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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世子妃受惊了。”路大统领收起惊惧的心,让手下们将黑衣人一一捉住,虽然明知他们如今没有反抗的能力,还是忍不住反手绑的牢牢地——这群刺客的身手,他们可是铭记于心“这些人该如何发落?”
梁乐祥扫了被绑成肉粽的贼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交给皇上发落吧。”
对于手下败将,他连多看一眼都懒得。
锦甯在丫鬟们的搀扶下下了车,蹲在地上,察看那个被砍翻在地的护卫。“还好,没有割中大动脉,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过这伤口太深,若不小心处理容易感染咳咳,容易化脓生疮,还是早些医治为好。”
路大统领顿时惊喜的道:“海子没死?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仔细瞧过之后,发觉不是致命伤,顿时咧开了一张大嘴:“咱们皮糙肉厚的受个伤没什么,这小子就是血流的多了回头补补就成,府里的金疮药多得是”仿佛方才担心的要死要活的不是他一般。
受伤,是无可避免的,身为护卫,他们早有这个觉悟,只要人还活着就成
锦甯不禁暗自奇怪,莫不是这事他的娃?只是看年纪对不上号啊
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替海子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吩咐两个护卫小心将人抬回城里去救治。又仿佛随意的笑呵呵道:“世子世子妃有所不知,海子的爹是俺的拜把子老大哥,早年里尽忠职守去了,这小子也算子承父业,俺就替他爹看着他一些。”
是以以为他死去时怒火滔天,得知他无事便欢喜莫名,皮
糙肉厚的粗小子不经摔打不成器,却是当做自家子侄一般了。锦甯不禁暗自点头,这汉子,重情义。
“还是找个好大夫看看,脖子可不比胳膊大腿,叫他好生养着,莫多动弹,结痂之前不必值夜巡逻。这四周火硝的味道浓烈,还好现在天气冷,没有引起爆炸路统领,劳烦你带人将这些埋藏火硝找出来,搬上后边的马车,一起送到庄子上去。”锦甯知道路统领是瞧出自个的疑惑才添了这么一句。此人看着是个大老粗,心倒还是挺细的。也没多在意,随手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去受伤的血迹,一遍淡然的吩咐道。
她还要去庄子上周围一众护卫们心中心下有些吃惊。
寻常女子,能做到如此镇定么?不是该扑入世子怀中寻求安慰吗?
明明差一点就殒命剑下
路大统领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泽。
方才看她行事,分明就没有半点担忧害怕。他心知即便不掀开车帘,世子妃对外边的境况也该有所感知,却仍镇定自若的不同于旁人——那四个目前仍有些瑟瑟发抖的丫鬟便是参照物——饶是他们这些大男人,都捏了一把冷汗的事情,她怎么就能这么若无其事?
兄弟们身上都带着一包药粉,出门前从世子爷的私库里领的,非是危机时刻不得擅用,若是没有用上,回头还得上缴,一听就是保命又危险的玩意儿。饶是有这东西傍身,总还听得见兵器交戈的声响,这哪里还像个女子,便是大老爷们也不如她。
也好在事前做准备,这次才能否极泰来。放那烟花只是障眼法,为了掩饰这些粉末的存在。兄弟们都吃过解药,倒是没什么不良反应。想到那伙人的身手,路统领不禁遍体生寒,若是没有这药粉,只怕真是九死无生。
众人脸上皆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一边等着府里看到求援信号的兄弟接应,好把昏迷在地的烫手山芋接走,一边调整心情,又时刻警惕的瞧着那一串肉粽,生怕有人抗过药性暴起又伤人。
世子妃说完那话便领着丫头们回了车上,闲散的弟兄四处寻那埋藏的火硝,还真找着不少,大约有半斤的样子。若非贼人自持身手,没有用上,他们这些人就算不死也要半熟。看着黑衣人的目光便有些不善起来,存心置老子们于死地啊这是
锦甯才不管他们在想些什么,偷偷摸摸踹上两脚也好揍上两拳也罢,通都与她无关了。四个丫鬟吓得不轻,一个个心有余悸满脸苍白,一言不发。到底还记着自己是伺候的丫头,服侍了锦甯上车,便紧靠在一起贴好。
蓝锦甯暗叹一声,真是胆小。这番下来,就算没见血,也够她们几日睡不好了。
分明是她自个不正常,
却道丫鬟们胆小。
等了一刻钟,靖王府的护卫队匆匆赶来,骏马喘着粗气,可见是一路狂奔而来。到了目的地,却只见自家兄弟都双目警惕的瞪着自己这些人,又见旁边一坨黑衣人堆,不禁有些狐疑。
既安然无恙,又何必放引信烟火?
待到路统领将事情说明,那接应的统领方才恍然大悟。拿了人去,又留下了几个弟兄,以补足方才送海子走的护卫数目。
再次起行,却没有先前的轻松之态了,众人像是被惊吓着的老鼠,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警惕半天。
只有阿常锦甯依然神情自若,仿佛游离天外。
路统领忽然心生感慨,那些读书人所谓举重若轻,大约指的就是这两位贵人吧?。。。
379。期待
本只为散心而来,却不想叫那些人坏了兴致。一干人等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叫前来迎接的李大个好一阵迷茫,不晓得这群人是犯了什么魔障,只得先把人迎了进去再说。
这时候还没人给他递消息,看主子和主子的相公面色还好,他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事——从头到尾,李大个都自认是固国公府的人,是蓝老爷子的人,所以,即便蓝锦甯嫁了人,他也只奉她一人为主。
锦甯还有心想去庄子上看一看,只是见众侍女还恹恹的,便也歇了心思。想了想姚黄嫁了人之后便到庄子定居了,不如去她家中坐坐。
她来劝慰,她们想必听不进去,若是由姚黄来说,约莫好过的多。
阿常极自然的起身要跟了去,被锦甯一眼瞪了回去。她去瞧自个的陪嫁丫鬟,他这个做姑爷的跟着瞎掺合什么?
