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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叫。
她不理我。
“喂!”我皱着眉拉她,她肩膀一扭拼命的挣开:“这个给你。”我把早就买好的一个乌龟布偶往她怀里塞。这个是我帮别人干架赚钱买的,虽然很便宜,但是我觉得很可爱。
呃,可能吧……为什么乌龟长胡子?我皱了皱眉。
“拿着!”我淡淡的说。
小默疑惑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怀里的乌龟一眼。
“送给你的。”我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转身走了。
身后很安静。哭声也没了。
我才待在那里,我可不想看大哥又用他该死又欠扁的笑容看我,偏偏又扁不得……
妈的!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哇塞!好可爱哟~~~”狗子一脸春意的把乌龟抱在怀里,口水都要流到它身上了。
小默很是得意,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可爱吧!缘缘最可爱了!”高辫在风中摇曳,像丸子长霉似的!
“狗子!给我也抱抱!可爱死了……”阿平也拼命的凑热闹,挤上前去就要抢。
“也~”狗子怪叫着把乌龟护住。
“呸!我就不信抢不着!”阿平来劲了。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唉~谁叫缘缘这么可爱,真没办法……唉!别扯!给我住手!”三个人扭打成一团。
大哥从我背后走了过来,看到我的脸吓了一跳:“阿缘,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黑?跟个碳似的。”
我冷冷看他一眼,不说话。
“哟!那不是你送给小默的礼物吗?很受欢迎嘛!取了名字没?”
我呸!
转身便走。
“啊!大哥!你也来了!你要不要也抱抱缘缘?”
靠!
操他x!
天空很蓝,蓝的像被清水冲刷过一样,又蓝的像清水可以冲刷人的眼睛。
蓝蓝的天空下,是孤儿院里成排的杨柳。
这杨柳依依。
这轻风慵懒。
这日光暖照。
抛却了秋千架上多少的轻和慢。我恍然在绿光零碎的树影下睡了过去……
“叩叩!”门被敲响的声音将我惊醒。
我懒懒的睁开眼睛,墙灰斑驳削落的天花板映进了我的眼里。
呃……这是?
我不是在树上吗?
我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呿……做梦了啊?
我晃晃脑袋,站了起来,走去开门。
林子站在门外,看见了我吹了一声口哨:“阿缘,你这个样子真性感!”眼睛弯着,含着笑意。
“唔,林哥。”我将他让进来。
“有什么事吗?”
林子不回答,晃悠着将我的危房欣赏了一遍,说:“嘿,真破,要不我让进哥给你准备一套房子?”
我挑挑眉,不理会他,又问了一遍:“有什么事吗?林哥。”
“唔……”林子环顾了一圈,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转头从拎着的袋子里掏出东西向我递来。
搞什么?
礼服?
林子笑看着我说:“进哥从A市办事回来了,今晚宏昭有个聚会,进哥要带你去,这是衣服。”说完小心的看我的反应。
我诧异的看着他,什么?宏昭的聚会带我去干嘛?
突然我皱起了眉头,难道是……
我转头看着那套价值不低的礼服,年进啊年进玩老子让你很爽是吗?
我冷冷的笑了起来:“进哥可真实抬举我了!”我转身,在外套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嘲弄的看着林子。
“哎哎~”林子笑着,眼睛弯弯的:“进哥喜欢你大家都很清楚,带你参加晚会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快换衣服吧,车还在楼下等着呢!”
我沉默着,看了那套礼服一眼,吐了个烟圈。
虽然说我很早就已经退出宏昭了,大哥也死了,这几年来根本与社团没有任何的交集,新进的人也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但是我毕竟在宏昭混了三年,大哥又是分堂堂主,认识我的人不可谓不多,再加上那些以前打过“腥血游戏”的拳手,今天这个聚会估计都是老熟人了。
年进……你可真爱玩。
光自己看我被别人操的死去活来还不够,还要将之宣告天下,让所有人一起来看笑话!
你都不怕丢脸,我怕什么?
第十七章
林子硬是愣住了,嘴巴开了开,试探着说:“我说……阿缘,你该不会是要穿这一套去吧?”
“是啊!”我轻描淡写的开口,然后挑眉看他:“不行么?”
他呆呆的看了半晌,终于再次勾起了嘴角,像以往每时每刻一样弯起了眼睛,那笑里饱含深意:“那套礼服呢?”
“呃……我的马桶刚好很久没搽了,我觉得那个面料不错,随手就用了。”我笑看他。
什么马桶……这个危房根本没有马桶。我直接把那套花哨的礼服扔出窗外了,嘿,还是白色的,恶不恶心?
他盯着我,半天不知道说什么,突然爆出一声大笑:“哈哈哈……嘿嘿!好,好,有意思!”他摇头晃脑的笑得好不开心:“有意思,阿缘!林子我喜欢你,你真是个妙人!”
我也笑着看他,估摸着这是我看到林子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了。他平时就是个笑面虎,脸上有事没事把嘴角扯着,眼睛弯着,真样的笑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唉~我真不是一个好下属。”他夸张的叹着气,似笑非笑的从头到尾将我细细的看了,说:“不错不错,很好看,很有性格。走吧,我也不能让你再换回那块抹布不是。”
说完他就率先走了出去,我还听着他口中喃喃念着:“唉,进哥一定会杀了我……”
我跟着他走了出去,眼角的余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嘿!真不错!还是这么适合。
以前在宏昭混的时候,我就是穿着这一套。
黑色的皮裤紧紧的包住大腿,又很有弹性,干架起来很方便,特别是来劲儿。
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黑心,棉的,很是吸汗,外面再套一件外套,也是黑色的。
大哥以前说我装酷,我笑笑说装酷也好,你没看见那些女人都往我身上倒贴吗?
