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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泣不成声,付宝宝推了推萧哲的身子,自己蹲坐在了门沿。被单经不起她这么漫不经心的折腾,险些掉落下来。她身上斑斑驳驳的吻痕昭示着他们先前的热烈,不,也不全是,有些吻痕,不是他留下的。
“然然,不管你曾经答应过阿琛什么,可是他已经失忆了,他不会记得你答应过他什么,既然如此,你何必非要把事情抖开呢?阿琛他是A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市长,他要承担的接受的考验不会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然然,江氏集团的千金是最适合他的人,有了江心透,阿琛的路会容易些。我不在乎你没有什么背景没有好的家世,因为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可外公不一样,外公需要为阿琛的未来考量。如果你不想阿琛辛辛苦苦了那么久才走上的官途半路搁浅的话,答应我,不管你曾经欠他什么,你都忘了这回事好吗?你现在能给他的最好的帮助,便是让自己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要让他分心,不要让他有那么多的牵舍不下,然然,你若是觉得亏欠了他,那么彻底忘了他,就当从没认识过这个人,就当他从未走进过你的生命里,你让他能安安心心地去走好他的未来,好吗?”不是没有私心的,只是萧哲的话也不全无道理。段允琛能在这年纪坐上这位置,背后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自是不必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段家内部也不那么太平,团结一致抵御外敌这种更是扯淡,这种情况下别说指望段家能提供多少帮助给他,别帮着外人算计他就不错了。
付宝宝两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晃头,她不要听,不要听……
萧哲最后抱起付宝宝往另一间卧房去了,放下她之后他便去准备了毛巾给她擦着汗。打电话叫了牛奶上来,萧哲目光真忱地看着付宝宝,直到确认她完全把牛奶喝下了。
亲昵地揉了揉付宝宝的长发,萧哲勾起唇,“然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再想了。等你醒了,你只是我一个人的然然,你和阿琛再无瓜葛了,好吗?”
因着他脸上的忧色,付宝宝最终还是点了头,嘶哑地道了一声:“好。”
来到酒楼楼下,段允琛却又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了。两手搭在方向盘上,记起在海边那个夜晚她打电话跟自己讲故事时温温柔柔的声音,他一对豹眸突然便禁不住漾起了几分温暖。
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号码时,段允琛想也不想便播下了接听键。
担心付宝宝会怕,萧哲临离开房间前开了插在房内插座上的一个小盏橘黄灯,柔和的色调,让付宝宝不至于在黑夜里孤独惧怕。闭上眼,她强迫自己要睡,强迫自己睡过去。
手机铃声响起时,付宝宝正在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地按了拒听后,她侧了身子,整个人蜷得猫咪似的。
段允琛不死心,心内暗恼那妞儿竟是挂了他的电话,她倒是脾性大,他小爷的电话,她接一下难道就会怀孕了不成?
再接再励,段允琛就不信了,不信这妞儿有那么不待见他!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
又一次唱响了这首歌,付宝宝一只手四下摸索了几番,脑袋有些涨涨的疼。讨厌,大半夜的吵人休息!
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抚了抚额,付宝宝眼睛瞄到了那手机的方向。刚抓了手机过来,那边的信号却是断了。看了一眼屏幕,付宝宝因着那上头的阿琛两个字眼色钝痛。
辗转几番,确认删除一键却总是按不下去。唔,付宝宝将自己摔到床上,而这时刻门把手忽然动了动。
眯了眼,付宝宝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他。哲,对不起,原谅我总是这样的软弱拙劣,不,我这样糟糕,你本就不该迁就我的。哲……
进了来,萧哲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付宝宝一阵子,许久才发觉了什么。给付宝宝盖上了被单,他紧跟着便把室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并且设置了定时。
“然然,晚安。”最后一声问候过后,萧哲眼里不舍地走出了付宝宝的卧房,他再是拿了外套下楼去了。
付宝宝在萧哲一走便睁大了眼,将身上的被子拉高了些,她心里头过意不去,因为明知道自己伤害了他,她却还是不能收敛住自己的恶毒。若是忘不了那个男人,那么她对哲的伤害,永远都不会停止。
再也不徘徊不定了,付宝宝把手机上的删除键给按下了。
就这样吧,阿琛,跟手机里的名片一样,我会完完整整地,将你从我的世界里剔除掉。从此,你我的人生便是两条相交线,相遇之后,再次错开,并且渐行渐远,直至永不相见。
只付宝宝的想法何其单纯简单,她与他均不是活在平面的世界里,就连平面的世界里也是曲线多于直线,更何况他们生活的空间是立体的。所以这样故作轻松地便想着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抹杀干净,这是何等愚蠢和自欺欺人的行为。
刚要关手机,手机铃声便是又一次在卧房内回荡,看着屏幕上那串号码,付宝宝真不知该作何反应。为什么呀,我都想着把你忘掉了,你为什么还要提醒我你的存在?
