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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缘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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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老实一一作答后道:“老爷,草民冤枉。草民实不曾杀人。”
    知府道:“你不曾杀人那么杨二竟系何人所杀?他的胸口这把柴刀你可认得?”
    孙老实道:“柴刀虽系草民家中之物,但几天前柴刀不知遗落何处。故而不知何人用草民的柴刀杀死了杨二。今晨草民准备去城外砍柴,遍寻柴刀不见。正不知柴刀究竟放在何处,此时忽听有人敲门,草民问了几声,谁啊?但无人应,草民觉得奇怪,既来敲门为何不应,于是草民赶去开门,不想这尸体在草民开门时几乎砸到草民身上。草民见尸上插有柴刀一把,知是凶杀,故叫小女马上到官府报案,是以草民未曾看过凶杀柴刀,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凶器是草民自家遗失之物。此言句句是实,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知府道:“这倒怪了,在你家门前,用你家柴刀杀死了杨二,你居然说不知是何人所杀?凶器便是铁证,你的柴刀为何早没发现丢,晚没发现丢,偏偏在杨二被杀之前发现丢失。孙老实呀孙老实,我看你是,只老不实!编这些假话来推脱罪责、蒙骗本官,我看不动用大刑你焉能招供。”于是喝道:“大刑伺候。”众衙役如狼似虎把孙老实翻倒,就要给孙老实动刑。
    张言心道:这苏州知府究系何人。此案疑点甚多他何以因嫌犯不招,而不去深研此案的不明之处便要逼供,这官岂不是太过昏庸。今天我既遇见了此凶杀案,我非看看结果不可。
    
    这苏州知府也姓苏,是前隋所任。是隋朝越王杨素的挂名门生,杨素本隋炀帝杨广的叔叔,杨广在谋朝弑兄等一系列罪恶中,多仗杨素出谋划策拢络心腹,才使得杨广得以登基称帝。是以杨广倚为心腹重臣,杨素从越国公擢升为越王。并让他主掌六部,杨素一时权倾朝野。这苏知府名宏程,原是隋朝的候补道台,他为人圆滑世故,善于钻营。当他百无聊赖在京师候补五年的寓居当中,杨广继位用杨素把持朝纲。他意识到要想尽快的结束寓居生活,仕途腾达必走杨素之路。而走杨素之路必须投其所好,一举能打动他的心。他经多方探访终于得知杨素嗜古玩如命,其他别无嗜好。可他数年的候补生涯几乎到了一贫如洗的地步,那有钱买古玩孝敬杨素呢。所以整日愁眉不展,苦思如何能得一稀世的古玩,来打通杨素这条路。
    这日天阴,他也怀着阴暗的心情在百无聊赖中,信步出了寓居来到了古玩旧货市场。也是他时来运转,见到一个半瞎老妪正在卖一对她从洗衣的水溪中捡到的一对大如鸽卵的石子,苏宏程无意间问到:“你这对石子要多少钱?这是什么石子?”老妪道:“随你给个价。我也不知是什么石子。”苏宏程拿起这对石头一看,此石子并无奇异之处,便放下石子要走。老妪见状道:“官人既说此石子无用,白浪费了我半天功夫,我见它晴天时中间这个石纹紧缩,而到夜晚或阴天它便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宝贝呢。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了,只是感觉罢了。官人既说无用,我留它也没用。官人既然看过就是有心要买,但此无用的石子,就送给你吧!”说完站起身来把那对石子递给了苏宏程。
    这一来苏宏程倒不好意思起来道:“无功不受禄。我这里有两文铜钱送予妈妈买点心吃,就算是我买你石子的钱吧。”说完递给老妪两文铜钱自回寓处,把那对石子随便往桌上一扔,又想如何能弄到稀奇的古玩去献给杨素。
