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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特种茶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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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怎么着,你们都是‘好人’!都他妈给我滚蛋吧!”
    黄滨鸿顿时感到茫然自失,含忿离去。他满脸阴郁地走出来,只听排骨追出草寮的大门,把他送来的两大包食品猛地向他摔过来,有一包还砸在他的脚后跟上,他踉踉跄跄头也不回地溜掉了。
    黄滨鸿羞愧得无地自容。他目光呆滞,神思恍惚,不知何去何从,迷迷瞪瞪地走出了开发队的大门,鬼使神差地向下山走去。他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身体不过是一个躯壳,就这样盲无目的走下去。路上,几经陡坡、窄路、山崖,他全然不顾。途经小村寨那棵硕大无朋的榕树时,那个瘫在地上的残疾女人向他发出嗷嗷的怪叫声,倒使他猛然惊醒,停下脚步,凝视好一阵子。直至他两眼噙满了泪水,才又挪动了脚步,向山下福利社的小酒吧走去。
    队部里又召开了紧急会议,传达总部的决定:拆撤军中特种茶室。
    万维钧在会上做了检讨:“这件事让林医官受委屈了,作为队长,我要负全部责任。我心里很难过,很对不住你。但是,不这样做,就可能导至别的、更大的问题发生。现在,总部已经决定,拆撤掉这个茶室。这个决定,从缓解两个庄之间的矛盾来看,是有利的。但是,正象诸位上次会上所说的,可能会给我们今后的管理带来诸多的麻烦。这就需要我们加强防范措施,避免一切犯罪现象发生。”
    一个凄冷的早晨,三个女人爬上了江长和的大卡车,没有老兵来相送。几乎连马达的声音都听不到,静静地、缓缓地驶离了营区,消失在山隐隐,雾蒙蒙之中。
    “轰”地一声,茶室的草寮被拆倒了,扬起一片烟尘。
    几乎所有的老兵都来观看,他们站在周围的山坡上,像似参加追悼会,没有人喧哗,都默默地注视着这曾经给他们带来过欢乐的地方
    就在茶室拆撤的第二天,有人来向万维钧报告说:胡祥林失踪了!万维钧感到了问题的严重,一旦超出二十四小时,就要向总部报告。于是,他马上派人先在附近的山林中寻找,半天下来,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傍晚,他把长官们叫到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大家一致认定胡祥林是追赶排骨去了!
    陈映年:“这件事要不要向总部报告?”
    苏子良:“如果不报总部,一旦出了事,部队长官就要受到‘连座’。”
    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队长的身上。
    万维钧眉头紧锁,心情无比的沉重。他沉吟了片刻,说:“如果报告了总部,胡祥林就逃脱不掉军法处置”
    看来,这两种结果都是大家所不愿意看到的,长时间的沉默。最后,决定暂时不向总部报告,派苏子良和林世豪连夜下山下,去排骨家追寻胡祥林。
    排骨住在离台中不远的一个市镇里,这里居住的大多是市井平民。排骨家位于一条曲里拐弯的小街上,门扉虽小,但正临街面,排骨的阿婆就在门前摆上一只小桌,卖一些瓜子糖果之类的小食品,前不久排骨回家给女儿治病带回来的一大批老兵送的礼物,大都被摆在了小桌上,至今还没卖完。在江长和的带领下,苏子良他们很快找到了这里。一辆军用卡车三天两头地停在她家门口,早就引起了街坊四邻的注意,今天又来了两名年轻的长官,不免引来了好事者的围观,不住地打听是不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女儿家是不是在外面找到什么美差?弄得阿婆不胜其烦,把辅导长他们让进屋里后,索性收了摊子,关起了门。进门前,从阿婆那里问清胡祥林果然在这里,正在后院和排骨一起洗菜,阿婆把他们喊了进来。
胡祥林一见他们,立即气势汹汹地叫道:“来干什么?想抓我回山是不是?哼!想杀想剐,你们请便,想让我回山,没门儿!”
    “我们来看看你。”苏子良说。
    “别说好听的,你们少来这一套。”
    排骨上来劝说:“胡庄长,你这是干什么?”
    林世豪说:“我今天来,是特意向你们道歉的,实在对不起。”说着,他深深地向排骨鞠了一躬。
    排骨鼻子有些发酸:“都过去了的事情,还说它做什么?”
    胡祥林:“要道歉,就让万维钧、陈映年他们来道歉。跟你们没关系!”
    苏子良:“万队长和陈副官,让我们代表他们向你们道歉。”
    胡祥林:“别扯蛋啦!”
    林世豪:“这是真的。为了这件事,万队长很动感情。”
苏子良:“你知道,军命不可抗,私自逃离营区的,如果被宪兵抓到,就逃不脱军法处置”
    “那你就抓我好了!”不等苏子良说完,胡祥林就叫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子良心平气和地解释说,“你知道,一旦被总部发现知情不报,部队长官就要受到连座。可万队长还是决定不向总部报告。”
    胡祥林感到很意外,但他的桀傲不驯的秉性,还是让他说出来:“他报告去吧,为什么不报告?”
    苏子良诚恳地说:“老胡,虽然我和林医务官都是土生土长在台湾,从年龄上,也跟你们差着一辈呢,可是对你们这些大陆来的老兵的心情完全能够理解。是战争造成你们有家不能回,也是战争造成你们年过半百还不能成家立业。这种命运不是我们自己能够改变得了的。所以,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大家都能理解。别看万队长有了家眷,他的心也并没有在岛上,他不是一样也把老爹老娘撇在大陆上了吗?都是爹娘的骨肉,都有故土乡情,他何偿不思念自己的亲人哪?这次,他是冒着丢掉乌纱帽的危险,决定不把这件事报告给总部的。将心比心,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啦!老胡,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找到你,我们就放心了,就是想告诉你,万队长让你安心陪她住上几天,帮助她把生活安排好以后再回去。在外期间,你要好自为之,千万不要给万队长惹出什么麻烦来。”
    胡祥林不吭声了,默默地点了点头,一滴热泪顺着眼角一条深深的鱼尾纹滚落了下来。

