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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嘴刁下人就想着法子满足她的挑剔。可自己也是千金小金,从小也是给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为啥她的下人就没这份本事?身边让她满意的,说到底也只有燕如一个。可这丫头虽然伶俐,到底不是什么都会的,还能逼着她让她十项全能不成?
这是为啥呢?
孙慧茹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羡慕人家的好不如好好跟锦甯学学,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不过她一时也不好意思开口,只是道:“妹妹是命好”
她兴许还真是个好命,锦甯想起阎王说过这个身子的原身是“贵不可言”的命格,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怪那小鬼投胎的太快,没法子享受这份福气,倒是便宜了她。不过她却不想真的做什么“贵不可言”的VIP人氏,只想安安生生的当那富贵闲人,做做闲云野鹤,捎带上阿常,就更完满了。
“瞧二嫂说的。”锦甯抬眼笑了笑:“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一会娘该起疑心了。”
孙慧茹笑着起身送她,看她远了,又吩咐身旁的人不准说大姑奶奶今儿来过她院子里。好在锦甯是避着人来的,见着的人也不多,仔细叮咛那几个嘴上把门也容易。
她自个又略坐了片刻,才去了正屋里。一到地儿,就听见王氏欢愉的笑声,想来锦奇回来真的令她很高兴。孙慧茹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个的脸颊,她其实也真的很高兴。
正午饭点的时候,蓝正杰和锦华踏进屋里就看见一屋子里都是人,他们是得了消息的,自然不吃惊看到锦奇,只是心里面多少也很兴奋。不过人家是读书人,就是激动也多半都藏在心里。等锦奇给他们两个见了礼,蓝正杰和锦华才问了几句。听着是关心战事,其实多半还是在拐弯抹角的问他有没有伤着碰着。
锦奇把胸脯拍得当当响:“小爷从小练武的,那帮子蟊贼哪里是小爷的对手”
蓝正杰瞪了儿子一眼,锦华更干脆,伸手一巴拍在他脑门上:“你是谁家的小爷?”
锦奇讪讪的模样逗笑了众人。
锦睿下了学回来,瞅见锦奇顿时哇哇大叫着扑了上去。锦奇一把把锦睿抓了起来,逗着他玩了好一会,看的孙慧茹心惊肉跳的,生怕他伤口再裂开。王氏一直看着二儿子和小儿子,只觉得锦奇并无勉强,心里就更放心妥帖了。
还是锦甯开口喊了锦睿,小猴子才从哥哥身上爬了下来,乖乖站在她面前立正。
锦甯方才就发觉了,才进门的时候锦睿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手上的书随意的就给甩到一边,脸色是看见锦奇之后才好了些。可别是产生了厌学的情绪了。蓝正杰靠着科举出头,对书本很是爱惜,哪怕锦奇这个不爱念书的,都不敢如此拿书本出气。
说来也怪,锦曦这个从小受她管教的丫头不怕她,锦睿她没怎么多管,小样儿在她面前却老老实实的。
却不知道,锦曦在他小时候老拿她吓唬锦睿,还拿自个当例子来说,把个小孩儿咋胡的一愣一愣的,再加上他和锦甯年纪差的有些大,她拿着孩子当小辈看,虽然不摆谱,却很少说笑,倒是跟王氏有的一拼,形象从此在小东西心里定了型。
“睿儿,今儿学了什么?”锦甯笑眯眯的拿了身边碟子里的糖角给他,问声问道。
听听那口气,可不就跟王氏问话的时候差不离?
锦睿乖乖的拿了吃的,也不敢往嘴里塞,偷偷瞥了她一眼,老老实实的道:“先生昨儿教了《上学》篇,睿儿没背好,害小林子挨了罚了。今儿教得《中礼》。”
还真是乖巧的太不像话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王氏肩头一阵耸动,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为何没背好?”锦甯皱了皱眉头,锦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又听她道:“既然你知道错了,也就罢了,今儿好好背书,知道么?”
“我知道了大姐姐,先生把小林子都打哭鼻子了,我下回不会害他。”锦睿信誓旦旦的道。
还不错,知道知错就改,小林子是配给他的小厮,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不同一般。看他受罚,这小东西只怕心里也难受。锦甯摸了摸他的头,又拿了一个糖角给他:“这个给小林子送去,吃了就不疼了。”
锦睿眼睛一亮:“真的?”
锦甯笑着点了点头。
小孩子果然好骗,急匆匆的拿了糖角冲了出去,等回来时,脸上的不高兴明显淡了不少,高兴的跟锦甯道:“大姐姐,小林子真的不疼了,睿儿把自己的那个也给他留下了。”
“睿儿好乖。”锦甯摸了摸他的头,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还是笑容更可人疼。“下回背好了书,小林子也不受罚,就叫娘赏你们一人一个糖角子。”
“你这丫头,自己惯着他还拿我作筏子。”王氏听了,不禁好笑。
锦甯耸肩,拍了拍锦睿的小肩膀:“自己管娘要去,要是娘不给,大姐姐也没法了。”
锦睿嗷嗷叫着冲王氏扑了过去。
王氏被锦睿逗的开会,许下了许多不平等条约,笑的嘴都何不拢。
蓝正杰心里暗自叹息,妻子这两年可不容易,多久没看到她这样畅快的笑过了。却不知道他自己也是一样心里一松,成日皱着的眉头也抚平了不少。
稍晚些,等用过中饭,锦绣和她夫婿也进了门。
一家人难得齐聚一堂,固国公府里一时热闹了许多。
下午锦奇自告奋勇送的锦甯出门,两个孩子感情好,王氏他们没多想。
“甯儿,今儿还好有你在帮着遮掩,不然只怕会露馅。”锦奇讨好的道。
锦甯白了他一眼:“我倒是不想帮你遮掩,就怕母亲担心回头自己养好了,不然下回可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她说的出去可不是出门,锦奇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眉眼又飞扬了起来:“说起来,妹妹你给的东西可真好使伸手扬出去一大片,那些人就跟待宰羔羊似的软绵绵的,我可是好几回都靠着你这些个东西才保住了小命”警觉自己说漏了嘴,偷眼一看,锦甯的脸已经黑了。
顿时想逃。
锦甯哪里会给他机会,这小子横冲直撞习惯了,只怕上了战场也是一样。锦甯给他备那些东西,不过是有备无患,说不准关键时刻还能挽回他一条小命。不过现在看来,她还是给的多了,这小子只怕仗着有保障更加爱出头,否则也不会好几回身陷险境了。
忍住了暴打他一顿的心思,锦甯努力心平气和:“韩将军知道没有?”
