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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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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外衣的掩饰,一层薄薄的白纱亵衣完全掩盖不住发育得过于出色的双峰,在胸口处被高高的撑了起来。纱衣通透,映出了下面的宝蓝色抹胸,而亵衣衣襟交接处,则露着一抹雪腻微光。

周南穿得如此单薄,尚幸房内火生得极旺,温暖如春,让她不虞被冻着。但服侍周南的小丫鬟在旁边不免要担心着,犹豫了半天,然后才轻声问着,“姐姐?要不要再加件衣服?”

周南什么都没听到。她自幼时起便入了教坊司中,被逼着学习琴棋书画,歌舞诗赋,到了十四岁开始行走于各家酒席宴会上,先是跟着艳名高炽的几个姐姐,后来便独自出来,这期间,她渐渐打响了声名,被称为花魁行首,多少人为她的一颦一笑而心旌动摇,也有假正经的,但他们总是在偷偷的看自己。就只有一个人,虽然他看着自己的歌舞,又跟自己谈笑,但实际上却是视若无睹,嘲讽起来又一点口德都没有。

周南突然又恨恨地咬起牙,因为韩冈在樊楼中的几句话,让她受了多少嘲笑。本想着要好好报复他一番,却没想到再见面时,他只是不经意的倒了一杯茶,就让自己的心都失落了。

“不过就是一杯茶啊……想请你喝杯茶的,京师里不知有多少,受宠若惊的该是他才对。”嫩如春葱的纤指轻轻点着镜子,周南对着镜中的自己细声的说着话。

这两年她见过不少达官贵人,也有过宿儒名士要她陪酒,但他们在自己面前,就像传说中的孔雀,尽力表现自己的才学,但有几人是真正关心的看过自己一眼?有几人会想着喝酒伤身,而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他们总恨不得将自己灌醉灌倒,好一逞他们令人作呕的欲望。

只是……他究竟是因为自己而温柔,还是举手之劳的习惯?

周南突然间想哭,没想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难过。而且他今天就要走了,再到京城时,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也许那时,自己已经不在东京也说不定。

对了,一定是要去送他,不然一别之后,他又怎会记得一个只见过区区两面的歌妓?!

周南一下站了起来,丰盈的胸口一阵让人口干舌燥的轻颤。猛然间的动作,晃掉了她束发的金钗,满头青丝如瀑布般披散了下来,顺滑得一如最上等的绢绸。

只是一转身,周南突然又犹豫起来。才见过了两次就巴巴的赶去送行,会不会让他认为自己轻浮?她的心一下抽紧,突然间痛得厉害,血色自脸上褪去,双唇都白了。

‘才两面而已,怎么就会喜欢上那个冤家?!’

“墨文,你去……把这手帕……不,去让人备车。快!”周南心意一变再变,但最后,还是忍受不住噬心的相思,要见上那冤家一面。小丫鬟答应了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但墨文刚下楼,周南忽尔又惊叫了起来,光着一双脚在闺房中团团转着,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头发完全散了,衣服也还没换,而服侍她的墨文却已经跑出去了。

光洁如玉的一对小巧天足慌乱的踏着从关西羌人那里贩来的羊毛地毡,只听着歌舞双绝的花魁在慌慌张张的念着:“怎么办?怎么办?”

……………………

新郑门的三重城楼在眼中越来越大,周围的车马行人也越发得多了起来。进城的,出城的,在城门前都免不了要堵上片刻,这里总是最为拥挤的地方。

刘仲武没有骑着他的赤骝,虽然他的这匹爱马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他还是舍不得再骑上去。最重要的,刘仲武现在已经是名官人,本官品级比韩冈还要高一级的三班奉职、秦州边境者达堡的堡主,已经有资格用一下驿马了。

骑着一匹毛色有些发灰的骟马,带回秦州的土产由身后的赤骝驮着,刘仲武在马鞍上坐得笔直。也不左顾右盼,下巴扬起,眼睛直视前方。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春风得意四个字从他的姿态中透了出来,看起来就像一个跨马游街的进士。

突然间,他‘咦’了一声,抬手指着前面。韩冈顺势望过去,只见一个老者正带着几个仆从守在城门前,却是章俞在那里候着。

刘仲武立刻拍马上前,韩冈向两位师长告过罪后也跟了上去,两人在章俞面前下马,韩冈便问道:“怎么敢劳动章四丈为晚生来送行?”

