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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的北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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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家子收拾行装;就等着天气暖一点;就要一起回福建了。
    李想很惊讶;余老相公虽然年纪大了些;可精神一直很好;而且在政治上也蛮有雄心的;上个月闲聊的时候还曾跟他提起对一些国家大政的想法呢;怎么这才几天功夫,就忽然辞职不干了?
    余老相公比腊月的时候苍老了很多,李想忍不住问他,余老相公道:“我一辈子圆滑,临老临老,总忍不住想为家乡父老做点好事儿,积点德,结果算了算了,我一辈子起起落落。如今能以宰相的身份致仕已经很不错了!再拖下去,早晚会被官家贬到个穷乡僻壤,那是何苦呢!”
    原来年前余老相公因为深感家乡福建赋税日重,向道君皇帝进贡的花果数量一年高过一年,且官吏趁机扰民,忍不住向道君皇帝进谏:“福建以取花果扰民”,道君皇帝当时倒是同意了把贡品数量降下去一些,可是对余深的态度也冷淡下来。
    “冰冻千尺,非一日之寒”余老相公苦笑道:“前年官家听了王将明(注1)的话,执意联金伐辽,我当时就不同意来着那会儿我就知道,官家不高兴,他一心要恢复燕云十六州,在青史上留名,王将明也不过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敢出这样的主意!官家打定了主意,岂是别人劝的了的?我呢,偏偏就看不透,等我明白过来,官家早就记上了我。这次就更不要说了,花果这些东西,官家喜欢得很,我非要他减了”
    李想眼圈有些湿润,他在开封呆的久了,知道余老相公的名声并不算很好,他因为与蔡京要好,当日由蔡京引荐才得重用,这一点很让一些人鄙视,又因他性喜奢华,所以没少被人非议。比如赵思诚虽然那□着李想去给老人家还腰带,可后来发现李想跟余老相公来往渐多,却专门提醒他不要与余老相公走得太近,他虽位高权重,名声却不好,李想总跟他混在一起,会让很多人看不惯。
    可便是余老相公是被蔡京引荐的又怎么样呢?便是他性喜奢华又怎么样呢?他作为一个官员,作为一个宰相,真的很称职:他从未与蔡京一党沆瀣一气,而有着自己的政治见解,也保持着自己的良心。中国官员自古以来都有着极强的乡土观念,可掏出自己的俸禄,替家乡缴纳丁钱而不是求皇帝减免的官员有几个?别人做的是顺水人情,唯有他,为国家,家乡全都考虑到了,损失的唯有自己的财产而已————他的家乡范围是多大呢?免除的丁钱有多久呢?——整个福建,二百年的丁钱,他以一己之力全都承担了下来!虽福建人口少,丁钱不算重,可二百年,即使是宋朝宰相俸禄极高,怕也把他半辈子的俸禄掏干了。余老相公曾开玩笑说自己吃软饭,全靠余老夫人养活,便是因为这个缘故。
    来到宋朝的时间越长,李想越不愿意用从历史书上学到的那点东西来看历史人物。譬如童贯,史书上真的没用几个好词儿来形容他,这家伙简直就是臭名昭著了!可李想来到开封,岳飞进了禁军以后,从他那里打听到的关于童贯的故事,与他学到的历史说的简直不是一个人!这家伙确实没少干坏事儿,打仗的本事也不怎么样,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军中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好,童贯领兵,从来都勇于承担责任,不推诿不躲闪,在他手底下绝对不用担心打败仗当替罪羊什么的。手下的将领死了,未成年的孩子没人照顾,他就接到身边代为教养——这年月吃军粮本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自己死了不怕,可留下老婆孩子谁照顾?所以像童贯这样够义气的上司,那个下级不喜欢呢?便是奸臣,也得有做奸臣的魅力,不然想做奸臣都没机会。(注2)
    李想不知不觉又走神了,忽然听到余老相公轻声叹息:“原本我不想退,想着官家总要给我个面子,便是想赶我走,也能再差也能让我领着个好头衔外放到地方去,那样倒也不错,可那日听你说,人生如棋局,输就是输赢就是赢,遮遮掩掩的要那个意境有个什么意思,是掩耳盗铃罢了,说到底还是输,干干脆脆的才痛快!忽然就觉得死要那点面子干什么呢?早晚让官家彻底厌了,再丢官罢职多难看。人啊,年纪大了,在高位呆的久了,有时候反而容易看不透,身边的人呢,顾及我的面子,也不肯往深里讲,反倒是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官家已经讨厌我了,何必再赖着不走呢?真要被一步一步的降下去,那可真是任人揉搓,里子面子都没了,痛快点好,痛快点好啊!”
