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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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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大脑小不长智。“合作挖他的根、刨他的底,让他光着屁股走路。”啊!她的骇世之语教李谦张口结舌,当场僵住。

“宝贝,你吓到他了。”龙断天好笑的摇摇头。

“做人要自强,我看不能指望他了,你要自己坦白还是放任我玩?”不同的路,一样的终点。她决定的事从来无人能左右,只在于时间长短。

“蜜心儿,你让我无从选择。”不是他没原则的宠她,而是无可奈何。当一个冷情的男人放下了爱,他的世界将充满诽丽的风暴,不再平静。“什么!你要退回这项任务?”

寇斯顿神色激越地挥舞双拳,完全不能忍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很抱歉,请你另寻他人。”

“给我一个好理由,否则我不能接受。”明明巳接受委任,为何生变?洛克斯眼露寒意的说道:“你惹到不该惹的人物,我无能为力。”“你的说词太牵强,七年前你能杀他一次,七年后不过是完成当年未竟的交易,我看不出有何为难。”龙断天人不死,他永远无法安心。

“我指的人物不是龙断天。”而是更恐怖的邪魔。

当初为了一千万美金,他受命绑架了一对看似纯真的双胞胎姊弟,结果造成组织严重大恐慌,保守估计的财物损失是原收价码的一百倍。

这还不打紧,所有杀手名单大量外泄,人人自危的躲避各国军警的追捕,花了好几年才逐渐稳定。

历经当时惨况的资深杀手一听到那两个小恶魔的名字,皆惊惶失措的纷纷走避,没人敢再接与他们有关的任务。

霍斯就是因为没认出长大后的恶魔面容,如今脚瘸了,使枪的右手废了,连带对女人的性致也大减,生活规律得像个修士,他还想在这行立足,不避着她不行。

“你是说龙断天身边有更厉害的角色在保护他?”

“据我了解,那个人不会保护人。”她只保护自己。

“那他会做什么事,竟让你畏之如鼠?”莫非是顶级杀手,或是超能力者。

洛克斯不在乎他恶意的诋毁。“破坏。”

“破坏?!”这是答案?寇斯顶满脸疑惑。

“给你一个劝告,不要去招惹那个人。”否则将会生不如死。

“哼!是吗?”

不管“那个人”有多剽悍,该死的人绝对不能留。

必要时,他会亲自出手。

“记住一句话,看人不要看表相,有时天使即是恶魔的化身。”

说完这句话,洛克斯洒脱地转身离去,不晓得寇斯顿根本没用心听进这句话。

第八章

桃园中正国际机场走出一对出色的俪人,男的高大英武,灰色的头发衬着俊挺的五官,是个有着深邃容貌的西方男子。

他的身边伴着一位高挑的东方美女,标准的模特儿身段窈窕多姿,微勾的凤眼柔情似水,令人忍不住羡慕的回头一瞄。

台北的天空有点灰蒙蒙,台风来临前的湿气仿佛特别重,让久未归国的旅人不大适应。

“冷吗,琖容?”寇斯顿体贴的脱下外套披上她的薄肩。

风琖容婉拒他的好意。“我不冷,谢谢你的关心。”

她不是不知道他对她的情意,只是她的心早给了另一个人,再无空隙容纳他的深情厚爱,恐怕是要辜负了。

她知道自己无心接受他的感情,所以总告诉自己在朋友的分野上要拿捏得准,不能给人欲拒还迎、似有若无的错觉。

“不要对我客气,我们不是陌生人。”却生份得连陌生人都不如。

他处处呵护,她步步防备。

“你误解了,我是真的不冷,台湾的气候比英国暖和许多。”她不想坏了多年友谊。

寇斯顿笑笑,仍旧为她披上外套。“多久没回台湾了?”

拒绝不了的风琖容只好随着他步上等候的计程车。

“感觉上好像有十多年了,其实四个月前我才回来祭拜祖先。”她说得有些心虚。

“是祭祖吗?我看是访故友吧!”他故意试探。

“呃!顺便看看老明友是正常的事,做人不能忘本。”朋友不老,却是无心念旧。

风家移民英国十三年了,那年她才十四岁。

起先她很难适应英式教法的课程,常常掩被偷哭想回台湾,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好几年。

后来她遇上冷鸷、狂肆的龙断天,情况才大为改善,两人如一般男女陷入如胶似漆的热恋期,一刻都不愿分开的紧紧相守。

可是结婚前的一场枪伤改变了两人的关系,他在昏迷数月清醒后竟变得陌生,而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当时的她怎么可能接受深爱男子的骤变,她不愿承认片面退婚的存在性,仍装作无知地照顾伤重的他,期盼他能早日恢复昔日的热情。

她相信他只是一时受了刺激熄了火花,假以时日必能重燃初恋时的甜蜜,所以她无悔的等待了七年。

“断天还好吧!我快七年不见他了。”寇斯顿刻意地提及。

风琖容惊愕得差点跳起来,“他……他不是……死了。”她困难的说出。

“你很不够意思哦!多少年的朋友还瞒我,难不成我会伤害他。”他故意表现得很悲伤。

“你……你知道……”她惊讶的说道。

“断天没死是不是?”一个遗憾。

她歉疚地投以愧意。“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当时他伤得重,医生都束手无策地宣布回天乏术。”

真正的原因是,他要求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仍活着的消息。

“后来他脱离险境,想藉此摆脱沉重的杀手身份,所以向外发布死亡讯息,重新回到正常的生命轨道。”

“至少他也该报个平安给我,害我以为他真遭逢不幸,难过了好些年。”寇斯顿假意埋怨的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风琖容相信他的伪意连忙道歉。

