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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挽留的手,毫不留恋的走进了房间。
月光下,年羹尧一脸失魂落魄的看着灵儿离去的方向,喃喃感慨:“哎——你就是给我一杯毒酒,也够我回味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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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茉莉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武柱国端起一盏粉彩蝠桃纹酒杯,笑呵呵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四爷这一去,不知道今生是否还有缘得见,今日可要多喝几杯,下官敬您。”
胤禛执起酒杯,与他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道:“武知州要好好保重身子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大清国少不了您这样两袖清风,为民做主的官员。”
武柱国满饮一杯,捋了捋一字胡,意有所指的说道:“下官老了,快不中用了,只可惜我那女儿月彤,至今未能找到可托付之人。”
胤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道:“月彤小姐出落的亭亭玉立,将来少不了一个杰出的人才给武老当乘龙快婿。”
武柱国默默的点了点头,袖子拂了拂布满皱纹的脸,又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实不相瞒啊,四爷,我那女儿从小没了娘,所以我格外疼爱些,竟不想宠惯出了她的泼皮性子,使得她想做什么,便是什么?”
胤禛不声不响的听武柱国把话说完,武柱国的心事又怎么能瞒得了他呢?他淡淡一笑,道:“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来武小姐也是个颇懂孝道的姑娘,能野到哪里去?”说着抬手自饮了一杯酒,手臂掩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
听着四爷这几句不冷不热的话,武柱国实在弄不懂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他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今天为了一偿女儿的心愿,说起话来就像黄河决了口,简直什么也拦不住了:“不是下官自夸,我家月彤虽说是个孩子心性,顽劣了点,但心性纯良,略通诗书,若四爷不嫌弃的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啥了,就差一层纸没有捅破,胤禛立刻敛了笑容,旋转眼光,看着院中的紫茉莉,缓缓道:“王府里面规矩大,只怕会委屈了武小姐这么娇滴滴的性子,实在不是她最好的归宿啊!”
“武知州一片盛情,四爷当真就这么辜负了?岂不可惜?”独孤瑾漫不经心的插嘴道,胤禛狠狠的瞪了过去,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好话。
武柱国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问道:“莫不是四爷觉得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高攀不上雍王府的门槛?还是觉得月彤这样的小家碧玉配不上四爷这样尊贵的身份?”
胤禛见武柱国会错意了,心里像有七八十个辘轳在旋转。许久,他缓缓解释道:“武老这话让本王惭愧极了,其实倒不是什么门户之见,也不月彤小姐德行工容不够出众,只是本王府中妻妾不少,怕他日委屈了月彤小姐而已!”
武柱国听他这么一说,像霜打的树叶子,霎时无精打采地蔫了下来。
月彤端着一碟菜肴缓步走来,刚巧听见了胤禛的那句话,忍不住道:“我不怕委屈,男人三妻四妾是在正常不过了,月彤甘居侍妾之位,能追随四爷左右即可!”
武柱国见她这么不顾廉耻的一番话,立刻严肃的呵斥道:“休得胡言,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轻薄的女儿,你也不怕四爷和独孤公子笑话!”
月彤极不高兴的布着菜,俏生生的嗔道:“什么叫不顾礼仪廉耻,我只是把心中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而已!”
月彤不高兴的嘟了嘟嘴,振振有词道:“那些小姐们总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寄托到那些不靠谱的媒婆子身上,谁又能保证是一辈子安乐无忧的过呢?我偏偏就要自己选择,即便日后后悔了,我也怨不得旁人。”
正说着,发觉胤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唰一下子羞红了脸,低眉问道:“我说的对么?四爷!”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儿地说着,好像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有百斤沉重。
娇滴滴的声音像一股暖流,流进胤禛的心里,她说的每个字都透着勇敢,像极了初见灵儿那时候的模样,顿时拨乱了他安静的心弦,笑道:“呵呵说的极好,一个小女儿家能有这份勇敢和见识,实在难得,这都是武老教女有方,武老不要太多苛责与她,免得失了这份天真和天不怕地不怕的英气。”
武柱国听着女儿的话,他如同浸入冰水,不由的为她捏了把汗,赔着笑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了,既然四爷对小女也是青眼有加,不如今日就由独孤公子做媒,下官就将月彤许配给四爷,如何?”
月彤见她爹终于答应了,心中激动的像是鱼儿敲打着水花一般,畅快的笑了,随即瞄了胤禛一眼,又羞怯的低下了头。
武柱国的这几句话说得重极了,好像掉在地上都能把地砸个坑,胤禛只好沉沉的接住,他刚要讲话,忽然想起了灵儿,要是她知道自己在纳妾,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呢?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离家出走呢?
武柱国见四爷脸上闪出一抹为难之色,心中一个不好,打铁要趁热,于是对着独孤瑾好言相求:“独孤公子,你一表人才,若能为小女做媒,实在是老朽的荣幸啊!”