    第二天苏宏程醒来正好日上三竿他去拉窗帏时,看到了桌上的那对石子。猛然记起老妪说这对石子晴天时中间那条纹能缩小之语,不禁一手拿石子,一手去拉窗帏。一道阳光直泻而入照在了苏宏程手中石子之上,只见石上中间的那条纹理立刻紧缩起来。苏宏程心头一震,慌忙又把窗帏拉上,眼睛不瞬的盯着那对石子的纹理。房间一暗,石上纹理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苏宏程心中已知,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仅以二文钱价值便鬼使神差般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哆嗦着,如此往复拉关窗帏,那对石头的纹理随着亮度的增减变化着,旷世奇珍“猫儿眼”已是无疑,而如鸽卵大小的猫儿眼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是闻而未闻的至宝啊。苏宏程紧攥着这对旷古奇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兴奋的晕了过去。
    待他醒觉已是早膳时间,他忙把这对奇石用罗帕包好放入了怀中。膳毕,他躺在床上思索着,如何把这对稀世之宝“猫儿眼”献给越王杨素,及早得到放官上任,早日结束这候补的寓居生活。他想到如果通过别人转献,是需要金钱铺道的,世人都道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对此他是有深刻体会的。在任上时,朝廷派下去巡视的官员,在接了他所奉献的礼品后,总是笑着对他说:“今后贵道只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只要喊一嗓子就好使。”然而候补这几年,当时受贿时说的最动听的人,想求见都无门,别说喊一嗓子,就是喊破喉咙,也打不动这些权贵的心啊。再者说托人送礼最终受益的不一定是自己,这么做岂不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冤大头!我苏某人宦海摸爬了十几年尚未糊涂到如此地步,一定要亲手交到越王手中,这样趁他获得宝贝的高兴空隙提出自己的要求,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是以什么身份去求见越王呢?以候补道台的名帖去投拜?不被回绝那才是怪事。老奸巨滑的越王一定知道我去求他放官,他焉能理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吏。如果以苏宏程的个人名义投帖那就更行不通了,别说越王能不能接见,就是王府的奴才不给他们金钱做“路引”也休想让越王见到拜帖。那么以什么身份拜见越王并能见到他,从而达到目地呢?
    越王有夜间办公下午入朝的习惯,我何不在越王入朝返府途中拦轿,以门生的身份投递拜帖,尽管自己不是越王的门生。然同时献上这旷古奇珍,这越王是古玩名家。见到此宝,他也不会计较是不是门生这个称谓了,一定能约见我到他府中,如此所期之事可达。就这么办。苏宏程静下心来,自怀中取出了这对旷古奇珍不禁黯然起来,此宝虽得来的如此容易,但要转手献给他人,着实是心疼肝疼肉也疼。然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惟有如此可望获得高官,而高官得做又何愁捞不回那白花花的银子,这就叫,我投其所爱他回我所需。这就是宦海之中相沿成习而百验不爽的真理。然而这对猫儿眼若都献给了越王这个老狗,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他只说一句话就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奇宝,这太不公平了,起码不能离开等价交换原则的大谱,充其量越王最高能给我个知府做。一颗奇宝足矣。苏宏程挑选了半天,决定把那颗他认为稍小的猫儿眼献给越王。
