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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面无表情、公式化地、鄙夷地说。
她还不屑,以为她稀罕!初初撇了撇嘴,留案底?算了,最后碰碰她的运气吧。
“要不然,你打这个电话。”她将松山鹤的号码给警察。
他半信半疑的拿起电话,一听说居然是日本的松山会社,态度立马肃静,初初只看得他不停的点头、不停的说是,不知道那头与他说了什么。
讲了一会,他将电话给她。
“你跟颢夜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松山鹤的声音传来,颇有几分威胁,“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别想我会帮你,你也别在颢夜面前嚼舌根子,夏初初,你”他话没完,她挂了电话。
“你想要怎么处理我?”她双手交握成拳,下巴支在拳头上,眨巴着困顿的眼睛问。
这个时候,她真正觉得困了,这场闹剧,真的应该收场了。
警察回忆了下松山鹤的话,他没给这个女孩子担保,但是从话中,他们又好像认识。
“你跟松山会长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爷爷你信吗?”她懒懒的反问,看他眼露不屑,“没关系,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电话?”警察还是很敏锐的,那可是松山家的电话,他接通还惊讶了好半晌。
“我乱猜的。”她将头枕头在手臂上,期待地看他,“你们是不是真的会将我遣送回中国?”
如果这样,她还免了机票费,未来几天,虽然蹲警察局很没面子,还留案底,但是她不用饿肚子,人在山穷水尽的时候,只求有个地方住、有三餐可以吃就很满足了。
理呢,这个国家,她压根一点也不喜欢,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就当作留个纪念好了,虽然这个纪念很丢人。
“我们会跟中国大使馆谈。这份资料你填下。”
初初看了看,填上姓名、身份证号码,至于上面那个地址,早已经作废了,别的地方,什么联系人、监护人――空白!
“好了!”她将表格给他。
“你在中国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他很惊讶的问。
“我是孤儿。”
“你几岁了?来日本多久?”
“来了一个月了。”她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还有二十几天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到时候我不会在这里过生日吧?”
“看情况。”他瞥了她一眼,没在理会她。
真惨,十八岁的生日可是很重要,要是在监狱过就真的是黑暗了,她昏沉沉的想着,浑身快散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地方可以让她睡上一觉。
她眼睛已经眯上,支撑着脑袋的手麻痹的似乎不是自己的,她忍不住揉几下,又趴了回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多久,有人叫醒了她,她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不是刚刚那个警察叔叔,是另外一个女警察,还算和善。
“跟我来。”
她跟上去,意识还有些模糊,来到一个地方,空间很小,但是通风,也没有异味,只有一张床,还有配设洗手间。
“这几天你就先在这里,有什么情况我们会找你了解情况。”
她点头,看着她出去,关门。
愣愣的看了那个紧闭的房门,她后知后觉的才感觉,这种感觉,很糟糕,她又没有犯什么错,为什么将她当犯人一样关押了?
“颢夜哥哥,你怎么了?”千岛静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额头缠绕了一圈,脸上也好几处伤痕,看起来相当骇人。
“手机丢了,该死的。你先在这里,我必须去找初初。”夏颢夜这次察觉自己又做了什么,白皙的脸闪过一抹白,本想掏出手机看初初有没有打电话给他,结果手机竟然丢了。
“我头好晕,颢夜哥哥,不要离开我,医院让我不安。”她拽住他手,不让他离开。
他眸色一沉,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对这样一张脸,他的心狠不了,只得安抚她。
“我会替你找个看护,初初对这里不熟,你休息吧。”
他转身就要离开――
“颢夜哥哥,你喜欢初初对不对?”她突然大叫。
他眼眸冷沉的射向她,浓浓的警告射向她,千岛静衣顿时没了底气,但是,显然他被她说中了心事,静衣气愤的叫道,“她是你的侄女,姐姐更是被她爸爸害死的,您难道都忘了吗?”
“这与你无关。该说不该说的,你自己拿捏。”他淡漠的丢下话,不再迟疑的走出病房。
静衣不敢相信他就这样丢下自己,眼眸升腾起雾气,氤酝一片委屈不已。她从上衣掏出一个手机,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有写小宝贝,还有不知名的。
不用猜,小宝贝一定是夏初初,他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侄女,这种逆天沦丧的事情,他怎么可以,他对得起姐姐吗?
“姐姐,他居然喜欢仇人的女儿,夏初初有什么好,他为什么不能爱我?我跟你长的一样我一定会让他爱我的,一定,姐姐,你要帮我”她呢喃,将手机给丢在垃圾桶。
夏颢夜出了医院才惊觉事态严重,不仅仅医院静寂,就连外面,也是死寂一片,夜晚的东京本应该最繁华热闹,此刻却静得他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只有清冷的夜风。
初初,她肯定回酒店了,他记得的,她身上带了包,里面还有他给她的卡和一些零用钱,或许潜意识,他怕她再次找不到回家的路,每次出门,他总会嘱咐她带手机和钱,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她懂得路回酒店的,随便打个车子就可以回去了,他说服自己,加快脚步朝车子走去。
他惶惶的坐入车内,手颤抖得不成样子,插了好几次才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内,就连刚刚静衣一身血在他面前他也未曾这么惊惶失措过,此刻他竟觉一阵阵冷意拂上心头,一幕忽略的画面就这么一闪而过,她滚下山坡,他又再次推开她,抱起静衣就这么走了。
而她,昏倒在地上――他霍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手上还沾了静衣的血,但是这血却化成无数张嘲讽的脸,张开血盆大口、狰狞的笑他违背了他的诺言。
“你会不会再丢下我?”她问。
“不会。”
“如果你又丢下我你怎么说?”