怒气虽浮在他眼中,可他不着痕迹的藉机要搭上她的肩,口气仍温和地说:“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为任何人委屈自己。”

“我和断天是一体的,他的错便是我的错,为他的不是道歉是我应该做的。”

她很有技巧地回避他的手。

“他已经弃你不顾快七年了,为何你不肯认清楚,还死心地维护他?”寇斯顿恼得话说重了几分。

“他没有不要我,是我们要保持恋爱的新鲜度才分隔两地。”风琖容极力地辩解,不愿接受事实。

“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难道我七年的守候比不上他的漠不关心?”他心痛地抓住她的双肩一摇。

司机从照后镜瞧儿两人的争吵,当是小俩口在闹意见,因为他们文谈的语言是英文。

“寇斯顿,你抓痛我了。”她轻呼一声。

他连忙放手。“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你是太过关心我了。”她脸色微黯地苦笑,后悔答应让他同行。

“我爱你,你爱他,而他谁都不爱,只有我们两个在爱中挣扎。”他恨死龙断天,恨不得要他死得一干一二净,连灰尘都不留。

风琖容痛苦的低喊,“不是这样的,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

“你真傻。”他也同样的傻。

寇斯顿以生涩的中文向司机说了个地址。

“啊!你怎么晓得断天住在哪里?”她本来打算先带他去住饭店,然后再私下去会老情人。

“只要有心去查,没有查不到的讯息。”让他多活了七年,足够了。

“有心?!”她怅然的垂下头。多讽刺的一句话。

他微带冷然的说道:“我从台湾发行的英文报读到他出车祸的消息,调查后才知他确实没死。”

“什么!他出车祸?严不严重?有没有事?谁在照顾他……”她急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放心!只是小小的骨折,当天上了石膏就出院,现在八成已拆了石膏了。”

为什么不直接撞死他。

风琖容自责地红了眼眶。

“如果我在他身边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少受伤痛。”

“你少说疯话,就算你在他身边也阻止不了车祸的发生。”他气得心都痛了。

七年。

整整七年。

他一心守护着柔弱的她,舍不得她受到一丝丝伤害,全然包容心不在他身上的她,无怨无悔地当个代替品,抚慰她孤寂、受创的心。可是她回报的却是无止境的心碎,一次又一次在言语上使他受创,让他的心伤痕累累。

难道代替品永远只能是代替品,成不了真实?包括权势和爱情?

“我愿意为他而疯,不管他还爱不爱我。”她肯定的说道。

“如果他死了呢?”

“我陪他一起死。”她说得亳不迟疑。

“你陪他一……”寇斯顿恨得手直抖。“要是他有了新欢呢?”

风琖容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背弃我们的爱。”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他若爱上别人怎么办?”他不相信他能始终如一。

“不会的,他不何爱上别人,我们是如此相爱。”她仅能抱着一丝执着来安慰自己。

“曾经。”他狠心的说道。

泪,由她两腮滑落。“你一定要这么残忍的挖出我的心吗?”

“别哭,吾爱,生疮的伤口不挤出脓汁是难以痊愈的,我甘愿为你弄脏自己的手。”

他伸出手想为她拭泪。

“不,别碰我,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爱,我只爱龙断天。”她在心底念着最后一句:只爱他。

“你……”寇斯顿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须臾,他才开口,“等了七年,我不介意陪你耗下去。”

向亚蜜在生气,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大家都选择装聋作哑,故作忙碌状地匆匆来去,视线不敢投往她的方向,以免遭殃。

只有两个人依然故我的不受影响,趴在干净的地板上做自己的事。

“蜜儿,你够了吧!”向亚泛一把拉过受摧残的小心上人。

“我心情不好,你看我脸上都没有笑容。”哼,小气鬼,她不过摸摸坷坷软绵绵的耳朵而已。

至少,不能用天使般的笑容骗人。“小姐,我和坷坷连课都没上就被你抓来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是天才何必上高中课程,无聊得要命,而坷坷跟着我可以学到比学校更丰富的知识,我在造福你们耶!”

“谢了,我怕你带坏坷坷。”环境会造就一个人的后天个性,离远些较安全。

有个容貌相似的危险姊姊已经是如履薄冰了,若是坷坷被她调教得有十分之一的功力,他未来的日子肯定难过。

哪有人因为她无聊就“绑架”坷坷,还撂下话要他来当“人质”,否则她一个不高兴就会发挥高度破坏力,彻底玩垮台湾。

他的名声就是被她染坏的,才会让上一代的长辈称他们为破坏狂、超级恐怖份子。

其实,他真的很善良,绝对不会玩死人,最多去掉半条命。

“小泛泛,你愈来愈不尊重我这个姊姊喔!”能被她带坏是光荣。

“言重了,我是怕你。”怕你拿我开刀。

向亚蜜狠狠地揪住他耳朵。“告诉我,自由的味道好不好闻?”

“你要是扯坏可爱弟弟的小耳朵,妈咪会罚你数蚯蚓的蛋。”啧!也不管人家会不会疼。

“就会拿妈咪来压我,谁都知道蚯蚓不下蛋。”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妈咪朝她一笑,不是不好看,而是太过和善使人怕,微笑的背后通常是非人的惩罚。

他微微地耸耸肩。“妈咪是天才制造者,即使蚯蚓不下蛋,她还是有办法变出一堆蛋。”

“赫!你说得对,妈咪比我还恐怖。”

向亚蜜冷吸着气,打了个小颤。

“居然说自己恐怖,你真的闷出病了!”向亚泛忧心地看了她一眼。

“是呀!我病得好严重,手脚发麻,眼睛翻白,头发呈现放射状,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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