关了机,付宝宝终归是下了决心断了和他的牵连。辗转反侧间,她眼里的泪水洋洋洒洒的,而她的口中却没有溢出哪怕一分的哀凉。
有些伤,只适合在这样安静的夜晚一点一点埋葬掉。有些感情,因为注定无疾而终亦或困难重重伤痕累累,所以也便失去了努力的勇气。阿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答应过接受你的爱,可我……不能践行承诺了。你若怨我便怨我吧,可怨过之后,请你一定不要记起,或者彻底忘记,忘记曾经有个自私的女子承诺了嫁给你,成为你的妻。阿琛,其实你真的太好太好,瞧,我太贪心,都有些舍不得放过你这么个大好的男人了。
段允琛没成想到付宝宝最后竟是直接关了机,视线不经意间扫见萧哲下了楼,他眼微沉,心内多少晃过了几分计划。
萧哲开车离开后,段允琛大步流星地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了。若是观察得仔细些便不难发现,他的每一步迈开几乎都是七十五公分,这是因为他前些年在部队里历练的时候,部队里要求军人不论是踢正步还是走齐步都是这个标准。
想法子从前台拿了钥匙后,段允琛尽量避免着被酒店里的监控设备拍到,他这才上了电梯。
付宝宝所在的楼层是25楼,段允琛进到套房内时只觉得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摸索着找到了付宝宝的房间后,他轻转了门把手一下,随之便进到了房内。
第23章 三年
彼时付宝宝正自顾自地流泪流得尽兴,听到有响动声时,她咻乎一下闭了眼,以为是萧哲又一次来到了她的身边。
心里头先前憋着的那些个怒火,在看到付宝宝这么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时全然转化成了怜惜。段允琛走到床边坐下后掰正了付宝宝的身子,再是用手轻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闭着眼还哭,真当没人知道你装睡呢?只是哭什么哭,大晚上的流泪,小心明天起来跟红眼兔子一样,本来还长的端端正正的,要是给变成只兔子可就难看了。
掌心下的人儿身子硬邦邦的,段允琛能觉察出来她这会儿是高度紧张着,只这傻妞还真心傻,睁开眼看看有那么难么?
霍然间视线攫住了女子颈侧上那一个个红印子,段允琛眸光一暗,转刹间他的眼中已是风云变化,波光诡谲——可恶的,这死女人先前做了什么?难不成她和哲表哥真的……
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心内的猜忌和妒火,段允琛骤然间俯下身,再是掀了付宝宝的床单。不由分说地撕裂了女子的睡衣,他这才便女子浑身吻痕遍布。一个一个的印痕犹如犹如一把把的利刃,刺得他整颗心鲜血淋漓。
付宝宝早在知晓不对劲时暗骂了自己一声粗心大意,盈眸对上了这个蛮横不讲理的男人,她眼里的怯意歉然惧怕疼痛交缠,且无半点遮掩的暴露在了段允琛的眼底。
“你和他做了?”计较,他为什么要这样计较?这个女人那么喜欢哲表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他早该预料到的吗,他有什么好计较的?可是他不甘心啊,他这样掏心掏肺换不来她的一点好言相待,而她却能这样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献给了另一个男人。在她的心底,自己当真就没一点分量么?
付宝宝因着段允琛这样直白的话语徒然生出了些许的愧疚惊惶,只在见到男人的暴戾阴骛之时,她还是强迫自己点了头,“段先生,你知道我和哲同居的,我们本来就是恋人,发生那种事情不是也……很正常吗?”
“你他妈的就不能自爱一点吗,你有那么饥渴,见到男人就要往上蹭?还是说,是哲表哥技巧高超,你欲罢不能了?你告诉我啊,你怎么可以让他碰你,爷不准,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上床。要是你真有那么需要的话,爷莫非满足不了你了不成?”因着付宝宝的一声‘正常’,段允琛心里头的难堪痛苦一下子爆裂了开来,这样让他厌恶之极的感受越加浓烈,有种细细密密的疼痛一点一点爬满了他的整个心房。
“段先生,我们只是陌生人。”付宝宝想轻笑温柔地表示自己不介意他这番言语攻击,开口之时她却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两手紧紧拽着被单,让它能遮挡住自己破碎不堪的衣料,恍惚之际付宝宝还能想到——哲他去哪了?若是他在,他定然不会放纵这个男人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
猛然一手擒住了她的细颈,段允琛一张俊脸扭曲。付宝宝能察觉出他有一瞬间真的对她动了杀意的,闭上眼,她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好意劝解道:“段先生,你想掐死我,可以。但是,杀人这样的事情是违法的,它会成为你人生中的污点,所以我还是想劝你一声,放手吧,早些回去休息。”
“休息?”段允琛唇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他那样嘲弄的眼神更是让付宝宝有几分不自在。
“很晚了。”不该休息吗?这是付宝宝的想法。
“我看上的女人都和别的男人上床了,你觉得我能睡得着?或者说,你愿意服侍我休息?”更深的冷冽谑弄,段允琛说罢便觉得这当真是个好主意。
站起身,他当着她的面开始解衣,禽兽一般的动作,偏偏他做起来却是致命的优雅。付宝宝看见了他眼中的叫嚣的恨意之际,一颗心惶惶找不到归处,于是她懦弱地再次想到了逃跑。
段允琛哪里会如她的愿,付宝宝尚走没几步便被他拽了回来丢到床上。房门锁上,杜绝了外头的干扰。男人的轮廓是神祇一般的高贵迷人,一步一步,他朝着床上瑟瑟发抖,还傻傻地妄图找寻退路的女子迈去。
有枕头朝他身上丢来,他也不介。她现在的推抗有多少,待会他还给她的只会更多,绝不会少。此际段允琛在脑中只嘲讽着自己——若是他能不要那样优柔寡断,若是他能一早狠下心将她据为自有,哪里还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呵,既然迁就只会让他失去,那么,他便毁了她吧,让她从此断了要离开自己的念头。
“哲不会放过你的,你走啊,别碰我,恶心。”言不由衷的话语,配着此时的情境,只让人觉得这些都是她心里头最真切的想法,“你有江小姐了,你不能对不起她的,你不是要娶她的吗?她会是你的妻子,你的责任,若是你今天动了我,你究竟置她于何地,又把我看成……什么了?”
明明害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