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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攻既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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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无忌惮的冷漠神情,浑身散发着天性里的野性张扬。
  在看清了房间内部的形势之后,樊君奕才在心底里松了口气。他吹了声口哨,无视四周因为他的破坏而响起的警报,冲压在君非倾身上的安塞尔大声赞到:“干得不错,老兄。”
  不过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喂喂,压的也够久的了,你可以先从他的身上下来吗?”
  只见安塞尔除了腰间的一条堪堪遮掩的住的薄毯,几乎是全身赤/裸。一个裸体美男以一种相爱相杀的姿势压着另一个美男,纵使场面暗藏杀机暗潮汹涌,也挡不住那阵阵引人遐想的旖旎风情。
  樊君奕内心里承认,他是不想再让那个该死的君家家主白吃安塞尔的豆腐罢了。
  他还没有看过完整版的。
  安塞尔没有回他,而是在取下君非倾腰间的枪后,一点点地拉开与他的距离,警惕着君非倾的一举一动。
  “叫你的人收起武器,让我们安全离开。”安塞尔裸露在外的身躯有如雕塑般完美,即使是在着这种一丝不挂的情况之下,也未曾感觉到他的一丝狼狈。他的姿态从容不迫,军人的气质体现无遗,“今晚的事情就算过去。你我从此之后,再无瓜葛。”
  君非倾架起一条腿坐在床沿,双手交叉搁在膝上,仿佛只是置身于一场气氛融洽的茶话会,若无其事的开口:“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就此一笔勾销?”
  “是。”安塞尔淡淡的回答。
  樊君奕走过来,将随便从君非倾衣柜里扯出的意见大衣替安塞尔披在身上,遮盖住那汉白玉般光滑迷人的肌理。
  “如果我说‘不’呢。”疑问句的句子,肯定句的语气。
  “如果是这样,我安斯艾尔卡洛斯,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这是安塞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君非倾的面前,道出自己的全名。
  樊君奕站在安塞尔的身旁,半玩笑半认真的接上一句:“不过我想,在安塞尔动手之前,斯托克卡洛斯将军就会对君家家主您进行制裁了吧。毕竟,如果说,要是将军知道有人对他亲爱的弟弟图谋不轨,将军会作何感想?”
  安塞尔对君奕擅自报出斯托克名号的行为表示不置可否。他平静的看着君非倾,等待男人的答复。
  “原来如此。”君非倾笑了,敛了敛目,然后抬眼看向金发男人,“安塞尔,你果然不简单。”
  他也曾经思考过安塞尔与斯托克的关系,多方面的打探,还有Ryan那个女人,虽然她的口风很紧,对安塞尔的情况说的有所保留,不过君非倾这几年下来,对他们之间的联系推测的八九不离十。
  片刻过后,君非倾做出了决定,最终,再一次开口。
  “你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什么时候才能回归轻松?!!!我要生活情趣!!!!糖在哪?!!!~~~
  PS:错别字会吓死人的ORZ

☆、吻与伏击

  穿上君非倾叫人取来的一套便服,安塞尔与樊君奕毫发未伤的走出君非倾的房间。
  走道的两侧分开站着君非倾的部下,循着警报聚集而来的下属在君非倾的指示之下为二人让出了路。
  樊君奕垂着手臂,握着枪支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傅红岩赶到君非倾身边的时候,与迎面的安塞尔对视了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夜已至深,黑得浓郁,像一团化不开的墨。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真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分。
  空气有些许的清冷,凉凉的贴在皮肤上,冰冷的舒服。
  谢绝了君非倾派人送他们回伊甸取行李,打着手电,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没说,直到拐进伊甸的大门,安塞尔的脚步一个踉跄,跟着手电筒滑落,咕噜咕噜的滚出一米多远,樊君奕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
  樊君奕一手揽过他的腰,一手抓着枪:“没事吧?”
