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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妻威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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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贾赦这不依不饶的态势,贾母沉吟着对策,倒是王夫人很机灵地推出地上跪得腿都麻木了的安儿,扬手就打了她一个耳光,说:“要怪就怪这贱婢闹腾起来的!看这家宅不宁的!老太太,不如把她打一顿,然后捆起来扔到柴房去,明儿一早就叫人牙子卖了去!”

安儿吓得膝盖一软,复又跪了下去,瘫软在地。

贾赦怒极反笑,说:“老二媳妇,你可真敢说啊,开始是你拿着这个贱婢做筏子整治我家琏儿小两口,现在看着不行了,就推了这贱婢做替罪羊!没那么便当!”

大冷个天地,王夫人额头却是汗湿得额头油亮,她下意识地望向高坐着的贾母,想要寻求帮助,却见贾母眼神阴沉地盯着她,似乎在说:舍车保帅。现在只有你顶上了!

王夫人只好朝着贾赦福了一福,说:“大伯,原是弟媳偏听偏信,禁不住这贱婢的苦苦哀求,又见她哭得实在可怜,才说给与老太太来分解分解的,谁知道闹出这么大一场风波出来!都是我的过错,请大伯高抬贵手,就此饶过弟媳吧。”

贾赦冷哼一声道:“哟,瞧这像生儿演得!可惜我贾赦是个牛脾气,也没多少宽容之心,谁对我狠,我他妈和下死手弄死他!偏不抬贵手怎么地!凭什么呀,我儿子都要被你们打死了,光是赔个礼道个歉就事完了啊?那我现在揪了你家宝贝疙瘩宝玉来,给他上夹棍,打残了他,我也往你们跟前负荆请罪去,你们能答应吗?”

王夫人恨得这叫一个磨牙啊,都低三下四给你赔不是了,你还要怎样?口口声声说我们打你儿子了,那不是要打还没打着吗?空口说瞎话,真是气死了!

贾母看这情形必须弹压下去,不然像个什么样子,便发话了,说:“我看,今儿都是老二媳妇多事,搞出来这些名堂,叫大家都……该罚!罚她半年的月钱,一个月闭门思过,对,不行哦,她还要操持家务呢,那就白天管理家务,晚上去祠堂跪着思过,跪上三五天地,肯定能想明白自个儿的错处了吧?老大,你看,我还是秉性公正的。不过,你差不多也该适可而止了。家和万事兴,今儿既然有人领罚了,就饶过了,你们就两兄弟,还是要互相扶持,一根筷子易折,两根筷子就强多了!”

贾赦见老母这样说了,虽然还是偏袒着二房,到底狠狠地落了老二媳妇的面子,也就等于是顺带着打了老二一个响亮的耳光,心下稍平,倒是邢夫人一贯没在弟媳跟前占过上风,见弟媳不光要被扣掉一百二十两银子的月钱,还要被罚跪祠堂,心里这叫一个舒坦啊,忙不迭地说:“还是老太太最明白事理,再公正不过了。”

贾赦本来还想说两句解恨的话,却被这脑子里塞了稻草的媳妇抢了先,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看着人家要打琏儿呢,你倒是一声也不吭的,就由着他们打!我还当你是锯了嘴的葫芦呢,怎么现在倒是把嘴接上了?”

这话听得夏叶忍不住笑,赦老大还会玩点冷幽默呢!人才啊!当初真是错看了他了!

☆、第48章 二更来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贾赦本来乐得邢夫人不在家,正搂着小老婆喝酒呢,却被下面的人当一件什么事儿似地告知了琏儿媳妇放利子钱叫人告到老太太跟前的事,贾赦听完气得呀,琏儿这媳妇真是个祸家精!

