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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英雄-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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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身子一震。虽然是有桌子挡着,金善卿还是看到石秀的另一只手被汪洋握住了。

金善卿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的皮鞋上总有一些奇怪的褶皱。缠过的小脚能练得窜房越脊,大步流星,不知道得吃多少苦。有这样可怕的经历,性情乖张也是可以理解的。

“干什么要说这事儿?”宝义有些不平。

“住嘴。”晁天王的嘴角上翘,笑模笑样,对汪洋与金善卿道:“我把她们俩带走,你们不介意吧?还得请求你们,别再勾引这俩孩子了,她们都是好人家出身。”

金善卿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便去看汪洋,谁想汪洋像是没理会晁天王的话,目光越过晁天王,向她身后望去,眼神中满是恶意的笑影。

一个面色黝黑,身体粗壮的小伙子出现在晁天王身后,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捏碎了满头珠翠。金善卿与汪洋站起身来,那小伙子用手向他们一指:“都站开些,这是我的银儿。”

一听这山东口音金善卿明白了,这是绸缎庄的少掌柜,晁天王的新婚丈夫。豹子头冲上去要抓那山东汉子的手,另一只手却奔衣襟下边去摸枪。宝义上来干脆利落地把她架过一边,道:“这是人家的家事,掺和不得。”

家事!这话说得有理。金善卿向来人一拱手,汪洋摆手止住了扑上来的四个保镖。唯有石秀没动,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我叫你出来丢银儿!我叫你出来给我丢银儿!”山东汉子的巴掌雨点般落在晁天王的屁股上,扯着她的头发便去了。令金善卿大惑不解的是,他分明看到晁天王此时浑身柔若无骨,眼角眉稍透出了些奇怪的快意。

在门首,汪洋对豹子头道:“孩子,回去找个银儿嫁了吧。你们女子暗杀团从今天起也就该散了。”说罢径自坐车送石秀回家去了。

“虽说她是霸道了些,该有个人磨磨,可我还是担心那山东人命不久远。”宝义今天真正像个女孩子了。

金善卿拍了拍她的脑瓜儿,笑道:“你还不懂,你那晁天王乐着呢。”

7

金善卿:平白无故地挨了顿臭揍,这可不是我金大少该吃的亏。让人不解的是,虽说这几年我不玩了,可早些年我是本地响当当的人物,官私两面没有不买帐的,他齐万成怎么就敢这么猖狂?从北大关往回走,我知道自己浑身泥土,辫子散乱,皮袍的缎面给扯成了碎布条,后边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闲汉。走到渡口我才发现,在英商惠罗公司花了二十块银洋买的漆皮鞋,就剩下了一只,身襟上镶钻的金表也让人掳了去。这模样要是叫人看见,就别提会多丢人了。

渡头上站着个看街的,拿着根红白棍,望着我直乐。

我要是给汪洋写个片子,把齐万成抓起来,那不过是小事一件,可面子却找不回来。要说起来,我在洋行做的都是十几二十万的大生意,两万块银洋算不得什么,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赔也赔得起。就是今天这面子丢得太大了,若是传扬出去,大关金家的大少爷让个混混儿给当街臭揍一顿,还真没脸出来见人,往后别说是做生意,就是革命党的同志们也再不会把我瞧在眼里。

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在本地官商两界和革命党中创下的“万儿”,就这么给毁了?不能,这过节儿得找回来。没别的,跟他齐万成套这场事,拉开场子,大闹一场。

现码人儿是来不及了,几年前本地的锅伙就都散了,再说,租界里也没有锅伙。还是得找自己人才靠得住,约齐了人,给他下张贴子,约明时间地点,怕了的不是好汉。

约自己人也有难处,平白无故的,北方革命党的同志们跟着我出来打场群架,还是跟混混儿,就是打赢了也不光彩。这件事上,要说动他们,得有个关乎家国命运的说辞才行。

听说晁天王让她丈夫押着去了北京,石秀像颗苦旱的小苗得了甘露,当时便精神起来,两眼放光,就是讲话的腔调依旧是慢条斯理的。“金先生,先前交给我的任务还算数吧?我看也是时候动手了。你放心,没有晁天王在里边搅和,事情办起来更顺利。”