锦奇顿时低头,不敢看她,更不敢回她。
锦甯哪里还有不明白?
罢了,不过是个十香软筋散的方子,给了也就给了。
恶狠狠的瞪着锦奇:“那别的东西呢?”
锦奇顿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那没有,我都自己用了就是,就是韩将军有一次受了重伤,我偷偷喂了一颗,他应该不晓得。”
锦甯才松了口气,听见后半句,又是一阵怒火冲上了头:“都用了?蓝锦奇,你当那是烂白菜叶子瞎用啊”
锦奇顿时冲她讪笑不已。。。。
361。懊恼
这一次蓝锦奇确实立了大功,连韩将军都不得不承认,就这半大的毛头小子,若不是他,军中的将士只怕还要折损一小半。
一开始,许多在军中浸yin多年的军士都难免有些不服气这小子,觉得不过是靠家世。纨绔也该有个限度,纨绔到战场上来了,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明面上不敢多说什么,暗地里没少给他小鞋穿。要不是有几个蓝老爷子的老部下护着,只怕还得被欺负的更惨。韩将军只拿眼看着,并不怎么插手。不管蓝家是想磨练蓝锦奇也好,是想让他混些军功也好,到了他手下,就该有个偏将的样子。
蓝锦奇的性子也怪,他从来不喜欢解释,也不为自己辩驳。穿小鞋就穿小鞋,因为不懂而出丑的事情犯的也不少——咱虽然兵书读得不少,但也只是纸上谈兵,谁还每个犯错的时候?倒也不觉得丢脸,反而跟旁人虚心请教。
就是这种态度,倒是让老兵油子们有些喜欢起这小子来。不骄不躁,也不爱拿身份压人,是个有担当的。不管他是不是纨绔,就冲着这,再为难下去就是他们的不是了。
于是乎,蓝锦奇跟在韩将军身边也真学了不少实用的东西。
后来战事吃紧,有几员大将陆陆续续都受了伤,虽说勉强还能应付,但总让偏将扛大旗也不是个事儿。这么焦灼着,兵士们也拖不起。
招了全军议事,大伙各出各得主意,总也不能统一。
蓝锦奇这愣小子便蹦了出来,想搞突袭。
好听点是突袭,难听点就是偷袭。大梁的军人们觉得自己是正义之师,哪里能干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反对的声音不少。
蓝锦奇一梗脖子,道兵不厌诈,你们不去,我去。
可把韩将军唬了一跳,以为这小孩是犯了倔脾气,连忙镇压了下去。
然而锦奇初出茅庐,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嘴上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小动作不断,三番五次的集结了自家的精兵,不声不响的偷摸搞了几次。
得胜归来,迎来的不是嘉奖,而是军棍伺候。这是军中,不是家里,兵行令止,哪里是你想干嘛就干嘛的?该罚的就得罚。
皮开肉绽的躺了好几天,这还是有心人偷偷放水了的。锦奇心里那个郁闷呐,可是也没办法,谁叫你不听话了?不听话的孩子就是欠教育。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挂彩不是因为敌人,而是被自己人打得。
不过锦奇是个很想的开的娃,他知道是自己的错,可就是死性不改,气得韩将军跳脚。后头大伙见他们小打小闹的突袭竟似真有了效果,便慢慢开始松动。
锦奇也从背地里转到了明面上。
也有人嫉妒,不管是背后偷袭还是正面交锋,这小子却总能反败为胜。这么一个小不点,挣的军功不比一个老道的小将少,羡煞不少想要挣军功搏出位的人。
您说您家世已经如此显赫了,还跟他们这些搏命挣前途的人争个什么劲?
锦奇的名头渐露锋芒,对方也知晓了大梁这边有这么一个不怕死的小偏将。从一点点的增强兵力试探,到后边直接安排大将应对,都没能讨了好,还折损了几员名将。
当然,锦奇也没能全身而退,好几次都身陷险境,要不是有妹妹的药粉,只怕小命真的要交代在戍边了。
这情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就能抗住几个大将了,还要他们这些人跟来干嘛?不仅是自己人奇怪,敌将更是纳闷。
怎么打的好好的,眼看就把那小崽子拿下了,却忽然浑身没力,一个眼花就成了阶下囚了呢?
后头锦奇交代了自己的小秘密,众人也就只能叹息了。
谁让他有个好妹妹?
蓝家果然是该显赫的,就那么一个京畿中毁誉参半的蓝大小姐,竟然也深藏不漏。
可就算身怀奇药,韩大将军也不敢真让这愣头愣脑的小子当那先锋,保不准那一天药粉就用光了呢?要是蓝锦奇真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