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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凌云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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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凌霄然扬起一抹笑,他将彬蔚抱起,然后坐在了沙发上,里壁炉靠得很近,就像里面燃起的火焰中,真的会走出一位天使,来给予他们幸福的生活。
  温瑾瑶看着他们的身影,总觉得这种生活来之不易,才让她格外珍惜,她也坐到了沙发上,轻轻地靠在凌霄然身上,然后小声说道:“子墨,彬蔚很喜欢这里。”
  凌霄然反而抱紧了彬蔚,不解地说:“才刚来,怎么就说喜欢了。”
  温瑾瑶只是笑笑,她抚着彬蔚的头,然后问道:“彬蔚,以后都生活在这里好不好?”
  “好!有小熊,有牧师,还有那个哥哥会给糖我吃……”
  凌霄然总算是明白了瑾瑶的想法,来到这里,被一家人围在炉火前的温馨感染着,这是在中国不曾有过的,而她也开始萌生了在欧洲生活的想法。
  “我必须回去,如果你喜欢,可以跟儿女在这里生活。”
  “子墨!”瑾瑶不禁提高了声音,她说道:“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再回去被人谴责罢了。”
  “兄长还在那里,我不可能丢下他,也不能丢下我的国家。”
  瑾瑶不再说些什么,她就知道,子墨是不肯留在这里的。她看了一眼精致的旋转木马模样的台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她轻声说:“彬蔚,十点了,去睡觉。”
  “哦——”
  彬蔚不情愿地从凌霄然的膝上下来,拿着小熊便让佣人带着走回卧室,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瑾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突然坐直了身体,然后斟满了一杯茶,静静地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什么?”
  “你和总司令。”瑾瑶放下了茶壶,顿了一下,复又说道:“你们初识时,话不投机,怎到了后来就变得如此交好?”
  瑾瑶细细地倒着红茶,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大概是十年前的那次西郊打猎,顾煜城向子墨的身后开了一枪,而子墨差点拉开保险栓要将他的脑袋开个窟窿。
  凌霄然想了一阵,说道这个,他也差点要忘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的心里已经被那个人占据……是狩猎那次,还是他与他一起看无声电影,亦或者是看着他陪着自己吃辣。
  凌霄然低声说道:“那时我与他的目标一致。”
  “嗯。”
  温瑾瑶没有继续问下去,她觉得事情也许并非那么简单,只是他与顾煜城已经是命定的兄弟,已然不能分开。
  温瑾瑶只好说:“我去看看彬旭。”
  说罢,她站起来身来,顺便拿起沙发上那些被乱丢掷的洋娃娃。
  沉默了一阵。
  凌霄然突然开口说道:“瑾瑶,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
  “嗯,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温瑾瑶就像躲避一般地离开了客厅,直接就关上了卧室的门,一道刷上白漆的木门隔着他们两个人,也许是从来都未走近过。
  凌霄然看着那道木门上挂着圣诞装饰用的铜铃,突然哑了声。
  有些东西,他终归是给不了她的。
  凌霄然默然地喝着刚才瑾瑶倒的那杯茶,英式红茶淡淡的郁香酝酿在唇齿之间,可讽刺的是,他还是想着要快些回到中国。
  也许下个月就动身去法国。 
  顺便看一下他们今天所说的那个马其诺防线。
  
  接下来的几天,凌霄然没有见过顾煜城,他想着,出了这样的事,想必心情很不好,那天他还是向他发了脾气,总觉得心里有些沉甸。
  自北平归来,他还是突然想起要见一个人,白伊娜。
  如果不是北平的舞会里听到那首声音迷离的歌曲,他几乎要将这个女人抛之于脑后。
  甚至之前几次去舞厅,他都没看见白伊娜在,其实他只是想听着她唱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凌霄然驾车到了沙面,那家舞厅也早已变换了模样,外头的霓虹灯依旧璀璨的闪个不停,可是拉着几个法文单词,颇有另一番浪漫风情。
  这里的江风缓缓拂面,连咖啡厅门前的铃铛都会微微的响动。
  凌霄然进到舞厅里,灯光迷离散漫,就像泻了一地的水晶。
  “副司令大驾光临。”老板娘缓缓地说道,然后给他指着台上唱着歌的姑娘,便说道:“那是前几日才来的,唱歌很好听呢。”
  凌霄然瞥了一眼,没什么兴趣,他复又问道:“我是来找白伊娜的。”
  “伊娜?”
