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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通体金黄的蜜狗浑身细毛一乍,一条大尾巴猛地一蜷,飞快地摆出了一副捕猎的架势!
轻轻摇晃着脑袋,猫儿爷啧啧有声地吆喝着喝住了那只作势欲扑的蜜狗:“我的宝贝儿,这几个小崽子爷还留着有用,你可是不能嘴馋!要是真饿了,爷这儿吃的可尽够!来。。。。。。下场子跟这些个小崽子们遛遛腿儿、活动活动!”
抖手把那只通体金黄的蜜狗放进了旱池子里,猫儿爷一边瞧着那只蜜狗三两下便按翻了一只钢针鼠、但却又猛地喷着鼻息将那只钢针鼠远远扔了开去,禁不住开怀大笑起来:“我的宝贝儿,都跟你说了这些小崽子们不能碰,你还非不听!吃了这么多回苦头了,也该是要长点记性了吧?”
嘴上说着话。猫儿爷的手上倒也没闲着。从自己怀里摸出来个只有核桃大小的瓷瓶,猫儿爷一边伸手用竹夹子将鼠笼子里的田鼠一只只夹了出来,一边将那小瓷瓶里装着的、散发着淡淡花香味道的黏稠汁液在那些田鼠身上倒了少许,却是将那些身上倒着黏稠汁液的田鼠随手扔到了脚下。
骤然得了自由,那些个身上沾着粘稠汁液的田鼠自然是四处乱窜着逃了开去。等得猫儿爷将鼠笼子里最后一只田鼠扔到了地上时,其他的田鼠已然窜到了屋子中的各个角落,尖声惊叫着四处寻觅着能够逃生或是藏身的地方。
把那小瓷瓶珍而重之地放回了自己怀里。猫儿爷身上在旱池子边缘轻轻一拍,嘴里低声叱喝道:“宝贝儿,吃食了!”
像是能听懂猫儿爷的吆喝一般,原本还在追逐着那些钢针鼠戏耍的蜜狗猛地一个纵身,轻而易举便从那半人高的旱池子里窜了出来。
明亮的灯光下,那只通体金黄毛色的蜜狗犹如一道黄色的闪电一般。飞快地在屋子里来回穿梭。伴随着满屋子的田鼠不断的尖声惨叫,不过是一碗茶的功夫,那只通体金黄毛色的蜜狗已然将四散在屋子里的全部田鼠咬杀干净,再将所有的田鼠尸体全都叼到了猫儿爷的脚边。
满意地看着脚边那只瞪圆了眼睛、微微摇晃着尾巴等候自己调遣的蜜狗,猫儿爷伸手指了指自己脚边堆积起来的田鼠尸体,压着嗓门低声笑道:“今儿这活计还算是练得漂亮,都吃了吧!等过了腊月二十八。爷可就全都指望你。。。。。。。”
话音未落,原本站在猫儿爷脚边的那只蜜狗猛地竖起了耳朵,抬头朝着屋顶上吱吱急叫起来,浑身上下的金黄色细毛也再一次乍了开来!
眼神一凝,猫儿爷一双手顿时朝着自己后腰上头别着的两把小攮子摸了过去,眼睛也直朝着屋顶上头看去。可还没等猫儿爷瞧明白屋顶上有啥不对劲的地方,伴随着一声鼠类的尖叫,一只只有核桃大小的家鼠却是从房顶上直落下来。刚巧落到了猫儿爷的肩膀上!
叫那只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小家鼠吓了一跳,猫儿爷下意识地朝着旁边跳开了两步,抬脚便朝着那只从房顶上摔下来的小家鼠踩了过去。可鼠性精灵,哪怕是打从三四层高矮的楼房上摔下来也多半能安然无恙,还没等猫儿爷脚板落下,那只小家鼠已然掉头朝着屋角窜了过去。
一脚踏空,猫儿爷顿时一个趔趄。好悬一脑袋杵进了屋子当中的旱池子里。强忍着脚脖子上头传来的钻心疼痛,猫儿爷嘬起了嘴唇狠狠打了个唿哨,再拿手朝着那只已经逃开了的小家鼠一指:“宝贝儿,给我叼回来!”
