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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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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婢女当场被打折了一条膀子,再也不敢靠近老太太。
  正午时分,老奶奶上茅房解手,这会儿轮到她嘴里哼着小曲儿了,忽然之间,又听到那句一模一样的话:
  “毽子还我。”
  老奶奶大吃一惊,陡然间右肩又被人重重打了一记,慌忙回头之下,除了茅房门板,依旧空山寂寂。老奶奶脾气不好,咒骂几声之后,决定找个道士过来驱鬼。
  下午时分,老奶奶纵然心情烦躁,凉床上的那场午觉还是要睡的,有了先前鬼惊妖声的例子,她找来十名婢女,前后左右围在床边,层层守护之下,自己终能放心呼呼大睡。
  睡熟了,身子翻过,脸面朝下,霎时又听到那句话:
  “毽子还我。”
  伴随这句怪话,她的脑门又给拍了一记。老太婆大怒欲狂,霎时睁开双眼,眼前没人,她坐起身子,回转头去,这回却见到了鬼。一张挂在榕树枝上的鬼面具。
  万莫回头啊,老奶奶真给吓死了。遗物中果然给人搜到了一只毽子。却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据婢子们说道,那日午后她忽然正坐起来,之后便自行倒了下去,再也没动上一下半下。
  事后赵任勇找了六弟来问,老六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还加了这么几句话。
  “大哥,若说盘龙舞狮,当世你第一,要论装神弄鬼,天地我最行。”
  看着六弟身上挂满铃铛,在校场里奔来跑去,那铃铛却没发出半点声响,赵任勇自是骇然无语。既能轻,便能巧,然后动静自若,行止如魅,数年来赵任宗苦练不坠,加上天赋异禀,终于无师自通,练就了这身说嘴的本钱……
  赵任勇没有惩罚六弟,也未将事情泄漏出去。六弟不是老太婆的眼中钉,真要说谁是老太婆最痛恨的人,那就是大娘生的自己。少了老太婆撑腰,平日嚣张的三弟再也无法造次。待赵任勇接下“六代赵醒狮”的大位,登即写下这幅怪异对联,还立了一道奇怪门规,严禁背后吓人。
  江充听完故事,登时哈哈大笑,道:“赵爵爷果然精明,你六弟哪天要是觊觎庄主大位,往你肩上就这么一拍,那可不是好玩的。”
  江充老谋深算,才把故事听过,便知赵任勇这幅对联是写给六弟看的。一来表明对他一身轻功的敬意,二来也提醒六弟别来对付自己。江充日理万机,宫廷争斗在他都算家常便饭,何况这些闲事?三言两语间,便已看破赵任勇的用心。
  赵任勇咳了两声,道:“江大人取笑了。只是您说说,凭着我六弟的身法,天下还有他进不去的地方么?”
  江充看着门上的对联,点了点头。霎时间,嘴边现出一丝冷笑。
  当年刘敬这般厉害手段,还不毁在江某手里?区区一个天绝和尚,却凭什么心机城府,居然想与我江充斗?
  嘿嘿,任那“潜龙”潜得再深,王座之下能人万千,终能揪出海底下的神龙尾……
  ※※※
  羊群中走出一名男子,身上挂满铃铛,看那人左侧距母羊半寸,右侧邻小羊毫毛不到,但一路行去,羊儿却分毫未惊,只任凭那人缓足移步。
  炎夏燥热,树荫下却甚凉爽。此处距达摩院已在百尺,自须万般小心。那人停下脚来,彷如一棵无声古树。他四下打量几眼,确信四周无人,便朝达摩院行去。
  这人身法不见得快,却非常柔静,也只有这般身手,江充才会惊为天人。
  大汉将军,御前四品云都尉,这便是赵任宗从江充手中得来的富贵。
  昔日不管是刘敬还是柳昂天,对赵家这个六弟都曾耳闻,也都曾差人过来,询问赵任宗是否有意任官,只是赵醒狮一家不愿扯入朝廷三派恶斗,自不愿六弟到京城办事。但天不从人愿,年前刘敬垮台,怒苍再起,江充独大的时刻已然到来,赵醒狮不敢忤逆权臣,也只有荐保六弟为官了。
  达摩院,实乃武林传说的圣地,若非赵任宗这般身手,谁敢贸然去闯?