    李想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行为促成了老人家致仕的决心。这段历史他并不算十分熟悉,余老相公的名字,他穿越前听都没听说过!他并不知道历史上的余深确实像老人家自己猜测的那样,因直谏被道君皇帝厌弃,先被赶到外地,然后又被人借着弹劾蔡京父子的由头各种株连,不得不以一种很不体面的方式请求致仕。急流勇退谓之知机,而真到了那个份上再去乞骸骨,真的就太过仓皇了。如今的余深,因为他的介入,虽然看似提前告别了权力核心,却难得的赢得了更多人的尊重——他是因为直谏而不容于官家才不得不提前致仕的,对于一个有过黑历史的官员来说,这个收尾方式,很体面。
    离别总是痛苦的,余老相公的家乡在福建,对于交通不便的古代来说,七十二岁的余深与京城的大部分人的告别,恐怕都是永别了。
    李想心里十分难受,他觉得要不是自己嘴欠,说不准老人家不至于这么早就告老还乡可看看余老妇人兴高采烈的拿了一堆的衣料首饰到处的分发,这种离愁别绪又被冲散了。
    “李大郎,过来过来,你也给你家那些小娘子挑些合用的,好多都是老样式了,不稀罕的话就熔了重新打!”
    李想囧囧有神的被抱了两只匣子:“老夫人,您也不给您闺女留点嫁妆啊!”
    余老夫人嗤道:“我闺女都当婆婆了,留个什么嫁妆,你快去把你家的胭脂盒子给我拿两箱子来,我这几天迎来送往经常要送礼物,你家的东西还算新奇——呲什么牙,我照市价买!”
    李想忙道:“我直接拿来,不值几个钱的东西”
    余老夫人道:“我掏钱买东西送人那是我的心意,白拿你的东西算怎么回事儿?对了还有你铺子里的纸,也给我拉两车过来,回福建也用得。算了算了,把你店里那位欧算了,还是把你家那位杜十一娘叫来,我跟她商量着要哪些种类,你这糊涂样子,问了也白问!”
    李想泪奔,他如今真是出名的不操心!大家都知道谈生意找欧温仪,人情往来账目核算之类的事情找杜十一娘,领钱去找小桃李大官人奇懒无比,有福无比,大事小情有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操心,他只管享受就好了。矮油,中个状元榜下择婿算神马啊!有本事你像李大官人那样家里莺莺燕燕养一群,各个都有看家的本事啊
    十一娘第二天来到了余府,前阵子她就来过这里几次,因为余老夫人很想问她打听一下到底怎么赢的余老相公。后来混熟了,十一娘跑到李想那里把腰带要了回来:“那是余老夫人亲手做的,老人家年纪大了,动一次针线不容易,还是换回去吧!阿郎,回头我再给你做条新的给你。”
    李想当时真是哭笑不得,他本来就想还的,只是余老相公太倔了,没法还而已。怎么换了杜十一娘,轻轻松松就让老人家收下了?
