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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过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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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寻找兔小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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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这里记录的是一些凌乱的事



我依旧记得赵延出狱那天,那是我在过去20年生命里唯一热闹的时候。

延哥在里头待了12个月,罪名是诈骗罪。那一天,他依旧是那样的玩世不恭,从大铁门里出来后还朝着那门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我和曼姐去接的他。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延哥一向很少说话,我是无话可说,而曼姐,她是在我们这群人中最有活力的一个,但是她不会说话。也就是因为她不会说话,她的父母放在了孤儿院门口,接着,在孤儿院里认识了延哥,然后两人一起逃出来。

这就是命啊。他们逃出来的第二天,赵延冒着被面包店老板打断腿的危险,偷了一块面包。那个时候,店里的生意很好,顾客们急着结账走人,伙计们收钱收到手发软。是的,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手了,这一幕被路过的大哥看到了。

大哥跟在他的身后,看见他拐进一个小巷子,也看见了在巷子里等他的舒曼。

大哥要赵延跟他走,赵延问为什么。大哥说:“我看见你刚做的事,有胆识有气魄。”说完,把舒曼手里的面包轻轻夺了过去,继续说:“吃这个不管饱。”

赵延看着大哥的手法,熟练又毫无破绽,轻轻巧巧,用于暗处是不会被人发现的。他由此知道大哥是干什么的了,于是只想躲在其身后的舒曼,说道:“我要她和我一起走!”大哥点点头说:“你们是一起的就一起来吧,要是她不干活,我是不会养她的。”

就这样,我们相识了。这一年,赵延12岁,舒曼10岁,大哥21岁,我7岁。

直到今天,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

赵延问道:“大家还好吗?”我点了点头算作回答。这是在整个回去路上我们唯一的问答。

进门,一阵扑鼻的香气袭来,橙子听见开门声,从厨房探出头来,说道:“马上就可以开吃了!”

曼姐把延哥的行李放回卧室,然后又伺候他洗澡。我则来到厨房帮橙子的忙。

橙子比我小两个月,他是12岁才到我们这的。他的父亲在临终前将儿子托付给他最好的兄弟,也就是我大哥。

橙子熟练地翻转着锅铲,就像他画画时那样的熟练。他的手指很修长,指甲也很明亮,就想他的笑容一样,我曾一度沉醉在他的笑容里,直到一个叫林展堂的人出现。林展堂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在家里呆不下去,于是就离家出走,然后投到大哥名下。他行动的时候出手很敏捷,够狠,大哥很欣赏他。的确,他的手就像他的人一样放肆。

展堂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塑料袋,高声嚷道:“陈为,你要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

橙子把锅铲交到我手里,赶忙出去接过展堂手里的袋子,说道:“辛苦了哈。”

展堂也没回应,直接卧倒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延哥,他走到盯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他走到展堂跟前,示意要展堂让出点位子。曼姐来到厨房帮忙,我则给大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吵,我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不过以我们多年的默契,他会知道我要说什么。

大哥回来后,我们就开始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大哥问起延哥有什么计划。

延哥没有说话。

于是大哥又问道:“还打算做生意吗?要是还想做,我给你钱。”

延哥往嘴里塞了块炒蛋,回答道:“这次被人坑了,哪还有心思干,以后再说。”

大伙都懂了延哥的意思,大哥一向尊重别人自己的选择,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我们第一次到的这么齐,也是最后一次。



今天,我和展堂一起去服装城“上班”,我们一直是大哥眼中的最佳拍档。

我们依旧假扮成情侣,虽然是假扮,但我喜欢靠在他怀里的感觉。

展堂将我的身体挡住,我的手伸向一个胖女人的手提包。我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将皮夹夹起,顺便摸走了她的手机。做完这一切,我将手别在一侧,我们假装不中意这些衣服,准备离开。促销员见我们要走,赶紧走到我们面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本应该是一次平常的相撞,但因角度的不完美,导致一部手机落地的惨剧,发出脆生生的撞击地面的声音,紧接着,胖女人的尖叫声响起:“抓贼啊!”称职的保安闻声而来。

展堂抓住我的手,从最近的路口走出了服装城。我们冲进雨中,这才记起来,伞落在刚才那家店了。

没有伞的庇护,我们两个只能在雨中疯跑。展堂的速度很快,我渐渐没有力气跟上,我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抓得太紧。

终于,他感受到了我的挣扎,停下脚步,我这才有时间去享受周围行人对我们投来的诧异的目光和浑身没有一丝干纱的狼狈。

“姓林的,你疯啦!”我一拳打在他胸口上。

他毫不理会我的嚎叫,而是继续拉着我的手,开始今天的第二次狂奔,一直跑到一个小巷子里才停下。

我们俩靠着墙,使劲地大口喘气。忽然,我缠身一种想哭的感觉,而我也不由自主的这样做了。我背对着展堂,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尽管我将这个动作尽量做到微小,但是展堂还是看见了。他扳过我的肩,问我怎么了。我转过身,再次背对着他,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我开始将那种叫做眼泪的东西释放。

这个时候,我的心很苦,我觉得我们就像是没有尊严的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搂着我的人也在颤抖,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多希望时间能够停在那一刻,让我能拥有一个属于我的怀抱,让我将眼泪流尽。但是,时间不会停留,我何德何能!但想到它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包括我、也包括刚才的胖女人,我又觉得安慰许多。



