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你刚太绝了,他俩的表情太耐人寻味了,尤其是那个女的。”芸子肩膀抖啊抖,停都停不下来。
我抱盆睨视她:“想笑就别憋着,装什么淑女。”
芸子摆了个并腿斜坐的姿势,妖娆地朝我抛眼:“什么叫装,我本来就是淑女。”
我咧开一边的嘴角,笑她:“是啊,大龄淑女。”
“找抽你!”芸子长腿朝我一蹬,我不痛不痒地哎呦一声配合她,我俩又笑开了。
“小三是怎么浮出水面的?”芸子靠在餐厅吧台上问正在忙着给她做蛋糕的我。
“他跟我说的。”我搅着盆里的混合物,把那天的事重复了一遍,说的细了点,比回家汇报的全面。
芸子听完啧啧称奇:“够可以的,还有自己回家汇报自己有小三央求着离婚的。”
“人家没央求,只是回来通知我一声,他从来不在意我的选择。”
“他就那么不愿意跟你过了?你怎么着他了你。”
我朝天一望,再解释一遍:“不是我把他怎么了,是他‘亲爱的’回来了,他要追求有感觉的婚姻生活,不想跟我这没感觉的共度一生,understand?!”
芸子特歧视我飙单词,摆了个臭脸给我看,“别给我拽,你那点墨水不够甩的。”
“说母语你们老听不明白不是,拽点英的好引起你们的注意,别把我的话当屁放了。”我毫无羞耻感地说完,低头继续忙活。
“你现在什么话都敢说,放以前那屁啊屁的,别人说你都捏把冷汗,生怕你妈在边上唠叨着批评这种粗话。”芸子瞪瞪我,又愁了眉眼,“哎,相来相去找了这么个人,还把你糟践成这副模样。他倒好,新生活都过上了,光想着就挺上火。”
“上什么火?”我停下来疑问。
“你说上什么火。”芸子慷慨激昂,叩击着吧台道:“你俩本来在一条路上往目的地走,这路上有多少坑、有多少黑树林子,要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完。这刚走了一公里,他瞄上另一条开满野花的小道,生生地甩了你,跟野花逍遥快活奔着另个目的地走了。你以后掉坑里了咋办?你爸妈在另一条路上走着,谁去扶你一把?其他男人还要想想走不走你这条道呢,毕竟你跟别人先开始的,他们还得想想值不值。”
我做佩服状,夸奖道:“这比喻太形象了。请问目的地是哪儿?”
“坟墓。”芸子脱口而出,我打了个寒颤,她挑眉说:“人生下来就是奔着坟墓去的,有的路程长有的路程短。你没听过?陪你的走到最后的还不是老伴,而且还要一起睡在一个小方格里。不是有句话是‘生而同寝,死而同穴’吗?”
我哦了一声,明白了。“那幸好不用跟他同穴,太亏。”这句话没得芸子应声,我瞥她:“怎么了?干嘛直勾勾地看我。”
芸子聚精会神地上下左右将我的脸看了个遍,淡淡地说:“没什么。”
我想她肯定在心里腹诽我什么,今天心情还比较明媚,不跟她算账。“淏仁他到底来不来?”
“不来了。”芸子塞了块用来装饰蛋糕的黄桃嚼起来,含含糊糊地说:“一开始要回家吃饭,听我说要上你这儿来就又他跟老大去应酬了。”
“喲,他挺不待见我的啊。一听说要上我这儿,跑的还挺快。”我收拾着台子,阴阳怪气地揶揄:“我离婚他知道了吧,是不是怕我传染给你们啊?下回看见他我得在他身上蹭蹭,让他躲着我。”
“想多了吧你。”芸子冷眼白我,“他是个男的,在咱面前说话不方便,他让我安慰安慰你,今天可以晚点回去。”
我接着揶揄:“你可真是贤妻,回家时间也得规定的死死的。”
芸子沾沾自喜:“那不正说明他需要我么?”
