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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相为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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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肺脏都在痛。
何瑨宁咬牙笑着坐进包厢,心说管他娘的,放长线钓大鱼;今儿一晚上顶多不过三万,忠海的标的足够大,要是做成了就远远不止这个数。法院检察院长官都算是自家叔叔那边的人,这个路子铺好了今后自己在司法界混得也顺当。
想到自己的钱途,何瑨宁又稍微开心了一点,笑眯眯帮着何穆去点歌。他回头瞄见何穆带着些醉意微微笑着望向自己,心里头不觉动了一下。
何穆酒量向来极好,但刚刚灌完白酒还没恢复过来,进了KTV又继续上洋酒,几杯下去脑袋就有些犯晕乎。何瑨宁默不作声地坐到他旁边,一只手扶住他胳膊,轻声细语:“有点儿上头了吧?”
何穆揉揉太阳|穴:“还好,有点儿晕。”
何瑨宁整个人靠过去,嘴唇几乎要贴在他耳朵上,吹气如兰:“我就跟你说要少喝点儿,你看你,你又不听。”
何穆觉得身上一阵儿舒服,脑袋里尚没觉察出什么不妥,说话就像在飘:“我没事儿,躺一会儿就好……你陪他们几个玩你们的。”
何瑨宁一只手环过何穆的腰,隔着衬衫细细摩挲他的肌肉线条,声音像是在蛊惑:“我叫方驰陪着他们,这会儿我扶你到楼上去休息一下……你看你这会儿醉的。”
“我没醉,真的。”何局长想努力摆脱身上那种异样的舒适感,他觉得自个儿就快飘起来了,全身的血液向着同一个方向奔涌。
“没事儿,我陪你去。”何瑨宁贴在何穆身上,顺势就把他给扶了起来。何穆头晕脑胀地没工夫去细想有什么不妥,就听见何瑨宁回头冲着方驰吩咐:“小方你给我把几位领导陪好,我扶何局长去楼上休息一下。”
于有恒拿着麦克风大笑:“怎么了老何,这就醉了?”
何瑨宁回头一笑:“诶,人老了就这样。”
何穆轻飘飘迈出KTV包房,不以为然地看何瑨宁一眼:“说什么呢,谁老了?”
“得得,您还年轻。”何瑨宁扶着他上楼,往总台打电话定了间客房把何穆给扶了进去。何瑨宁撒手的时候何穆踉跄了几下,何瑨宁急忙又重新扶上;何穆被他扶着疲惫地往床上一坐,喃喃自语:“宁宁,我是真老了,刚刚那点儿酒弄得我心里真难受。”
“我就估摸着你刚才那会儿脸上表情不对劲儿。”何瑨宁顺手给他倒了杯热水,一只手慢慢在他身后顺背,“怎么,现在是想吐?”
“没有,你让我躺会儿。”何穆有些乏力,“于有恒那老王八蛋,真他妈能喝。”
何瑨宁没搭话,上卫生间去拧了毛巾出来给何穆擦脸。何穆起先不喜欢被人用湿毛巾贴着脸,后来大概是觉得有点儿舒服,就安安生生地做好了等着何瑨宁擦上来。他们俩面对面挨得极近,何瑨宁几乎要把自己的鼻尖贴过去,何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四目相对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何瑨宁忽然开口:“你看你,脸上都有纹儿了。”
何穆闪了下神,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失笑道:“我是什么岁数的人,当然不能跟你比。”
何瑨宁笑了一下,捧着湿毛巾继续描摹着自家叔叔的五官轮廓。擦到眼睛时何穆很自然地闭了闭眼,何瑨宁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半边湿毛巾盖在何穆脸上。
何穆不解地睁眼看了看,一抬眼皮就对上何瑨宁波涛汹涌的眼神。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异样,叔侄两的动作停滞了大约十多秒,何穆像是突然被触动了某一处开关,将何瑨宁的脑袋猛地按到自己唇上,狠狠啃噬起来。
何瑨宁因疼痛而发出了一声惊叫,然而马上就乖顺起来,把手里的湿毛巾甩向了一边,配合何穆侵略性的动作听话地辗转着腰肢。何穆像是真的醉了,清醒的时候他不可能这么粗暴地对待何瑨宁;他恶狠狠撕开何瑨宁的衬衫,边吻边在他身上残暴搓揉,一路往下解着他的皮带扣子。何瑨宁一只手跟何穆十指交叉地扣着,全身都被恣意掠夺;他尽量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五指深深插进何穆的头发茬子,又疼痛又喜悦:“叔叔,轻点儿。”
何穆突然就像被晴天里一道惊雷劈了一记,全身都僵了下来。何瑨宁心里一沉,小心翼翼地抬手想去抱何穆的脑袋:“叔……”
何穆蓦地起身,推开何瑨宁离开床边。两人保持着对视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何穆猛地一蹙眉,转身径直朝着房门外走去了。
何瑨宁呆坐在床沿边上,身上忽而一阵一阵地发抖;他在原地愣了有大约二十几秒,忽而用尽全身力气操起床头的台灯朝着房门摔去,口中恶狠狠大骂:“何穆!你……你他妈不举!!”