  赵任宗望着眼前的达摩院,心里反复思量江充交代的几句话。据这位权臣言道,达摩院里关了一个要紧人物,便是曾让天下群豪闻风丧胆的魔头,人称“潜龙”的大军师朱阳。今番天绝出手,怒苍群豪之所以心甘情愿来到少林,便是为了此人而来。
  只是江充心中猜疑,这天绝僧闭关多年,少与朝中大臣往来,今番忽尔多事,莫非其中另有隐情?也是为了解开疑窦,便要自己出马打探,把个中内情查明了。一来察看“朱阳”是否真在达摩院,二来弄清楚天绝的用意,以免情势有变,反而给人将上一军。
  既要打探声息,便要深入龙潭虎穴,只是少林寺不比别的地方,甭说四大金刚武功高强、天绝师徒智勇兼备,便是“潜龙”自己,怕也是罕见了得的可怖人物。看这达摩院阴森至此,谁敢贸然去闯?
  赵任宗微微一笑,狼吃肉,狗吃屎,鸡鸣狗盗之徒虽然模样难看,却也有生存之道。他赵任宗虽只二十一二,但面对那帮吃肉虎狼之时,他可一点也不怕。
  赵任宗提起真气,脚踏干枝枯叶,肩膀四肢不用力,提气轻身,从枯叶上直滑过去,这一路滑来轻飘飘地,竟未发出半点声息。解滔当年与杨肃观激战一场,曾以“足立针”的绝技傲视群伦,此时若要见了赵任宗这手寂静无声的轻功,怕也要自叹不如。
  ※※※
  无声无息地浮上墙头,静悄悄的黑影飘入院中。赵任宗打量着四周,达摩院古旧窄小,梁宇樯檐颇有残破。这等老旧房舍最难侵入,非只因建物腐朽,实因四下老鼠众多,这些鼠辈机敏过人,只要稍稍不慎,便会受惊四窜,届时吱吱声响发出,定会给人知觉。也是为此,赵任宗便带来细小铃铛,这种铃铛以声音低微著称,纵使猛烈摇晃,身边之人也闻之不清,赵任宗便以此留神自己的脚步,以免生出意外。
  穿院进门,缓步入堂,赵任宗隐身门板之后,屏住了呼吸。天绝僧号称寺中第一高手,耳音必定灵敏异常,自己的呼吸若要稍稍沉重,便会给人察觉,此刻已入虎口,定须万般谨慎小心。
  赵任宗静下心来,听见了院中风动林稍、蝉鸣鸟叫之声,他再侧耳倾听,察觉了墙下鼠洞中的老鼠鸣叫,那啾啾鸣响虽甚低微,在他听来却似震耳欲聋。
  再静下心来,方圆百尺内没有那股冷冷的寒意。天绝僧不在堂内。
  耳朵不如心灵管用,赵任宗自幼在长辈打骂下过活,早练就一套察言观色的妙法。旁人还没发怒斥骂,他身上的寒毛便会自行竖起,寻常人的心境尚能知觉,那帮武林高手的杀气浓如鲍鱼之肆,百尺外便能让他寒毛竖立,更是易于趋避许多。
  大剌剌地走入堂中,赵任宗四下探看,只见达摩院内梁高庭深,墙上挂满朝廷黄榜,太祖、太后、皇上,历代的封赏馈赠不计其数,此处果然是朝廷倚仗的圣地。
  依着江大人五千两白银买回的消息,堂上似乎有只木鱼机关,只要拉动了,便能开启密道。赵任宗左右探看半晌,便已发觉了佛桌上的木鱼,他再次聆听四周,确信院内无人窥伺,登即拉起木鱼,发动了机关,让堂内的暗门升起。
  墙壁下果然现出了一条密道,望之幽暗深邃。赵任宗嘴角泛起了微笑,少林寺的密道名闻遐迩,哪知即将被外人闯入,看来满山和尚都要灰头土脸了。
  ※※※
  赵任宗缓缓跨步,行入甬道之中,他没有蹦跳纵跃,只老老实实的拾级而下。行不数步,果见黑暗中几只老鼠伏伺梯旁,彷如守卫一般。方才自己若要卖弄轻功,纵跃不休,此刻定会惊动鼠群。
  好热……
  这甬道青石所就,既陡且长,里头更是气闷。赵任宗行过百丈,忽然一阵凉风吹来,气息忽尔通畅许多。他往前再走几步,眼前赫然开朗。只见前方一处天然石穴,空旷宽敞,仰头看去,上头日光隐隐,这穴顶竟有数十丈之高,看日光从缝隙晒入,这石穴必然直通山顶。
  赵任宗不知这石穴作何之用,当即伸手抚摸四周石壁,入手处颇见湿滑,却没摸到青苔。他心下一凛,知道这地方经过一番清理,想来是为了对付怒苍群匪,只不知个中奥妙何在了。
  赵任宗自知猜想不透,摇了摇头,便顺着甬道往下走去。少了日光映照,眼前倍加昏暗,越走越难辨认道路,他从腰囊取出璘粉,朝半空挥撒过去,磷光照耀之下,前方现出了两条去路。
  赵任宗有些纳闷了,若照江充大人的交代,这地方本是座地牢,专来看守怒苍山的潜龙军师,照理来说,信道越少,越易于看守,怎需挖出两条信道来?
