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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飞入云雾之中,那红云烟雾被火引着,便燃烧起来,并不灼人,随着顺风随烧随散,只有一股奇臭触鼻气味,映着里面的金光剑气,幻成五色霞光异彩。
待二老苦行头陀遇上佟元奇,一同赶到时,神尼优昙也同时到达,这些毒瘴妖岚已消灭无存,依旧是月白风清。尉迟元未有现身,立刻就溜之乎也,林渊亦已破空逃走。智通见二老既来,晓月禅师必无幸理,飞身起来逃命,被一道金光绕向两腿间坏了他的双足,一青一白两道剑光同时飞来,立时把他分成三段。那日月僧最为颟顸,把两道剑光放了出去,矮叟朱梅手出一道金光将日月僧千晓的飞剑斩断,佟元奇立时将剑光飞过去,结果了妖僧性命。
可幸众仙对密室开放竟未深究,对庙墙的被炸开,还道是寺中妇女所为。五行雷火梭的施放,被困者与赶到者皆以为是对方所作,忽略了阴魔的存在,才给他茁壮的空间,达大成之境。
众仙眼看慈云寺已变成瓦砾荒丘,难免要经官动府,为不致牵连无辜,故弄些灵异的事,让官府疑神疑鬼。神尼优昙当下命素因大师去寻了五尺高下一块长方形的石碑,放在大殿院落中间。将手一指,便有一道金光射在石上。一会工夫,便显出「杀盗淫奸,恣情荼毒,天火神雷,执行显戮」十六个金色似篆非篆的文字,写成之后,黄光闪耀,自不散。
优昙大师见大事已毕,告辞而去。大家便随二老、苦行头陀驾起剑光,返回玉清观内。阴魔凑巧得了阴阳叟的女身,所带走了的修为虽然只是阴阳叟的一部份,但对阴魔当前的修为来说,也是非同小可。若非在那男身排斥下,共了患难,根本就无可能鹊巢鸠占,但也需时练化才能运用自如。因修为的悬殊,起动不了蜕皮法力,不能蜕化回原形,也不想公开自己的秘密,所以只隐在一傍,未能归队。只能匿伏玉清观外围,而神光探索观内动向。
那顽石大师左臂中了龙飞的九子母阴魂剑,女神童朱文受了晓月禅师的十二都天神煞。她二人虽然服了元元大师的九转夺命神丹,依旧是昏迷不醒。二矮知道只有桂花山福仙潭里的千年何首乌同乌风草可以祛毒生肌。那个大老妖红花婆把住了桂花山福仙潭,利用潭里的妖物,喷出许多妖云毒雾,将潭口封锁。她自也用了许多法术,把一个洞天福地变成了阿鼻地狱。
当年长眉真人曾要她撤去福仙潭的封锁和妖云毒雾,她则坚持:天生异宝灵物,须留待夙根深厚的有缘人来享用。如果任人予取予携,不过问那致使他们沦落的源由本因,不根拨那致使他们沦落的因素,只会弄得沦落者增多,若更施于沦落者更丰富的享受,比勉力修炼者更有尊严,着眼沽名钓誉,心怀不轨,结果必然逼人欺诈,白白地便宜那些奸诈小人;真正根行深厚的人,自力更生,反倒不得享受。必至破坏社群风气、道德、资源分配。成食之众,生之寡,导致沦亡。且乌风草生长在雾眼之中,随雾隐现,更有神鳄、毒石护持,就撤去埋伏,也无法下去。不知有多少异派中人到福仙潭去,寻求那两样灵药,都葬身雾眼之内。
金蝉心痛朱文受苦,坚持要前往求取灵药。灵云因有众多长辈在,可不能效金蝉般耍小孩子扭鳖。二老可不像灵云的有亲姊身份,随意拘管,无奈应允,由灵云护送前往。
忽然一道金光穿窗而入,原来是乾坤正气妙一真人从东海来的飞剑传书。说云、贵、川、湘一带,那五台、华山两派的馀孽,渐渐明目张胆,到处胡为,同时也是小一辈门人建立外功之期,请二老、苦行头陀将他们分作几方面出发。当下除周轻云、女空空吴文琪在成都府一带活动,仍住玉清观不走外,各人俱按指定的地点进发。笑和尚因同金蝉莫逆,自己请求同黑孩儿尉迟火往云南全省行道,以便得与金蝉相遇之后,结伴同行。