他很坚定的回应她,没得如果,那种撕心的痛他承受一次已经足够,他不会傻傻的再次丢失自己的宝贝。
事隔多久而已,这次,他犯下了弥天大罪――他丢下昏迷的她就离开了!
他不敢再想,踉跄的跌出车子,赶紧又跑回医院,怒吼着要人查出是否有一个叫夏初初的女孩子送过来。
当值的护士被他暴戾阴冷的他吓得差点魂不附体,颤颤巍巍的查了记录,回应他说没有。
“别的医院呢?”他紧紧迫问。
“这里附近就我们一家医院,如果真有伤员,第一时间会往这里送的。”
护士的话给了他一剂强心剂,他脚下一个趔趄,他的宝贝没事,她肯定回酒店了,他手机丢了她找不到他,一定是回酒店了。
他冲回车子,启动马达,手冰冷且僵硬,灵巧的操作变得生硬,他挫败的看向时间,时间显示已经五点,凌晨五点??心跳忽然急促的跳动,他下意识踩下油门,车子如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一连撞了好几辆车子,他恍然回神地看着前面冒烟的车子
“初初,你一定会等我的,对不对?我说过任由你处置,我不会食言,绝对不会的。”他呢喃,收拾了心情,赶紧调转车头朝酒店去。
才到了大厅,就有服务员立刻上前,“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跟我一起的女孩子,她有没有回来?”夏颢夜钳制他的肩膀,凶狠、焦虑一一闪过他的黑瞳。
他阴骛的脸色如嗜血的野豹猛鹜,浑身笼罩着一股沉郁却且冷戾的气息,服务员吓得腿软,颤抖着回应,“回,回来过。”
他紧绷的肌肉立刻松懈,凝聚的复杂一一收敛入黑瞳,他松开他,立刻朝电梯走去。
“先生,等等”
他的勇气还真不错,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夏颢夜已经收敛了凌锐凶狠之气,他鼓起勇气,“那个小姐她企图撬锁进您的房间偷东西,被抓进警察局。”
夏颢夜墨眸霍得睁大,难得的惊愕,“你说什么?偷东西?被抓进警局?”
“是,是的。”他吞了吞口水,不敢看他的眼睛,这位先生的眼睛太吓人了,刚刚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他只不过一句话他的瞳孔似凝聚了惊涛骇浪,无奈这是他的责任,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她跟我一起来的你们没看到吗?居然将她当成小偷抓进警局,你们瞎了眼了?她哪点像小偷?”他咬牙切齿地质问,嗜血冷阴的气场顿时弥漫周遭,没吓死人只能说那人还真是值得竖起手指。
服务员还是畏缩地退了几步,“她试图撬锁,又又没有身份证,我,我们才”他连话都说不出,结结巴巴的只觉一阵风扫过,眼前的男子已经消失。
天啊,太可怕了,怎么有这么可怕的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撑住墙面,腿还在发抖中
夏颢夜来到警局,这时天已经亮,他一想到他精心呵护的宝贝居然在警局呆了一个晚上,那些人会怎么逼问她?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待她?
无尽的悔恨溢满胸腔,胃部骤然紧缩,酸涩感涌上喉口,在门口,他却突然畏缩,一脚还顿在半空中,迟迟踏不下去。
初初,恨死他了吧,一次,两次。
第一次她的运气还算好,可以住旅馆,这次却被当成小偷抓进了警局,自小他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女孩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就算他的宠爱别有目的,那宠,却是实实在在的付出。
他耙了下乱发,不敢再耽搁了,随她骂、随她打,只要她好好的,一切都好。
值班的那位警察大叔接待了他,夏颢夜将带来的身份证与护照给他看,尽量保持平静,这个时候,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她带回去。
值班警察很快查验了东西的真伪,“您等等,我让人去叫她出来。”
“不,我亲自去。”他坚持,执着的黑眸没有妥协,而他不自觉散发的王者霸气使得这位大叔知道,眼前的男子或许是松山会社的某个高层,所以也就让他去。
走过昏暗的通道,阴森且冷,他的初初却在这样的地方呆了一个晚上,夏颢夜悄悄握紧了拳头,巨大的恐慌如浪潮席卷了他,明明脚踏实地的、一步步一朝他挂心的人走去,他只觉在风口浪尖浮荡,要着地,却无端的害怕着地那刻,他所有的努力都化为灰烬。
他已经一点点的感觉她的努力、她的付出,她的爱,初初,再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就好,求你了。
矗立在紧闭的门板前,女警打开了门,他眸中深浅不一的光刹那绽放,很快的又熄灭,只余暗沉与懊悔。
这一刻,他突然有了逃跑的想法,迟迟不敢踏入,怕见到她的冷漠,更怕,她眸中沾染的爱意变成了讽刺??夏颢夜,你也只会放空头炮弹!
一股似有若无的、熟悉的沐浴乳杂交了她淡淡馨香的香气突然就这么串入了他的鼻尖,传递至大脑,他恍惚的神情似乎受到了某样刺激,如梦初醒,不再迟疑地迈开脚步,走了进去,脚步却下意识的放得很轻很轻
她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身上,还穿着她挑选的hellokityy睡衣,那时他还取笑她幼稚。
“我又没让你看,不喜欢就拉倒。”她刁蛮地回应,坚持要买。
我喜欢,只要你的,我就喜欢,初初,我喜欢的
屋内一盏白炽灯将他身影拉得长长的,影子随着他的缓步拉伸得更长,终于爬上了她的脚踝、她的腿、她的身,最后,将她纳入自己的世界中。
她很冷,睡梦中哆嗦成一团,身上只盖了一件薄外套,长发凌乱的覆盖住她的小脸蛋,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盖上。
不能怪别人没给她被子盖,是他将她推入这样的境地。
“初初,我来了。我这就带你走”
仿佛抱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