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费云扬,你恶心不恶心?”初初皱眉,他怎么每次都说的这么暧昧,要说那天晚上没什么,她压根不相信。
“不恶心。”他继续恶心的说道,“小初初就是我的小甜心,你个小没良心的,那天晚上居然挂我电话,害我伤心的只能找别的女人修补我可怜的心。”
“我们,真的上过床吗?”
她的语气冷冷的,摆明了不想提及那个羞耻的夜晚,他何必明知故问的在她的伤口洒盐,她的挣扎,费云扬比谁更清楚。
有时候初初忍不住想,他怎么就这么变态,居然还在一边听,现在还恬不知耻、若无其事的说出来。
“小初初,你这话很侮辱,居然怀疑我的能力。要不要过来,我再示范一次?”
他说的吊儿郎当的,眼睛却在看不见的彼端危险的眯了起来,夏颢夜又在那头说了他什么坏话?
第66章
“我说真的,费云扬!告诉我,我们到底有没有上过床?”初初坚持,她想要一个答案,并不是为了与他一起,有没有都不能改变任何,她只是想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而已,而且她知道,这肯定又是夏颢夜的诡计,那个男人,深沉狡诈的可怕。
费云扬摸了摸下巴,现在这个时候,中国是晚上九点多,这两人,这么晚还混一起,夏颢夜怎么就舍得放手了?他的占有欲多强,连他都只能竖手指。
“初初真伤我心,你什么时候跟我表弟勾搭上了,从实招来。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居然三更半夜质问我?”他半开玩笑的说着,随意套上裤子,拉开窗帘。
死老天居然跟他作对,下雨了,费云扬蹙起好看的浓眉,很想飞过去,亲亲小初初,说实话他真的想她了。
“我、们、到、底、有、没、有、上、过、床?”
她缓缓的、坚定的、一字一句的说,除了这个,别的她都不想听,费云扬打什么马虎眼?
“没有如何?有又如何?小初初,我那个小表弟可是很单纯,你也别想骗他啊。”他开始发挥表兄弟‘深厚’的感情,责问她了。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费云扬,不说就算了。”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怒了,初初说完就想挂了。
“等等”他赶紧拉长话叫道,“等一下”
“你想怎么样?”她的语气更不耐,从未觉得,原来费云扬真是够烦人的。
“你不想知道答案了吗?”
他懒懒的靠窗,真伤心,这小初初,他又没欠她的,怎么就被她吃死了?想想真不甘心,要说欠,小初初还欠了他的。
她没吭声,静静的坐一边,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小初初,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什么什么声音?”
他的声音带笑,很明显听出压抑着,努力憋着,这个可恶的费云扬,跟夏颢夜就是蛇鼠一窝,变态的以欺负她为乐趣。
初初面无表情的,平板的回应,“我饿了。”饿得恨不得一口将他撕碎吞下腹才能解恨。
“那就消夜去啊。”
嘟嘟嘟声传来,费云扬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机,她还真狠,没利用价值直接就挂了。
不死心,他又拨了过去,听到她不耐的声音,就像他是粘人的苍蝇一样。
“小初初,你够狠。告诉你,我们上床了。”他气呼呼的,隔着电话都听到他从鼻腔哼出的威胁。
“好,那麻烦你告诉严翔远,我跟你上过床了。”
她的声音止不住的些许的颤抖,这个答案她早已了然于心,为什么非要找他问明白?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夏颢夜都说了,他的话不可信,她怎么还傻傻的又落入他的圈套中。
夏颢夜,这就是你的目的,不管我如何的挣扎,我那点小心思,对你而言就如同玩过家家,被你玩耍鼓掌中。
初初挪开手机,深呼吸了几口,那头的男人还叫着要她接电话,初初不想理会他,转身,正看到严翔远一眨不眨的看她。
昏黄灯下的他,五官俊朗深邃的让人赞叹,他美丽眼瞳中的爱意表露无疑,这般深浓,让人难以抗拒,更何况,她爱他,爱上这个紧追不舍、也爱她的大男孩。
她想要将电话给他,却没有勇气,紧紧的捏住电话,踌躇不定。
时光仿佛停止了转动,只有他与她??她沐浴月光中,让清冷洁白的月光洗涤她一身的污浊;他沐浴温暖的灯光下,这般高雅尊贵不凡,他是救赎她出地狱的王子吗?
