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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觉得面前的人长相和名字都有些熟悉,但对方没有任何类似反应,他便认为是自己判断错误,毕竟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十年前了,“你好……”
和韩彬见面,在闫瑞的意料之中,他早就盼着这一刻了,曾铮威一出事,他便猜到特案组可能要来了,因为这是一个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的官员自杀案件嘛。
曾铮威的自杀,闫瑞没什么感觉,但把徐养飞吓得半死,他听信了闫瑞的建议,劝曾铮威尝试一下死亡的感觉,然后就能明了人生的意义所在,结果曾铮威真的尝试了,效果不错,他再也不用为人生烦恼了。
一见面,闫瑞便被韩彬揍了一顿,他没怎么还手,他有些惊讶地想着,原来当年的事,韩彬也不是像他表现地那样不在意嘛。闫瑞笑道:“记得我们的最后一个赌约吗?你说赢的人是谁?”
韩彬道:“我希望赢的人是你。”
狡猾的答案,闫瑞思索了片刻,看到旁边的秦越后,明白了,原来韩彬是在示弱,因为他喜欢上了秦越,呵,有趣有趣……但已经开始的赌局,怎么能停?
闫瑞如愿去了特案组参观,他听到陆昂和程锦在吵架,看来特案组也不怎样啊,上级不合的组织实力肯定不怎样,真是让人失望啊。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杨思觅吸引力,啊,至少还有一个有趣的人不是?
杨思觅像柄开了刃的宝剑,似乎还无鞘,闫瑞怀疑地想,难道这个人真的是他不该招惹的人?这一点在吃午饭时被他确认了,他吃虫子吃伤了,然后在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接着抛下韩彬他们开车离开后不久,被两辆车一前一后夹住挟持了,这是他这辈子过得最狼狈的一天。
被拉到了另一辆车上,闫瑞晕乎乎地打量着对面的陆昂和曹韬,“你们要绑架我?我还以为你和那个程锦不合呢,你们只是做戏让我轻视你们?韩彬他们被我锁住了,不如你放我走,我就放他们走?”
陆昂笑道:“你喝多了。”
闫瑞按着头,但没能减少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对,他们给他下了药……他不太清醒地想着,他才不会输……
稍后,闫瑞吐得一车都是,陆昂便让人把窗户打开,然后,在车流最湍急处,闫瑞跳车逃跑了,路上无数追尾声和喇叭声响起,闫瑞踉跄地跑着,居然很神奇地没给撞死,陆昂和曹韬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曹韬道:“能开枪就好了。”又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陆昂捏着鼻子看着车厢的惨状,“他破坏力太惊人,还是找人来善后吧。”
曹韬道:“他老子?”
“要不能怎样?”陆昂叹道,“一下子便从国法降成家规了。程锦会恨我的,我打个电话给他吧,看他出来了没……”
闫瑞逃走后,让人去接了他,然后他又叫田菲到水中花俱乐部附近等他。
田菲到了后,看到闫瑞在一辆出租车里朝她招手,她走过去坐上了车,“你怎么了?”
闫瑞道:“你打电话给秦越,现在。我要让他们好看,让他们后悔,想玩我……”
“什么?”田菲道,“你怎么了?”
闫瑞烦躁吼道:“打电话!”他拿出一把枪对着田菲,“快点。”
“你……”你疯了……田菲颤抖着拿出手机拨给秦越……
然后她被闫瑞弄晕了,“又不只有他们会下药,我也会。”
秦越被闫瑞叫了出来,这很简单,只要一句“你想知道当年的事吗”,就能把秦越引出来。
在车上,闫瑞把年少时的游戏完整地告诉了秦越,他像醉酒一样痴笑不止,“你有何感想?你分得清你到底是喜欢上了谁?我打赌你喜欢的人其实是我。”
秦越像被人砸了几锤子,他被人玩了十多年,那两人一直把他当猴甩,他的痴心让这个恶劣的恶作剧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自己凌迟无数遍!
闫瑞把被他弄晕的秦越和田菲关到他的诊所里,想了想,他把煤气打开了,并给遥控装置装上了电池,等煤气达到一定浓度后,只要他一个电话,这里便会爆炸。
闫瑞回到了清心社会所,他打电话报警说有人被劫持了,徐养飞在一旁莫名其妙地道:“谁被劫持了?”
闫瑞笑道:“我被你劫持了啊。”他扔了一把枪徐养飞。
“这是仿真枪?”徐养飞还没有危机感,“你到底怎么了?”
闫瑞没理他,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然后躺在椅子上把腿架到桌子上开始睡觉,多热闹啊,来看看这一局的结果会是怎样,稍微想想就能让人激动得毫无睡意。
徐养飞死后,闫瑞被那些武警带到他父亲面前,他父亲扬手便连抽了他七八个耳光,他晕头转向地想这下耳膜肯定穿孔了,他父亲吼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闫瑞迷惑地想着,怎么还能听得见?他张嘴,先咳出了一口血,才笑道:“我做了什么?我在做梦吧?一,二,三,四……”他扳着手指道,“我快五年没见你了,你是真人?你真的是人?”
他父亲手一抖,差点又要抽他,旁边另一人道:“我和他谈谈?”说话的是徐黎阳,闫瑞父亲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建议。
闫瑞一直只看到他父亲,现在眨眨眼,发现在他父亲身边的人还真是徐黎阳,原来这人认识他父亲,难道他弄出一个清心社来,他父亲也没管他,估计是以为徐黎阳能制得住他,现在肯定老后悔了,他笑了,“大师好!”
徐黎阳叹气道:“何必呢,你看,弄成这样,很无趣不是?”