    杜十一娘挑了各色纸品跟化妆品,拉了许多给余府送去,象征性的收了五百贯——刚好是个成本价。“阿郎,余老相公毕竟不是赵先生跟李娘子,你若不收钱,人家只会别扭这样收一点儿钱,大家脸上都好看。”
    人际交往方面,李想已经努力在学了,可是还是各种的不足。他习惯于直白的表现自己的感情,所以这样的事情他总是把握不好分寸。欧温仪更擅长做生意,韩桂花是个棒槌,苗玉奴是典型的小家碧玉,所以这类的事儿不知不觉都交到了杜十一娘手里。
    “十一娘,让你费心了,这些零碎事儿总是让你打理,太辛苦了。”这话,李想说的真心实意。
    杜十一娘却并不当回事儿:“等咱们的店开起来就好了,以后这些事儿,除了特别亲近的人家,都有柳娘子来做,我也就能松松手了。”
    这边余老相公还没离京,那边李想却接到了个大人物。
    “纸甲?纸也可以做盔甲么?这也太不把前线兵士的性命当回事儿了吧!”李想差点跳起来,恨不得摇着岳飞的肩膀说话:“五哥!你怎么能让我造这个东西呢?这不是坑人么!”
    岳飞十分无奈的伸手把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的李想按了下去:“大哥,你急什么?你先看看这个!”
    岳飞说着,把桌上的大包裹拆了开来:“大哥看看,这是淮南州军造的步兵铠。”
    李想定睛一看,眼前是一幅铠甲,他愣了一下:“五哥,这东西是什么做的?”铠甲是一寸见方的不规则的块状叶片组成的,每个叶片上都有四个钉子。叶片的颜色很不错,古铜色,仔细看来却没有金属的光泽感。“这是什么东西刷了漆?”
    岳飞微微一笑:“大哥拿起来看看!”
    李想伸出两手往起一抱,发现这套铠甲比他想象的轻了很多。他重新放下铠甲,凑到近处仔细观察,发现叶片虽然刷了漆,但依然能看出下面的纹路“这是绢布?还是麻布?”有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把足有一寸多厚的甲片翻了过来,忍不住惊呼道:“这是纸做的!”
    岳飞微笑不语,在一边看着李想十分兴奋的上蹿下跳:“竟然真的是纸做的,天,这种韧性,单层就赶得上无纺布了!层层叠加的话,再加上布制的表面,钉子的加固!远距离防穿透的能力恐怕要比一般的铁质轻甲还要好!”
    李想恨不得立刻把这幅纸甲拆开来看:“很不错的想法,非常不错!这应该是经过反复捶压叠加到一起的,韧性很好嗯,防水这种工艺做出来的话,遇水只会越发的厚重结实!”李想赞叹道:“发明这种东西的人,简直是个天才!这东西成本比铁甲低多了,但是只要制作工艺过关,实用性会比普通的铁甲更好,轻快,不容易生锈。嗯,这个漆面很不错,防水性应该很好。虽然遇水更结实,但是也会减少使用寿命,这个涂层做的很好,很好,太棒了!”
    李想说着说着,已经忘了岳飞还在一边了,伸手就开始拆卸盔甲。岳飞静静地看着,他早就知道李想这个脾气,所以并不插嘴,只是看李想拆卸困难的时候才拿出了随身的匕首帮他拆卸。
    “铁钉的防锈层做的也很不错!”李想越看越欣赏:“这么一套纸甲,虽然物料成本不高,但人工成本算下来,怕比铁甲还要贵吧!”
    岳飞微微一笑:“步兵司的士兵穿的铁甲,一套四十贯而这种纸甲,前年禁军定了两万套,花了一百五十五万贯”
    李想略一忖度:“这个价钱是大批量的批发价的话,倒也差不多!我慢慢研究,说不准还真能弄出更好地。只是五哥,我的纸坊就那么点儿地方,哪里造的了多少?”
    岳飞微微一笑:“我就没准备让大哥你造多少!南方前阵子变乱,江南州军造纸甲的工坊被烧了,里头的几位最好的工匠不知去向,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淮南那边的工坊偏又被水淹了,百十号人都被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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