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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3部全 by偷偷写文(古代 君臣 强强 虐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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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也不愿因此怠慢了此人。这其中固然有重才之意,可也有惧怕之心。韦寒绝对他的劝谏,若有第三个人知晓,那便是板上钉钉的谋逆之罪,全家当斩。

  须能将此人一直困于府中,他才能放心。

  韦寒绝依旧摇头,只推说老家有事,如今不得不回了。

  陈则铭追问不出缘由,又见他去意已决,只得失望作罢。

  他沉吟许久,叫顾伯拿来银两要赠给韦寒绝。

  韦寒绝笑道:“小人家中虽然不是富豪,可到底是官宦人家,哪里需要魏王再给盘缠。”

  陈则铭淡道:“这是之前万岁赐下,给军中犒赏用的,韦公子曾为军效力,取之合情合理。”他有些漫不经心,迟疑着杀或者不杀的问题。

  韦寒绝脸色变了变,微忖片刻,道:“我有一言,不知道魏王千岁听不听得进?”

  陈则铭道:“公子请说。”

  韦寒绝左右环顾,欲言又止,陈则铭瞧出端倪,将他带入屋中。

  果然进了屋子,韦寒绝道:“千岁是准备入宫?”

  陈则铭看他片刻,微微颔首。

  韦寒绝又道:“千岁如今已经万人之上,可以说是风光一时,位极人臣,可世间从来是花无百日红,不知道日后是什么打算?”

  陈则铭一怔。他仔细看看这少年,韦寒绝是个很聪明的人,可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话,却证明他聪明一世,却还是一片赤诚之心。

  陈则铭迟疑一会:“我希望有生之年,能辅佐万岁成就一番事业,青史留名。”

  这应对端端正正,应该说并无错处,谁知韦寒绝立刻接口:“那千岁是不打算进也不打算退了?”

  陈则铭皱眉不语。

  韦寒绝叹息一声:“请恕小人直言。千岁若是为将守关,那必定毫无疑问能步步高升,终有一天能光宗耀祖。可如今千岁已经为相为王可说是已及巅峰,还能往何处去呢”

  他迟疑片刻:“既不能进,便该早退!”

  陈则铭心中一震,他说的是自己该退,还是魏王该退,或者两者皆有?

  他凝目看韦寒绝,这少年是真聪明啊,他懂得用什么打动他。

  韦寒绝静了片刻:“官场之中,暗流不断漩涡重重。千岁你想维持现状,只会比迎难而上,更艰难无数倍”

  陈则铭到达宫门前时,天已经黑了,只余天边一线白。隔了一会,那些灰白也隐入夜幕中,再看不见。

  这是个有风的夜,漫天鱼鳞般的云彩缓缓随风而动,残月时隐时现,它泛着近乎青色的光,染白了近旁的云,却照不亮整个天空。

  陈则铭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门前兵士,自己漫步而入。

  有内侍赶紧去报信,另有人提灯前头引路。

  他有在宫中骑马的特权,但此刻他并不想用。一来是萧谨确实曾经希望他威风凛凛在宫中纵马,不过显然不是现在;二来他需要些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

  韦寒绝说了那些话之后,最终安然离去。

  陈则铭没派人追杀,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韦寒绝见他入宫,便再不提及谋反之事,只表忠心之情。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不需要有人盯着,他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或者什么话该在什么时候说。

  但陈则铭愿意放他一马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察到这少年身上有些纯粹的东西——韦寒绝本可以不发一言,悄然而遁——显然这少年还没到那个狡猾的年龄,所以他大胆来辞别。

  这光明正大的行为挽回了他刚刚展开的人生。

  但陈则铭却感觉到隐隐的失望,这样的人,选择在此刻离开自己是自己不够强,还是当前形势微妙,判不准旦夕祸福。

  如果真是如此,这样的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但他到底还是有些被刺痛。

  因为他是被放弃的那个。

  陈则铭不自主叹息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自怨自艾了。多少年他都独自过来了,为什么还是会对旁人有所指望呢。

  他为什么要将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旁人就能断定你的对错吗?

  他们能体会到你的心吗?

  无论什么决定,你只该自己一个人下,最先考虑你自己所以为的对错。

  因为旁人只是隔岸观火。

  他仔细想了想,将萧谨与自己起矛盾的先后种种,都重新梳理了一遍。

  然后他终于安心。

  哪怕事情重新发生,他要再度面临,他的做法也不会与之前有任何不同。

  他还是要保萧定的性命——他不能让这个人这样冤屈地死在宦官内侍之手。

  他也不会反萧谨——之前这个少年皇帝对他的好,他还记在心上。

  作为君王,萧谨有很多不合格之处,但他对他是没话说的。那么陈则铭就不能做第一个出手的人,他不能亲手打破这段情分,哪怕是错了,哪怕就此陪上的是自己的性命。

  这样他才能问心无愧。

  陈则铭轻轻吁了口气,这些日子来混成一团糨糊般的头脑突然清醒。

  哪怕有一万个人不赞同,你也还是你啊。

  他睁开双眼,复又坚定了下来。

  萧谨此刻还在御书房。

  陈则铭走到半路,正遇见一名小内侍捧着食盒迎面而来,见到是他时,那内侍呆了呆,突然绕了过来:“魏王千岁?”

  陈则铭被他挡住,不得不停步,仔细看去这小内侍似乎几分眼熟,不禁应了一声。

  前方提灯笼的宦官觉察,也停下等待。

  那小内侍喜声道:“千岁不记得我了?”

