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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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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霆左脚提起,狠狠踏在地下,长发大汉跨踩船舷,怒道:“瞧清楚!这是‘跛者’吗?”
  大汉神情粗野,长发披肩,不曾束发髻冠,再看那左腿筋肉雄壮,气力十足,随时还会踹将过来。众人骇然无言,哪管他是断腿跛者、抑或三脚老猫,全数望后急退。慌忙大叫:“魔王来了!大家快逃啊!”
  当代雄豪驾临,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琼芳虽在危境,心下仍感悸动,一时急急打量那人的形貌。她幼年曾在京城见过秦仲海一面,但十年过去,乍然相遇,反覆看了几眼,只觉面前这人形凶貌恶,身高体壮,似与传闻中的魔王有几分相近。满心猜疑间,却也说不准。
  正怒吼间,却听金凌霜叹了口气,道:“煞金将军,请别欺侮我的手下。这儿不是西域,没人应该认得你。”七代煞金坐镇总寨,五虎上将行二,号为“气冲塞北”,黑衣鬼众听得“煞金”的名号,反而更为慌疑。长发大汉微笑道:“老兄这话有语病。这儿不是西域,可大伙儿不也认得你么?”说着双手抱胸,含笑道出四当家的来历:“您说是么?西域昆仑的好汉,‘剑寒’金凌霜。”
  昆仑阖派覆灭已久,早不复当年雄霸气象,金凌霜听他以往日称谓招呼,不由微微苦笑。那珊底罗尖声道:“四当家,他……他到底是谁啊!”金凌霜叹了口气,撇眼便朝对方腰际望去。
  金黄宝刀,形式古老,不知有几百年了,只见刀身略显弯曲,刀鞘花纹繁复,一十二颗红宝如环拱列,围绕鞘中那块黄玉,诸人定睛细看,鞘上居然还有两个字,金丝镶钳,似汉字不是汉字,想认念不出,却又不似大食文字一般横写。众人盯着那两个怪字,惨然便道:“秦……秦仲……”
  两个字念成了三个字,立时引来剽悍目光,但听一声怒号,粗壮左腿雷霆来踢,踹得珊底罗向后滚飞,帅金藤想要将人挡下,猛力传来,却也将他一块儿撞倒在地。金凌霜微起哂然,他向前一步站出,也替众人读出了怪形楔字的真谛。
  “不速之客”,帖木儿灭里,他是今夜遇上的第一个强敌。而他腰中的那柄刀,则是黑契丹的传国佩刀,世称“刀中之皇、托帕金玉”,在魔刀现世之前,号称“天下第一刀”。
  女真是金,蒙古是银,便如楚文王的和氏璧,契丹人也有一块托帕石。二者同样是传国宝物,只不过前者雕成了方方正正的皇家印玺,托帕石却成为一柄凶器。
  两样宝物虽然形状不同,但都有一些传奇故事。和氏璧害得卞和断了两条腿,托帕石也曾带来牢狱之灾。这块大石虽然内里藏有黄玉,但外头却裹了一层灰黝黝的泥壳,坚硬逾常,无惧强酸,无畏斧钺,以槌力砸,便只微微凹陷,久后遂复其形。辽国君王不知关起了多少玉匠,却都取不出石中宝玉。莫可奈何之下,便罚它做了脚几,专供喝茶翘脚之用。
  不遇明君,愿不出世,托帕大石默默垂泪,它每日睡在后宫,看着辽国君臣淫乐游嬉,每日里要不给妃子的丰臀坐上去,再不便给龙足臭脚放过来,不堪时更要成为临幸欢好的卧床。万劫不复数十年后,直至大金崛起,女真南下,它才遇到一个人。这人与托帕石有缘,因为他也叫做“大石”,他便是日后开辟西辽朝廷的第一名君,“耶律大石”。