话音落处。原本就摆出了捕猎架势的蜜狗顿时扑了出去,扎眼功夫便将那只小家鼠咬在嘴里窜回了猫儿爷跟前,再轻轻将那只已经被咬断了骨头的小家鼠扔到了猫儿爷脚下。
像是要泄愤一般,猫儿爷从怀里摸出了那个小瓷瓶,将瓶子里的黏稠汁液使劲倒在了那只兀自挣着腿脚的小家鼠身上:“宝贝儿,给我吞了它!”(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北地南俗
眼见着穿着一身夜行装扮的严旭轻轻从屋顶上跳到了院子里专门留下的一块空地上,一直都侯在了议事屋子里的纳九爷等人立马迎了上去,连连朝着严旭拱手说道:“严爷辛苦!”
朝着纳九爷摆了摆手,严旭抬手朝着议事屋子方向虚引着说道:“纳九爷,咱们还是屋里说话吧。这回。。。。。。好悬可就丢人显眼了!”
只一听严旭的话音,纳九爷等人顿时一愣,赶紧招呼着严旭朝着议事屋子里走去。
也不多与纳九爷等人客套,严旭抓过了议事屋子里的茶壶连喝了两碗热茶,这才重重舒了口气,朝着身侧周遭满脸惊疑神色的纳九爷等人说道:“倒是真没想着那位猫儿爷身边有那么只灵醒的蜜狗,我不过是一个不留神、掀开瓦片时候手脚略重了些,那蜜狗当时就听见了动静。这要不是随身带上了个障眼的诱子(注1),怕是当面就得露了底细!”
眉头猛地一拧,站在严旭身边的胡千里顿时接上了严旭的话头:“严爷,您是说那位猫儿爷身边伺候的玩意,是只蜜狗?”
微微一点头,严旭毫不迟疑地说道:“我趴在房顶上盯了半天,差不离把猫儿爷跟他家里那管事的话听了个齐全。找着他们话里头那意思,像是要在腊月二十八之前把九只调教出了全活儿的钢针鼠卖给四九城里的玩家,再仗着那只蜜狗做一回大买卖。这玩意上头的路数我不太明白,可腊月二十八这日子口儿。。。。。。我听着倒是觉着里头有猫腻?!”
嘬着牙花子,纳九爷皱着眉头、掐着手指头数算起来:“腊月二十八。。。。。。这里头能有什么讲究?照着四九城里过年的规矩,腊月二十八,家家把面发。。。。。。这跟猫儿爷琢磨的事由也扯不上啊。。。。。。。”
同样紧皱着眉头,胡千里也是沉吟着说道:“照着咱们这行的规矩,腊月二十八也该给调教的各路玩意添水加食,点红挂翠。。。。。。这像是也挨不上?”
兄弟俩对望一眼。佘有道与佘有路两人却是异口同声地说道:“赌坊里头倒全都是腊月二十八封骰子关账,这。。。。。。挨得上么?”
眉尖一跳,相有豹倒是猛地接口说道:“我倒是记得在关外有些地方,钱庄银号是腊月二十八关账、封银箱?就是不知道这四九城里是怎么个规矩?”
话刚出口,披着件大袄坐在椅子上的洪老爷子倒是轻声应道:“要说腊月二十八这日子口儿。。。。。。。我倒是依稀记得四九城里有些大户人家,也有腊月二十八封家库的规矩。听说是要在腊月二十八子时之前取出一家人过年的打赏用度银子,这就封了藏银子的家库。只等到来年正月十五过后。这才重新开了家库,把过年时候用剩下的打赏用度银子放回家库中,图的就是个年年皆有余、开年也进财的好意头!我琢磨着那位猫儿爷,是不是就打算是在腊月二十八、那些豪门大户封了家库之后下手?等得来年正月十五人家开库时发现失盗,半个月的日子,都够那位猫儿爷得手后跑到关外、金陵一带去了?”
眨巴着眼睛。纳九爷却是连连摇头:“洪老爷子,您这话一说出来,我这儿倒是更琢磨不明白了——这四九城里这么多豪门大户,咱们可也不知道谁家能有这腊月二十八封家库的规矩不是?”
摆了摆手,洪老爷子倒是掰着手指头数算起来:“能有这腊月二十八封家库的规矩的,差不离都是南边来四九城里生发的大户人家,土生土长的四九城爷们倒是真没这规矩。照着这么数算。。。。。。四九城里也就三个地方能对应得上这场面!”