橙子考上了美术学院,大哥很高兴,拉着橙子在天台喝了好多的酒,说了好久的话。

我因淋雨着了凉,全身发烫睡不着,也来到了天台。

我听见橙子问大哥为什么不给我找个学校让我读书,大哥没有说话。我走到橙子跟前,说道:“我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我只求混过这一天。”说完,我含着眼泪就走了。我听见身后传来橙子的声音:“不,你有!”也许,他这句话只是对我一个人说的,也许是对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说的。

其实,我们都有想法。

延哥想摆脱梁上君子的命运,想和曼姐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他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和那些看起来很靠得住的兄弟合伙做生意,却被骗了个精光,还惹上了诈骗罪。

大哥在孤儿院长大,在那里,他被诬陷偷了东西,大哥没有将真正的小偷供出来,因为那是他的好伙伴。后来,一对夫妇来到孤儿院领养孩子,大哥可爱的外表吸引了夫妇的注意,可是就在这对夫妇将要办好手续将他领走的时候,他的好伙伴——那个真正的小偷,对那对夫妇说他偷东西,不是好孩子,于是那对夫妇领走了那个告密者。展堂的理想居然是当警察,这是他在一次从拘留所出来时对我说的。就是因为这个想法,他从小就和恶势力作斗争,就在他把那个很嚣张的教育局局长儿子教训了一顿后,成绩优异的他还是失去了上学的权利。而那位校长还利用几句话令全县的学校不肯收他做学生。

而我,我是大哥在火车站捡到的小孩,他看见了我父亲抛下我的全过程。大哥送我上过学,但是我在初三那年就没有上了,也就是橙子来我们这的时候。大哥尊重我的决定,他一直是这样。我不去上学的原因呢,说起来很荒唐,很可笑。有一天我在商场,看见大哥偷了我在班上最好朋友母亲的钱包。当时的我不过14岁但我却感觉到我们离人群的遥远,我不属于那个世界,那些自以为清高的人们也不会接纳我。于是,第二天我辍学了,在同学们的视野中消失的干干净净,就仿佛我从没来过。“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大哥说道。我明白,但不想承认。



我接到展堂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很沙哑,我只听清一句:“赵延出事了。”

我和曼姐赶紧来到医院,看见展堂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满身是血。右手上臂包着厚厚的绷带。

展堂告诉我们;延哥在街上看见一个和他合伙做生意的人,二话不说上前就打,谁知那人还有帮手在后面,于是单挑变成了群殴。展堂看见赵延被打,二话不说立刻去帮忙,他抬起右手侧身替延哥挡了一刀。

我紧紧握住曼姐的手,她的手指冰凉,还在不住地颤抖。我心里涌来一阵心酸,展堂不停地抽着烟,即使护士提醒他很多次,说禁止吸烟,但他还是继续实施这项行为。橙子一下课就赶过来了,即使他来了还是无济于事,但他仍是要来。大哥去和一帮神神秘秘的人去了广东,我打他电话,电话里传来甜美的声音告诉我:您拨打的用户不再服务区。

我们就这样一言不发的静静等待手术室门上那盏红灯熄灭。

医生终于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他摘下口罩问谁是家属,曼姐走上前去指了指自己,医生对她说:“好好准备一下。”

听到这句,站起来的橙子重新摔坐在椅子上,展堂掐灭手中的烟,狠狠地仍在地上。

曼姐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他跪在地上,扯住医生的白大褂,苦苦哀求。那医生说道:“我们尽力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曼姐听了医生的话,放弃了拉扯,那医生叹了口气离开了。

我蹲下,把曼姐扶到椅子上坐下。

舒曼的眼泪一直在流,却发不出声音。无声的哭泣才是最可怕的哭泣。



赵延死了,大哥从广东回来的第一天我们就告诉了他,大哥表现得很淡定,但我知道他是怕我们看见他难过,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大哥,他的内心提醒他:要一直坚强。原来死亡是件这么简单的事。

对于延哥的死,我很难受,但却没有眼泪。橙子多爱被窝里哭得稀里哗啦,我理解他,延哥待他像自己的亲兄弟。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曼姐。她的眼泪仿佛已经流干了,她一语不发,只是悠悠然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我问她有没有怎么样,她摇摇头,在我的掌心划了一个命字。

命,多么玄的一个字!也有不信命的人,他们会用奋斗改变命,但是奋斗本身不就是命吗!

我对曼姐说我很担心你,曼姐还是摇头,然后指了指她的肚子,她的意思是,我还有孩子。

虽然曼姐是这样回答我的,但我仍然每天都守着她,晚上也和她一起睡,寸步不离。



但是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

那天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曼姐是割腕自杀的,自杀工具是一块碎碗片。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下小心的她会不小心打碎一只碗,而且强烈要求要亲自打扫。

我很自责,橙子安慰我说听天由命,而展堂却说由不得。

也许一切只是在劫难逃。在收拾曼姐遗物的时候,我看见了她写给我的信。信装在一个自制的信封里,上面写着:秦沦亲启。

我打开信封,抽出一张淡蓝色的信纸,读了起来。

阿伦: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阿延对我很好,他为了我找了很多份工,但是因为老板嫌弃我所以他才没干。后来,大哥收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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