  陈则铭心中更是诧异,正要开口应付,突然见这少年宦官背向旁人,不断朝自己递眼色,眼神惊恐中带着焦急。不禁心中一跳,口中顿时缓了,慢慢道:“是有些眼熟,你是叫”

  那内侍来不及答,几名宦官已经从来路上疾步赶过来,为首一个正是黄明德。

  搭话的少年内侍立刻露了惧色,急忙低头让开。

  黄明德瞥到那小内侍与陈则铭搭话,早已经不动声色仔细打量了片刻,等那小宦官退开,不慌不忙迎上前来请礼,笑道:“魏王,请随我来。”他指的却是东边,正与御书房所在背道而驰。

  陈则铭讶道:“万岁不在御书房了?”

  黄明德应声:“万岁吃过点心就已经移驾东暖阁。留我在御书房打扫呢,就听孩儿们报说千岁您到了,怕耽搁千岁要事,故此老奴亲自前来领路。”

  陈则铭点点头。

  跟着黄明德走了一段,陈则铭心中忐忑之感非但不褪,反倒觉出更多的不对劲来。

  黄明德是萧谨贴身太监,萧谨去哪里不带着他,怎么会留他打扫?

  之前那小宦官更是越想越眼熟,分明是见过的,只是忆不起时候。

  他环顾周遭,正望到巡夜兵士身负的弓箭,突然悟起,那少年内侍可不就是之前被萧谨用箭射过的那个。

  那么,那眼色果然是示警。

  他心中咯噔一下,脚下立刻停了。

  黄明德回头,疑道:“千岁?”

  陈则铭脸色苍白,朝他摇了摇手,低声道:“我头症近来犯了,总是不大舒服。”

  黄明德连忙来搀扶他:“那等会老奴叫太医过来。”他顿了顿,低声道,“万岁还等着千岁呢,得快点。”这老太监声音中有种难以掩饰的急切,似乎在期待什么。

  陈则铭瞧了他片刻。

  身后几名人高马大的宦官一直寸步不离跟在他两侧,此刻的他当然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人不会是他的对手,可惊动了卫士,深宫大内之中他也没希望逃脱。

  他双手冰凉,不是因为身陷困境,而是因为萧谨原来真下了这样的决心。

  这便是调朴寒重为殿帅的真正用意所在了。

  表面上陈则铭还是兵权在手,但宫苑已经不是他的势力范围——除了静华宫,宫中禁卫已经全是朴寒的人。这样的调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足以把魏王逼反,却足以让魏王受制。

  可真正致命的原来是后头这一步。那些赏赐果然全是用来花人眼惑人心的而已。

  汗血宝马当然是个饵,设局的人料定了他急于面圣,等不到第二天。

  这样的棋不是萧谨能想出来的,可他用了。

  朴寒虽然曾是萧定的人,萧谨却把他从底层再调了回来,这是提拔之恩。那拘杀魏王时,这个人便是可靠的。

  陈则铭分析得异常冷静,他似乎突然心思通透起来,能看得清每一丝隐藏在事实背后的线索。

  他把它们一一串起来,顺着线头看下去,他看得漫不经心,似乎踏入这个圈套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同名同姓的旁人。

  他猛然间意识到韦寒绝是不得不走,否则他在朝为官的大哥怎么办,他的家人怎么办?陈则铭觉得为家人而退的少年与当年的自己异曲同工。

  他把那点残留的不甘抹掉了。

  陈则铭仔细看了看黄明德映在灯下满是褶皱的脸,这老太监笑得好生谄媚,似乎又看不出与平日的区别。陈则铭突然觉得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萧谨那样一个孩子,会做什么呢?能做什么呢?

  直到他点点头,黄明德才如释重负,又叫了人过来搀扶魏王。

  陈则铭让那人退下,道:“不至于。”

  黄明德笑道:“那便好,千岁自己千万走好。”这话似乎语意双关,陈则铭嗯了一声。他想对方其实并不需要自己作答了。

  到了东暖阁,黄明德并没进去禀告,直接将殿门推开,请他入内。

  那里头灯火辉煌,但就是没半个人影。

  陈则铭撩袍走了进去。

  门从身后被合上了。

  殿中烛火一盏接一盏,风一吹过,纷纷张牙舞爪跳跃不止。过了一会,光线骤然暗下来,那是夜风穿堂而过,吹灭了几盏宫灯。

  阁内没有伺候的宫人,于是熄掉的灯也没人续火。

  陈则铭默然站在门下,听着空旷殿内的动静。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声音,很多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又被压抑得细不可闻,但他还是听到了。他想象着那屏后的军士此刻均是被绷成弓弦一般的紧张,嘴角不禁勾起嘲弄般的笑容。

  他的心或者是落了下去,或者反而却踏到了实地,因为猜想已经终成现实,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

  他静静等待事情的继续发展。

  这么站了许久,偏殿的门才开了。为首的身披锦袍,心神不定,正是萧谨。

  看到陈则铭,少年皇帝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有些慌乱,怔了片刻,才慢慢走入,到龙椅前坐下去。一旦坐下,他因为年少而显得单瘦的身体就不免有些佝偻起来。

  几名佩刀卫士挡在他身前。

  陈则铭很惊奇萧谨依然肯出现,或者正是因为这感叹,他的心终于能觉察出伤处。

  他跪倒在地,道了圣安。

  萧谨始终不看他,也不开口,也许因为紧张。

  皇帝不说起身,于是陈则铭便没起身,他抬起头,看着座上那个少年。

  他一手将他扶持起来,全心全意教他武功,真心真意想辅佐他成为明君,而他,终于还是容不下他了。

  萧谨觉察他的目光,将脸侧回一些,这少年紧紧皱着眉,他还不习惯背叛,还是会内疚,这些感受使得他在陈则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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