她的目光朦胧而迷离,氲染的淡白月光如同笼罩了一层白纱,严翔远深沉的看她,她眸中的挣扎一览无遗。
他只是静静的站立,等她过来,他知道,初初需要时间。
“初初,初初”那头的费云扬似乎茆上了,小狗叫似的叫个不停。
就连严翔远估计也听到,他朝她微微一笑,带着安抚,告诉她,似乎不管答案是什么,他都不会再放弃,他的坚定让她心头止不住怦怦跳动,为了掩饰,她还是接听了电话。
“你干吗?”
她的语气不耐,肚子又开始叫了,那头的费云扬不客气的哈哈大笑,一点风度也没有,亏他整天说自己是典型的英国最优雅的钻石王老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小初初,可别饿坏了,我会心疼的。”他依然吊儿郎当的,愣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费云扬”她突然软软的叫他。
那头嚣张的男人立马止了笑声,面色沉肃,低哑的开口,“初初”
“费云扬,我想要你帮我,可以吗?”
她恳求,很认真的恳求他,用着最诚挚甚至不惜低微的语气恳求。
“说吧。”他叹息说道,无奈的接受,这个时候,这个语调,就算她叫他去死,说不定他就从二十层的高楼跳下去了。
费云扬看了看下面,从未觉得自己怕高,他强壮的心脏竟然禁不住怦怦跳了。
人生正是美好时光,他怎么舍得死,决定无耻的收回刚刚的想法,继续过他浪荡的人生。
“不管我有没有跟你上过床,请你告诉他,我跟你上过床,让他放弃我。”她说,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似乎怕他不肯,她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
他正经的问,蹙起了浓眉,从她的语气费云扬察觉了,她爱上了自家的表弟,很爱,说出这话,难道小初初不知道她说的多勉强多不乐意多伤心吗?
她爱严翔远,那夏颢夜费云扬唇角泛出恶毒的笑容,活该这个小子吃鳖,小初初这么小就迫不及待的吃了她,还虐待她,差点害她破了相,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夜啊夜,我都说了,你的报应,迟早要还,只不过小表弟这个事情――他摸了摸下巴,沉思。
“费云扬,你知道的,我配不上他。拜托你,帮我这个忙。”
“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很好嘛。美好的结局,小初初做什么拒绝他?”他还在装傻中,只差拍掌了庆祝世界上又有一对神仙眷侣了,只是心头忍不住酸酸的,好歹他也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咋她就看不上了?。
“何必明知故问,费云扬,在他眼里,我是什么?”初初反问,如若不是需要他帮自己这个忙,她何必在这里陪他废话周旋,这个男人,八卦罗嗦的要死,四两拨千金的,就是不给你一个痛快的答复。
“小初初是我的天使,至于萨斯,我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不知道!”
