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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受?”沈恺的话音变得关切。
我缓口气道:“还好,能忍的住。”
“去倒杯水,往里面加点儿醋,喝了以后再过个小时吃药,还不行打电话给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吧。”我慌起来,从小就很讨厌去医院,白大褂什么的最恐怖了。我摇着头说:“还没到那地步,不用去。再说去也不用你送呐,让你那位知道了我有理也说不清。”
沈恺冷声道:“那你想找谁送?”
胃里一绞,我很大声地说:“你管我找谁,反正有人送就对了。”
电话那边没了声。
我趁这个空儿又翻了几个抽屉,听到一句:“我想你最好是看清楚了再做决定。”
嘿,总算是搞清他的目的所在了,心里有愧找安慰呢吧?
我关上橱门坐到地上,强按着胃部说:“白天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挺好的,你不用负罪感太强。要是你觉得你有伴儿了我没有你过意不去,那你确实不用担心,我又开始相亲了,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有伴儿,你就不用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他的关心我能理解的是,我这碍眼的前妻也算是他这种成功人士的败笔,他必须要处理到他心里过的去才行。
沈恺似乎是不太信:“你相亲了?”
“是啊是啊。”我不停地重复,“等我要重组家庭的时候肯定跟你说声,保管你忘记这段过去,行不行?”
“重组家庭。”沈恺低声念着,是不是我太难受出现了幻听,怎么好像还有冷笑的声音。
如果冷笑确实存在,我无语了。他到底是盼着我好,还是不盼着我好啊!有病木有!
我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信念,说道:“还有话说没,一次性说完了,我觉得你家那位应该不愿意看到你和我联系。”
沈恺却说:“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联系。”
哎喂,真要崩溃了,到底要怎么说我们才能处于一个理解层面!
我能感觉胃在肚皮里涨成了小皮球,说话的劲儿都不想用了。我干脆放弃解释,直接说:“随便你怎么理解吧,只要别让她知道你和我联系过就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真快受不了了,你还有别的事没?”
“原来我这么让你难以忍受。”沈恺小声地说完,放大声音简短地道:“没了,你记得吃药。”他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手机滑落在地板上,我在地板上滚了一圈坐起来嘲笑道:“语文是校传达室老大爷教的吧,净会顺着自己的意理解,我是真服了。”腹中针扎似的疼了两下,我哀怨着喊:“以后再也大晚上野餐了,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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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什么东西砸在我桌上,我惊回神,定睛一看是宣传画册。我瞪眼威胁道:“把我吓傻了谁给你干活。”
芸子理也不理我,翻着画册说:“你今天状态不大对,直着眼想什么呢?”
我翻出一袋用来养胃的花生米,边吃边说:“前天我回家终于跟我妈坦白了开工作室的事,她老没问几句就将我扫地出门了。咱俩再这么‘清风’下去,早晚我得被她念叨的秃了头。”
“我妈和我婆婆也问,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芸子也哀声载道:“她们都说好好的工作辞了是瞎闹腾,只有我老头支持我创业,不做家务什么的还很体谅。”
“你还有个能体谅你的老头。哪儿像我孤苦伶仃,没人疼没人爱。”我拉着长调又说:“你俩成天对着有十多年,互相还看不够。淏仁听你要做生意,投资还安慰你,要不要做的这么好?”
芸子的表情特傲娇,“这就叫感情深厚,对我好是应该的,我对他好也是,都是相互的。夫妻嘛,本该是这样。”她嫣然地笑了笑,好像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孤家寡人的存在。“看你的模样也不像是孤苦伶仃,还能哼出曲儿来,刚才愣神不是因为回家挨说的的事儿吧?”