带路的是村人媳妇,只听她自个介绍夫家姓黄,锦甯便从善如流的唤她黄嫂子。大约是没有想到这位几乎没怎么露过面的主家竟然这样和蔼可亲,黄嫂子越发显得拘谨起来。这个时代的平民们有着显著的阶级观念,比如面对上位者,人家越是高调严肃骄傲目中无人,他们还能自在些,越亲切温柔平易近人,他们便越紧张。
老百姓都相信一句话,那就是富贵无好人,不管是不是错的,从始至终都贯彻如一。
不过黄嫂子心里也明白,主家是好人,所以她只是拘谨,而非害怕。
倒是那位世子姑爷有些冷,偷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虽说长得挺俊就是个翩翩佳公子,可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着实不待见人,别是在自个屋里的时候也这般模样?
妇人自觉想偏,是大不敬,一路上低垂着脑袋生怕叫人看出来。
结果屡次试图搭讪都被黄嫂子用恭敬的表情回敬,锦甯难免觉得有些讪讪的,便干脆不再多问。得了眼神示意的如书如画笑嘻嘻的跟黄嫂子闲话家常,总算才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戚家的人好心善,就是不大会做家务’‘为人甚是大方,只是不太懂持家’,言语中颇有些不赞同的意思,听的大丫鬟们心有戚戚焉。其实姚黄算不得不会,只是被戚亮宠坏了,又是两夫妻过日子,便闲散了些。说起来,姚黄这般性情倒是与自家主子有些像呢众丫鬟瞥了一眼眉头都不挑一下的锦甯,抿起唇角小小的翘了一个弧度,心底的阴霾总算消散了些。
这年头,主子也不好当。底下人受了惊吓,还得充当开心果。
到了门口,黄嫂子招呼了一声姚黄便走了,谢绝了挽留。开玩笑,带个路也就算了,贵人不认得路嘛真要坐下吃茶聊天,她心里还不怵死?不过回头又有了跟庄子上媳妇子们扯皮的新话题,谁比咱更
近距离的瞧过主家?
想起世子妃的模样,黄嫂子心中不禁一阵嘀咕,贵人就是跟自家妞儿不一样。那眉眼长的一般人长不出来怎么瞧怎么好看,还偷着贵气儿,就是笑的时候,都叫人不敢盯着看其实那是她心里因素作祟,却完全不是锦甯长歪了的关系。
姚黄把她们迎进了屋里,请锦甯上座了,才让从前的姐妹们随意。
堂屋不大,也就四五十坪的样子,一眼就可以看到底。一道角门连着里间,想来就是主卧了。靠着角门设了张香案,供奉财神一座,几样蔬果散开摆放,锦甯就在财神旁边的太师椅上坐着。该有的家具一样不少,刚刚好将堂屋摆满,看着就是普通的农家小户。中间平日里吃饭用的桌上,摆了个针线笸箩,几样布料,依稀像是在女红的样子。
锦甯便笑了起来:“给你家当家的做衣裳呢?”瞧见两块藏青色的衣料子,可不像是女子穿的色。只是想起姚黄的女红手艺,也堪堪能算得上是阵脚平整,做个里衣什么还使得,大衣裳还真是为难她了。
姚黄自家事自家知,不由老脸一红,细若蚊蝇般应道:“给他做条裤子魏姐姐教了些,比从前要好。”这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的。
锦甯不出声,只笑了笑,总得给戚家的留点面子。
“这块红艳艳的好看,姐姐是要做什么用?”如画眼利,一眼便瞧见压在藏青色料子底下的两片,又薄又轻,是好料子,却好像少了些,做几块帕子尽够了,做衣裳却是不能。
“是做小衣裳的。”姚黄轻轻答道,这时眉眼里便透出一股欢喜慈爱来。
“啊姐姐有身孕了?”如画如书很是兴奋又替她开心,一个府里出来的,总比旁人要多些情谊,更何况姚黄的现在就是她们的将来
“戚亮那小子也真是的,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见面礼。”锦甯一怔,方才笑起来。
“还早的很呢,这才两个月。”姚黄轻声答道,“本来打算再过上一个月就去向主子谢恩。”
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姚黄,也有如此轻声细语的时候。
“谢什么恩,还不是他自己求来的姻缘。”锦甯莞尔一笑:“好好养着,等孩子生出来了,抱来给我瞧瞧。”姚黄笑着应了。
心里却有些叹气,主子嫁了几年了,依旧没有孩子。是,她们都清楚,主子这辈子不会有孩子,姑爷也不会有,可是心里还是觉得遗憾。
这样男俊女俏的一对璧人,他们的孩子该有多么玉雪可爱啊?
只怕主子心里也很遗憾吧这样想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便冲淡了些。
如书如画她们却没有这样的心理负担,她们并不知道实情,再加上还是未嫁的女儿身,
所以也就不那么关注这些。因此对于姚黄怀孕这样的喜事,俱都是乐呵呵的,不一会就拿着那块红艳艳充满喜气的小布片商讨起来,怎么样做好看,怎么样绣花纹才不会伤者宝宝娇嫩的皮肤,还个个摩拳擦掌的,打算回府就一人各做一套,送给小宝宝当见面礼。
姚黄一边答应着姐妹们的好意,一边瞧着锦甯的脸色。她始终带着纵容的笑意,瞧着丫鬟们的言语,没有一丁点的不悦。就是这样,姚黄才觉得可惜,主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