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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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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瞧出了千越内心的失落,季暮黎忽然开口道:“林笙去对面超市买水果了,一会儿就回来。”
  
  “嗯。”何千越淡淡地应了声,轻得跟蚊子叫似的,转而又合上了眼,但季少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睡着。
  
  病房里静得有些异常,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季暮黎终于又出声,“刚才孙医生来看过你。”
  
  何千越仍闭着眼,假寐着问道:“说什么了?”
  
  “还是劝你尽早动手术。”季暮黎轻叹了一口气,眸中透着几许悲戚,“他说你这病拖不得,不开刀的话,病情会逐渐加重。”
  
  略微抽了抽嘴角,何千越将脸转向另一边,睁开眼痴痴地望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月光泛起微白。片刻后他才叹道:“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他每次都把情况说得很严重,其实也就是些老毛病,好好养着就是了。”
  
  “千越……”季暮黎握住何千越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明明有机会能治好心脏,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手术?”
  
  季暮黎想不明白,这并不是很具风险的手术,何况孙医生也早说过,如果不放心,他大可以帮忙安排美国那边心脏科的权威医生一起,手术绝对不会有问题,可偏偏千越不答应。
  
  不止是孙医生,季暮黎也劝过他好多回,每次何千越都是随便扯一两句敷衍过去,唯独今天与以往有些不同。
  
  他眸中漫开一层忧伤,浓得宛如化不开的雾,须臾后转过脸,紧盯着季少梦呓般地启口,“我妈她也患有心脏病,还记得她去世前的那一周频频病发,我拿打工攒下来的钱给她买药吃,却还是没能留住她。”
  
  他的口吻极其悲伤,可眼里却没有一滴泪,那两只眼睛空洞得像窟窿,甚至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死气。
  
  季暮黎摇摇头,说:“你别想了。”
  
  何千越却恍若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只自顾自地往下说:“你无法理解心脏病发时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就像你的父亲永远明白不了我的母亲这辈子过得有多艰苦。”他说完,索性侧过身背对着季暮黎,“你回去吧,马上林笙就回来了,我有他陪着就好,不需要你。”
  
  千越对季家的深恶痛绝季暮黎实际上都清楚,他本也不愿自讨没趣,纯粹是看在兄弟情谊上才没把关系弄僵,然而这是上一代欠下的情债,他实在也弥补不了什么。
  
  也许上帝真的不公平,明明是一个父亲所生,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待遇,季暮黎知道何千越以前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总想着能逗他开心,他纵容着千越,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可不知是否因为自己太笨拙,总让事与愿违,那么多年以来,非但没求得一分真心,反而丢了彼此的信任。
  
  望着眼前消瘦的背影,季暮黎始终坐在床边,轻轻地叹了一声,“你又何必那么耿耿于怀?他是我的父亲,却也是你的父亲。”
  
  “我不需要这样的父亲!”季暮黎话音未落,何千越已扬声喝道,他仅靠着一条胳膊支起半身,大概是因为没什么力气,因而身体颤得很。
  
  季暮黎见何千越又激动起来,于是到嘴边的话只好又吞回腹中,他扶着千越重新躺下,无奈地妥协道:“算了,还是别说这些了。”
  
  何千越微蹙着眉头,气息依然很弱,“你走吧。”
  
  这一回季暮黎没再坚持,道了声别后起身便走,行至门口时正巧撞见林笙回来,则又叮嘱了一句,“你老师醒了,好好照顾他。”而后疾步离去。
  
  林笙提着一袋水果回到病房,何千越背对着他将被子裹得很紧,他走过去坐在床沿,轻声唤道:“老师,你还难受吗?”
  
  何千越并没有立即回答,静了许久才吐出两个字,“难受。”
  
  他这么说,林笙只当他还痛着,顿时又着急起来,“心脏还痛吗?我这就去叫医生来看看。”
  
  何千越转过身,抓住林笙的手,“不疼了,只是……心里难受。”这话说得过于咬文嚼字,但林笙却能听得明白,他反手握住千越,凑近了他问道:“怎么了?刚才季少爷跟你说什么了吗?”
  
  何千越摇摇头,眼皮又沉重起来,可意识却是清楚的,“我好累,心累。”
  
  半睡半醒间他在那儿不停叫着冷,转而感觉被窝里多了个人,没多久身体便暖和起来。他知道那个人是林笙,就是没办法睁开眼睛去看看他。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他的母亲,六岁那年他跟着妈妈在贫民区生活,有一回被人欺负,那些个死小孩手脚不干净,却反过来讹他,一个个挥着拳头要揍人,分明就是贼喊捉贼,那时母亲极力保护,因而心脏病发,那痛苦的模样,与她死前一般。
  
  林笙睡得浅,半夜感觉身旁有动静,睁开眼后发现何千越睡得很不安稳,还在那儿一个劲地讲梦话,林笙也听不清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只隐约知道是在叫妈妈。
  
  他想摸摸千越的脸,不料触手却是一片冰凉,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千越已泪湿了脸庞。
  
  见他这副模样,林笙也委实心疼,想来何千越如此坚强,平时从不见掉一滴眼泪,竟也会躲在梦中偷偷哭泣。
  
  果然眼泪不会干涸,只不过被刻意藏了起来。
  
  在林笙的记忆里总有这样一幅画面,那是三月里的黄昏,何千越身着病人服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身上,为之覆上一层暖色。
  