还好啊,闫瑞想着,原来徐黎阳自以为很了解他?怎么可能?对了,他还有件事没做呢,他要不要拨打电话让秦越那里发生爆炸?但如果他拨了电话过去,他的手机号会留下,他会直接与这案子有关了,这样的话或许他父母也救不了他,又或许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他很想看他父母到时会有什么表情。为能刺伤你们我可以不惜一切。但他又想着韩彬说的“我希望赢的人是你”,他仔细想了想,发现他真的是想赢这一局。而秦越要是发生了意外,他肯定赢不了这局吧?
徐黎阳道:“我老了,看不懂你们年轻人了,告诉我,别人的死亡会让你觉得很有趣?”
“当然无趣,人都死了谁来陪来我玩?”闫瑞半眯着眼道,“他们要死要活和我完全没关系,但看着他们纠结,还是蛮有趣的。”他的目标从不是让人去死,但那些人不小心死了,也无所谓啦。
后来,闫瑞被他父亲软禁了,他很无聊,便想办法让人递了封信给韩彬那个好父亲戚文清,并在信的末尾建议他去和程锦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闫瑞已经想清楚了,给他下药的事,程锦应该不知情,只有在他们想瞒住程锦的情况下,这事才会被做得这么复杂,否则直接先把他抓了,再对个口供诬陷一下他不就成了?杨思觅和陆昂想绕过程锦,那这次他就直接对程锦出击。程锦是个正直的人,把正直的人拉下泥潭是他喜欢的事。
戚文清去找程锦商量时,程锦会怎么做呢?劝戚文清别乱来?肯定劝不住,除非他去告发戚文清,这么做也不一定有效,但肯定能惹一身麻烦。程锦要是选择帮戚文清,那就更有趣了,程锦会建议他怎么对付自己,杨思觅会不会插手?想想就很有趣,至于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无所谓啊,在下一秒就死亡也无所谓。
闫瑞等了很久,但一直没动静,他快发霉了,他精神越来越不好,整天都处于暴躁与晕眩中,什么事也做不了。他母亲找来专家帮他看病,但没人知道他得了什么病,直到某天戚文清也被请来了,然后他被诊断出是得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需要在气候适宜、环境良好的地方好好休养。
后来闫瑞换了很多个地方休养,从国内到国外,从这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最后他在欧洲的一个海滨小镇恢复了健康,一有了精神,他便离开那里,结果才离开三天,他又犯病了,回到小镇住上两天,又好了。他明白了,他被困住了……
在什么也不能做的情况下,活着真的很无聊。之后的每一天,闫瑞都在生死间犹豫,是继续活着还直接去死?每次犹豫时,他都会想,他和韩彬的那个赌局,他到底赢了没有?
不疯狂会死,而人迟早会死。
48、局外人1
“韩彬今天为什么没请假?”叶莱此刻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她脱去了厚外套,只穿着一件暗红格子厚衬衫,围了一条驼色大围巾,裤子是修身牛仔裤,脚上穿的是咖啡色短靴,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她后退几步,远观了一下大花盆,觉得修剪得差不多了,便把剪下来堆在一旁的枯叶捧起来送到垃圾筒里。
步欢靠在墙边晒太阳,他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道:“为什么要请假?”
“去看秦越啊。”叶莱转移到另一个花盆前,她发现了一条大青虫,拿一次性筷子把它夹了下来,“喏,要吃吗?”
“留着给杨思觅吧。”步欢道,“大约是秦越不想见他,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二楼不断有不间断的拳击声传出来,叶莱仰头看向二楼的窗户,“说来也是我们的错,秦越被我们连累了,我们去道歉有用吗?”
步欢道:“可能有用,但还是先问问韩彬吧,以免被我们弄得更糟。”
“所有人请到办公区集合!”步欢旁边窗户上的扩音器响了,是游铎的声音,步欢被吓一跳,“哦,真见鬼……”
叶莱把工具箱一收,拎着快步走进办公楼内,“怎么了?”
游铎道:“有案子。”他把手上的资料夹递给叶莱。
叶莱道:“我去复印一下。”
小安和杨思觅正在吃冰淇淋,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总共放了七八盒。
程锦摇头叹道:“这么冷的天,少吃点。”
杨思觅道:“我们要出差,放这里化掉会浪费。”
程锦笑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担心过浪费的事?
步欢从茶几上取了一杯冰淇淋,走到沙发旁坐下,“什么案子?”
小安含着勺子道:“南客市有栋楼倒了。”
步欢道:“豆腐渣工程?”
“不是,那栋楼才建起来两年。”游铎道,“现在南客市在重新规划,所以又把那栋楼拆了。”
步欢吃了一勺冰淇淋,“冻得有点硬了。有领导缺钱花了,他拆楼关我们什么事,难道是强拆死人了?死了多少?”
游铎道:“领导也不一定是缺钱花,可能是缺政绩。”
步欢点头,“市长的一届任期是五年,他总得找点事干,就算没干好,反正过几年他就能跑路去祸害别的地方……”
一直在看杨思觅吃冰淇淋的程锦出声道:“可以了,说案子。”
步欢耸耸肩,“好吧。”
叶莱回来了,她把复印好的资料每人发了一份,韩彬在楼上还没下来,她把他那份留在空着的那个位子上。
叶莱道:“南客市因为要修地铁,准备把两年前建好的一栋商务楼拆除,楼已经被专业爆破炸塌了,水泥柱子中发现了三具尸体……”
“不算多。”韩彬下楼了,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看来是刚洗过澡,“抱歉,我来迟了。”
程锦道:“坐吧。”
韩彬走到沙发前拿起了上面的资料,他边翻开资料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