  当年耶律大石立下大功,皇帝召见入宫,问他求何赏赐,耶律大石左瞧瞧、右望望,眼见皇帝赐来的都是金银珠宝,想起大敌便是金国,自己却来膜拜黄金,不免有些提不起兴致。正沈闷间,忽见茶杯底下的大石头散出了光芒,他心下讶异,便向皇帝讨了。皇帝笑曰:“爱卿眼光虽高,却也不免低得紧。大石内藏托帕黄宝,价犹胜金,可又因硬壳顽劣,难取石中玉,可说不值寸金。”
  耶律大石沉默以对,只尽弃封赏,载石而归,家臣问起大石来历,答曰:“世人皆鄙俗,只知金之美。此物价犹胜金,亦不值寸金,是为天地独一无二之反金圣物。”遂将其抛入洪炉,七日后开关而出,果然得出了反金圣物,也解开了玉铁共生之谜。
  灰黝黝的硬壳不是硬壳,而是世间神物铁精,内里的黄宝受火而焚,便与铁精混生,终于得出空前绝后的神奇铁料,世称“托帕金玉”。刀身金玉交熔,兼得托帕石之硬,与那铁精之韧,刚柔相辅,便足以斩铁裂钢,而刃口不缩。从此这柄珍刀便成为西辽王的护身兵器,开展了威震天山的反金大业。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就是大汗座下第一猛士,帖木儿灭里腰间佩刀的由来。
  金凌霜微微叹气,转望灭里腰间望去,看那鞘镶一十二颗红宝,排列成环,那两个形似又不似的古字说明了来人身分。他便是西辽后主黑契丹,如今的“八代煞金”帖木儿灭里便是。
  没有文弱可欺的美貌公主,轿里只有一个凶暴粗野的黑王子。看天下情势再再难测,一柄魔刀牵动全局,却不知这人为何过来搅局?金凌霜微微叹气,问道:“灭里阁下簧夜忽临,莫非也想夺刀么?”帖木儿灭里将宝刀一挺,傲然道:“谁说我觊觎魔刀的?”
  金凌霜久在西域,自也听过“托帕金玉”与黑契丹的传说,这柄刀号称“刀中之皇”,非但是惊世宝刀,尚且是契丹一族的家传宝物。魔刀威望再盛,却也不能引他千里跋涉。何况这人若是志在夺刀,他的下属武功太过平庸,难与“镇国铁卫”的精锐抗衡。
  金凌霜反覆忖量,忽道:“灭里阁下,殿下的玉辇进京了吧?”此言一出,灭里肩头微动,长发便即垂面,听他淡淡笑道:“什么玉辇啊?她可是坐骆驼回来的,连骆驼都偷偷喜欢她哪。”说着仰头狂笑起来,声势甚为惊人。黑衣鬼众见了这个势头,心下骤然之余,无不向后疾退。一旁金凌霜却多少看出了端倪。他撇眼朝“招度罗”望去,两人不约而同,全都点了点头。
  难怪找不到那个“大人物”,也难怪各地不断传来军情,总说“她”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行踪遍布全国,想当然尔,自是帖木儿灭里这帮臣子在到处搞鬼了。若非西域进关人马兵分多路,哪来这许多假轿子神出鬼没?而客栈上下又怎会盯丢了人?不消说,灭里煞费苦心,掩人耳目,如今他的主子必已暗渡陈仓,顺利进入京城了。
  金凌霜想通此节,便也不再多言,只淡淡说道:“也罢,公主殿下行踪如何,不归我管。既然阁下不是来夺刀的,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请你即刻下船。”灭里双手抱胸,斜倚船头,淡然道:“那倒不成,我还得等一个人。”
  琼芳此时虽给抓住了,耳中却还能听讲,她听灭里仍在等人,心中不由坪抨一跳,不知他是否也在等那碗面。正想间,金凌霜已代她问了:“阁下要等什么人,可以说说么?”
  灭里微微一笑,迳自伸手出去,便朝那块大黑布指了指。客栈失马,焉知非福,珊底罗登时怕了起来,尖叫道:“老天!黑布底下有人么?”
  “一群猪……”灭里嗤地一笑,摇头道:“我在等这柄刀的真主,懂了么?”