  “伊娜……”
  老板娘嘴里嘟囔着话语,她打开了一面法兰西的鹅毛扇子,然后说道:“伊娜都走了差不多一年了,副司令怎么才想起呀?”
  “去哪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是一位姓关的先生将她接走的。”
  凌霄然突然觉得丢了兴致,他摆摆手,没有在舞厅里待下去,就直接开车回了凌公馆。
  老板娘也不觉得奇怪,男人她是见得多,想重温旧梦的也不在少数,有时候一道菜吃腻了,便又想换换口味;有时候,还是觉得原来的好。
  男人,也就是这样的货色。
  她收起了鹅毛扇,然后倒了一杯酒,又准备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凌霄然只是觉得今年来不顺心的事实在太多,令他都开始麻木了。
  过了新年之后,依旧是要面对。
  1932年的1月,刚刚过了元旦,凌霄然就着手准备要欧洲的事情,他带着瑾瑶和一对儿女,打算先到英国,随后再走访意,法,奥,最后到俄国,才结束行程。
  果不其然,他乘坐的轮船一驶进了伦敦港口,国内的报纸已经都在写他是在逃避战乱,弃国人于不顾。
  伦敦的天空是阴霾的,他坐在车里,车子行驶在伦敦冬日的街头,细微的雪花飘落,刚刚过完圣诞节,圣诞树还是挂满了饰物,连带着几盏小灯都在一闪一闪,颇有情调。
  转角处有大提琴手在演出,打开的琴盒里装满了零散的钞票,协奏曲的声音缓缓自琴弦泻出,隔着车窗,隐隐约约能听到。
  彬蔚在他的怀里指着窗户问道:“爸爸,那是什么?”
  凌霄然一看,只见一个牧师在商店前演说,一群虔诚的信徒在后面听着,而且还一边划着十字。
  他抱紧了彬蔚,然后轻声说道:“那是牧师。”
  “牧师?牧师有什么用。”
  凌霄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记得曾经在石家庄问过温柏宇,上帝能救现在的中国么?
  那时连温柏宇都回答不了。
  瑾瑶反倒握起了彬蔚的小手,然后说道:“那是能让人们坚强起来的人。”
  “哦。”彬蔚随即的目光又转到了其他地方,毕竟是异国情调,肯定是能吸引她的目光,英国依旧安详平和,光是这一点,就比中国好得多。
  欧洲的战事也是不暂断的,俄国也是j□j乏术,可是日本有意挑衅俄国,才导致现在的一种局面。
  来接凌霄然的是原本在天津英国大使馆工作的乔治,他拥有一头令人感到热情的红发,而且十分健谈,笑起来都带有一种迷人的绅士风度。
  汽车缓缓驶入一座公爵的府邸,今晚是由爱德华公爵设宴款待凌霄然,爱德华公爵穿着一身得体的天鹅绒西装,器宇轩昂地站在门口。
  凌霄然与瑾瑶分别下了车,天空飘洒的雪花落到地面上,浅浅地化为一滩濡湿,凌霄然主动给爱德华伸出手,然后说道:“你好,爱德华公爵。”
  爱德华公爵与他浅握了一下,然后又握起瑾瑶的手轻轻地吻下去,他用着地道的伦敦腔说道:“迎接你们是我的荣幸。”
  晚宴设在饭厅里,两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将长桌照得光亮,铺在地面的红地毯,踩上去也是柔软舒松的,凌霄然与温瑾瑶坐在左手边的位置,其余的绅士贵妇便优雅地入座。
  爱德华公爵与一众的英国人在吃饭前,他们首先要进行祷告,在胸前划着十字,缓缓说道:“上帝基督,请降福你仆人们的食物及饮料,因为你是神圣的;恒常如是,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阿们。”
  瑾瑶的家中一直也是基督信徒,她便也很快融入了这气氛当中。