第十三节舔化蛇丹
阴魔女身真恨悔贪心过甚,化不了女体,巨与阴Di同质,被困在阴核内,却是超劲优生,如一颗巨珠撑出荫唇外,于勃发时竟有寸多长,弄得不男不女。
必须修为超越女核,才可蜕化,但又行不得采补功缺。以女体采补,则只能采撷阳中之阴,助长女体,使男体更堕后。要采妇女的阴中阳,则巨被囚,入不达花心,唯有倚靠天材地宝。芝仙只能增强功行,早日成道,如凡间的名誉,却与财富异途,有别于异类的元丹及降魔伏妖的修为。闻得二老说桂花山福仙潭有千年何首乌,知可助长修为,便静悄悄的驾剑遁飞去。途中忽然一阵心血来潮,直觉向那感应的来源望去,一道剑光向西北横过,无意识下,立即追上去。
原来美人蟒狂吸了阴魔那媒化了的元阳、基因,已得转化成|人身。若当时合体啜了阴魔的玄精,即可练化那头内的红珠及蜕去那丑怪的头壳,完成了千年道行。不幸功亏一篑,给妙一夫人飞剑分首。还好妙一夫人旁观淫戏多时,欲火焚心,急切奸淫,未有细察到那藏在原来头壳与新肩间的新首头,未有受伤。不过失了红珠,一切修为都化为乌有,只剩下非常人所能比拟的资质了。于是自己取名李英琼,重新修练一切神通。
那醉仙岩实在太荒凉了,对本是妖蛇的人身也难以适应,于是往寻当年未受困前的旧友去。过舍身岩到鬼见愁,已是无路可通,扒上崖旁一株叁天古柏,再由柏树而上山头。只见此处真是险峻,孤峰笔削,下临万丈深潭,虽是妖蛇转成|人身,也自目眩心摇。从后山经过一条又曲折又崎岖的羊肠小径,又曲折,又崎岖,一交冬令,又布满冰雪,无法行走。经过几个数十丈的削壁断涧,约有三里多路,才回到了这峨嵋山顶上的凌霄崖,山洞门首。洞门壁上有四个大字是:“漱石栖云”,洞中共有石室四间。此洞乃是峨眉最高的山洞,可以把十馀里的山景一览无遗。后隔深潭,前临数十丈的削壁断涧,隔有百十丈的悬崖,天生成的奇屏险障。云雾时常环绕山半,人迹不到,寻常飞鸟也决难飞渡,十分幽僻。
李英琼引吭尖啸,招来一声鸣,从左面山崖飞上了一个大半人高的大,金眼红喙,通体纯黑,更无一根杂毛,两只钢爪,雄健非常。呱呱叫了两声,不住剔毛梳翎,顾盼生姿,更反睁着两只金光直射的眼,斜偏着头,望着英琼,大有藐视的神气。像说着:“你千辛万苦得个人身,连本能也舍弃了,这小小一点高度就给难倒啦。”
那妖蛇化为人身后,多了一片画皮拘束,有了环境压力,可真是诸多制肘。
比如娃儿率真嬉戏,见者说是活泼无邪;但成年人效之嬉戏,则难以不触目腹诽矣。老莱子娱亲,虽成佳话,是重其为娱,谁会认同他是赏心悦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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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环境自是环境,无所谓善,亦无所谓恶。是天堂或是地狱,全在处身者心志之间。同在强Jian幕上,奴婢被奸,还怕不幸成孕,非投井自尽,无路可行,谁说不是地狱;但在她身上奸她的少主,能不说是天堂!那些公共尿壶,非双马同槽,接踵轮奸不乐,谁说不是天堂!这就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回头者,不是行回头路,或掉头换转方向,而是掉换主客之位置也。
