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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妖艳。这个治艳骚荡而又奇淫纵欲强的荡妇、淫媚十足,骚浪透顶,真是天生的尤物,教阴麽回味无穷。可惜好事多磨,忽听一阵极奇怪的笛声,由醉仙崖那边随风送来,惊醒这对欲海淫侣。
那醉仙崖下,封锁着一个蛇身人首的妖怪,名叫美人蟒。被峨眉派鼻祖长眉真人锢洞内,用了两道符篆镇住,已数百馀年。真人锢而不杀,命其徒子徒孙留守锁云洞,就是要收伏此妖蛇,作护教诛魔的刽子手。
长眉真人虽是神通广大,也摆脱不了‘王道迂阔而莫为'的拘束。这是宇宙规律,天和的平衡。蚂蚁尚且贪生,所以要驾驭群众,必须有容为大,才能沽名钓誉。容了别人,己身又纳安何处,就必须要有「挂羊头卖狗肉」的手法。虽有标榜双蠃以惑世,但世事零和,有蠃者必有输者,是第三者矣。身入赌局,绝难自清。纵使被诛者有十恶不赦之罪,也必有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之辈,假上天好生之德,吹毛求疵,交相责难,使慈悲蒙瑕。只有藏灵子说得坦白,不敢叁与铸炼照妖镜,就是说不定有朝一日,他自己也在镜中现出原形,是个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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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单丝不成线,独木岂称林,必要聚众集结,才有驾凌群众的力量。对有利益冲突的异己,必须有杀手集团作借刀杀人之用,可供披上画皮的伪君子,置身事外,才可以假其公信力,装作公正、公平替杀手掩护开脱。有此分工合作,才能事半功倍。既有分工,即有阶级,其鸡口牛后之差别,是主奴之戚,判若云泥。此妖蛇自有主张,不甘为奴,致越禁越毒,其毒无比,无人能近。蹉跎多年,不只毫无进展,而且连诛杀也束手无策。更不幸是那两道镇蛇符篆被其徒孙毁了一道。
长眉真人储徒妙一真人齐漱溟的爱子转世李家,妙一夫人为遵前生之约,收养回山,赐以道名金蝉。金蝉年轻好动,于秋未冬初时,见满山的红叶和柿子,如同火一样又鲜又红,映着晚山馀霞,灿烂夺目,便一时兴起,带了金丸同宝剑,偷偷溜了出去游山。途中遇上一匹小马,才一尺多长,驮着一个七八寸的小人在枫林中飞跑。
那小人小马,名叫肉芝,原是雌雄两个。那雌的常得雄芝的Jing液滋补,功力较深,化成小人;雄的因经常消耗元气而较弱,只能做牛做马,却都是仙凡不可多得的灵药。平常人若吃了,可以脱骨换胎,多活好几百年;有根行的修士人吃了,便可少费几百年修炼苦功。这种奇异的灵药,都自知其功效必然带来死神照命,无可超脱。喜欢你就是要你死,你不死,他们的福幸无门;必须采撷了你的生命,才有他们的活得灿烂。此就是所谓天生万物以养人也!是因人类主宰着世界所致。
世界本是由能量固成分子,分子受引力聚结为力场,力为变动之必须。能稍事抗衡人类的力量者,只有毒虫猛兽。幸而灵药有辟毒之天赋,能利用自己所长,择有猛兽毒虫栖身之所,为生长地,以防人类的侵袭。但此借暴抗暴,如走钢索,侧重平衡,既要躲入毒圈之内,但迈近猛兽毒虫身边,则同样无幸。
那肉芝知道人若走到那禁锢妖蛇的崖下,便要中了蛇毒,晕倒在地。但被金蝉追急,慌忙中,失却平衡,逃近了那妖蛇身旁。那妖蛇对这两个肉芝早已垂涎,如今送上门来的好东西,岂肯轻易放过?总算成了小人的肉芝修为较高,跑得快,未遭毒手。但仍是马的肉芝逃得稍慢,被那妖蛇一口吞了下去。妖蛇得此灵药,越发厉害。
那追肉芝的金蝉,追到崖下那妖蛇的小洞中,见那个洞大小,钻不进去,便拿宝剑去砍那山石。那剑原是苟兰茵当年入道时炼的头一口防身利器,慢说是石,就是钢,遇见也难免两断,竟然不能砍动那山石分毫。金蝉定眼一看,发现石头上面有几个像蚯蚓般的字,一时性起,便把餐霞大师赠他的金丸照着那山石打去,无意中破了头一道的符篆,洞口那块石头便倒了下来。接着一阵黄风过去,一阵腥臭之气扑鼻而来,中人欲呕。从石缝中穿出一个女人脑袋,披散着一头黄发,身子好似是夹在山石缝中,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发出一种暗蓝的光,呱呱的叫,又尖又厉,非常怕人。原来那两道符篆被金蝉破掉一个,禁它不住。
妖蛇经多年囚禁,渐渐知晓到独力不足持,学识讹诈,扮可怜,示意金蝉把山石再炸碎一块,给它出来。金蝉犹豫了片刻,猛然想起在这深山穷谷人迹不到的所在,怎会藏身在这崖洞之中,莫非是妖怪吗?但又不敢肯定。正在委决不下,妖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脸上渐渐现出怒容,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发出一种暗蓝的光,又朝着金蝉呱呱的叫了两声,又尖又厉,非常怕人。怨怼得非常狼恶,既要自焚,又要示威,比那争遗产,讼欠薪,追旧债,也无此激昂厉烈。真是善门一开,群丑齐来,业败家衰,难恃三代!