我垮脸:“不要在离异人士面前随意秀恩爱,很不道德。”
芸子飞扬着眉眼还要再秀秀,突然正调道:“你说会传染我才发现,这几年离婚率很高。咱高中同学,那个刘雅婷你还记着不?”
“哪个?”
“你忘啦。就是跟咱俩坐同一竖排,打头的那个。”
“?”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谁啊?”
芸子嗔视我,努力帮我回忆:“她不是嫁了个富二代吗,在你唯一去的那次聚会上炫耀来着。那时候你连婆家的谱都没有,受了她冷嘲热讽一句,你还回嘴把她憋的脸通红,这你都忘了?”
“哦,她呀。”我恍然,眼前浮现出那个瘦瘦小小但脊梁挺直,高傲又精明的人影来,长什么模样我真记不得了,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她怎么了,也离婚了?”
“嗯,年初离的。让她闲着没事儿就摆着张恶心的嘴脸炫耀,该。”
芸子和我都不太喜欢刘雅婷,也不只是我们,上来一阵全班都讨厌,女生尤是。学生时代她喜欢吹嘘家世,嫁人以后又喜欢吹嘘婆家,没她吹不完的。上回说我找对象太挑,像我这样的大差不差就行了,也挑不上什么好的。我直接回了她一句:“我是一般人,没啥可挑,那也得把动机摆纯了。我是去过日子,不是去耍心机。”一句话堵的她气儿都撒不出来,后来离着我老远。
还是吧,理亏的人心虚。
☆、死党要拉我下海
“每年的聚会总少不了她吹嘘,今年这次没参加,估计以后就从聚会上消失了。”芸子看着挺高兴。
我去倒了两杯果汁端给芸子一杯,问她:“今年有聚会?你还去参加来?”
“什么记性你。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你说你加班没空去么?你过来。”
芸子冲我招手,我警惕:“你要干嘛?”
“我检查你是不是早衰了,什么都记不住。”
我嘁一声:“我从不记无关紧要的东西。加班搞的头都大了,满脑子全是数字儿,哪儿有空地记那些事。”
“也是,加班最让人头疼。”说到加班芸子就蔫了,她是个常加班的主儿。芸子歪头托腮幽怨地说:“我昨天做方案,电脑屏幕下面蹦出个消息。啥中秋节全国放假三天,瞄了一眼我就笑了。请不要加上全国这两个字好不?这样说的话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国外。”
“噗!咳咳。。。。。。”我咳个不停,果汁呛在鼻腔和喉间,难受的要命。“你,咳咳,你的节操呢?非要在我喝水的时候搞笑?”
“很好笑么?”芸子恨恨地望我,“你可不辞职了呢,我还在加班的苦海里荡着。这个中秋绝对又是给他人做嫁衣。”
我擦擦脸安慰她:“结婚的人不都是挑假期结婚吗,像你们这种工作性质的,休息都是随机,服务行业就这样。好几年都过了,还差今年这次?”
“那还能怎么着,辞了?淏仁养活我不成问题,但是我想有份自己的事业,成天加班感觉把激情都耗光了,都没了刚毕业的那股冲劲儿。我最近一直在想,是不是一直给别人打工才越来越消磨。如果自己当老板是不是能强点。”
“自己当老板?没那么容易吧。现在什么生意都饱和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的。而且做自己的要担风险,没生意的时候铁定急得要命,心态也得跟上。”
芸子更蔫了,我看她刚才确实有那么点想做老板的意思,便问她:“你是不是打算过?听我这一说都没精神了。”
“加班加到疯的时候当然想过,老想着自己做老板要自由多了,不用死靠在办公桌上。”
“自由是自由,等没钱赚你肯定比加班还要抓狂。”我又重创了芸子一下,她直接趴到了桌上,无精打采。她这个萎靡的模样很少见,看样真的是被加班给折磨的够呛。我思虑了一下,说:“凡事总有利弊。上班老板给发工资,不用愁,就是拿着一份工资要做三四个人的工作量。当老板要担风险,还要操心各种事,但是自由是真的。看你怎么选择了,要是想要自由点,可以试试,反正你家也不是靠你赚钱养活,不过你得想个好项目。”
芸子起身面对着我犯愁:“光靠我自己也不行,要有个和我一起共进退的,还有个商量的人。”
“哦。”我明白她的意思,顺着她说:“在这儿等着我呢,想拉我下海?”