  只有凌霄然,他从前的信仰是自己,现在的信仰是兄长。
  至于神佛,他一向觉得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凌霄然看着这一桌的人虔诚的祷告着,也只好装装样子喃喃地念了几句。
  经过好一阵子的基督仪式,晚餐才算正式开始,爱德华公爵优雅地拿起刀叉,将牛排的每一小块都切得均匀,以示他们良好的教养。
  他对凌霄然说道:“哦,请替我向中国的元首问好。”
  凌霄然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才不以为然地答道:“我会的。”
  爱德华公爵复又整理了一下腿上了餐巾,他也拿起了红酒,细细地抿着,他在心里其实是看不起中国人的,若不是首相大人的请求,他肯定不会在自己的高雅的府邸宴请华人。
  中国的劳工在最肮脏的铁路上工作,每天的午餐只有一个可怜的汉堡包,哦,也许连汉堡都吃不上。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发誓他们一定是最肮脏的人。
  爱德华公爵不禁有些高傲,他开口复又问道:“现在中国的战争不断,我希望不要让我们的地方受到影响。”
  凌霄然反倒一挑眉,他冷哼道:“比如说?”
  “比如说,我们的印度,我们的香港。”
  凌霄然一早便想发怒,特别是听到他们的香港的时候,他握着酒杯的手力度不禁加大了许多,他说道:“贵国在进行和平运动,即便有战争响起,你们也会无能无力。”
  “你的意思是说,大英帝国无能为力?”
  “德国就是最好的例子。”
  爱德华公爵不再说话,他只是喝了一些蘑菇汤便没有胃口,他不能否认凌霄然的话,在希特勒的领导下,纳粹党的势力越来越大,法国正愁于没有盟友,而他们则进行着和平运动,不想与德国起正面冲突。
  再这样下去,他怕整个欧洲被希特勒独吞。
  爱德华公爵很聪明地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之上,他也知道凌霄然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看起来坚毅,是一名合格的军人。
  他适当缓和了一下气氛,便向温瑾瑶说道:“夫人,今天的菜色还满意吗?”
  “多谢您的款待,我和丈夫都非常满意。”
  “哦,我是说,我非常高兴。”爱德华公爵轻轻地点着头,随后放下了刀叉。
  伴着小提琴奏响的中世纪巴赫的咏叹调,一餐晚宴终于结束,女士们率先离桌,剩下的男人便开始抽烟,谈天说地。
  凌霄然顺便也点起一根烟,他想起在中国的时候,顾煜城总是不吸烟,在一堆人里显得奇怪得很,而他总觉得,不会吸烟,算什么男人。
  他咬着烟,思绪飘回到了中国。
  旁边的人交谈声不大,只是偶尔一两句落入耳中,凌霄然吐了一口雾,才听到爱德华公爵说:“哦,法国的马奇诺防线还没建好?”
  “公爵阁下,马奇诺防线可能延续很多年。”
  “真是见鬼,德国人越来越厉害。”
  “是的,阁下。”
  凌霄然坐在一旁不发表任何言论,他总想不通兄长让他来欧洲的目的何在,如果是听取经验,也许美国会更加适合,而不是这个正在搞和平运动的国家。
  说不好听,就是不抵抗,不参与。
  可是中国不能再不抵抗了。
  凌霄然对着只剩几滴浅酒的玻璃杯说道:“你们都怎么看待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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