金蝉本是小孩子心性,吃软不吃硬,才想给它吃些苦头,那妖物已忽然震怒,猛然使劲将身子向前一蹿,蹿出来有五六尺长,张开大口咬去。幸而当时擒蛇的长眉真人早已防到此着,又用法术将它下半身禁锢,所以只能蹿出半截身子,便不能再往前进。现出是人首蛇身,蹿出来的半截身体是扁的,并不像普通蛇那麽圆。周身俱是蓝鳞,太阳光下,晶光耀目。金蝉既然看出它是妖蛇,便将金丸放出。谁想金丸刚刚出手,便有一阵天崩地裂的声音,把他震晕在地。亦惊动了锁云洞中的妙一夫人苟兰茵,把他救回。
因此,苟兰茵更为师尊遗命,忧心如焚。喜闻餐霞大师推荐阴魔的异禀,蛇毒所不能害,即急飞往那羁绊阴魔的蛇妖深洞时,阴魔已深入洞底的迷阵,只留下壮阳香混合阴魔的丝丝体味。苟兰茵也不敢轻涉天然迷阵,失望而回。眼看醉仙岩日渐阴森,一筹莫展,竟及时巧会阴魔,为公义的诛蟒,也为私情的淫奸,喜从天降,破格收了这不明来历的弟子,以为笼络,另以催生大法,意图握杀阴魔进境,预妨后患,未料阴魔异,竟带给她从未能有的高潮,而陷溺奸沟至茫然不知时日过。
苟兰茵定神一算,已淫奸了三昼夜了。忙对娇躯上的阴魔道:“醉仙崖妖蟒明日午时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里召集百里内毒蛇大蟒。你快到醉仙崖前涧边,会同你的便宜子女徒儿诛蟒吧。”
说到‘便宜'时,|穴又再发热炙烫,骚痒难当,壁猛缩,淫荡的妩媚荡人心魄。阴魔被挟得肉酸软,震荡间擦得如电花激发,浑身震颤,见身下淫妇面泛蘼红,目光淫荡,|乳蒂坚挺,便淫气再燃,欲火重然,两臂一使劲,把苟兰茵的臀部紧紧的抱住,巨深深顶入|穴底处,不停地旋砖,压回Gui头中的郁积,更要把淫妇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都磨出来。苟兰茵花芯被磨得火网焚炙,狂嗥不绝,但毕竟修练多年,只叫了一阵子,就强忍晕痹,推阴魔起身,握着阴魔的肉无限依恋,轻轻捋动,安抚阴魔道:“诛蟒事急,事后约好餐霞、白云,给你个够的。好吗?”