我咔嚓咔嚓嚼着花生米说:“又被你发现了。”
“我不早说过了么,你肚子里装着几斤几两沉的虫子我比谁都清楚,快快招来吧。”芸子语气凛然。我老老实实吐真言,也想让她帮我参谋参谋。
芸子立马埋汰我:“丁笑脸找上你这样的也够可怜,都快冬天了带着人家晚上去野餐,真想不明白你是个什么思维。”
“什么叫找上我这样的,我还没同意呢。”我皱眉道:“这事儿不靠谱,帮我想想怎么回绝。”
“为什么要回绝。”芸子突转话锋:“你看,你妈那你要交代,他各方面条件都挺好,你也说他人品不错,那我觉得可以试试。不想结婚先谈着呗,又不是谈上就立马结婚。”
听着是这么个理儿,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头。
芸子没等到我的回答,又说:“我怕你现在是不想谈,等想谈的时候又后悔了,找个合适的人不容易,先占下再说。”
我鼻子里哼出一股气,道:“我看你俩挺合适的,都一个腔调。”芸子怒,起身要揍我,我赶紧讨饶:“哪儿能呢,你跟‘好人’才是天生的一对。”
很久以后我发现自己的能耐也不小,实在是没什么活可干的时候,可以去摆个摊算算/卦。
“喔,还忘了一个事儿。”芸子怒气渐消,说道:“你休息那天我去给我婆婆买东西,看见了丁笑脸和他前妻在一块。”
我听了很高兴:“他俩要复合了?这不省我事儿了。”
芸子毫不吝惜她对我的鄙视之情:“他俩要复合了,我还帮他说好话?”
也是,芸子不会在我身上点火,她只会在我烧着以后笑我一顿再来灭火。我问:“那他俩见面是干嘛,换小本子的善后工作?”
“我猜是那女的想复合,丁笑脸没同意。”芸子点着下巴像在回忆,“他俩没聊多长时间,后来我看见丁笑脸先走,太妹去追他,但是被无情地无视了。”
“无情”被狠狠地强调,看来真的很无情。我唏嘘道:“可能又想起丁笑脸的好了吧,他俩是大学时候好上的,也挺长时间了,一下子撇清比较难。”
芸子听我替太妹说话,凉着声提醒道:“你俩此刻是竞争对手,还替她说好话,长点心吧你,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扑你身上去。”
这话说一点儿没假,太妹那个性子绝对是飞蛾扑火的架势。
芸子又想起来什么,说:“我还看到崔茜茜逛男装店,知道给谁买的吧?”她不怀好意地抛飞眼。
我起身去泡茶,不关心地说:“她就是买下整家店又关我什么事儿,”想起昨晚沈恺那讨人厌的声音,我又回头凶恶地说:“她就欠宰,不对,他俩都是,一定要狠狠地宰!”
叮铃铃,座机响了。芸子不舍地收回打量我的眼神接起电话:“。。。。。。让她等会儿,这就下去。”
“金妹子越来越懒了,都不上来通知了。”我呼着茶水道。
芸子放下电话,瞅了我一眼说:“金妹子请假,是小弟打的,崔茜茜又来了。”
☆、恐怖又好笑的崔三儿
我不解:“怎么还要加个又,她来好几次了?”
“昨天来了一次,你没在,今天又来了。我怀疑她不是来谈正事,是来见你的。”
我嘬了一口茶,回道:“见我?我跟她可没什么好说。”
芸子拿起记事本,翻了几页抬眼说:“你跟她没什么可说,她对你可有话说,你信不信?”
“那我肯定信。”开玩笑,芸美人发话我能不信么,我俩是穿一条裤裙的人。
“你就别下去了,今天也没什么事儿。”芸子翻着记事本再上面划了几笔合上说:“下面那位同志要等到明年开春,不过订金是交上了,咱还能交交差。”
“她已经交上钱了?”