独孤瑾毕竟是个晚辈,面对武柱国的笑脸,实在不好拒绝,只是一想到灵儿,不由的身上一阵寒栗,她那泼辣劲儿,要是日后知道了是他做的媒,还不吃了自己?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二十三章 怡红别院 上
武柱国见独孤瑾犹豫了,不禁失落:“公子若有不便之处,老夫也不强人所难,只怪月彤没这个福气。”
武柱国冰凉语调像冰削似的刺进了独孤瑾的心窝儿。看着他苍老而失落的样子,心中蛮不是滋味的,于是把心一横,笑道:“武知州这么抬举晚生,晚生自当从命。”
独孤瑾一脸玩味的看向胤禛,终于还是开了口:“四爷,武家小姐对你我有救命之恩,加上武知州一片盛情难却,我看不如就”
胤禛冷瞥了一眼独孤瑾,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不管再说什么理由推脱,都显得太不识好歹了。
这武柱国虽然是个五品知州,但名声很好,当年皇阿玛也曾亲自题诗以示褒奖,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只好应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
武柱国见胤禛正色的答应下来,眼露感谢的光芒,叩个头道:“四爷,那下官就把月彤托付给您了,她性子直爽,还望您多多包涵她才是。”
胤禛站起来,扶着武柱国道:“岳父大人快快请起,本王一定会好好对待月彤,断断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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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的阴影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年羹尧单手环抱着灵儿的腰,策马不停的奔波在山林中。
一群黑衣人蒙着面,在树丛里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们,为首的男子狭长的眼眸里露着令人发寒的阴冷,虽然蒙着面,但依然可以辨认出他就是九爷胤禟。
灵儿抬眼看了看天色,“都这么晚了,不如我们露营一晚,天亮了再继续赶路吧!”
年羹尧听了,急忙勒住了缰绳,不安道:“我们在那猎户家里住了几天,恐怕早就暴露了踪迹,我这两天一直有种很不安稳的感觉,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前面不远就是江夏镇,估计李卫他们应该走到了那里,等跟他们回合了,咱们就安全了!”
灵儿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我看是你太敏感了吧,咱们颠簸了一整天,在马上晃的我头晕反胃的,还是停歇在这里弄点吃的吧。”
年羹尧拗不过她,只好应道:“那好吧。”说着翻身下马,将灵儿抱了下来,继续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捡些干柴生火。”
“嗯。”灵儿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情不自禁道:“亮工!”
年羹尧回头,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了?”
灵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叮嘱道:“你要小心喔,还有,快去快回,我一个人在林子里害怕。”
年羹尧温柔的一笑,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走远的,很快回来。”说着,阔步朝林丛深处走去。
见年羹尧离开,胤禟对着手下一挥手,冷声下令:“上!”
两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过去,一把摁制住了灵儿。灵儿被突然抓住,吓的脸色煞白,惊恐的喊着:“亮工,救我!亮工”
年羹尧捡了几根干柴,正打算往回走,突然听见林中一声呼救:“亮工,救我”
灵儿喊了没几声,被胤禟用一个浸了蒙汗药的白帕子捂住了嘴,昏睡过去。
“灵儿!灵儿!你在哪?”年羹尧大叫了几声,在也听不到灵儿的声音,周围只有空空的回音。
他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扔了柴火,向灵儿呆着的方向跑去,但还是慢了一步,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幸好周围没有血迹,至少他可以肯定灵儿还活着。不由的舒了一口长气,想到他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气愤的紧握铁拳,重重砸着树干。
想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唯一有人烟的地方就是前方的江夏镇了。马还在原地,他急忙翻身上马,朝江夏镇的地方追去,他们应该没走多远,希望还来得及。
追了没多久,就发现了胤禟他们一行人的行踪,但见对方人数太多,只能沿途跟着,希望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年羹尧一路跟到怡红别院附近时,胤禟他们突然不见了踪影,他只好徘徊在附近,翻门越户的挨个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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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凉水泼在了灵儿的身上,如锐利的冰刀割在她的肌肤上,浑身冰凉刺骨。瑟瑟发抖中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奢华无比的房间里,当看见胤禟那张阴狠的笑容时,不由的身子一颤,本能的往后挣扎。
由于她反应过激,高高吊起的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粗重的麻绳紧紧勒住她的手,扎进皮肉的里的毛糙已经把手腕磨破了皮儿,火辣辣的疼着。
胤禟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见她脸上的惊恐不安,眉间因为疼痛而紧蹙,心中就是无比的畅快,这蹄子终于落在他的手中了,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冷酷的笑着。
胤禟二指狠狠的钳住了灵儿的下巴,脸跟着凑上前嗅了一口,享受道:“真香啊,难怪人们常说好吃不过饺子,好人儿不如”嫂子“。”
灵儿几乎可以闻见他身上热热的气息,胃里一阵恶心,别过脸怒道:“放开你的脏手,士可杀不可辱。”
胤禟嗤笑一声,对着旁边的刘八女为首的几个奴才道:“瞧瞧,还是个读过书的,咱们四爷的眼光不差么?”
刘八女笑的一脸横肉乱颤,奴颜媚骨的对胤禟道:“九爷,奴才家里养的都是一些青楼货色,还没玩过读过书的,不如”说着伸手就想去解灵儿的衣裳。
胤禟拿着手中的鎏金银质烟杆重重的敲了一下他伸出去的肥厚的手掌,脸上却笑容不改的讥讽道:“刘八女,你还不知道吧,这蹄子也是窑子里头出来的,那狐媚劲儿上来,逮谁沟引谁,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