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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慕龙心头一震,失声道:“可是那怎么可能啊?”
醉龙常乐苦笑一下,又低声道:“师伯也不敢相信,不过,你以后见到你大师伯时,不妨多加留意!”
上官慕龙实在不敢想象降龙圣手即是大师伯秃龙严公展的化身,但一想到他在采虹庄被攻破后才率部下赶到——何尝不可解释为他发觉“金领队”失踪而折返追擒—一以及起云庄一役之自称全军覆没——也可以解释他自己的部下一变而成红黑剑手——以至于那天在官渡口附近之败给假降龙圣手,凡此种种,都足令人起疑,不得不承认“一朵云”的猜疑并非无的放矢!
唉,如果大师伯真是降龙圣手的话,这实在太可怕了!
他思忖之间,猛然想起一事,不觉脱口道:“可惜!”
醉龙常乐目光一注,讶道:“什么可惜?”
上官慕龙道:“以前降龙圣手老贼进入仙人岛欲抢夺「大千宝镜」时,被我师祖三多老人点了一指,师祖说他胸上的那块伤痕三个月之内不会消褪,可惜现在三月早已过去了,否则醉龙常乐点着头道:“不错,如果你师祖能够再把他点伤一下,那倒是一个求证的最好办法了!”
上官慕龙道:“现在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拷问那些被二师伯擒回的红黑剑手!”
正说着,忽见含光城主笑龙翁笑非一脚跨入宾舍,咧开大嘴哈哈笑道:“瞿兄和四弟伤势如何了?”
绿帽公哭丧着脸道:“那个沈姑娘再不赶快把「灵药」配回来,我老人家这双脚真的要残废啦!”
醉龙常乐道,“二师兄,您过来一下!”
笑龙翁笑非走到他榻前,问道:“四弟有事么?”
醉龙常乐道:“那些被您擒回来的红黑剑手,此刻能不能讲话?”
笑龙翁笑非抚掌大笑道:“哈哈,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四弟莫非也是想由他们嘴里获知降龙圣手的来历?”
醉龙常乐苦笑道:“难道二师兄没有问出一点端倪来?”笑龙翁笑非笑眯眯道:“可不是,愚兄刚在他们面前掌毙了三个红衣剑手,来个杀鸡儆猴,然后分别拷问他们,回答的都一样!”
醉龙常乐面容一变,急问道:“他们说「降龙圣手」是谁?”笑龙翁笑非道:“不知道!”
醉龙常乐愕然道:“真不知道?”
笑龙翁笑非颔首道:“看来的确不知道,他们说贼窝在恒山之中,平日只和「八大剑客」相处在一起,至于「八大剑客」的身份,据说是来自蒙古,乃是成吉思汗收自中原的八位武林高手!”
醉龙常乐大惊道:“这么说,降龙老贼不只是想独霸中原武林了?”
笑龙翁笑非冷笑道:“不错,而且他只不过是奉命主事征服中原武林的一个人物罢了!”
醉龙常乐神色显得异常激动,沉默良久之后,忽地抬目凝注笑龙缓缓道:“二师兄打算怎么办?”
笑龙翁笑非移目看了绿帽公和上官慕龙一眼,低头沉吟有顷,道:“九嶷山之会还有半年,愚兄以为不妨通知大师兄,大家先来一次聚会!”
醉龙常乐眉头一皱,犹豫地道:“唔,这个么”
笑龙翁笑非讶异道:“四弟莫非认为这样做不妥当?”
醉龙常乐正要回答,蓦闻房外走廊传来一片急遽的脚步声,旋见一个城丁大步入房,朝笑龙跪禀道:“启禀城主,水晶宫有快马到!”
笑龙翁笑非注目一哦,随即挥手喝道;“带他到这里来!”那城丁恭应一声,起身退后三步,转身疾奔而去。
笑龙翁笑非回望醉龙常乐道:“真巧,四弟如果认为愚兄的意见可行,等下愚兄就修书交那快马带上给大师兄!”
醉龙常乐点头道:“这样也好”
俄顷,那名城丁领着一个锦衣大汉进入宾舍,锦衣大汉趋至笑龙面前跪下,磕头行礼道:“水晶宫快马郑衍,叩见翁城主和常大侠!”