“你还是歇两天,实在不行让我替你。”宝义是个热心人。

“你们不用这么对我,要不我更难受。缠小脚是我爹娘的事,不是我能改变得了的,你们笑话我也罢,看不起我也罢,都没什么。”石秀有些激动,两手揪住皮袍的下摆,脸红了起来。“不就是杀个人么?小脚女人怎么就不能干?”

金善卿出来打圆场,“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事放一放再说。还有一点我要说明的是,你是宝义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是革命党人,我也是革命党人,怎么会看不起你?不会的。只是这任务还不急,放一放吧。”

“不成。”石秀出人意料地拧了上来。“我一定得干出个样来,给你们大家看看。”

宝义有些明白金善卿的意思了,跟着帮腔道:“那汪洋走到哪里,四个保镖都不离左右,不用看,他们身上的枪都顶着火呢,危险得很。还是另找机会的好,总不能因为他,把你的命给搭上,那就不值得了。”

“值得。只要你们把他找来,我是一定把事情办成。”沉了沉,她又道:“从那天以后,他再没找过我,我也不方便找他,还是你们替我约吧。”

原来如此。金善卿恍然大悟,可又怕这其中有诈,不敢相信这个推测。要不要终止她的任务?他没有这个权力,这得南京临地政府下命令方可。不管怎么样,还是得看着她点儿才好。

汪精卫乘火车到天津的当天夜里,汪洋急忙来找金善卿。这件事早有传闻,说是汪精卫要带着袁世凯给的二十万块银洋,来天津解散北方各革命党。金善卿不相信有这样的事,孙文先生就算是糊涂得把江山让给了袁世凯,也不会糊涂到自毁长城,解散自己的革命力量。虽说北方革命党跟同盟会并非总是意见一致,但推翻满清,建立民国的目标是一致的,只不过北方革命党反袁的劲头比他们要大一些罢了,等日后两家闹翻了,孙文先生很可以借重北方革命党的力量,大干一番。

“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汪洋只身一人来的,戴着个风帽,雇了辆洋车。“今天下午,是我亲自带着人接站,还保护他到汇丰银行提了十万块现洋,装了两大车。”

“现在他住哪了?”金善卿问。

“你要暗杀他?这可不成。虽说我不赞成他的做法,但他毕竟也算是革命伟人,如何下得了手?再者说,真要是做了他,你跟南京也不好交代。”

“这怎么可能呢?我不会暗杀任何人。况且北方的这些人我了解,他们是不会同意给资遣散的,事情必定会有一番波折。”金善卿拍拍汪洋的手臂,以示亲切。“这几天,你让你的那些暗探们松松口儿,给大家伙儿个活气,彼此好有个联络。”

金善卿与北方革命党打了这么多交道,他知道,他们的成分太复杂,有钱的团体不少,大多家资豪富,先是看不上汪精卫的那点子钱,再是觉得受了污辱,拿钱来说事,谁怕谁?还指不定谁钱多呢?而穷得底儿掉的团体,像马有财的北方革命总队,一天吃不上两顿饭,一年也见不到一块大洋钱,他们更不肯就范,不革命了,他们这一辈子就没指望了。

“暗探的事倒好办,只要你别胡来。”汪洋答应得很干脆,却把话题一转,“这两天忙着汪精卫的事,顾不上你们各位了。明儿个要是得便,把宝姑娘跟石姑娘约出来,吃顿饭。这两天石姑娘总躲着我,不知为什么。”

金善卿有些犹豫,道:“我记得,你家中有老婆。”

“那又怎么样?这也碍不着革命的事。”汪洋有些激动,的确,南边的张振武大娶小老婆的传闻近来不少。

“我可不会给人做媒。”金善卿不赞成人们关于妻妾的看法。

“谁说我有这想法?”