这次他倒干脆了,一句不知道,他又耍弄她,他是夏颢夜的朋友,初初以为,他怎么说也是严翔远的表兄,应该会明白这其中她最在意最无法接受的是什么,就算他们是清白的,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是黑暗挣扎中的一团污浊,配不上阳光下的他。
呵呵,她还是太天真了!或许她不了解费云扬的想法,世俗无法苟同的叔侄乱他都可以轻描淡写一笔划过,她与严翔远正常的爱情,压根就不值得一提了吧,她又自找其辱罢了。
初初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难掩的沙哑绝决,“我懂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按下结束通话的键,心如奔马猛烈撞击脆弱的胸口,她难掩绝望的战栗,清冷的月光如同吞噬人心的蚂蚁爬上心头,在血液横行霸道,啃咬她的心脏,凌迟她的身体,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很麻痹,她的痛觉神经,估计也被它们吞没了,唯一能做的,只紧紧的抱住他的手机,仿佛这就是她所有的依靠。
久久,她打了一个寒战,身子摇晃了下,那边的他,终于看不下去,大踏步走过来,温热的手轻轻的扶住她。
很温暖,很轻柔,但是,他不够强大,初初抬头,给他一个苍白的笑容。
“严翔远,我告诉你”
他晶亮的目光闪动着鼓励与支持,她却突然剧烈咳嗽了下,咳的不行,咳的眼泪都飙下,只能蹲下去,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这个世界,唯有自己能够救赎自己,他不是救赎她的王子,她不能利用他,那样她就真正的,成为了夏颢夜的一部分,再无翻身之地。
他同样蹲下来,将她的小身体纳入怀中,眼瞳难掩浓厚的疑虑,但是更多的,是对她的爱意,浓烈得连多年后严翔远都清楚,这辈子,夏初初就是他的肋,他的魔障,哪怕,她与夏颢夜的关系也拉不回他的理智,除了掠夺,还是掠夺,唯有得到她,才能遏制心头的魔兽。
“初初,夏初初”他叫,她颤抖的更厉害,挣扎的想要脱离他的怀抱,“不管你们有没有上过床,我不在乎,听清楚了吗?我、不、乎!”
他不在乎,这话,来的太迟,严翔远,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一旦你的爱情掺杂了同情,那就不是真正的爱情,她要了何用。
但是,她还是笑了,真心的笑,这世上,除了妈妈,还有他是真心的关心她,她真的很谢谢他。
笑的那么美,美的,他益加无法放手。
“谢谢你,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严翔远,不要勉强自己,更不要觉得我可怜。我并不可怜,真的――”初初推开他,站起来,后退几步,居高临下――
“我自己的,我会自己争取。我们,朋友”
她伸出手,等他的回应。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子,月影在他身后拉的长长的,如张狂的黑暗羽翼;他的眼瞳幽暗冷阴,深沉的夜都无法与之媲美;月光同样在他褐色的瞳仁蒙了隐隐约约的薄纱,酝酿的怒火,缓缓的,蔓延成大火,将那层薄纱焚烧殆尽,撕开温和的假象,灼灼向她喷射。
“夏初初,你不是我,我的爱情,不需要靠同情完成我不需你的同情,更不要所谓的朋友,这算什么――我不是一个好人,不会用自己的感情同情别人,你到底想的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说到最后,他低吼出声,俊脸满是受伤的哀痛,如同受伤的小兽哀鸣控诉,他钳制她小小的肩膀,摇晃她,质问她到底为了什么?他还有多少的自尊可以让她如此糟蹋而不心灰意冷,而最最该死的,他依然锲追不舍,放不下,多少女人想要得到他垂怜,聪慧美丽如江欣燕也只能哀求他、匍匐他身下、不顾一切请求他不要分手,而现在,他却自动送上门任由她卑贱的踩踏。
她紧紧闭眼,一串串晶莹的泪滴如钻石般滴落,半空中最后绽放,滴入尘埃;苍白的脸蛋浸淫月光中,她的周身泛起氤酝的白雾,仿佛即要踏月而去,学那嫦娥,断绝情爱,即使孤冷无欲一辈子,但是心,不会痛的只想死去。
他的控诉如同一把把的尖刀,心头那些蚂蚁,看戏的助纣为虐,拿起一柄柄薄如蝉翼的利刃,一片片的剜割她的心脏,残忍的狞笑,毫不留情的撕咬
原来,她还是会疼的,心还会滴血,她不是嫦娥,她只是一个凡人。
不要这样索取她最后残留的一丝尊严与纯净,严翔远,答案,太不堪,不堪的我没有任何勇气,只能自私的伤害,原谅我。
“是,你就是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