  那画面被定格在照片中,夕阳下何千越的侧脸胜过最美的风景,而在照片背后,是用黑色水笔写下的一行字,“我曾与你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林笙知道,这里的“你”指的是何千越的母亲——那个让他倾尽所有却无法挽留的,最在乎的亲人。
  
  ……
  
  翌日季暮黎在机场候机时给何千越打了通电话,大致是说晚上的宴会让他别去了,他另外安排别人出席。
  
  何千越那人脾气太硬,又素与季少处不来,这会儿听对方给他下命令,心里难免一阵不爽。电话里两人免不了一番争执,何千越最后一赌气,索性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他的小徒弟一块儿回家去了。
  
  其实说起来,那也就是个艺人举办的生日PARTY,偏偏寿星是个红到发紫的一线歌手叫顾萌,那小妮子与萧毓关系不错,又和季暮黎有几分交情,所以他俩自然都在受邀名单上。
  
  当初邀请函发到他们手里时,萧毓还没离开魅声,季暮黎看了看日子,发现自己那天正好有了安排,就给顾萌打电话说去不了,那姑娘乐呵呵地笑说:“你要是能找个帅哥替你来我就不怪你了。”结果季少爷就找到了何千越,把请帖交给他要他到时候和萧毓一起过去。
  
  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谁会想到短短两个月内会发生那么多变故?萧毓和魅声解约着实把何千越气得够呛,再加上外界施加的压力,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方向。
  
  这两个多月,千越刻意去回避与萧毓有关的一切,可时至今日,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更应该勇敢地去面对,而不是一味逃避。
  
  对于他说要去参加今晚的宴会,林笙起先也是不答应的,毕竟以他老师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实在不太适合出席那样的场合。
  
  然而何千越却固执得很,林笙几番相劝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最终只好作出让步——去可以,但必须由他陪着。
  
  于是那天晚上,何千越带着林笙一同出现在了宴会场。
  
  生日PARTY总是热闹的,只不过何千越与林笙躲在角落,也没人会注意到他们。桌上摆了一堆吃的,林笙从坐下后嘴巴就没停过,中途顾萌来打过趟招呼,何千越把季暮黎托他带的礼物送上,又和顾萌闲聊了两句。
  
  这小妮子长得可爱,性格也讨喜。大概是知道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所以自始至终她都没在何千越面前提萧毓的名字,倒是拿林笙开起了玩笑,一口一个小帅哥把人叫得脸都红了。
  
  顾萌也就待了一会儿就又去别处招呼了,林笙喝多了饮料说要去洗手间,让何千越等着他别乱跑,何千越听见他的叮嘱,忽然就笑开了,“你还当我小孩子呢?”
  
  林笙吐吐舌头,转身走了。何千越依然坐在沙发上,望着厅内人来人往,莫名地感到一丝落寞。
  
  他没见着萧毓,不过他知道,那人一定在人群中,也许躲在一个他看不到的角落里。
  
  却说林笙上完厕所在水池前洗手的时候,无意间一个抬头,却发现镜中还有另一个人,他错愕地回过头,望向他身后的那人。
  
  “你好。”两人的视线一经对上,对方便客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那个声音很轻很柔,让人十分陶醉。
  
  林笙安静地与他对视着,总觉得这张脸熟悉得很,可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出于礼貌,他也回了一声,“你好。”而后又盯着面前这人瞧了片刻,越看越坚信自己肯定见过他。
  
  正此时,那人忽然又开了口,“请问你是林笙吗?”他见林笙脸上瞬间泛起一抹惊讶,则又礼貌地解释道:“哦,我看过你在《蛊》里的定妆照,听说,你是何千越的徒弟?”话至此处,他突然眯起双眼,细长的眼缝里闪出一道冷冽的寒气。
  
  这一问,倒是唤起了林笙的记忆,他似乎想起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你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我是萧毓。”伴着这个清澈的嗓音,林笙的双手不自觉地背到了身后,十指一点点地收拢。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冷静下来,对着萧毓微微点了下头,“我确实是何千越的徒弟。”他嘴角轻轻上扬,可那个笑容里,更仿佛带了些敌意。
  
  萧毓本也不是个善类,就凭他在这圈子里的地位,除了何千越,谁见了他不让他三分?何况这林笙,论辈分顶多也只能算他的师弟,刚才那个不屑的表情,已然是不敬。
  
  但萧毓并不打算过多地去追究,他走到水池前,将双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水流落在指尖,透着几分凉意,“很久没回去了,老师他还好吗?”
  
  林笙依旧站在原地,转过身望着镜中的萧毓,“你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他?”
  
  萧毓将头抬起来,专注地盯着面前的那面镜子,“你觉得我该怎么问?”他自嘲地笑笑,继而又转过身,倚靠在水池的边缘,“难道我要就这么走出去跟他说,老师真不好意思,我当初背叛了你,你没有被我气坏吧?”
  
  他的话里写满了讽刺,可林笙听来却一点都不觉好笑,“这有什么不对吗?你做错事在先,道歉不是应该的吗?连说声‘对不起’都没勇气的人,有什么资格当人家的徒弟?”
  
  萧毓被他那句话顿时激怒,猛然扬声反问:“你又知道些什么?”他怒极反笑,走近到林笙跟前,“千越会收你当徒弟不过是因为他急需有个人来填补我的空缺,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临时找来的替代品而已,得意什么?”
  
  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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