又是一阵不恰当的相对无语。

“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算是哪边的?”金善卿不想再跟他绕弯子,猜心事了,简单明了地说明白,总比心中有芥蒂要便利些。

汪洋哈哈一笑,出人意料地说:“我哪一边的都不是。袁世凯成不了大业,南边有些个人物太软我又看不上。要说我算哪一边的,告诉老弟也没什么,我是自己这一边的。”

金善卿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你本想拉拢北方革命党,自成一派?或是训练一批警察,给自己拉出一支队伍?”

这次汪洋没有回答,只说了句明天晚上见,便又消失了。

齐万成:揍了姓金的小子一顿,心里通快了些。他回去必然会码人儿来报仇,这也是在情在理的,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我这里预备过节儿就是了。我把关下耍人儿的约上二三十位也就够了,一个少爷羔子能有么能为,怕他做甚?

县衙门皂班上的老刘带保定的人来,约在侯家后聚贤楼见面,酒席当然是我的,替大侄子打点这场官司,我不疼钱。来人在臬台衙门见过,是臬台大人的文案,一嘴的绍兴官话,寿头寿脑的,可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就能拿捏着咱孩子的生死。也罢,自要是能救出大侄子,我是豁出去了。两万块大洋钱的银票交过去,事是按着规矩走,来人话说得也还算上道,说是便利的话这孩子十五之前到家,要是案子翻把弄不成了,两万块钱一分不少退回来。酒席钱我付了,酒却没吃,家里还预备着金大少的过节儿,万一这会儿就来了,我没在家,显得不英雄。谁想那老刘还追了出来,跟我要鞋钱,为孩子的事他没少跑道儿,拿俩钱也应该的,不曾想他狮子大开口,竟要一百。我说:“你玩蛋去,要是吃个三块五块的喜儿,爷儿们不在乎,要一百,等着买装裹不成?”

打点完了这场官司,连同金大少的那两万块钱在里边,我就剩下不到两千块钱了。要说起来两千块钱是不少,在乡下买地也得买好几顷,可天津卫是么地界,这点子钱就不叫钱了。把金大少的过节儿伺候完了,拿这钱正经八百开家窑子,过正经日子吧。这两年南市那块儿一天比一天热闹,傍着家落子馆开个门户,领上三五个姑娘,也算是家正经人家。

谁曾想,那金大少原来是个尿货,二三十人在齐家大院候了他三天,连鬼影子也没见着一个,这年头真是改了,人都没了气性,一顿好打算是白挨,两万块响当当的大洋钱白扔,就这么蔫不唧儿地没音了,白让我费了好几百斤大饼,养活那些人三天。下次迎头再遇上,还得好好臊臊他的皮……

8

汪精卫召集北方革命党的联席会议,在北洋医学堂举行,除了女子暗杀团,各大小党团全都派来了代表,原本能坐五六十人的小议事厅,挤进来一百多人,挤挤插插地站了一片,从服色上看,富贵穷窘一应俱全,而且各个都是面色不善,腰间鼓鼓的。

金善卿带着宝义和石秀远远地站在门边,没有往前挤。他只是来摸摸情况,看看风向。女子暗杀团自晁天王走后,没有一个可以领导众人的人物,大约是名存实亡了,他们这次并不代表任何组织。之所以站在门边,金善卿有他的考虑,这一次是会无好会,宴无好宴,汪精卫要给资遣散北方革命党,必会遭到强烈反对,弄不好便有性子粗的要舞刀弄枪地大闹一场,会场一乱,不被枪打死也得被踩死,站在门边的目的,无非是临乱逃起来方便些罢了。

会场里每个人都在发脾气,争吵声,议论声汇成一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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