匆匆的传授阴魔御剑之法,以为诛杀妖蛇之用。阴魔的先天真气,本是穷天究秘,得了后天入门法诀,瞬息间已身剑合一。苟兰茵喜见诛蛇有望,于送阴魔出到洞口时,还是压不下心的兴奋,及娇躯内的高潮馀韵,托起阴魔下颚狂吻得气喘若绝,指着阴魔的鼻尖,象是告诫,也是讨好,呢声道:“那些孩子,根基未稳。你这个假父可不要勾引她们,他日大成了,奴家定安排给你开苞。”
忍着腿根的淋软,推阴魔出洞,看着阴魔驾起刚才送赠他的飞剑去了。
第七节尸堆偷情
阴魔初驾剑遁,穿峰越岭到了九华前山锁云洞前,只见衔山的夕阳,照得洞前一片清朗朗的疏林如火般红。才待降落,忽听林内有一个小孩的声音说道:“姊姊,你看那个贼和尚,鬼头鬼脑,在那里东张西望,不安好心的啊。”
听声却不见人影,旋即又是一个声音答道:“你这孩子,为什麽这样张惶?
那个和尚有多大胆子,敢来动九华山一草一木?他若是个知趣的,趁早走开,免惹晦气!”
好个狗仗人势,是甘为牛后的威风。鸡口虽然自在,但也只能威及自家门内。正如这时树林前正路过的矮胖和尚,名叫金身罗汉法元,本是峨眉派鼻祖长眉真人的师侄石道人的徒弟,资质甚高,但被目为心术不正而受逐,改投五台派,也算是派中有数的人物,此行就是替慈云寺广约助拳而经过林前。听得敌人当面嘲笑谩骂,却连人家影子都看不见,不由心头火起,叵耐不知道人家藏身之地,无从下手,只得暂忍心头火气。阴魔却不知凶僧蓄势待发,心急会合苟兰茵子女,遂驾剑光飞进林内,却似遇到无形的阻隔。
原来乾坤正气妙一真人因子女年幼,近邻九华俱都是异派旁门,恐怕出了万一,特在这洞门右右,就着山势阴阳,外功符篆,摆下这颠倒八阵图。一经藏身阵内,敌人便看不见阵内的人,外看只是一片树林,清朗疏澈,多厉害的剑光,也不能飞进阵内一步。法元见阴魔立定,估量已与那说话的人凑到了一块,便冷不防暗下毒手。忽地回身,把后脑一拍,便有数十道红线,比电还急,直往林中飞去。就在此刹那间,阴魔只听身边一声娇喊:“是娘亲的剑!”
即时眼前一亮,站定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个绝色女子,年约十八九岁,乌黑油亮的秀发霞披玉肩,若飞瀑流溅,传来淡淡发香,似是寒梅幽兰,却更似雍容高贵的玫瑰香。脸上淡红的微晕上,闪亮着星光的眼睛,瑶鼻直长润厚,丰唇红艳,修长高贵的娇躯穿着一身紫衣,衣下双峰峭挺。那个小孩,年才十一二岁左右,面白如玉,胸前微敞,戴着一个金项圈,齿白唇红,眉清目秀,浑身上下好似粉装玉琢一般。就是苟兰茵的子女,灵云、金蝉。
阴魔面对绝色,在蛇毒淫气催逼下,淫心热炽,但对着这便宜女儿,又不敢染指,显得神情腼的自我介绍。灵云平日本是落落大方,加以道行深厚,心如明镜,一尘不染,却不知怎的,给阴魔身上发散的淫气,刺激得春心荡漾,莫名其妙地起了一种特别感觉,弄得她心猿意马,白如莹玉的脸颊上红潮不断。樱桃成熟了,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无缘无故,偏偏就是忸怩不安,在高贵的外表下,心浮气躁。
林内春色如幻;林外的法元却见阴魔在这一刹那的当儿,忽然隐身不见。剑光也停止不进,好似有什麽东西隔住一样。大怒之下,挥动剑光不住地上下飞舞。剑光过处,在这周围数十丈方圆内,树枝树叶齐飞,枯枝败梗,坠落如雨,合抱的大树,也平空截断下来。只是中间这方丈的地方,剑光只要一挨近,便碰了回来。相持了一会,是奈何它不得。林中的人,依旧有说有笑。法元听见人家说话的语气,好似不把他放在心上,大有藐视之意。
法元自太乙混元祖师死后,自信除了峨眉派领袖剑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同东海三仙、嵩山二老外,别人皆不是自己敌手。如今被敌人当面嘲笑,不但无法近身,连人家影子都看不见,费了半天气力,反给人家当玩笑看,情知真正现身出来,未必占得了便宜;想要就此走去,未免虎头蛇尾,不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