只一听洪老爷子话音。一路上都没琢磨明白这腊月二十八究竟怎么能与猫儿爷手里那只蜜狗扯上勾连的严旭顿时眼睛一亮,朝着洪老爷子抱拳说道:“洪老爷子,都说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搁在您身上可真是一点儿都错不了!您赶紧给咱们这些个后生晚辈们的说说?也叫咱们好好长长见识?”
呵呵一笑,洪老爷子倒也不藏着掖着,和声朝着议事屋子里诸人说道:“这也就是我老头子活的年头多了些,该见不该见、该听不该听的事儿都遭遇了几回,倒还真算不得什么见识。我这要是没记错的话。。。。。。。四九城里能有这腊月二十八封家库规矩的。也就数潇湘楼、百越苑和竹简阁这三处买卖的主人家了!”
照着洪老爷子指出来的这三处买卖家的做派略一琢磨,严旭猛地一拍巴掌:“明白了!我算是明白这位猫儿爷打的是个什么主意了!”
伸手把桌上茶碗摆设成了个品字形的阵势,严旭指点着三个品字形排列的茶碗说道:“潇湘楼做的是勤行买卖,生意也一直都不错,主家在城里倒是只有一处小四合院的家当,家里头的家眷人等全都住在城外的一处庄院里。百越苑和竹简阁做的都是金石古玩上头的买卖,两家人也都在城外置办了庄院。彼此间差不离就隔着七八里地远近。这要是有一匹好脚力,一夜能在这三个庄院之间打上好几个来回。”
顺手抓过茶壶朝着三个茶碗中间一放,严旭微微喘了口气:“这地方有座老娘娘庙,十来年前倒是香火鼎盛。可后来遭了一把大火之后。庙祝也都烧死在里头,也就再没人上门进香。真要是想藏人、藏物件,这可是个绝佳的地界!”
慢慢走到了桌子旁,相有豹盯着严旭拿着茶壶、茶碗摆出来的阵势,伸手捏着自己下巴低声说道:“严爷,瞅着您摆出来的这阵势,这位猫儿爷的心思倒还挺大?他这是打算一回吃三家不是?”
轻轻点了点头,却又慢慢摇了摇头,严旭眨巴着眼睛琢磨片刻,却是低声应道:“估摸着没这么简单。。。。。。单就是想趁着过年这半个月的日子吃三家,那又何必再弄出来那么多玄虚、闹得四九城里全都不靖?”
同样凑到了桌子旁边,佘有道嘟囔着插话说道:“保不齐这位猫儿爷打的就是浑水摸鱼的主意?眼瞅着大年下的满城都是叫他调教出来的那些玩意取了财货的苦主。怕是巡警局里头的人物连年都过不好?再加上能叫那些个靠着玩意取财货的人物瞧上的苦主家里头多半非富即贵,说不准黑道上头的人物也得沾手处置这事儿?到时候城里闹腾、城外清静,这位猫儿爷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这三户人家家库里头值钱的玩意,哪怕是十五过后叫这三户人家发觉家库被盗,那吃挂落的也得是那些在城里发财的人物?”
拿手指头轻轻敲打着椅背,刚在椅子上坐下的纳九爷也在此时开口说道:“佘师弟说的这话倒还真有几分靠谱!九只调教出来全活儿的钢针鼠,两天内差不离就能闹得四九城里满城皆惊。又得是当年百鼠闹京城的场面。这场面一闹大,甭管是当年的九门提督府还是如今的北平巡警局,全都得是想着尽早结案了事。至于是不是当真拿住了犯事的人物,这倒是在其次了。。。。。。”
阴沉着面孔,胡千里冷着嗓门哼道:“照着这场面算计起来,怕是当年我师爷那辈子的老人。全都算计错了!当着这么个全城大索的场面,只要有能叫官面上人物销了案子的替罪羊,背地里当真犯事的人物,倒是就这么滑出去了!老辈子人物都算计着,说是那位闹出百鼠闹京城场面的人物远遁他乡过上了好日子,可没准。。。。。。。就是借着个灯下黑的道理,这位人物还就一直在四九城里没挪窝!”
听着胡千里的话头。严旭也是频频点头:“胡爷这话有理!这位猫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