“啥呀,我老早就开始想了,还没想到你这一层。再说你只会会计那行业,别的不知道行不行呢,我要干自己的只能是现在的行业,还熟悉。”芸子煞有其事地说完冲我笑了笑,夹带着阴谋,我眯眼看她。“谁能想到你突然来下狠的,离婚又辞职,是不是在配合我?”
我无良一笑,打破她的幻想。“不要想太多。虽然我现在是有存款的人了,但也要悠着来。咱俩合伙可以,我对以后也没什么想法,不过你得找个大家都能看到前景的项目才行。”
“有你这句话就行,让我有个念想。”芸子拨开云雾见青天,重获明朗,还真容易满足。
答应她我却有了淡淡的忧伤:“我离了婚跟着你下海,万一折了本,以后再别跟我提同学聚会的事儿了。你好歹还有老头,我啥也没有,当真是‘两袖清风、望天长啸’。”
“毕业了你也就参加过一回,还是高考以后的那次。后来我喊你一起去,你就这个事啊那个事,现在跟我说这个。”芸子完全不把我的忧伤当回事儿,特直白地控诉我偷懒耍赖的行为,又唬着脸批评我:“还没开始呢就说赔,还能不能有点美好的憧憬了。”
“我这是两面都想到好不,这叫严谨。”
“你那是职业病,还严谨。”芸子笑我,看我眼神变换,她转了话题:“就着刚才的说,你知道刘雅婷怎么离婚的不?”
“不会也是婚外遇吧?不对,你这么问我,她肯定有所不同。”我灵光一闪,兴奋地问:“不会是她有外遇了吧?”
芸子黑线:“想什么呢,你以为全世界的离婚只有婚外遇这一个原因啊?”
果汁一饮而尽,特别酣畅,心情好就来了点儿兴趣。我问:“那她是为什么?”
“原因你绝对想不到。”芸子说的神神秘秘,搞的我更心痒。“就为了刷碗洗衣服这种事,她和富二代老公闹的不可开交。怀孕六个月,为了离婚硬是给流了,狠不狠。”
我瞪大了双眼,抖高了音调说:“啥?!为了那么点破事孩子都不要了?那是条命好不,她有病是不是,他婆婆也不管不顾?”
“可不是呢。”芸子惋惜地皱皱眉,“她那个富二代老公比她小一岁,从小跟个少爷似的被惯的不像样。白天花着家里的钱出去逍遥,晚上回家就坐在电脑跟前不挪窝,游戏成半宿的玩。刘雅婷心气儿高咱都知道,她怀着孕不刷碗也不洗衣服,家里乱成一团。再加上富二代还有些别的歪歪毛病,嘴上没毛办事不靠谱,她婆家还瞧不上自个儿亲家,平时嘲讽的话也没少说。全部事积到一起就让她爆发了,和富二代白天吵晚上吵,她婆婆护犊子,对她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基本意思就是想给他家生孩子的女人有的是。刘雅婷气不过要去打孩子,她婆婆不怕她吓唬,连理都不理,最后弄假成真,真打了,也就离婚了。”
“真绝了。”我惊叹,“这离婚的理由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谁让她挑婆家光看人家的钱和势力,那钱是人家的,又不是她嫁过去就成她的了。富二代有能干的也有啃老的,她偏偏挑了个啃老的,什么本事没有,玩游戏的能耐倒挺高。可怜那个孩子了,碰上了这样狠心的爹妈。”芸子叹了声,很是同情,她忽又想起什么来说:“哦,还有咱那个语文课代表,她你还有印象吧?”
“记得,咱都叫她女秀才。她也离了?”
芸子抿了口果汁放到一边不再动,点着头说:“昂。是去年的事儿。”
我再惊:“果然是新时代的离婚大潮汹涌而来啊。她这个斯文的老实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