章俞故作不快:“玉昆你这是说的见外话了。我们交情是极好的,怎么能来不送上一送。”

张戬和程颢这时也骑马赶了上来,先看了看章俞,便向韩冈道:“玉昆,不向我们介绍一下?”

“啊!”韩冈连忙为两位师长介绍起章俞,“这位就是学生曾经向两位先生提起过章四丈。”

“章……章!?”


注1:关于蔡卞中进士的年龄有两种说法,一说他是二十三岁中进士,一说十三岁。不过第二种说法有着明显的错误。
第一,在蔡卞的宋史本传中,根本没提到他十三岁中进士的事。司马光七岁砸缸的事在他的本传中都有记载,蔡卞才十三就中进士难道还比不上砸口缸不成?在北宋,中进士是士人最大的荣耀,而十三岁中进士,不入本传是不可能的。
第二,蔡卞的侄子、蔡京之子蔡條,在他写的《铁围山丛谈》中,提到蔡卞不少次,却并没有说起蔡卞十三岁中进士。
第三,前文中也说过,在北宋官员得差遣是有年龄限制的,荫补等无出身的官员要到二十五岁,而进士等有出身的官员也要到二十岁,但蔡卞是中了进士后便担任了江阴主簿,很明显不可能才十三。




第48章 斯人远去道且长(四)
【第三更,本卷最终章。继续征集红票和收藏。】
虽然张、程二人与章惇互为政敌,但并不认识没有官身的章俞,直到听了韩冈介绍,他们才惊讶的发现面前的这位甚有风度的富态老者,竟然是传说中私通岳母的败类。

张戬勃然作色,当即就要发作出来。程颢却拉了张戬一下,提醒他不要乱发火,张戬心中怒意难消,但被程颢阻着,却也不得不狠狠的回头盯了韩冈一眼。

章俞私通岳母,章惇私通族叔小妾,父子二人的品行皆是卑下不堪。程颢张戬都是虔信儒学,最重纲常伦纪。对于章俞这等悖人伦的行为,他们深恶痛绝。但两人都抱着君子隐人之恶,扬人之美的想法,并不在韩冈面前提及此事,只是没想到韩冈会跟章俞走得那么近。

韩冈在关西道上救了章惇之父的性命,张戬和程颢也是知道的,也清楚因为这个原因,韩冈多次受到章惇的宴请。虽然明白章俞是感念韩冈和刘仲武的救命之恩才过来送行,但张戬还是很不高兴,而一向性格温文尔雅的程颢,也不免皱眉。

亲眼见着章俞和张戬程颢之间紧绷的气氛,韩冈不由得庆幸,幸好王安石那边没人来送行,章惇还好解释,王安石本人身份贵重也不会来,但若是吕惠卿、曾布,或者是王旁来了,那麻烦真的就大了。

送行的事还算小,若是他给变法派支招的事给捅出来,那就是把张戬、程颢往死里得罪了,不用说,肯定会臭了名声。

不过他出的那几条绝户计,王、吕等人都不会帮他宣扬的,韩冈可以确定,他们甚至不会承认有这几条计策存在,只会说是每一条每一款都是为了利国利民。这关乎他们的形象和声望,对政治人物来说,没有比这点更重要了。

公布韩琦等人的放贷取息之事姑且不论,若是改动青苗贷之名,为低层官吏加俸目的是为了打击反变法派的这件事,传到了天子的耳朵里,赵顼心里会怎么想?即便是过去韩琦吕公著司马光他们那一派攻击新法,攻击新党成员,依然要在脑门上写下忧国忧民一片公心几个字的。

