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他比较不明白的是,究竟究竟是为什么,让老头不惜把自己利用上,用这种方法把人拉进来,哥哥的名字没有写到族谱上,他本来还以为,殷家早就把他忘了,要知道,他们家都有好些人不记得家里还有一个大少爷了。
“如果,你哥哥出现了,你的爷爷不用改变决定了呢?”陆衣衣问道:“你真的会成为家主?”
殷仲迟疑起来,他觉得他哥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个万一?
七月就快结束,虽然白天还很热,但是一早一晚,也开始凉了,关于殷家的新任继承人,各界都非常关注,就连殷家大宅外面,也有记者搭起了帐篷,陆衣衣没有来过b城,原本还想着,宅里面乱的很,不如抽时间出去逛一逛,可是一看那阵势,很快将这个想法打消了。
自从那天正式宣布了殷仲作为继承人之后,殷老太爷就再也没有见任何人。
任凭儿孙们吵翻天,大宅里每天火药味越来越重,自然,就连那几位宣布对继承人位子没有兴趣没有回来参加家庭集会的,也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而这大宅里,最尴尬的要数殷仲,那天之后,就连宅里的佣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其他人更是没有心情面对他,第二尴尬的要数殷天涯,自己的儿子要当家主,怎么听怎么别扭,连霍敏佳都飞了过来。
甚至那天早上,米拉告诉陆衣衣,殷仲的大伯跟四叔,已经打算联手用股份像殷天涯施压了,虽然看上去针对的是殷天涯,但谁都明白,这是在逼老爷子。
陆衣衣听完之后,决定连花园都不去逛了,一心一意躲在房间里秋眠,不过终于,沉默了整整四天的殷老太爷,抵不过殷仲的野蛮,将他放进了书房,陆衣衣听见消息赶紧跟了进去,殷仲那个人,虽然在外面衣冠禽兽温文尔雅的,但惹急了,爆炸起来根本什么也不顾,要是一不小心把殷老太爷气死……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果然,陆衣衣追到殷仲的时候,他正炸毛的狗一样恶狠狠的瞪着躺椅上的老人,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扒皮拆骨的意思。
“你这害我呢吧!想让我给你陪葬,没门儿!”
殷仲一声大吼,陆衣衣赶紧抓住他,让他不要冲动,殷老太爷看了殷仲良久,而后呵呵笑一声,接着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人也实在没意思,陆衣衣看不下去,殷老太爷就八十几岁了,身体越来越差,原本没有继承人这回事儿的话,身边的儿子孙子们,该祖宗一样侍奉着,哪里敢有一点违背这老人的话,可是这节骨眼上,偏偏要决定继承人,于是那一众儿孙,全然忘了自家老头子目前正在病重,连坐起来都艰难,权利那么重要?为什么不早一点决定继承人?
“三儿生爷爷的气了,不气,爷爷给你糖吃。”老人家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说话十分吃力。“三儿你过来,走近一点。”
陆衣衣推了推,把殷仲推到老爷子躺椅前,老人家深深的看着殷仲而后叹气道:“爷爷就把殷家交给你了,这帮孩子们,你要替爷爷照看好了……”
英雄迟暮。
不知为何,这苍老的声音,让陆衣衣动容。
想到外公离世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放不下,殷老太爷商海沉浮这么多年,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意义吧,殷仲当家做主会是什么后果,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怎么会将这一切,托付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孙子。
站的再高,也有他的无奈。
“实在不行,你可以让父亲……父亲更加合适。”他当然想要让自己的父亲当家主,可是老人摇摇头,“我想你也明白,我这么做,都是因为你哥哥,殷弘……咳咳……”老人咳嗽不断,等老管家喂了水,才又接着说道:“再过四年,殷家从商,从商就是一百年了,一百年,六代人,说句不谦虚的话,这叫家大业大,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叫树大招风,咱们家,不管是国内,还是外边儿,轻易动不得咱们,可是……家大了,人心也就容易散,没有一个镇得住的人,殷家能走多远,看看天朝这朝廷,可不是大肚量的,这是其一,再有那时候一旦有战事,殷家,得有人领着,想当年就是殷家站错边儿,输的惨啊……”
陆衣衣越听越迷茫,这不像商人训话,倒像是古代的大臣交代后事,让小辈们看清局势,她不明白,于是只低着头,此时殷仲终于冷静了,听他说道:“我去找哥哥回来,爷爷你不用担心,我绑也把她绑回来。”
老人摇摇头,“弘儿看不上爷爷这点家业,弘儿不是普通人,他嫌麻烦,爷爷找过了,求过了,人家不回来,爷爷只得对不起三儿了,把这个家,交给你,只要你当家,弘儿就不会不管殷家,弘儿在一天,我殷家依旧能称王称霸,你当爷爷劳碌命为什么不早点选继承人?哈哈!爷爷聪明,爷爷早就看好了弘儿,爷爷就等着,就等着他长大,哈哈,爷爷算的准准的,咳咳……现在等不下去了,爷爷要死了,等你接了手,爷爷就瞑目了……”
说出这种话来,殷老爷子虽然并没有伤感,但是听的人,反而无比悲凉,殷仲也忍不住眼里泪光闪闪,他说的没错,要说哥哥殷弘,是真的凉薄,如果爸爸当家的话,他肯定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关心,现在自己能力还不够,却硬被赶鸭子上架的话,哥哥是绝对不会不管的。
又听老人说道:“爷爷瞑目……就能给祖宗们交代了!三儿……我的三儿也聪明,也能干,就是还太小了,才二十岁……三儿不怕,你有你爸爸,还有你哥哥,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爷爷身边的人,忠心耿耿的,全部留给你,但有一样……有一样,爷爷要嘱咐你……”
老人家将殷仲拉下来,殷仲低着头仔细听着,殷老太爷说道:“月儿,殷月儿,你要看好了,你去哪里,月儿也得带去哪里,嫁人你也要好好选,月儿的孩子,你也要千万千万养在身边,但是,咱们殷家的人,绝对不能娶殷月儿,哪个都不行!她是……文秀娘娘的……重孙女儿,你要看好了……咳咳……”
陆衣衣震惊的看着了殷仲一眼,然后慌慌张张的借口有事跑了出来,回到自己卧室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米拉见她一脸慌张,像是受了惊吓,陆衣衣猛喝两口水,只说没事,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哪怕是殷仲的父亲,也不能透露。
陆衣衣心跳的厉害,还好跑了出来,如果再等一会,保不定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老爷子故意没有把她支出去,那么以后,她就绝对不能离开殷家了?
