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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程一言 你是黑山老妖吗
月亮躲到了乌云的后面去，漆黑的夜一下子就变得更加得宁谧，公园角落的路灯下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到蒲扇着翅膀的小昆虫，他们一下又一下地蒲扇着翅膀，带动着小小的气流……但是那些微弱的气流并不能缓解现场的气氛，空气仿佛绷紧了的弦一般。
“郑倩，你还不走吗？”
程一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上扳机，火药仿佛一触即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更加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目不转睛盯着郑倩的程一言突然眉心一皱，他想刚想移动身子，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冰凉的金属不知道什么时候扣上了他的太阳穴：
“如果你敢碰她一下，我保证你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男子微凉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是欧阳莫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程一言的身边，而他的手里竟然也拿着枪，枪口对着的地方竟然是程一言的太阳穴。
郑倩和林小雪不约而同地愣住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种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竟然会这样活灵活现地在她们面前上映。
她们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眉心紧锁……
“呵——”
一声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现场的紧绷。
只见程一言轻轻勾起唇，笑了起来，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此时此刻正被枪顶着这个事实，他勾着唇，粲然一笑，笑容那么绚丽：
“能这样拿着枪顶着我的额头的，你是第一个。”
程一言的声音不大不小，不但没有意思害怕，笑容中仿佛还充斥着几分欣赏。
是的，那是欣赏！
那个拿着枪顶着他的男子，随时都可以要他的命，但是他却还对能他露出欣赏的笑容！
“欧阳，不要！把枪放下！”
程一言的笑声让郑倩反映过来，她对着欧阳莫语不断摇头。
“欧阳？”
程一言琥珀色的眸子看向郑倩，又看向欧阳莫语，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古怪，一丝嘲讽。他抿着唇瓣，目光最终落到了欧阳莫语的身上。
“本来还赶时间的，不过现在，突然想陪你玩玩的……”
说话间，程一言使了个眼色，郑倩原本抓着林小雪的右手突然空了，一个矫健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林小雪拉到了怀中。
这个人，正是程一言的得力住手——柳色。
他总是这么神出鬼没。
“带她走。”程一言对着柳色说道。
“是。”
柳色回答得很干脆，说完之后，便拖着林小雪往外走，郑倩下意识地追上去，却见眼前晃过一个人影，原本站在她身侧的程一言竟然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才这么一瞬间，他的位置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家伙，会瞬间移动吗？
她不解地看着他，而他也在打量着她，那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探究，可是温度却堪比千年寒冰，冰冷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但是更加冰冷的是金属的触感，那种冰凉滴在她的手臂上，位置和刚才一模一样，郑倩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干脆用枪对着她的胸口算了呢？
“如果你要玩，我奉陪到底，但是请你放开小倩。”
同样冰冷的声音，郑倩突然发现欧阳莫语的声音似乎也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会给人温暖的感觉的……
他的声音也可以冰冷得吓人，也可以充满着威胁和警告……
他还站在刚才的位置，刚才的电光石火间，程一言已经脱离了他的枪口，而且现在他的位置非常巧妙，他将郑倩置于自己和欧阳莫语之间，如果欧阳莫语对他开枪的话，第一个处在危险之中的将是郑倩，而不是他……
“呵呵……”
程一言琥珀色的目光看看郑倩，又看看欧阳莫语，竟然笑了起来，笑得邪佞十足，玩味十足。
“小倩？这个称呼怎么这么好玩啊？”他玩味十足地看着欧阳莫语，“不要跟我说有人把自己当作宁采臣了吧？就算你是宁采臣，也救不了你的小倩，因为宁采臣本来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空有一颗热心是没有用的，没有燕赤侠的帮助，小倩也只能听姥姥的话嫁给黑山老妖……”
“你要自比黑山老妖或者是姥姥我没有意见。但是请不要拉我陪你玩。”
欧阳莫语冰冷的声音刚刚落下，只听见衣角滑过空气的声音，原本站在郑倩身后的欧阳莫语就这么一闪，竟然出现在了程一言的左侧，而他手里的那把枪再次顶在了程一言的额头。
“我靠的从来不是一颗虚无的心，而是这把枪。”
这是一场精彩的搏击，天空中的月儿似乎也被吸引了，瞧瞧从乌云后面探出脑袋来观看，将流水一般的月光撒向欧阳莫语，将他白皙的脸映得更加白了，白得仿佛南北极点的万年寒冰一般，流露出无限的寒冷。
那种寒冷会让人毛骨悚然，浑身颤栗。
空气在这一刻完全冻结了，路灯下面的小昆虫似乎被吓到了，拍打着翅膀一哄而散，飞得老远老远的，路灯旁边的桉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落下叶子无数。
唯有程一言面不改色，他依旧勾着她好看的唇瓣，琥珀色的眸子看起来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仿佛此时此刻顶着他额头的只是一把玩具枪而已。
欧阳莫语的目光更加寒冷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程一言，扯动唇瓣，张开口地说道：
“程一言，我再说一遍，请放开小倩，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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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不要迁怒于无关的人
“居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欧阳，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嘛！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做会怎么样……”