笑龙翁笑非右手虚扶道:“起来,你们主人命你来本城何事?”
快马郑衍恭声应道:“敝宫主人命小的奉书一札,请翁城主过目便知!”
说着即由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起身站到一旁,笑龙翁笑非接过拆阅一看,面色登时一变,惊讶道:“噫,蟠龙令!”
醉龙常乐也吃了一惊,霍然坐起身道:“啊,大师兄何事发出「蟠龙令」?”
笑龙翁笑非把信笺递给他,说道:“这上面还提到慕龙师侄,你们看吧!”
醉龙常乐接过信笺,上官慕龙听说信上还提到自己,忍不住把头凑过去,只见信笺上首盖着一个椭圆形的大朱印,中央有篆体“蟠龙令”三个字,四周盘绕着几条龙,雕刻精美庄严,左首令文曰:“令谕含光城主翁笑非二师弟:愚兄前于官渡口附近与降龙老贼交手,不幸为另一赋人之暗器所伤,致遭败绩,于返宫途次,无意间获知一大秘密,事关恩师遗命,故特发蟠龙令召集众师弟共商对策,务希于开年上元之日莅临水晶宫聚晤,事属至要,切望勿误。
又者,九师弟之子少年有为,应加扶持重用,二师弟倘知其行踪,并希望转知及时与会,若能携入,至尤佳。
愚兄严公展手上元月三日”
上官慕龙看完信,心中既惊且愧,不禁喃喃说道:“原来大师伯那天是中了别人的暗器,才败给假降龙圣手”
醉龙常乐上亦有一丝愧色,轻叹道:“是啊,可见我们都太欠缺冷静了!”
笑龙翁笑非听不懂,问道:“四弟说的什么?”
醉龙常乐不答,转望那快马郑衍问道:“你们主人给我的一份,是不是也由你带来了?”
快马郑衍躬身应道:“没有,敝宫主人并不知常大侠也在此,故未交小的一起带来。”
醉龙常乐道:“那么,回复你们主人,说我们三人准于元月十五日到达水晶宫,现在你回去吧!”
快马郑衍应一声,屈膝向他和笑龙施过礼,便随城丁退出宾舍。
醉龙常乐待快马走远后,这才转对笑龙道:“实不相瞒,前此小弟对大师兄有点怀疑,原因是这样”
当下便将“一朵云”怀疑大师兄即是降龙圣手及自己的感觉说出口。
笑龙翁笑非素来不管置身于何等惊险的场面,始终都是笑口常开,但这时一听醉龙的叙述,不由得笑容尽失,满面流露惊骇之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醉龙常乐方待再解说,房外走廊又传来一阵急遽的脚步声,旋见本城黄袍七将之一,身上抱着五味怪侠毛扬尘,急步当先跨进宾舍,沈冰雁也紧跟着进来,顿使笑龙师兄弟和上官慕龙以及躺在软榻上的绿帽公一见均大惊失色,齐声惊叫呼道:“咦,毛前辈怎么啦?”
上官慕龙赶紧跳上前,帮着黄袍老人把五味怪侠轻轻放落于另一张床榻上,笑龙走到榻前一看,但见五味怪侠满嘴鲜血,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气息奄奄,看情形内伤极重。
上官慕龙瞧得惊急万分,忙将他的衣襟解开,验看之下,发现他胸骨尽碎,伤及内腑,显然挨了降龙圣手极厉害的一掌,业已难有生望,不禁悲痛欲绝,转脸戚然向沈冰雁问道:
“沈姑娘在何处发现毛老前辈的?”
沈冰雁道:“我配好药赶回到山下树林里,发现他倒在林中,他说晚间被降龙老贼打成了重伤,我正不知所措时,这位穿黄袍的老前辈恰好赶到”
绿帽公和五味怪侠是几十年的老朋友,这时看见老友伤重垂危,竟然忘记自己双膝破碎之痛,翻身滚下软榻,爬到五味怪侠身边大叫道:“老毛,你死不了吧?”