陆衣衣摇头,自己绝对不能乱想,说不定想的全部都是错的。
心情还没有平静,卫斯理就急冲冲的进来,说殷长天回来了,殷长天是殷仲的十一叔,而且,也是殷老太爷最宠爱的小儿子,他一向支持的是他的大哥。
“他回来怎么了?”
这段时间回来的人很多,陆衣衣没有办法一个一个弄明白,就连认识的人都很有限,看卫斯理的样子,好像很严重。
果然,卫斯理说道:“他们想要分家,老爷跟少爷还不知道。”
“分家?”
陆衣衣不明所以,卫斯理说道:“是分家业,不是分家产。”
分家业?
这些人,逼迫起自己的老父亲来,真是一点不见手软
、50、第三十六章 。。。
殷家是不可能分家的。
这一点就连作为外人的陆衣衣;都看的清清楚楚。
殷家的家业,如果要分,那么可能要用个好几年时间才分得清楚,而这几年还得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干。再说;分完之后又将怎么样?
当天晚上,陆衣衣没有睡觉,一直在等殷仲,等到第二天天亮了;才见他回来,陆衣衣一问,他已经跟老爷子一起吃过饭了。跟陆衣衣一样;他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现在困得很。
陆衣衣不想打扰他;只好自己吃完早饭,打算自己会房间休息,一回到卧室,发现床上躺了一个人,殷仲根本就没有回他自己的卧室。陆衣衣一进来,他就将被子打开,一脸幸福的说道:“你等了我一晚上?”
陆衣衣没有理他,打了个哈欠:“回你自己房间去。”
殷仲啧了一声,伸手拉过陆衣衣,将人全在自己怀里,这才满意的深吸一口气,“陪我好好睡一会。”
没有办法,陆衣衣只好推开他紧紧抱着的手臂,把鞋子脱了扔下床,这才又被男人缠上来。
房间关了灯,窗帘也拉上了,虽然是早上,但光线并不太亮,陆衣衣虽然满腹心事,这会也实在累了,迷上眼睛打算休息。
殷仲抱着陆衣衣,虽然眼睛闭着,但是脑子清醒的很,他实在很累,一个晚上,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家族,爷爷的托付,让他惶恐,他怕自己做不好,想他殷仲,从来无法无天惯了,但想到那个老人苍茫的声音,还是感到万分沉重。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才二十三岁,也许在他这个年纪,能够做到他这样的成绩,哪怕在精英之中,也十分让人敬佩了,可是殷家,并不广是一个家族而已,他要面临的,将设整个家族的未来,他将再也不能随心随遇,他做的决定,必须看到未来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殷仲拿出电话,上面有很多号码,唯独最需要的那个人的,从来没有。
殷弘从来不用手机,至少他没有见到过他身上有那种东西,所以他也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以前见不到他,他觉得没有什么,男儿志在四方,每个人都要按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因此,妈妈每次提醒他找哥哥,找哥哥,他总是不尽心,就连上次在魔都见面,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他才后悔,多希望那个变态就出现在面前。
“睡不着?”
陆衣衣转过身,看见殷仲眼皮一颤一颤,明显清醒着。叹一口气,她说道:“反正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你家太爷那么英明,绝对不会让殷家毁在你手上的,他一定是有把握,你放心吧。”
“那你呢陆衣衣?”殷仲睁开眼睛,伏在她身上,“你会抓紧时间离开我,还是留在我身边?”
陆衣衣笑了笑,“你现在身价飙升,我不捡一点便宜,会不会有些说不过去?”
这当然不是让人心满意足的话,但是很奇怪的,陆衣衣这一点点的笑意,让他感觉,所有的烦恼都不是烦恼。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想要成为殷家的主人,男人的野心就是这样,谁不希望权利金钱名誉?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殷家任何人能在三十岁之前掌管殷家,就连爷爷,成为殷家家主的时候,也已经五十岁了,他的那些叔叔伯伯都不是吃素的,想要摆平他们,他给自己准备了二十年时间,而现在呢?
所有的步骤都省略了,如果是自己抢来的东西,他不会在意那么多,因为要怎么处置,全凭自己,可是被给予,被托付,就不一样了,就好像被撰上了紧箍咒。不过,现今的形势,跟自己的计划,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如果哥哥真的不出现的话,我还是会听爷爷的,衣衣,到时会我会娶你,你怕不怕?”
怕?怎么不怕,她过去这么多年,最熟悉不过的就是害怕,每天都在害怕,能不怕么?无依无靠,噩梦连连,还内心无法消除的仇恨,然后,已经怕了这么久,再多一点害怕,又有什么关系?
“我怕不怕,全在你。”陆衣衣抚摸着男人的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的脸,实在是无比的好看,这让她郁闷,迷茫,同时又有一点说不出的得意,没有什么好矜持的,她已经不是十四五岁,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