    果然越王杨素看在这无价奇珍的份上,放了苏州知府的肥缺给苏宏程,并让苏宏程设法找到另一只猫儿眼。他要做一条如老虎大小的假猫,以配上这旷世的猫儿眼。苏宏程喏喏连声,心道;等我再用你时在说吧,这只猫儿眼非王侯我是不换的。
    不想李唐大军无情的粉碎了短命的隋朝。杨素仓惶出逃,遗下了那缺一支眼的假猫,而这只缺眼假猫却被李世民的皇后长孙公主的侄子,现任江浙的总督长孙策获得。是苏宏程告知长孙策,杨素藏有旷世奇珍猫儿眼的秘密,待长孙策获得独眼猫之后,苏宏程又献上了所留的那颗猫儿眼,配在那只假猫之上。长孙策自是欢喜无限,故仍留任苏宏程为苏州知府之职,以此回报苏宏程的献宝之功,苏宏程自此也成了长孙策的心腹。彼此上下关照,尽管苏宏程的政绩平平,但仕途倒也太平。
    苏宏程钻营有道,但对审理案件却是一窍不通。所幸苏州府一向太平,而三班衙役书吏师爷等人都知苏知府与上宪的关系,所以一些鸡鸣狗盗之事下面就代劳了,因此苏宏程在苏州做的是太平知府。不想今天出了轰动苏州的凶杀大案,他手下的人再干练也是不能代劳的。所以这位太平知府第一次办案衙门洞开,其意就是给苏州的黎民百姓来个下马威,是以,一审未毕就要对孙老实动用大刑。
    张言一见,就要迈步上前击鼓鸣冤。张言觉得此案可疑之处甚多,其一,死者杨二身材矮小,而孙老实则是身材高大之人,而致杨二死因的则是胸口上的刀伤而亡,那么孙老实是如何用柴刀砍死的杨二,采取的什么姿势?其二,自己当时正在剖验现场,据仵作公孙乔所报验尸结果,刀刃与伤口深度尚有二分的误差没有查清。其三,死者与孙老实有无杀人与被杀的因果关系?此三点均未查清就搞刑讯逼供岂不是过于草率。重刑之下孙老实或可屈招,然纵容罪犯逍遥法外则是罪莫大焉。我如不直言谏阻可能冤狱难免,故移步上前就要击鼓。
    此时只听那位站在知府身旁的师爷道:“大人且慢用刑,属下有话要禀。”苏知府摆手道:“暂缓动刑。”问师爷道:“先生有何话讲?”师爷附着知府的耳边如此这般一讲,苏知府的眼光扫视了围观人群一眼,目光落在了已在衙门台阶之下的张言身上,久久不肯离开。张言站在那里并不畏惧,迎着知府的目光瞬也不瞬。苏知府觉得张言的目光中蕴含着一般凛然正气,刺得他有如芒刺在背之感,马上低下了头做沉思状。然后命令衙役道:“凶犯暂且押入大牢容后再审,退堂!”
    你道那师爷与知府说了些什么?他说仵作公孙乔剖验尸身之时,检验书录中有二分伤口与柴刀插入部份不吻,这二分之差可能另有原因,再则今天的整个剖验经过都被衙门口台阶下的那位公子,也就是苏州城内人尽皆知的直言神童,六岁既破了苏余县苟且杀弟苟安奇案的前隋的一甲进士张言张公子看到,这二分之差当瞒不过他。如果他要强出头,在公堂上与老爷理论起来,他为民您为官,输赢也于老爷面子不好看。不如先将凶犯暂且收监,相机再审不迟。请老爷您三思。
    你道这位师爷何以对张言的事迹如此门清?说起来他与张言大有渊源。他便是十年前听了张言对苟氏兄弟案件的论断后,借机侦破了兄杀弟案件的季惠。苏余县的涂图知县见其精明干练,仅凭一句六岁稚童的一句话,便破了困扰自己半年之久的迷案,所以以师爷之礼遇力邀季惠留在了苏余县衙。涂图知县因破苟氏案件有功,而被擢升为金陵道道台,涂图本欲携师爷季惠到金陵赴任,然被知府苏宏程将季惠截留下来做了苏州府的幕僚并委以师爷之职。由于师爷季惠深惧张言的厉害,怕苏知府一时不慎激得张言较起真来,自忖自己绝不是张言的对手,而那时为知府揩屁股的责任便落到自己的身上了。为他人受过的买卖他季惠是不干的。所以当他劝阻了苏宏程缓动刑后,便称自己肚子不适躲入家中称病不出。
    故此,苏州知府的第一堂审讯只好匆匆收场。
    张言见中止停审人群渐散,自己也转身往家走去。此时只听的背后燕啭莺啼般唤道:“张公子,请留步。”张言回转身形见呼唤自己之人,正是今晨在孙老实门前所见的妙龄女子。只见她娇羞素雅、黛眉高聳、杏眼低垂,虽处乱而不惊,樱唇微启欲言还休。虽荆钗布裙也难掩天生丽质。不知为何,张言自第一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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