停了下来,看着手掌中染血的珠钗,又回头看她:“朕,偏不给!”

后面的宫人只跟得胆战心惊,也不敢走近了,便远远地看着皇帝跟陈夫人一路你吼我我吼你地到了长乐宫。

刘彻冷笑了一声,他这祖母,何曾顾及过他的死活?

梁王之乱自己没有追究,淮南王之乱的时候窦氏也是蠢蠢欲动,他也忍了,可是这一次赵王之乱,窦氏是在图谋自己的江山,图谋刘氏的天下,景传位于自己,怎能容忍窦氏一直猖狂?他不想成为亡国的无道皇帝,可是办起事情来束手束脚,窦漪房!

现下竟然还利用陈阿娇来阻止自己,他恨,恨得咬牙切齿!

长乐宫中还没有熄灯,外面的人见着刘彻气势汹汹地来了,都战战兢兢地拦上来:“陛下——”

刘彻只有一个字:“滚!”

他直接走进殿中,窦太皇太后还在灯旁,凭着感觉抚摸着灯台,用那簪钗挑着灯芯,殿中忽明忽暗。

陈阿娇一路被他拉着走,到了这里,忽然就有些害怕起来。

刘彻狠狠就他手中拽下来的那珠钗一扔,对窦太皇太后说道:“朕的女人,不需要这东西,太皇太后收回去吧。”

银钗上面镶着的珍珠都已经落了下来,滚在地上,侍女们吓得跪在一边,竟然不敢上前。

一听到那声音,窦太皇太后便知道刘彻说的“这东西”是什么了,只是她无比平静,这一夜,自己大限将至,她像是那已经知了天命的人,已经活得太久了,刘彻既然已经来到了自己这里,想必阿娇已经遵照自己的嘱托,将事情办完了。

刘彻这么愤怒,便是因为他不得不答应陈阿娇,所以恨——可是他舍不得恨陈阿娇,便只能恨着设计这一切的自己。

帝王啊,年轻的帝王,总是想要将他所心爱的女人身上的枷锁去掉,代替她将一切的罪恶和肮脏全部抹去,却不知道,他爱着的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之中要坚强,一时的苦痛,还无法摧毁陈阿娇的内心。

窦太皇太后也不去捡那东西,已经是身外之物了,文帝对她的情义,其实自己已经不怎么记得了,只不过是带着旧物,怀念一下旧人,算计算计陈阿娇罢了。

她笑起来,“陛下这么一个冷夜,气急败坏到哀家宫中来,便是为了送还这么小小的一支珠钗吗?”

刘彻还握着陈阿娇的手,任由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绝对,绝对不能松开!

闻得窦太皇太后此言,刘彻冷笑了一声:“太皇太后不是还想要庇护窦氏家族千秋万代吗?朕今日,便赐给他们千秋万代!凡窦姓者,成年男女尽皆戮首,余者流放,永世不得踏足大汉寸土!太皇太后以阿娇想胁,朕,只好回敬了。”

不对!

陈阿娇手中还捏着刘彻落了玉玺、盖了印的诏书!

“你方才已经写了诏书!”

“诏书又怎样?你难道也要像窦太皇太后一样庇佑窦家一直到你老死吗?内心既然不愿承受着重担,又为何要答应她?!阿娇,不不累,朕累了!”

他便要一把从她手中抢过诏书,她却死死抱住,“你疯了!”

“朕早就疯了!”

他瞪着一双几乎血红的眼睛,向着她大声地喊了出来,可是喊完了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刘彻终究还是松开了手,似乎是累了,低笑了一声,肩膀一塌,却慢慢退了几步,又转身向着殿外走去,一身掩藏不住的狼狈。

他终究,还是个孤家寡人!

前面的长夜啊,这长安的长夜,还是这样地深,除了这孤独的皇宫,哪里还有别的什么地方亮着灯?

他不敢去那黑暗的地方,竟然只有在这些地方待着。

背后忽然传来宫人悲切地一喊,“太皇太后——”

刘彻走到殿门处,僵硬地回头看,窦太皇太后布满皱纹的手指间,那简单的银钗落了下来,烛火被那钗钿一扫,晃了一下,这风云三朝的窦漪房,便这样倒下了。

脑海之中,忽然浮现起阖宫欢庆的时候,她脸上带着笑,将宫里新制的糖塞给他和阿娇……

陈阿娇跌跌撞撞往前走,只是走到了近前,看着那纷纷乱乱的场景,又退了几步,然而她一直紧紧地扣住手中的诏书,不肯放手。

左手攥紧了诏书,她慢慢地扭过头,一双眼在烛火之下,似乎闪动着什么光,她一步一步向着他走过来,在他面前站住了,右手抬起,“啪”地一声!

他侧头,脸上五道指印,却又扭过头来重新看她,她咬着牙,眼底含着泪,却不肯落下来,“你不孝!”

