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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挺花……」
    是偶然吗?
    名叫蜜欧的少女说出的名字,和绽放于这片花田的绯色之花是一样的。
    「对对。那孩子名叫孤挺花呢。什么嘛,你们两位是想见那孩子吗?」
    「嗯。」
    「为什么?」
    ……就算问我为什么。
    再被这么一追问还真是难以回答。首先是必须得询问从秽歌之庭(伊甸)逃脱的方法,同时也想询问一下关于封闭秽歌之庭(伊甸)的冰结镜界的事情。净化秽歌之庭(伊甸)的方法真的只有两种吗。
    ……通过第七真音律令魔笛自身崩坏的话,我自己也会一同崩坏。
    ……但是若不那么做的话,优米就不得不代替皇姬莎拉继续维持结界数百年。
    我们真的,只剩下这两个选择了吗……?
    「呐呐,你为什么想和孤挺花见面呢?」
    「……有很多想要问她的事情。」
    榭尔提斯坦率地迎向了那深绿色的目光。
    「我们,究竟要怎样才能选择自己所向往的未来呢。」
    「孤挺花知道那个答案吗?」
    「也可能会直接告诉我们自己去想吧。」
    浮现出苦笑,榭尔提斯夸张地耸了耸肩。
    「当然,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去考虑的。」
    「但是那样的话,你为什么还想见孤挺花呢?」
    「我想先听听她的真意。见到她之后让她将真正的感受全都告诉我,总觉得那样就能找到令我自己满意的答案了吧。」
    「……孤挺花正在睡觉哦。大概就连她的感受都听不着呢。」
    「就算是听听梦话也足够了。什么都问的话,就真会像刚才说的那样叫我自己思考了 。」
    视线交错。
    就这样互相注视着多久了呢。
    「…………嗯,我明白了!我相信榭尔提斯君!」
    少女纤小的手指笔直地伸出。
    她所指的方向,正是刚才我们走来的方向。
    「唉?在那边吗?」
    「就是啊。两人都没注意到就直接走过了呢。所以我才追过来了呢。那么现在就赶快转身回去吧,快回去快回去!」
    ……竟然说要转身回去。
    ……我和优米居然都没察觉到禁忌水晶就直接这么走过了。
    「我们走吧,榭尔提斯。」
    「……优米?」
    「我想应该真是如此呢。蜜欧,谢谢你。」
    「没事没事,那么再见咯。」
    满脸笑容的她挥着手。
    那娇小的身姿,仿佛溶解在了火红的晚霞光辉之中一般地消失了。
    「……是幻影吗?」
    「这个花田,据说是禁忌水晶用来保护自身的结界。所以刚才的女孩子,说不定就是结界内的领路人吧。」
    「那么刚才的质问也是?」
    「嗯。大概是想知道我们对于禁忌水晶来说是不是坏人吧。现在应该是因为看起来没什么危险所以才把所在位置告诉我们了吧。」
    优米凝视着少女已消失的空间。
    「榭尔提斯,就是那边了哦,加油吧!」
    「小心点优米,跑起来很危险的啊。」
    向迈着有力步伐奔跑着的她追去。
    不管走到哪里跑到哪里,都只有绯色的乐园在无限地延续。虽然是这么认为的——
    「……树?」
    「呐,榭尔提斯,刚才没有那个的吧。」
    地平线的彼端。在孤挺花怒放的花田一角,一棵高耸入天的大树映入眼帘。
    ——多么雄伟的大树。
    不仅是无法想象其究竟有多高,树干甚至粗到了绕其举行一场竞跑比赛都不成问题。
    「……唉?为什么呢。明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却不由令人想到了天结宫。」
    「真是巧呢。我也这样觉得呢。」
    两人看向彼此,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禁忌水晶就沉睡于那棵大树的根部。虽然并没有被谁如此告知过,但靠近树时骤然鼓动的心跳让我们确信了这一事实。
    树影逐渐变得清晰。当接近到一枚枚鲜嫩茂盛的树叶都可以用肉眼看到的时候,那个瞬间。
    ——突然间。
    冷不防地,那个出现在绯色的乐园中。
    「榭尔提斯?」
    「不行,优米,快退到后面!」
    用左手制止正要向前的她,剩下的右手则将剑架好。
    噼啪……吱……啪噼………………
    本应该是霞色的天空迅速变暗。仿佛燃烧着一般的火红以及天空的青蓝,还有日落的漆黑都混杂在了一起。
    ——黄昏色的天空?
    ——天空的颜色突然间改变也就算了,这个破碎声是!?
    天空正在裂开。
    虚空中产生了一个透明的裂缝,那个裂缝蔓延的同时有什么出现了。
    「幽幻种……不……不对吗?」
    是个少年。
    伴随着黄昏色天空的破碎,从中落下的是个有着少年身姿的某个存在。
    ……圣者?
    站在闯入者的面前,榭尔提斯脑中浮现的是瑟拉的虚像其中的一体。用风帽将脸整个遮住这一点是相同的。全身披着长袍这一点也是一样。
    接着。
    突然刮起的狂风将风帽吹起,微微窥视到的无疑是一张人的面孔。那是与自己并无二致的少年的轮廓。
    并非幽幻种。那么这家伙是?