4 骚动
“谁他妈客房服务呢?!没空!老子正服务着呢!”
何瑨宁在客房里冲了个冷水澡才下去,到包房后又经历了新一轮的灌酒风潮,一晚上对着马桶吐了三四次,直到凌晨三四点钟长官们才载兴归去。何瑨宁不知道何穆那几个人是怎么走的,总之捱到散场的时候何瑨宁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摸出信用卡结了帐以后一路摸爬滚打地滚回自己开的那间客房,抱着马桶又是一阵狂吐。
何瑨宁在早上九点晕晕乎乎地醒来,酒醒了一半,上卫生间浇了头冷水后对着镜子大口喘气,觉得心里头空得慌:我这他妈是在干什么呢?
何瑨宁用客房里的一次性刮胡刀收拾了自己的下巴,边刮胡子边胡思乱想,突然想到一个正茬,急急忙忙穿好外套准备出门拜见沈弼。走出门时何瑨宁心中颇有几分春风得意,觉得忠海公司那鲜红雪亮的胜诉判决书正在向自己招手;何瑨宁习惯性地把双手插进裤兜,却忽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狐疑地拉出来一看,见是一个标着“1702”的客房钥匙卡,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给廖党生那老浑蛋找兔子时开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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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瑨宁盯着那个钥匙卡看了半天,终于慢慢地觉出点儿不祥来。
“我日!”他不禁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飞快地朝着沈弼的房间跑去。
廖党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同,他觉得自己最多就是个双,只要漂亮好用,他男的可以上一上,女的也可以上一上;只不过他近年来被苏略这个小妖精乱花渐入迷人眼,慢慢儿地有点儿往同性恋这条道路上偏移。
廖党生醉醺醺地从何瑨宁手里接过了钥匙卡,一看是“1715”,也没多想,哼着淫曲儿就奔十七楼去了。
廖党生找到1715开了门儿,里头黑漆漆一片。他兴致高昂地开了灯,一回头瞄见床上躺着个人,心说哟这塞上江南客房服务就是好哇,热情奔放直奔主题,闲话家常的工夫都替客人省下了。廖党生满心欢喜地把灯光又调暗了点儿,哼哼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就粘过去了。
廖党生搂着床上那人死命亲了一下,没等对方有反应就凑上去一阵乱搓乱揉。廖党生白天伶牙俐齿,上了床就只会“美人儿”“美人儿”地乱叫;廖党生对着臆想中的那只鸭子又撕又咬,衣服扒了一半儿,“美人儿”也连叫了十七八声,对方却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廖党生有点儿不爽,心里一个劲儿乱骂说塞上江南的鸭子素质忒差,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勾正了那人的下巴想凑过去亲嘴,另外一只手一路下滑到那人的裤头里面捏着里面的火热,嘴巴里悠长地呼唤:“小美人儿,来给爷笑一个……”
结果刚一把那小美人儿的脸掰过来廖党生就吓住了:这他妈不是沈弼么?!沈法官怎么在这儿?
廖党生觉得自己顿时魂飞魄散,抓着法官大人下半身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往回缩,却突然觉得手里那玩意儿似乎有点儿抬头。
廖党生有些迷惑地看了沈弼一眼,心说莫非……莫非这小白脸也是个弯的?