贾赦哪里还有喝小酒的心情,他一把将怀里的美人推开,理了理衣服就快步出去。

贾赦一直都不喜欢琏儿那媳妇王熙凤,原本给琏儿择定的是另一家的闺女,也是和王府一样的高门大户,半点不辱没琏儿,奈何老二媳妇对着老太太力荐,还把当时还是小闺女的王熙凤接来府里玩,专门引见给老太太,老太太见了几次就喜欢上了,说那什么凤哥儿伶牙俐齿,才干出众,是女子里难得一见的,作为贾府的长房长媳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强压着贾赦非要结这门姻亲。贾赦实在不看好,女子嘛,贤德两字最重要,才干啊口齿啊什么的要来干嘛,跟丈夫顶着干呢?只是拗不过老母,话说孝道大过天呐,老母非要扭手扭脚地弄成这一桩姻缘,叫他当长子能怎么着呢?只能从了。

果不其然,那王熙凤嫁过来之后,对琏儿还算好吧,只是上赶着奉承老太太和二房太太,对正经公婆不冷不热的,叫贾赦这十年来就没顺过这口气来!现在听了这一档子事岂能容她!太丢人了,这样的儿媳妇连带着叫琏儿和公爹公婆都没脸面,不休了还留着过年不成?

贾赦这么一想,脚步越发虎虎有力,本来他那小院儿离着贾母的正房甚远,邢夫人每每去贾母处请安都要坐车去,贾赦这一趟却去得迅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走到了门口。

贾赦走到门口,正好就听到贾政嚷着要贾琏休妻的话,因为语惊四座,周围的人、还有外面伺候的人都听傻了一般,故而贾赦来的时候,丫鬟婆子们听得惊的一个个合不拢嘴的傻缺样儿,居然都忘记要进去禀报这一档子事了,倒是正叫贾赦听了个正着。

贾赦这人有点犟拧的脾气,又一贯看不惯老二的做派,觉得王八羔子会装得很,加上一直以来母亲的偏心和在府里被人暗着排挤的郁闷,叫他总是不自觉地喜欢和老二唱反调,对着干。凡是老二支持的,叫好的,贾赦就必然不喜欢,不支持,凡是老二反对的,鄙视的,就一定是贾赦不遗余力地支持的。比如贾环那小冻猫子,在都是“富贵心、势利眼”的贾府里特别招人欺负,贾赦偏就反其道而行之,在元宵节哥儿几个赛诗的时候,就偏要拍着贾环的肩膀说他做得好,将来跑不了一个爵位来袭的。

现在听到贾政摆出叔叔、长辈的威风,硬是逼着贾琏休妻另娶,而贾琏呢,则是护着他那媳妇儿王熙凤,一时被逼急了说的那一段狠话来,却实在叫听墙角的贾赦解气解恨,也激起了贾赦护犊子的豪情。

贾赦在心里怒骂:想当年就是老二和老二媳妇花言巧语说什么亲上加亲抱王子腾大腿的话才娶来的儿媳妇,现在又强逼着要休掉!他两个算哪根葱啊?凭什么事儿都是他两个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别人坑害了?哼,他们越是说不好的,老子还越是要说好、要力挺!再说,儿子也喜欢不是吗?总归那凤哥儿要有点子好处或是品格才能叫儿子喜欢。

如此一想过来了,贾赦便丢开了一开始想要休掉儿媳妇的念头,倒是宁可和儿子一起发力,集中火力喷向二房那一家子不要脸的。

再后来,就听到贾琏冷笑连连地反驳贾政鸠占鹊巢,“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之类皮里黑黄的话,听得贾赦恨不能冲过去拍着贾琏的肩膀叫好:“好儿子,可算说出了你爹几十年如鲠在喉的这句话了!”

再又听到贾政要给儿子上家法上板子和最粗的棍子时,贾赦哪里还忍得住,为了一个孝字忍忍忍,都忍了二十几年了,快要忍成乌龟王八蛋了!再忍下来,乌龟壳上都要长绿毛了!老子不忍了,爱咋地咋地!