  安塞尔靠着他的肩膀,嗓音虚脱:“该死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樊君奕能感觉到安塞尔撑着他臂膀的手软弱无力,脚步虚浮,完全不似方才的行动勇猛、决绝果断。他不禁暗自咋舌,这个男人究竟是凭着何其强大的钢铁般的意志,才能一直坚持到现在。
  他对他,由衷的赞赏。
  “你的手……”安塞尔脚步顿了顿,问他。
  “没事,一点擦伤。”樊君奕架过安塞尔的肩膀,让他把全身的重量放在自己的身上,揽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伊甸的庭院。
  将安塞尔放在床上,樊君奕将早已收拾的差不多的行李归拢到一处。他们带的东西本就不多,除了证件银行卡,就是几件换洗衣物加洗漱用具而已。还有,樊君奕自己的手提皮箱。
  他将手中的BAT DRAGOON LONG BARREL放回皮箱内,取出了Remington M24SWS。
  安塞尔抬了抬眼皮,然后又闭上,头枕着枕头休息:“等天亮再走,我要歇一歇。”他话没说完,又睁开眼睛看住樊君奕正在整理枪支的手臂。
  “不担心君非倾出尔反尔?”樊君奕放下Remington M24SWS,拿起一旁的手枪装子弹,“我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安塞尔摇了摇头,坐起身,伸手拉过樊君奕的手臂。小麦色的手臂上明显的擦伤与红肿,大大小小的口子深浅不一。虽然不是很严重,却也不是君奕口中所谓的“一点点”。
  君奕抽回手,放下袖子,嘴角噙着笑,安抚性质的看着安塞尔严肃的眼神:“不用在意,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英雄救美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他促狭的盯着安塞尔,嘴角的笑意加深。
  安塞尔没听他的,下床翻出柜子里备的医药箱,一通翻找,再次坐回床边的时候,手里多出来一瓶双氧水和一袋棉签。
  樊君奕在看到那瓶双氧水的时候手条件反射的抽了抽,他对它的滋味终身难忘。
  “其实,还有一个好方法……”君奕顾左右而言他,“比方说,舔一舔。”他随嘴说道。
  又不是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的孤兽,安塞尔以一种看猩猩的眼神看向他,想笑不笑的:“抱歉,我没有那么多可供消毒你的伤口的唾液。”
  樊家的十八代祖宗在上!他樊君奕听到了什么?!
  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看似笑非笑的安塞尔,樊君奕莫名的感到口干舌燥。安塞尔,你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诱惑我?!
  樊君奕的手指尖颤了颤,仿佛能感觉到他的舌尖滑过他的肌肤的湿漉。
  安塞尔耸耸肩。樊君奕这么一说,倒是让他突然想起,斯托克曾在某年某月回忆起他们的兄弟情深的时候,说过,自己还是三四岁的时候,有一次玩耍跌倒,他走到他的身边蹲下,凑过脑袋舔他胳膊上的擦伤。安塞尔自己倒是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撇了撇嘴,打开双氧水的瓶盖:“我倒是不介意,不过——”不过他话还没说说完,下巴就被大力扳过。
  “怎——”
  “你满嘴都是血!”樊君奕扣住他的下颚。刚刚安塞尔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
  樊君奕手上用力,安塞尔无法合上嘴巴。他略启唇,伸出舌尖舔了舔牙齿上的血迹,淡淡解释到:“之前为了保持清醒……”
  樊君奕再一次的打断了他的话。堵上了他的嘴巴。
  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融合了彼此的唾液一起,混淆不清。君奕狠狠的吻着他,粗暴而又野蛮,宣泄着最原始的冲动。
  安塞尔渐渐由被动转为主动,强势的附和上君奕,唇舌交缠。
  简直就是两头猛兽之间的啮咬撕扯,带着霸道的柔情,粗糙而又细腻。