 
   第九章 撤了茶室,开发队就永无宁日 '本章字数:5779 最新更新时间:2007…05…17 15:01:58。0'
 
 
              第九章    撤了茶室,开发队就永无宁日
    
    果如所料,茶室拆撤了以后,开发队就永无宁日了。第一个反常的现象就是请假外出的多了。队部里,总是不断地有人来请假,有时三五个老兵一起来,一出去就是一天,有的人还夜不归宿。按规定,外出人员不能超过总数的一定比例,可每天来请假的人跟陈副官生磨硬泡,轰不走赶不走的,你不批也得批。这种情况,既违犯了军规条例,也严重地影响了开发队的耕植任务,几乎成了一盘散沙,这种状态一旦让总部知道,同样要以渎职来对负责长官兴师问罪,弄得陈映年真是苦不堪言。
    一天上午,三个安徽庄的老兵来请假,陈副官顿时涌出一股无名孽火,因为安徽庄头天晚上就有一个老兵效仿胡祥林连个招呼都不打偷偷溜走,不知去向,到现在还没归队。所以,一个也不能批!三个老兵不肯离开,正在没完没了地纠缠之际,一个“山地同胞”的老人柱着拐仗,手里提着一只鞋,颤颤巍巍的来到队部。
    陈映年问:“阿公,你有什么事啊?”
老人用自己民族的语言气哼哼地讲了一大堆他们谁也听不懂的话,还提起那只鞋子让陈副官看,陈副官知道这是开发队统一发放的胶鞋,但不明其意,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他赶快叫来在这一带长大的麦家俊替他翻译:
    “他说,昨天晚上,有一个老兵窜到他们部落的草寮里,要**他的女儿,幸好被别的乡民听到了,才没干成。这个老兵把一只鞋子跑掉了,他们认出,只有开发队的荣民才有这种鞋子。”
    一听到这种事情,陈副官的头都大了!他知道老人说的不会有假,因为前几天晚上也发生过这类事件,一个福建庄的老兵跑到山地同胞的寨子里偷看女人洗澡,被其夫发现,打了好几竹竿子,总算逃了回来。陈副官接过鞋子,看了看,一时无法判断这是谁的。三个老兵也凑过来看了看,摇了摇头。莫说判断不出来,就是判断出来了,三个老兵也不会说的。很可能就是昨天晚上溜出去的老兵干的,就是把这个人找出来,陈副官又能拿他奈何?
    山地同胞世世代代居住在这民淳俗厚的世外桃源里,虽然封闭,不发达,甚至还保留着某些荒蛮时代的生活痕迹,但太平安宁,无忧无虑,没有任何危机感。如今,开发队一来,山民的宁静生活被这些“文明人”给打破了。
    山地同胞老阿公呶呶不休地说着,陈映年感到很无奈,对麦家俊说:“你请他先回去,我们一定好好管教一下老兵们,以后尽量不让他们到寨子里去就是了。”
    麦家俊一边翻译着,一边将老人送出去。
    陈映年对那三个请假的老兵说:“这种事情,已经发生很多起了。那是原著民的部落,不是军中特别茶室,这样骚扰下去,惹怒了所有的乡民,再来一个‘二二八’起义,看你们怎么收拾?”
    一个老兵嘻皮笑脸地说:“咦?陈副官,谁干的,你跟谁说去!这又不是我们干的,跟我们说有什么用?”说着,一个个走掉了。
    “总不能太过份嘛!总要讲一点自爱嘛!”陈映年自己还在嘟嘟囔囔地说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山东孔祥增风风火火地来到队部。三天前,他说有个妹夫从美国来到台湾,特意要见他一面,队部的长官们明知有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一把。特许了他三天假。今天刚回来,就直奔队部,气儿还没捣过来呢,就急着说:“陈副官,俺要求结婚!”
    “你什么?”陈映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俺要结婚了!”
    “我听说过天上掉馅饼,可没听说过天上掉媳妇啊?”
    “您开什么玩笑?”
    “是你跟我开玩笑,还是我跟你开玩笑?下山三天就找了个媳妇,谁信呢?”
    “四天。俺还超了一天假呢。”孔祥增纠正说。
    “是啊,你就是超了十天假能找到个媳妇,我也不信!”
    “陈副官,您怎么小瞧人呢?”
    “那你说说,跟谁结婚?”
    “一个闺女。”
    “废话!还能找男人?”
    “俺不是那个意思,俺说他是黄花闺女。今年十八岁,台南人,在东势这里干活,是山下的一个朋友给俺介绍的。”
    “你见过面了?”
    “当然了!不见面,俺能娶她吗?你看,这是她送俺的照片。”
    陈映年看了一眼照片,那是一张台北刚刚开始流行的艺术照,用稀奇古怪的色光把人搞得面目全非,看上去很漂亮,可难以猜出“庐山真面目”。陈副官语重心长地说:“老孔啊,这两年,咱们老兵在婚姻问题上,上当受骗的已经不少啦。”
    “俺还不至于老糊涂呢!俺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让人骗过呢!俺知道谁是骗人的,谁不是骗人的。”
    正说着,辅导长苏子良来到队部。
    “你来得正好,下山去调查一下吧。”陈映年无可奈何地说。
    “调查什么?”
    “老孔的未婚妻。”他把照片递过去。
    苏子良看了照片,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搞不清这是玩笑,还是当真。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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