“那必须的。她要求那个高还不走寻常路,我怎么着也得要点辛苦费,要不白干了,交上钱才能按下我想抽她的冲动。”芸子高吊起一边的嘴角,给了我一记飞眼,浑身闪耀着星星的光芒。
“高!”我沉溺在光辉下,不由自主地赞叹。小崔同志是找错门了,自动进了我俩的狼口。
“我下去了,她顶多坐半个小时。晚上你该干嘛干嘛吧,我婆婆病了我得去侍候着,淏仁有事要忙,咱改天玩吧。”
说好晚上一起去胡吃海喝一顿,看样不行了。我扫兴道:“改天就改天吧,当媳妇不容易,我理解。”
“理解就好。”芸子叹着气下了楼。
我在我这地界儿上是又吃又喝,弥补了晚上不能外出的遗憾。喝多了就要排,那么问题就来了。厕所在一楼,去一楼必定要碰见崔茜茜,不去我还憋的慌,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能谈完。再三衡量下我决定还是舒坦我自己,活人不能被尿给憋死。整理整理表情,我也下了楼。
从楼梯往下一步步走的时候,我听到芸子的讲解,她还像在原来的公司,讲解的既专业还敬业,没把崔茜茜当特殊人对待,当然算价钱就另说了。迈下最低一层台阶,我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崔茜茜,她双腿并拢侧向一边,抬头挺胸地坐着,很淑女还透着一股女王范。当真是小体格也能蕴含大能量,不是能不能成女王的问题,是有没有一颗做女王的心,显然崔茜茜是典型代表。
听的心不在焉的人在瞥到我那刻焕发了新的精神面貌,秀气的眉眼弯的像月牙,樱桃小嘴也挑高了弧度,那表情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我从内到外哆嗦了一遍,准确来说应该是找到了失散多年且未知的妹妹,而这个妹妹是她爸的第三者生的。芸子料事如神,她不是单纯为了商谈来的。
崔茜茜亲切地抬手打招呼:“贝璇,好久不见。”
这广告词儿使的,还好久不见,她过瞎了么,才一个星期多点而已。我冲她笑了笑说:“还好还好,就几天,不算太久。”崔茜茜的笑容隐去一些,角落的王小弟低笑又憋了回去,请叫我“神拆台”。
讲解被打断,芸子回身看我,翻了翻眼。我懂她什么意思,忍了忍尿意走了过去说:“芸子经验充足,是金牌设计师,你放心好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提了就给你加钱,这是我的心声。
“苏小姐专业性很强,我自然是放心。”崔茜茜恢复了盈盈的笑容。
她这话应该对着芸子说,老盯着我是什么意思。她还区别对待,称呼我热乎的要命,对芸子倒疏离客气,不禁让我悚然。
“那你们慢慢聊。”我要去解决内急,没空跟她瞎侃。
崔茜茜不知道我有多急,硬是开口阻拦我:“一起聊聊吧。”她还往里面坐了一个位置,把她坐过的那个闪了出来,这是让我坐她边上去?她愿意,我可不敢。
我忍了忍,还得赚她的钱呢。但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啊,我也没谱自己能忍多久。强按下要放水的欲/望,我坐在了芸子这边。我没什么害人之心,但也得有提防之心,我觉得她也没那么好心。
“贝璇,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崔茜茜的圆圆大眸浮动着失望的神采。
芸子把头偏向了墙的那边,被恶心的。
我呵呵地笑:“哪儿有,想多了你。”
“那就好。”崔茜茜又展现了笑容,哪儿还有失望。
芸子看回来,我与她对视一眼,用目光交流着。
我: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芸子:这么蠢的问题不要来问我,侮辱我智商。
我:。。。。。。好吧。
崔茜茜浑然不觉我二人的表情变化,扬着娇丽的面容温声细语地说:“我们三个之间没有什么纠纷,所以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做朋友。毕竟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还能互相帮助,阿恺也不想把关系处理的很僵。”她这个大道理说的很溜,听着感觉是我不明是非、故意跟他们闹僵似的。
我俩还没接上话,崔茜茜那小娇容霎时转的凌厉了些,说道:“当然我指的是我们三个之间的朋友关系,贝璇一定是明白的,对吧?”
我在心里笑了,能不明白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