  直到被握在手中的双氧水因两人激烈的动作而倾洒,不小心溅在了樊君奕的伤口上,樊君奕下意识的一声抽气,才让安塞尔回过神来。
  他按住樊君奕的肩膀让他坐下,取出棉签浸上药水。
  樊君奕伸出没上药的手,大拇指揩去安塞尔嘴角边的银丝。上半身凑过去,吻了吻他的下巴。
  安塞尔偏过头,回了他一个吻。
  接连的两个亲吻,一个激烈,一个温和。
  不同的滋味,一样的回味无穷。
  樊君奕啄了啄他的嘴角,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下唇。
  他很想把方才的吻继续下去,不过,得换个令人舒心惬意的场所再继续。
  目前,暂时忍忍,不用着急。
  樊君奕愉悦的靠回椅子里,任由安塞尔照顾他的伤口。
  安塞尔处理完毕君奕的伤口,躺会床上又歇了会儿,他把床让出一半给樊君奕,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从记事起,安塞尔就是独自一人睡一张床(除了年幼时期斯托克偶尔的不请自来),也习惯了一个人睡。与人共享一张床的经验就是个零。此刻,闭上眼睛假寐的安塞尔感觉着身侧人的气息,安不下心,翻来覆去了好几次,非常的不习惯。
  他忍住将樊君奕赶下床的冲动,闭着眼睛,开始寻找话题分散那种别扭的感受:“你是怎么知道斯托克与我有血缘关系?”
  樊君奕侧过身躺在床上,忍住笑观察着安塞尔的别扭举动,回答他:“还记得你搬到小庄园之后,去瓦尔河的伊登小堡住了有一个半月么。”
  安塞尔枕着枕头点点头。
  樊君奕接着说道:“有一次你让我去阁楼找一个空画框,在帆布的下面,我翻出了一排的人物画像,其中就有你和斯托克的。虽然画的是小时候,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你和他。”
  阁楼。安塞尔倒是记起来了,二十岁那年生日的时候,他购入了十几幅风景名画,为了腾出地方挂,他叫仆人撤下了城堡里悬挂了一代代的祖辈画像,收拾在阁楼里,从此落灰。
  “不说了,再休息一会儿,天就快亮了。”樊君奕翻了个身,背对向安塞尔。空出了大半张床的位置,好让他睡的安稳些。
  浅灰色的眼眸缓缓睁开,又慢慢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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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之接过安塞尔手中的行李箱,放入打开的后备箱,关上车后盖,再绕过去打开车门,低着头没有看二人一眼:“请上车。”
  樊君奕瞥了眼行动稍有僵硬不便的缘之,环顾了下四周,然后跟在安塞尔的身后上了车。
  早上□□点钟,洗漱完毕的安塞尔与樊君奕准备离开君家大宅的时候,有人过来表示要送送他们,表明是家主的意思。
  不过,来的人不是君非倾,也不是傅红岩,而是私自放走樊君奕,本不应该会出现在此的缘之。
  安塞尔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看了眼背部僵硬的缘之,再看了眼樊君奕,然后便上了车。倒是樊君奕多盯了缘之两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塞尔让缘之把他们送到附近的站台。樊君奕说要去沧庄,既然如此,公交车长途汽车什么的,不失为一种生活体验。安塞尔打算多增加户外活动,不想再这么闷下去。
  望着轿车驶离的方向,安塞尔想到什么似的对正在研究公交站牌的樊君奕说:“先不急着走,陪我爬趟后山。”
  他记起了在君家的时候没能实施的爬山计划。
  站台离后山不远,送走安塞尔与樊君奕之后,缘之并没有立即回去禀报,而是调转车头,驶向了后山。
  将车子停靠在半山处,缘之一步一步的踩着石阶爬上山,在熟悉的一处山坡驻足,孑然独立,凝望远处偌大的君家宅院。
  后背的鞭痕火烧一般的疼,他却似没有什么知觉。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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