    『————』
    一身黄昏色法衣磨地破烂不堪。
    肩膀之下的面料有着大块破损,靠着绯色丝线的缝补才勉强保留着原形,已经到了与其说是衣服倒不如说那是一块布才更为合适的地步了吧。
    ——表情一直隐藏在风帽之中。
    但是其全身散发出的压力,满溢着明确的敌意。
    Sem girisi qhaon denca sm mihhya lef hid; ravience branous
    你那骄傲的双翼 飞舞于至高天空之上 最最雄壮者啊
    什么?
    这个术者吟唱的是诅咒,或者说是别的什么吗?
    「……魔笛……不像呢?那么是巫女的——」
    「不对,也不是巫女的语言呢。这样的东西就算是在天结宫(索菲亚)之中都没有听过!」
    A小调禁音名咏•;所有受了伤的孩子们
    A小调忘音名咏•;所有被遗忘的孩子们
    ——嗞。嗞嗞……嗞啦。
    在少年姿态的术者脚下,异形的双剑自他的影子之中浮了上来。
    右手之中,是如发丝那般细窄的黑色剑刃。
    左手之中,是像树根一样弯曲的深红剑刃。
    「从影子中取出了双剑!?」
    『————』
    术者无言地架起了双剑。
    稍稍弯腰降低了重心。当榭尔提斯理解到这个行动的时候,黄昏色的术者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呃!」
    仅依靠气息和直觉向旁边跳去,同时,右手的剑向虚空横扫。
    ——锵。
    剑与剑相错发出沉闷的声音。黄昏色的术者挥出的黑色剑刃,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榭尔提斯的剑接下。
    ……一瞬间就到了我的侧面!?
    ……什么时候接近到这种程度的!
    无法感知。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在我的身边站着了。……这怎么可能。不论是以千年狮、炼护士首席,还有空白为对手时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
    躲开仿佛捞起一般袭来的黑色剑刃。
    与此同时,术者全身弯曲地贴了上来。一边自肩膀起令手臂如陀螺般旋转着挥下深红剑刃,一边令黑色剑刃以惊人的速度接连不断地突刺而来。
    打算向上挡开剑刃的瞬间。
    对方的身影消失了。
    「又来了……吗!」
    优米的尖叫响彻乐园之中。
    背后出现的杀意令脊梁不禁颤栗,榭尔提斯猛地一脚蹬地在花田中翻了个跟头。
    绯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尽管嘴里还感受着泥土的味道,却依旧在旋转的视野之中,瞪视着黄昏色的术者。
    ——攻击的瞬间移动到其他的位置了吗?!
    「可恶,偏偏这种时候伊莉斯不在!」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这种异常的移动速度。并非是单纯的速度快到自己完全反应不及。应该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接近,再用特殊的方法来达成回避行动的吧。
    『————』
    术者将异形的双剑插在了地面上。
    完全无视这边一般跪在大地上,指尖带着惋惜一样抚摸着大地。
    quo xeoi xaln; getie clar lef teo『解放的小钥匙』
    身材矮小的术者细小的影子自大地中浮上。
    而且,这次是复数的。
    『————』
    夜色的猎犬从术者的影子之中诞生。它们的表皮拥有着更深于幽幻种的浓紫色的,宛如与黑夜同化了般的色调。
    『…………排……除……』
    在术者的手笔直指向这边的同时,两头猎犬一同飞奔而出。
    「榭尔提斯!」
    「不要过来,它们的目标是我!」
    向着要靠近过来的优米的反方向跑了出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刚才开始就完全无视优米只向我发起攻击。
    和刚坠入秽歌之庭(伊甸)的时候完全相反。那个时候幽幻种明明都一起盯着优米,完全想不出来现在只向我集中攻击的理由。
    「喝!」
    瞄准露出獠牙飞扑而来的第一头猎犬的下颚一拳将其打飞,然后直接从紧随而来的第二头的身下溜过。猎犬正寻找着再次跳跃的时机。没有放过这一瞬间的机会,榭尔提斯蹬地而起。
    『!』
    尘土飞扬。猎犬面对眼前扬起的砂土产生动摇而停下了动作,朝着它的鼻子用剑柄击打下去。
    「这样就二头了!」
    但是——
    在无力倒下的猎犬后方,黄昏色的术者第三次消失了。
    「可恶!」
    仅仅是依靠着术者双剑所奏起的划破风的声音回过头来,挡住了眼看就要被挥下的黑色剑刃。
    锵……铿锵…………
    激烈碰撞的声音刺痛鼓膜。剑刃和剑刃正面冲撞,金属摩擦产生的尖锐悲鸣响彻四周。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幽幻种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不可能得到回复的。在榭尔提斯这样想之前,少年姿态的术者微微张开了口。
    『…………魔…………笛………………』
    魔笛?
    刚才这家伙说了魔笛吗?
    「你,难道说!」
    是对我的魔笛产生反应了吗。确实这样就能说得通了。对寄宿着魔笛的自己产生敌意,相反的对一旁的优米则是毫无反应。
    那样的话这家伙就是——
    「等等,我不是敌人!魔笛确实是——」
    是将魔笛的反应识别为幽幻种而进行攻击的吗!?
    那样的话,这个术者不攻击优米的理由也就可以理解了。
    「你是……」
    在好像是禁忌水晶正沉睡着的大树跟前出现。更是只把魔笛的宿主识别为敌人。
    「等一下!难道说,你是禁忌水晶的护卫吗!?」
    不慌不忙地,一直静静注视着事态的优米大声发问。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