贾赦跟屁股上被扎了一针一般风驰电掣、虎虎生威地进来,厅堂的形势又是一变。

贾政马上软了下来,巴巴结结地陪着笑脸,和颜悦色地说:“大哥,你来得正好,看琏儿这糊涂行子说些个糊涂话,气得我呀……他这媳妇糊涂油蒙了心了,在外面放利子钱,我原不过是为着府里的体面斥责两句,琏儿竟然和我大吵大嚷,说些没根没据却吓得死人的混账话,气死我了……”

王夫人也附和着说:“是啊是啊,大伯你是没听到琏儿说的那些话,真真叫人生气,不过,我们也不过是看着您不在,帮着您教导教导,哪能真打他呢,呵呵呵,这可真是,子女都是债啊……”巴拉巴拉地,一向沉默寡言的二太太这会儿嘴皮子利索得跟抹了油似的,叫远远地站开来看着的夏叶忍不住瞠大了眼睛,心想,这两口子,翻脸比翻书还快,赦老大,你千万别听他们的,端起的架势别松!别下软蛋!

贾赦果然气势非凡,他理都不理那麻雀一般聒噪的王夫人,一双因为沉溺酒色总是半睁半开的眼睛瞪得老大,怒视着贾政,嘴里却呵呵冷笑不止,说:“老二,你和你婆娘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啊!可惜我一不糊涂,二没聋了耳朵!我可告诉你,我在门口听了好一阵子了,现在什么个情况是门儿清!甭想三言两语支混过去!”

贾政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贾琏趁着厅堂上诸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居中的两位老爷身上去了,便暗暗地捏了一下夏叶的手,以极低的声音说:“没咱们什么事了,且看热闹吧。冷不冷?”

夏叶回捏了一下他的手心,低声回答:“嗯,不冷。你也别冷着了。一会儿咱回家去。”紧张的局势终于松弛下来,小两口都舍不得放手,正好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便大着胆子私下里十指交缠,甜如蜜般的感受在心间流淌。

见这两头发都白了的老儿子们剑拔弩张要干架的态势,贾母少不得出来打岔,道:“老大,这天气冷的,你不在家里呆着取暖,跑这里……”

话没说完,几个婆子拎着打人的大板子和棍子,还有按着人方便挨打的春凳上来,问那贾政:“老爷,打人的东西我们搬来来……”

贾政慌了,忙说:“糊涂东西!老爷我不过随口吓唬一下子侄的,哪能真打!我的侄儿我岂有不疼的?疼他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打?你们还真当回事儿给搬了来呢!”

王夫人也帮着开脱,说:“每次叫人伺候都一个个钻沙去了一样,半天不见个人来!怎么这一回说错了的,倒是跑得快,真是一群白吃干饭的!”

贾赦一看林林总总的刑具,想到自己要是晚来一步琏儿就要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惨样,再一想着琏儿身上还有剑伤没好呢,又是心疼又是怒气翻涌,眼珠子红得跟炭火星子一般,不由自主地爆出一声怒吼,随即化身喷火狂龙一般将拿棍子、板子的两个婆子推倒在地上,一人踹上一脚窝心脚,才又指着贾政怒骂道:“去你大爷的!王八羔子的,真是欺人太甚!你当我没长耳朵呢,没听到你说的要上最粗的棍子打我儿子呢!他身上还带着伤呢,你下这毒手,未必想打死他呢!这不是绝我吗?我就知道,你光是占了荣禧堂还不够,还巴望着我袭的爵位呢,你个没良心没人伦的,不定多早晚就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今儿打杀我儿子,明儿就该勒死我了,是不是?”

贾政面红筋涨,同时被吓得连连后退,摆着手,拼命解释说:“没有!没有!我不过是为着吓唬琏儿而已,不是真心要打他……”又陪着笑脸说:“大哥,您生气归生气,别乱说乱骂地,您骂我王八羔子我是没关系的,怎么连带着骂起父亲母亲来了?父亲虽然不在了,总是国公爷……”这不,被逼急了,腹黑的贾政开始挑拨离间了,果然,本来就一脸不虞的贾母的脸越发黑沉得跟那要暴风雨的天一般。

贾赦才不管呢,闹发了性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的怒目瞪得铜铃一般,往地上狠狠地吐一口唾沫,继续中气十足地骂:“滚鸡|巴的!老子骂人不犯着牵扯别人,只骂干缺德事的王八羔子!谁干了亏心事谁心里知道!没干系的少瞎想!实在要瞎想,老子也管不了!”

贾琏对着夏叶的耳朵窃窃私语:“老爷子这些年委屈大发了,今儿算是来了个总爆发!”

夏叶以前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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