想到这里廖党生心中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突然骚动了一下,手上抽回的动作稍微放慢了点儿。他斜瞄着沈弼的脸,觉得这小子长得着实是好看,看着看着心里那阵儿邪火又蹭蹭窜了上来,犹如百爪挠心,配合着身上的热血奔涌,一个劲儿往自己下腹部急速聚集。
这时候沈弼醉眼朦胧地睁开半边眼睛,像是被廖党生刚刚那一顿折腾弄得有了点儿意识;廖党生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正僵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突然见到沈弼不知所谓地笑了一下,双手环住自己的胳膊,像是小孩儿在睡梦中找到了心爱的抱枕,舒舒服服地抱住后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廖党生是被沈弼那个心满意足的欠抽表情给彻底迷住的,沈弼身体线条柔韧有加,缠绕在廖党生身上就像只猫;那一刻廖党生觉得自己彻底晕了,他性道德本来就稀薄得可怕,也从来不稀罕当什么柳下惠。廖大状在被沈弼牢牢抱住之后突然产生了一种甜蜜的错觉,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儿被人依靠的渴望。廖大状望着沈弼那张幸福得冒泡儿的脸,心里一横说老子不当柳下惠了,老子不当律师了,老子今儿就在这儿上了这小白脸,管他娘的是个什么狗屁法官;这年头法律不值钱,法官不值钱,老子更不值钱,就这么上了他还怎么的?!
廖党生当晚酒精摄入过多,性欲一上头就更是找不着北。沈弼的衣服早就被他扒得七零八落,廖党生顺手一扯就把沈弼的上衣全脱了下来,触眼满是雪白。廖大状趴在沈弼身上又啃又咬,蠢蠢欲动;沈弼像是叫了几声,不知道清醒没有。廖党生觉得自己下半身涨得难受,刚要有进一步动作时客房电话就响了;他没工夫去搭理那么多破事儿,伸手想去扯电话线,不想却把整只电话弄翻了跌在地上,听筒被摔离了座机。廖党生没办法只好一手抱住沈弼,一手去接电话。
“先生,是1715号房要叫客房服务吗?刚刚是一位何先生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甜腻的声音。
廖党生暴跳如雷:“谁他妈客房服务呢?!没空!老子正服务着呢!”
说完他砰地挂了线,脑子却突然清醒起来,兀地想起此行的初衷,色心突然就少了一半。他看了怀里半昏半醒的沈弼一眼,被自己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把沈法官扔开,反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我这他妈是在干什么呢?!”廖党生懊恼地想。
他心有戚戚焉地给沈弼把衣服又套了回去,终于想明白是何瑨宁给错了房间钥匙。廖大状边给沈弼穿衣服边心术不正地顺手在他皮肤上揩着油;廖大状有点儿伤感,心说这么漂亮的人儿,跟我又像是情投意合的样儿,自己怎么就他妈不敢碰呢?
廖党生磨磨蹭蹭给沈弼穿好了衣服,自己的生理问题还没有解决。廖大状盯着沈弼漂亮的小脸蛋看了看,突然有了点儿别样的情愫,心说进都进来了老子在这儿睡一晚上总可以吧?到明天一醒我就说咱们俩都醉了找一间房躺着醒酒,充满了纯洁的阶级友情,和衣而眠来着。
廖党生抱着沈弼软绵绵的身体天人交战了一阵,终于还是拉开被子躺了下来,一手圈住小美人儿闭上眼睛,心说哪天我一定得正大光明地跟你干一干,刚刚被人一摸就有反应了,还说你不是个兔子呢哼,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何瑨宁想一脚踹进门,可塞上江南的客房门做得忒结实,何瑨宁一脚下去腿疼。
“谁啊?!”廖党生在里边儿毛躁地吼了一嗓子。
“你老子!”何瑨宁站在门口跺脚,“姓廖的你他妈老王八蛋果然在里面!赶紧给我死出来!”
“诶你小点儿声小点儿声……”廖党生边去开门边安抚,“我跟你说沈法官人家还在睡……”
何瑨宁杀气腾腾冲进去,进门儿时还特意克制了一下情绪,等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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