想当年我穿一身黑就没有人敢穿着一身黑在我面前晃悠。
狗子说,堂堂独行者耍酷那是真酷,别人还敢耍的那是欠踢屁股。我听了也就笑笑。
年进你想玩,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我们之间的事没什么是可以让别人拿去娱乐的。
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我们欠的那个人,名字叫陈柯。欠的太多,所以绝对不能掉他的面子。
无论你想玩什么,掉大哥面子的事情我不奉陪。
让我穿的像个兔爷们跟在你后面舔屁股?你就做梦吧!
我用牙齿磨着烟嘴,半睁着眼睛看外面。
街景飞速的倒退回去,好像时间也跟在一起往后退了。
我穿着这身衣服,叼着烟嘴,去参加宏昭的聚会……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五年前。
但是,谁知道呢?什么都已经变了。
再激昂癫狂的曲调,再恣情纵意的故事,也敌不过时间和悔恨的双重锈蚀。
往日就像那青铜的藤蔓,开出锈绿的花朵,横生着尖锐的刺,斑驳的无法触摸。
脖子上挂的那个十字架也已经不在,那天晚上它就和被撕烂的衣服一起不见了。
林子从后视镜里面看我,突然说:“阿缘,其实我以前就认识你了。”
“噢?什么时候的事?”
“嗯,那个时候我还跟着九长老办事……后来就跟着进哥了。”
我诧异的看向他,他也知道那些事么?
“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今天九长老的儿子也在那里,一切自己小心。”
那个搅屎棍的儿子?(谢谢提供……擦汗~)
我心里冷冷的笑了笑。不是冤家不碰头头么?
我摘下口中的烟嘴,按熄在烟灰缸里。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我和林子开门走了出去。
这是个豪宅,宏昭老大的地盘,一般都用来举办这种聚会。里面灯火通明,照射出来,似乎将头顶的那一片夜空都映成了淡淡的橙色。
很多轿车停在里大门口不远的停车道上,我们下来,立马有车童迎了上来,将钥匙接过去泊车。
我和林子走了进去。
我奇怪的装束马上引来了大片的关注,我吊儿郎当的站在林子后面,像个混混。
马上,我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射了过来,抬头看去,是年进。
他手里拿着一个酒杯,走了过来。
他瞪着我的这一身衣服,半晌,才问:“我给你的衣服呢?”
“扔了。”我淡淡的回答。
“啪!”他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这下大厅里的人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其中有人已经从我的穿着中认出我来,更是惊讶无比的看着这一幕。
谁会想到消失几年的独行者会重新出现在宏昭的聚会上?
谁会想到一出现居然就被人扇耳刮子?
我目光一沉,伸出手就勾住年进的脖子。他猝不及防的被我一把勾住,正要挣脱开来,听见我在他耳边吐出的话,又不由的僵住。
我勾着他的脖子,一副哥两好的模样。头凑在他耳边,说;“年进,我说了,你爱怎么玩我就陪你玩到过瘾……但是你不能让人看大哥的笑话。”
他捏着酒杯听我说,我撇了一眼他绷的死紧的脸,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丢脸,想让我在熟人面前颜面无光……”
“哼。”他低哼一声。
我不理他,冷笑着继续:“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想?陈柯最好的兄弟做了兔爷们?陈柯就是为他死的?他为了一个做了少爷的贱人自己跑去撞子弹?他为了这样一个人由别人搞?我可不相信当年的事情能密不透风……”
我冷冷一笑,狠狠的又将他的脖子勾了勾,贴在他耳边说:“你想整我,你就给我偷偷的整,好好的给我养父治病,我也就乖乖的让你整……但是,你到底想让多少人看大哥的笑话?”
然后我突然的放开他,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着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对我说:“你是……阿缘吧?”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说:“是,我是。好久不见了三堂主。”
“真的是你!”他似乎很高兴,送开手后又抬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真是好久不见了,想当年你跟着阿柯的时候……”他突然发觉失言了,顿了顿,又笑着说:“嗯,难得回来一次,想起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声音很是亲热,表情也很真诚。
“是,好久没有回来看看了。”我笑得也很真诚。
其实宏昭这些人当年跟我的大哥的关系都不错。跟我是因为没有什么厉害关系,跟大哥是因为要巴结他。当年大哥可是最有可能上位当第十位长老的人,毕竟宏昭的生意在大哥手中可是翻了一倍不止。
现在大哥死了,和九长老同归于尽,按理说这是内讧,明面上是跟我也没有多大厉害关系的。但这其中的内情,明眼人都知道是要避而不谈的。
再说,大哥死了他的地盘人人都可以分杯羹,这群食腐动物说不定还想感激我呢!
笑得可真亲热……我心中嘲弄的想,口中却说:“三堂主,今年来过得还不错吧?看您的气色实在是很好啊!肯定是鸿运当头,错不了!”
“呵呵!”他开心的笑了笑:“还行还行,宏昭现在情况很好……我现在不再是三堂主啦!阿缘你应该叫我十长老!”他得意的向我挤挤眼,估计是知道我和陈柯闹翻了,也不避嫌。
“哎呀!真的吗?”我惊讶的看他,转而特真诚的又握住他的手:“那真实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