妖蛇李英琼转了人身,就不能循往日的蛇路,攀扒下崖右的万丈深潭,幸有金眼抓住她的束腰丝带,身子轻飘飘地,投石奔流一般直往下飞落凝碧崖。所经不再是旧日常行之路,进入视听的新境界。殊途虽是同归,但也难以东施效颦,是己身能力所限,各有立场也。若勉强遵行,那必粉身碎骨。
李英琼只见一团团、一片片的白云由脚下往头上飞去。视线被白云遮断,简直看不见底。那云层穿过了一层又一层,忽然看见脚下面有一个从崖旁伸出来的大崖角,上面奇石如同刀剑森列,尖锐鳞峋。那一个转侧,收住双翼,从那峭崖旁边一个六七尺方圆的洞口钻了过去,进入新的天地。只见石壁上青青绿绿,红红紫紫,布满了奇花异卉,清香茂郁,直透鼻端。面积也逐渐宽广,简直是别有洞天。四面俱是灵秀峰峦,从天半降下来一道飞瀑,汇成一道清溪。山崖上面,藤萝披拂,许多不知名的奇花生长在上面。前面山阿碧岑之旁,有一棵大楠树,高只数丈,树身却粗有一丈五六尺,横枝低极,绿荫如盖,遮蔽了三四亩方圆地面;树后山崖上面,绿苔痕中,隐隐现出「凝碧」两个方丈大字。这就是七十二洞天福地之一,四时常春,十分幽静隐蔽的凝碧崖。本是妖蛇旧日洞府,只友曾临。
虽是河山依旧,却面临人事全非,李英琼的本来修炼方法,只合蛇类的本质,转了人身后,就有着格格不入之感,幸好神引来了来采这凌霄崖的宋梅的余英男。
这余英男命多磨劫,出世不满三年,家庭便遭奇冤惨祸,被恶婶赶将出来,倒在大雪之中,为广慧师太所救,带入空门。她虽然生具夙根,可惜不是空门中人,并且她身上背着血海奇冤,早晚还要前去报仇,所以广慧师太不曾与她落发。寄在师姊广明师太名下,在峨眉前山解脱坡右侧的解脱庵中带发修行。广明师太圆寂后,庵产被两个师将庙产偷卖与地方上一些痞棍。广慧师太不愿将这一所清净佛地凭空葬送,赶到此间将这座小庵盘顶过来。这广慧师太原先也是一位剑侠,自从遁入空门,笃志禅悦,别有悟心,因此英男虽相从有年,仅仅传了些打坐驭气,说是从峨眉派一个好朋友处问来,修炼飞剑的根底。
英男与英琼相遇,回庵禀师,广慧大师笑道:“你遇见这个女魔王,你的机缘也快到了。你明日就离开我这里,和她同居去吧。”
英男听师父说英琼是女魔王,莫非她将来有什麽不好,大师却道:“哪里有什麽不好,你同她本是一条路上人,同她相交,正是你出头之日。”
人生在世,都是同一目标,但处境不同,如无量门中的无量佛,虽是万佛朝宗,却是从不同方向而来,只有处境相同,才会同路。
英男还是难分难舍,广慧笑道:“痴孩子,人生哪有不散的筵席?也无事事都两全的道理。我如不因你绊住,早已不在此间了。现在你既有这样好的容身处,怎麽还不肯离开?莫非你跟我去西天不成?”
英男不明大师用意,仍是苦求。大师便由她暂时两边来往,便把广慧师太所传的功夫口诀,尽心传授英琼。二女互吐心曲,成了莫逆之交。英琼得传了一点合人身修炼的心法,早晚用功练习。
这日友远游,李英琼升上岩顶炼剑。忽听身后一阵冷风,连忙回头一看,
只见身后站定一个游方道士,黄冠布衣,芒鞋素袜,相貌生得十分猥琐,脸上带着一种嘲笑的神气,一派马屎凭官势的嘴面。这赤城子只是云南边界修月岭枣花崖的阴素棠的面首之一;凭阴素棠恶父馀荫,强充顾问,暴敛束修,形同勒索收赃,腼居昆仑九友之一,修为在昆仑九友中居末,相差颇远。
经历千年的妖蛇见识多广,知其贱格卑微之极,不自觉脸上现出鄙夷之色。
赤城子还不知自量,出言狂妄,说道:“小姑娘,你敢莫是不服气麽?你尽管用你的剑向我刺来,如果你能沾着我一点皮肉,便算我学业不精,向你磕头赔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