党争之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说,这就是潜规则。不能像欧阳修那么糊涂,受了吕夷简的激,写出个朋党论,说小人可结党,君子也可以结党。拥有同样的目标,拥护同样的纲领、组织完备的政党只在后世才有,放在此时,但凡党派,无一例外都不过是个争权夺利的利益集团而已,即便现在不是,日后也肯定是。所以范仲淹才悲剧了,没有觉悟的欧阳修也悲剧了,到现在一身脏水都没洗干净。

所以韩冈很安心,能带着笑在两位师长和章俞之间做着缓冲。正如早前程颢训诫韩冈那样,行事说话不可悖于人情,即便章俞过去行为不端,但他来为两名救命恩人饯行却是没有错的,是知恩图报的行为。张戬和程颢都不能为此发作,更不能赶章俞走,毕竟他们只是韩冈的老师,而旁边还有一个刘仲武。

张戬苦苦忍耐,不想在弟子面前失了身份,程颢的性子则洒脱一点,苦笑两声也就放开了,幸好两人算是韩冈的尊长,不必送韩冈到离城十里的郊外,出了城门,就算到点了。

就在城门外,找了家干净清爽的酒店。几人在二楼坐下。让店家上了酒菜,各自劝了几杯酒。皆是浅尝即止,没有多喝。

酒过三巡,章俞执杯问道:“玉昆在京师住了也有一个月了,如今即将离京,不知可又不舍?”

韩冈想了一下,回道:“东京富丽繁华,甲于天下,却不是宜住人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人太多,住的不习惯?”章俞笑着问。

“……也许是吧。”韩冈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虽然他过去千万级别的城市也待过许久,那些百万级都排不上号,但在他如今的这个身份里,他所经历的百万人口的大城,只有东京开封。

“怕不全是!”章俞像是看透了韩冈的含糊其辞,追根究底的问着。

“若是能多听得两位先生的教诲,那住哪边都是无所谓了。不过还是心有挂念!”

“挂念着秦州的事?可是哪家的好女儿?”章俞哈哈笑道,“难怪玉昆你会拒绝王大参的推举。要是你点一点头,就能在中书里做事了。”

韩冈又是一怔,转念一想,忽然明白了章俞的用意。再一瞥被惊到了的张戬、程颢,心中暗喜,章俞这忙帮得真是好。他谦虚的笑道:“跟儿女私情无关,只不过是想着做事全始全终罢了。”

程颢欣慰的点头笑了起来。张戬也脸色稍霁,道:“平常人都盼着能在东京任官,玉昆你却往外走。不受官禄之诱,不枉你平生所学。”

“同为天子治事,本不该分京内京外。韩冈也是按着先生们过往教诲行事。”

韩冈和章俞一搭一唱,让饯行宴上的气氛为之稍缓。

对韩冈的本心而言,东京虽好,却也不是久留之地。他先前已煽风点火,现在便得隔岸观火。在京城这座舞台上搅风搅雨,过了把瘾之后,韩冈乐得离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远上一点,躲在秦州挣自己的军功。

在王安石稳固自己地位的这段时间里,王韶必然能得到最大限度地支持。只要没有人扯后腿,河湟开边的难度其实并不高,毕竟依照王韶《平戎策》中的计划,他的主要任务,不是征战,而是收服。即便动起刀兵,也是以杀一儆百为目标。

韩冈还记得有一次与王韶谈起过历朝历代的开边拓土,炎汉四百年里,韩冈对卫霍敬佩有加,对班马赞不绝口,但当时王韶却说这些都不差,但他最羡慕的却是司马相如。韩冈很奇怪,写些诗赋勾引寡妇的文人有哪里值得羡慕?问为什么,王韶则叹了一口气,答道‘无人作乱’。得到提示,韩冈从记忆中找到司马相如的传记,也不得不苦笑点头。

司马相如奉使持节定西南夷,‘至蜀地,蜀太守以下郊迎,县令负弩矢先驱,蜀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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