五味怪侠两眼微睁,嘴唇动了动,似要说话而又无力说出来。
沈冰雁黯然道:“毛老前辈才告诉我,他有一句话要向上官少侠说”
上官慕龙连忙在榻前跪下,俯头到他耳边问道:“毛老前辈,您有什么话要对晚辈说?”
五味怪侠两眼渐渐睁大,嘴巴也渐渐张大,胸部起了一阵剧烈的喘动之后,方才吐出微弱得只有上官慕龙一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大大千宝镜寄存于伏牛山一位浊世樵隐之手你你可持一枚香弹去向他要要回
来”
说到这里,长长透出一口气,双目慢慢阖上,头往旁一倾,死了!
敢情他早已伤重濒死,其所以久未断气,乃是要等着告诉上官慕龙这件事,此时心愿一了,登时气绝。
上官慕龙不料他死得这么快,心头骇然一震,一把抱住他悲呼道:“毛老前辈!毛老前辈!您不能死!您不能死啊!”
他和五味怪侠在仙人岛相处一年,老少俩平日或练武或弈棋,情同祖孙,极得生活之情趣。这时见五味怪快遽然逝世,对他来说,简直比以前听到父亲的死讯还要伤心,故尔禁不住泪如雨下,抱着五味怪侠号陶大哭起来。
醉龙和绿帽公不禁潸然落泪这一天,含光城主为一代奇人五味怪侠毛扬尘办理了一场十分隆重的葬礼,上官慕龙亦跟着忙到下午方才得空回到宾舍探视醉、绿二老的腿伤,敢情沈冰雁所配的“圣药”确有奇效,所以绿帽公一见上官慕龙便嚷道:“孩子,那位沈姑娘一定是个神医,改天我老人家要请她另开一剂药方!”
上官慕龙错愕道:“老前辈身上还有毛病么?”
绿帽公窘笑道:“没有,嘿嘿”
上官慕龙讶道:“既无毛病,老前辈还要药方干么?”
绿帽公笑道;“我老人家想配一剂给那母蜂王吃,据说妒妇有药可治,可能她那种「毛病」也有药可治,嘿嘿”
上官慕龙有些忍俊不住,当下忍笑问道:“师伯和瞿老前辈的腿伤可好些么?”
醉龙常乐道;“嗯,很有起色,看来三天后当可下床走路,贤侄可是打算和沈姑娘先动身赴水晶宫?”
上官慕龙道:“不,弟子想先往伏牛山一行,然后再转赴水晶宫!”
醉龙常乐诧异道:“你去伏牛山干么?”
上官慕龙便把五味怪侠遗言要自己持“香弹”前往伏牛山找一位“浊世樵隐”取回大千宝镜之事说出,最后问道:“师伯可知那位「浊世樵隐」隐居伏牛山何处?”
醉龙常乐想了一想,转对绿帽公问道:“瞿老,你听过「浊世樵隐」这个人么?”
绿帽公摇头道:“没有,浊世之中,隐者多矣,既曰「樵隐」,如再为人所知,那还成甚么隐?所以,我老人家不知道!”
醉龙常乐回望上官慕龙笑道:“不错,孩子,我们都不知道「浊世樵隐」这个人。不过,他既是个「樵夫」,想必不会独自一个住在深山古洞之中,你到伏牛山再打听打听吧。”
上官慕龙道:“弟子现在就动身好么?”
醉龙常乐道:“明天一早再动身何妨?”
绿帽公笑道:“我老人家赞成你现在动身,不过,你得请沈姑娘给我开那剂药方。”
沈冰雁闪身入房含羞笑道:“老前辈别开玩笑,我怎么会开那种药方呢!”
醉龙常乐接口道:“是啊,你那母蜂王的「毛病」根本无药可治,你别跟小辈开玩笑!”
绿帽公笑道:“也罢,沈姑娘,我老人家不为难你,你带着他去吧!”
沈冰雁玉颊飞起一朵红云,嘟嘴道:“老前辈怎么说的?我哪有资格带他走?”
绿帽公垂下眼皮,慢吞吞道:“哦,刚才我老人家分明听到房外有个姑娘在偷偷向他说:喂,你去向你师伯说,我们现在就走,好不?”
沈冰雁大羞,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