  嘿嘿,有点意思了,赵任宗眼中闪烁精光。他抚摸岩壁,虽然看不清晰,但入手摸来,一处满布青苔泥灰,一处却甚平滑,想来也是新近挖掘而成,时辰有限,不能一条一条地探查,只能任选其一察看了。他望着眼前两条信道,心中暗暗盘算。
  自己排行老六,那是偶数,偶为右,奇为左,那便往右边走吧。
  既然下了赌注,倒也不必再多想什么,自管放步潜行。江湖中人出外行走,生死间多少看点运气,他自信老天爷定会眷顾自己,心中倒甚宁定,丝毫不感惊惶。
  走过百尺,甬道间越来越昏暗,地势也笔直往下,忽然间,眼前闪动着火光,赵任宗心下一凛,知道前头有人,登时放缓了脚步,不敢稍动。
  哒、哒、哒,背后脚步声响起,赵任宗听了一阵,已知来人身体轻盈,这步伐如此密集细碎,自不是传闻中高瘦过人的天绝僧。赵任宗秉住呼吸,后背贴墙,把身子隐在黑暗之中,来人不管是谁,达摩院中都没有好惹的人物,自己若要给人察觉踪迹,必是死无葬身之地。
  脚步声越来越响,忽然鼻端闻到一股幽香,赵任宗心下一凛:“怎么搞得?这和尚擦得这般香?”他心下正自起疑,忽见一名女子从面前穿过,手上还拿着一只竹篮,看这女子面容艳丽,年约四十好几,却是一名标致动人的中年美女。
  赵任宗大吃一惊,不知少林寺严禁女子入寺,这里怎会藏有女子?而且藏的还是个大美人?实在不能不叫他满心诧异。
  赵任宗正自疑惑,那美女却没察觉自己,只往甬道下头去了。赵任宗放缓脚步,便从背后一路追踪行走。
  走不数丈,那女子伸手推开一道石门,轻声道:“皇上,咱们吃饭了。”
  皇上?赵任宗听那门里非但有人,甚且还让那女子唤做皇上,忍不住大为诧异,吃惊之下,身上铃铛便响了起来。
  赵任宗面色铁青,全身冷汗涔流,当下急忙定下心神,就怕给人知觉了。
  天幸那铃铛只响了一两记,声音也甚低微,自不曾惊动门里的人。只听石门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叹道:“唉……还要在这儿待多久?实在想出去晒晒日头。”
  那人说话声音有气无力,浑似个重病之人,赵任宗心下暗暗奇怪,想到那女子方才的那声叫唤,忖道:“这人到底是谁?怎会给人唤做皇上?难道也跟咱太爷一个疯样么?”
  他赵家是皇族后裔,小时太爷疯疯癫癫,喜欢自充皇帝,还自号“宋德宗”,便要他们这帮小辈唤他皇上,后来五岁时家里受了朝廷爵位,这才停口没叫。照此看来,门里男子八成也是个失心胡涂的。
  正想间,那女子道:“皇上喝点汤吧,您这些日子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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