就算窦太皇太后再过分,那也是他们的祖母辈,小时候的糖果,宫花,太皇太后亲手做的风筝,在下雨的时候给他们念的歌,采薇,采薇……

她从他身边走过去,睁大眼,不让泪水落下来,一脸的狠色,像是在跟这弄人的命运较劲,也像是与自己较劲,“郭舍人——”

郭舍人已经被这接连而来的变故惊得手足无措,听陈阿娇朗声这么一喊,连忙过来:“夫人——”

“陛下有诏,免窦氏一族死罪,着你即刻宣诏于廷尉府,敕令——”终究那眼眶蓄不住泪水,一下夺眶而出,可是她的表情却还是那样冷硬,像是严冬,话语一顿,再出口的时候,却沉极了,还是那样平稳,“太皇太后殁,全、族、戴、孝。”

郭舍人从陈阿娇手中接过了那带血的诏书,连夜策马奔往廷尉府,一路上郭舍人不住地在擦眼泪,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哭,一点也不像个男人,可就是忍不住,只是到了廷尉府,忽然便止住了,麻木着一张脸,着令张汤开了牢狱,对着所有人宣读了诏书。

窦婴接诏,却在听到“太皇太后殁”的时候嚎啕大哭,整个牢狱之中,一片哀声。

张汤亦未想到当中变故,却缓缓从廷尉诏狱之中出来,负手往天际一望,墨蓝的天空,星月高悬,秋夜的好天气,忽地便想起那一日,夫人站在甘泉宫前,轻轻地仰起脸,看那天空,说——

张汤,今天天气,很好呢。

☆、第八十三章 刘弗陵(修)

窦漪房就这么走了,陈阿娇看着放在台阶前那婴儿拳头开口大小的小碗里面开了的篷子,却淡淡道:“快深秋了,也开不到什么时候了。”

旦白知道陈阿娇今日心情郁郁,全宫戴孝,主持哀礼,长乐宫,便已经成为了王太后的天下了。

“夫人不是说喜欢碗莲吗?来年夫人可以让宫人们试试碗莲……”

“碗莲太娇弱,不易养。”她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身上还穿得素净,这月余以来已经清瘦了不少。

陈阿娇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淡淡问道:“听说卫青快要还朝?”

“是,主父偃先生已经着人递了消息进来。”回话的是馥郁,她心思比较缜密,很受陈阿娇的信任,即便一开始她是刘彻的人,不过在这种时候,她知道自己应该忠于谁。

陛下,似乎一开始就是非常纵容娘娘。

“还有一事,卫子夫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已经悄悄派人送信出去了。”

陈阿娇点头,却没有多做表示。

卫青回来,卫子夫也可以彻底解决了,有的事情拖得太久,她心里不舒服。

每每想到卫子夫,她就想到自己的孩子,“去看看卫子夫吧。”

近日事情缠身,现下曾腾出时间来。

陈阿娇说过,衣食都不必管够,宫人们也怠慢得很,谁都知道下一任的皇后是谁,根本不会去向卫子夫献殷勤,生怕得罪了嚣张跋扈的陈阿娇,这陈夫人的手段在外人传来,可是厉害极了。

这宫里太冷,陈阿娇进去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长门,江充已经得到了刘彻的大力提拔,这一次能够解决掉赵王和窦氏,江充乃是出了大力气的。

不过,江充的作用,在陈阿娇来说,却并非在这里。

赵王叛变之事牵连很大,不过也坚定了刘彻要削除藩王势力的决心,推恩令已经在再一次的草拟之中,准备颁向各诸侯国。窦氏因此覆灭,窦氏几乎都沦为了平民,只有一个窦婴还留下来,只是除了窦氏之外,还有一个人受到了牵连。

这个人,便是之前为窦氏和赵王求情的严助。

严助,能文能武,怕是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在这件事情上面,只因为——他不该得罪张汤。

此前在宣室殿中,严助与张汤政见不合,在处理赵王一事的主张上面,严助指责张汤太过歹毒,就已经让张汤动了杀心,主父偃曾经刻意提过此事,后来又有刘彻对严助的上奏大为恼怒。

太皇太后离世后不久,张汤就办了一件大事,借淮南王旧事捉了严助,下了诏狱,上奏云:严助与淮南王刘安私交甚密,此前无有证据,此时却已经搜出了严助所收受的一箱黄金,并且严助与赵王也有书信往来,信中提及美言以及阻止陛下削藩一事。严助此人,已非忠臣,当下诏狱。

刘彻看了张汤的奏表许久,然后将严助交给了张汤发落。

在陈阿娇站到卫子夫面前的时候,廷尉府诏狱之中的张汤,却将一杯鸩酒放到了严助的面前。

“严大人,严将军,该上路了。”

严助却看着张汤大笑起来,“张汤啊张汤,你这等阴险卑鄙的小人,必定会不得好死!”

这种话,张汤已经听多了,一开始听的时候,也许还有感觉,不过久而久之,他发现自己活得很好,甚至越活越好,也就不那么介意了。善始善终也好,不得好死也罢,他张汤已经来这世上走了一遭,也算是不虚此行,不枉此生。

张汤垂眼,双手交叉与袖中,站在这狱中,脊背挺直,不曾弯折:“严大人若是高风亮节,便不会被我这等阴险卑鄙的小人,拿住了证据。”

“哈哈哈哈……好一个张汤,好一个冷面的判官,好一个阴险毒辣的刀笔吏!好,好,好!”严助连道了三声“好”,又抚掌大笑起来,“你与我的怨,怕不是在宣室殿之中结起来的,而是我事后在殿外对你说的那句话吧?”

严助此前的冷言冷语,都没有能够令张汤动容,反倒是这平淡的一句,让张汤一下抬起眼皮来看他,表情寡淡的脸,带着一种深重的杀机。冷峻的面庞,上挑的眼角,那妖邪的感觉又涌出来了。

“你都是死人了,便不该胡言乱语。”

严助看着眼前那一杯鸩酒,在知道窦氏倾覆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张汤不会放过自己。“纸是包不住火的,张大人,你与刘陵有染,却还要将淮南王赶尽杀绝,如此小人行径,还觊觎着皇帝的女人,你也是个死人了。”

张汤竟然对着严助一笑:“上路吧。”

严助再次大笑三声,毅然一端酒,仰脖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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