程一言挑了挑眉，挑衅地看着欧阳莫语，又长又卷的睫毛仿佛两只蝴蝶一般，在他的眼睑间来来回回地飞舞着，那琥珀色的眸子当中带着十足的玩味……
“可不只你一个人有枪而已……只是我不喜欢把枪顶在别人的脑门……不过如果非要逼我出手，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程一言说话的时候声音凉凉的，语调那么漫不经心，欧阳莫语立马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正想移动身子，但是已经晚了，程一言的枪已经顶在了他的太阳穴。
“你居然带两把枪？”
郑倩不敢置信地看着程一言，她怎么也没想到程一言还会有一把枪。
“才两把的话，倩妹妹你真是低估我的！必要的时候，我的嘴巴也可以使枪的……”程一言漫不经心地说着，却明确地告诉郑倩和欧阳莫语，他不仅仅有两把枪。
“欧阳是吧？”
程一言琥珀色的眸子落到欧阳莫语身上，嘴角的笑容仿佛罂粟花一般绚丽。
“我不否认你很厉害，可惜你注定发挥不出来！因为你要顾虑你的倩妹妹，人太多情不是好事哦！而我……注定什么都不用顾虑……”
程一言笑了起来，他笑得那么灿烂，整个人仿佛鬼魅一般，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说话间，他琥珀色的眸子当中闪过一丝很意，右手扣动扳机……
“不要——”
郑倩突然大叫一声！
“呵——”
程一言并没有因为她的叫声而有所改变，相反的，他琥珀**眸更加冷了，里面饱含着杀戮！
亲爱的倩妹妹，我本来也没这么残忍的！
但是冲着你这句“不要”，我决定今天非杀了你的欧阳不可！
“砰——”
是枪击的声音，但是声音并不大，看得出来程一言的枪非常高级，里面的消音器可以让枪击的声音变得低哑。
鲜红的血液开始流淌，从郑倩的衣服当中渗透出来，一下子就染红了她的右臂，顺着衣服一点一点的往下涌出来，落到地上，开出一朵一朵绚丽的花……
红得妖娆，红得绚丽。
郑倩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庞更加惨白了，嘴唇发青，但是她的嘴角却轻轻地抿着，抿出一个奇怪的弧度，像在笑，但似乎又不是在笑，她黑漆漆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程一言，道：
“程一言，你的目标是我，有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就行了！何必不要迁怒于其他人呢？尤其他还是一个我连认识都谈不上的人……”
她说话的时候只看着程一言，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欧阳莫语眼中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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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雨：开枪了，写的我好纠结，写得我好扭曲……呜呜呜……
第5卷 程一言 我们两清了
程一言我们两清了（2042字）
郑倩的脸色惨白得跟白纸一样，她放开扣着程一言手中的枪时，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软软地朝着地心翻过去……
“不……”
那一刻，程一言的心揪了起来，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接住，紧紧地抱在怀里。
“郑倩，你干嘛呀……”
程一言的脸顿时也白了，比郑倩的脸还要白！
他不过是吓吓她而已，可是她……竟然趁着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欧阳身上的瞬间突然扣下他手中的枪……
“程一言，我不欠你了……”
郑倩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到程一言缠着纱布的左臂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白痴……你说什么啊！”程一言皱起眉头。
“这里……”郑倩伸出没有右手指了指程一倩的左臂，又指了指自己血流不止的左臂，浅浅地冲他一笑，“连受伤的位置都一样呢！程一言，我们两清了……”
程一言这才想起她指的是下午她在医院用水果刀砍了他一刀这件事情……
白痴！
真是白痴！
谁会跟她计较这些啊！
更何况，水果刀怎么能跟枪比呢！
这个笨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看着程一言越皱越紧的眉头，郑倩却笑了，她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手臂，竟然有一种送了一口气的感觉，笑得那么轻松：
“程一言，我不喜欢欠别人……”
“郑倩，在你心里我只是别人吗？”
程一言很想这样问她，但是终究没有问出口，因为他很清楚，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郑倩这个女人根本是个疯子，但是他不能跟着她疯……
程一言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快崩溃了，他什么也顾不了了，丢下枪，抱着郑倩一路狂奔……找到自己停在公园门口的车，小心翼翼地将郑倩放在副驾驶座上，帮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开始狂踩油门，一路飚车。
“慕容修，快到医院！”
他拨出电话，对着电话吼道，声音充满着焦急。
电话那端，慕容修不禁皱起眉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能让从来都是从容淡然、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宇殿这么失控……
“你不要急，中枪的只是左手臂，死不了的。”郑倩看着一路飚车的程一言，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郑倩，不要说话，会痛的……”
程一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生平第一次，向来巧舌如簧的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的心好乱！
他不敢看她！
他怕看到她那惨白的脸自己会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世界，仿佛就这样塌下来了，在她的那一枪中分崩离析……
“程一言，你别开这么快！不要闯红灯啊！会被开罚单的……”郑倩看着程一言完全无视交通规则，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罚单……
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罚单！
这个女人的头脑是浆糊做的吗？
“呵呵……”看着一脸焦急的程一言，郑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