  对方意欲等候魔刀真主,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金凌霜冷冷地道:“阁下,他可是跛者吆,你不怕他么?”满身大血红的跛者,拥有帖木儿大帝同样的称号,连“七代煞金”也只是他的臣属,灭里想要向他挑战,未免不自量力。灭里听得此言,不由笑道:“金兄这话可怪了。我又不是来比武打架的,怕他做什么?”金凌霜长眉微挑,哦了一声,反问道:“那你为何要见他?”灭里哈哈一笑,伸手向上指了指,耸了耸肩。
  众人看不懂他的举止,金凌霜却是心下一凛,已知是银川公主要见怒王。
  前朝皇帝的长女,便是公主殿下银川,若非大掌柜再三交代不可伤害这个女人,先前华轿上船,金凌霜也不必两次猜谜,更不会差点闹得阴沟里翻船,只不知这个秀雪女人究竟有何图谋,却为何要见满身鲜血的怒王?她难道不怕被活活捏死么?金凌霜叹了口气,想起自己职责重大,委实管不到这许多,当即道:“来人,招呼这位灭里先生,把他请入客舱,让他与琼阁主一同赏雪。”
  终于要开打了,赏雪是假,抓人是真,灭里朝琼芳瞧了瞧,眼见这名姑娘形貌端丽,虽然伤风得厉害,却仍不掩绝色,忍不住微笑道:“金兄不愧是西域来的,待我这个外国人不坏。”
  金凌霜听他说得潇洒,却也笑了笑,当下逐一派令:“老七上前招呼客人,镇墓兽、帅金藤看守东西,宫毗罗、珊底罗打扫甲板,一刻钟之后打烊。”
  客栈打烊,夜宿旅客自要回房歇息,只听哈地一声,那七帐房挺了一个大肚子,再次纵了出来,想来是要收房钱了。灭里见这人满身肥油,兀自张牙舞爪,不由奇道:“掌柜的,就这么个胖伙计过来招呼我?你们客栈不太寒酸了么!”
  灭里言语张狂,金凌霜却比他更狂十倍,当下头也不回,竖起黄金指环,迳向七当家打了个手讯。金凌霜竖指成三,意思不难明了,他要七当家在三拳内收拾敌人。
  “呜哇吼!”七当家眼珠外突,跨马步、冲正拳,轰然拳劲发出,似要将敌人一拳打为烂泥。
  灭里惊道:“嘿,你是要带我去客房,可不是要送我去坟场啊!”嘴中说笑,拳头却也抡了起来。风声飕飕,一个马步冲正拳,那个弯腰挥勾拳,二人各自击出一拳,全都望对方身上招呼,却对攻向自己的拳头不避不让。
  武林高手对决,有所谓文比武较,意在胜负分出,点到为止。乡野村夫却没这许多讲究,你一拳、我一脚,看谁先活活踹死对方。旁观众人见这两条莽汉专攻不守,已然拿出了疯打,无不瞠目结舌,不知一会儿下场如何。
  砰砰两声前后响起,声如击鼓,这个左胸挨毒拳,那个右胁遭狠打,两人各中要害,想来都痛到心坎去了。
  灭里胸口挨打,痛彻心肺,他俯身舒出一口长气,眉心一展,将满头长发拨了拨,嘴角居然挂起了笑,彷佛回味无穷。众人看傻了眼。只见灭里从怀中取出两颗药九,一颗送入嘴里,另一颗却抛给七当家,笑道:“吃吧。楼兰古方,调理内伤有奇效。”灭里气宇非凡,看他腰间虽系着宝刀,但对方未持兵刀,他便也虚悬不动,仅以空手回击,意示公平。想来这人秉持武者之风,此时送来的丹药绝不至藏毒。琼芳等人一旁观看,自对此人的气度大感心仪。
  七当家把药九接入手里,也不张嘴去吃,迳自抛药落地,一脚踏为烂泥,喝道:“奸贼!谁要你讨好了?受死吧!”正要上前动手,忽听一个清脆的嗓子响起,哼道:“小气啊小气,不收人家的心意,大可双手奉还,岂能这样作践糟蹋?小姑娘也似,别扭。”说话之人伶牙俐齿,正是琼芳。她虽给黑衣人押住了,却还是能言善道,便把七当家狠狠损了一顿。几名黑衣人听她说得有道理,非但不曾开口斥骂,反而还点头称是。
  千夫所指,无病而死,想来七当家人缘极差。他又窘又怒,虽想反驳琼芳,想了半天,却又肠枯思竭,找不出辞句应付,只得“啅”地一声怒喊:“狗贼放响屁!受死吧!”
  七当家性莽气躁,拙于言辞,开口若非“奸贼受死”,便是“小子看招”,了无新意,只是这人毫无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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