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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涌起一股对眼前女子的同情怜惜。 就某些方面而言,单风想她是懂她的,那种苦涩无奈却又不愿放弃摒除的感觉。
微微侧身,一改往日的冷清,对着阡陌阳眨了眨眼。这般俏皮的模样,让阡陌阳看傻了眼,连对她不甚熟悉的闲飞情也是一阵错愣。
“子京,你说我这身衣服很漂亮对不对?”
阡陌阳此时早被“美色所惑”,哪里经得过细想,连连点头。
“这身衣服可是飞情姐给我挑的。”她那声姐姐的称呼叫得顺口,一点儿也没有尴尬犹豫。“你来此之前,我觉得飞情与我投缘,我比飞情小上几岁,故而自己就做了番主张。”
她说到这儿,看向闲飞情,目光变得柔和。
说她们俩有眼缘,这个不是假话。她对闲飞情的好感源自内心,她喜欢闲飞情这样温柔又不失坚韧的聪慧女子。这样的女人,让她不由想起过去三部中另一名与自己惺惺相惜的好友、战友。
“飞情姐姐,你可愿意认我这个妹子?”
“当然。”闲飞情之前还处于莫名的情绪中,如今更是激动难掩。
能有这么个妹妹,她求之不得,哪里会有不要的道理。
眉开眼笑,一扫之前的伤感。她褪下手腕上的一个镯子,拉过单风的手,给她戴上。
“这个你带着,是姐姐的一点心意。”
暖玉入手,镯子还带着闲飞情的体温,温暖了单风的心。
她与大哥,也属种人呢。
眼底闪过一抹坚毅,转而看向阡陌阳:“其实,飞情姐今日来此是因为皇帝已经决定要赦免文南王的罪。”
阡陌阳闻言没有惊讶,反而双眉紧蹙。
“这其中又是个什么局?”
“死局。”
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两字。
闲飞情接着单风的话,对阡陌阳解释:“他是决定赦免文王爷,还要给他办一场别出心裁的生日宴。只是这场生日宴,同时也是场鸿门宴,黄泉宴……他已命人在那场宴会中布下天罗地网,定要制造一钞意外’,杀了王爷。”
待她说完,单风又道:“这样的确比当众杀了文南王要高明许多。毕竟,文南王在民间声望极高,若公然定罪论斩,对他绝对是弊大于利。但不除文南王,他如何能安心,是故想出这样的对策。”
阡陌阳因为两人的话而沉下脸色,“这与小风你这身装扮有何关系?”
他已经猜到了几分可能,所以脸色才会如此阴沉不悦。心上人这样动人的模样,他只想私心珍藏,如今却要他眼看着她暴露在众人眼前,他如何心甘情愿。
“你猜到了不是吗?”单风眨了眨眼,笑道:“宫中守卫森严,无名小辈如何能入得去?唯有盛宴上表演才艺的江南名伎,才能入得宫中伺机而动。至于堂堂的天下楼主,既是华威侯的世侄,想要入得宫中,应该不难才是。”
原来,这女人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而闲飞情,阡陌阳绝对有理由相信她是推波助澜的凶手。
闲飞情被阡陌阳瞪得不舒服,尴尬的笑了笑,转开视线。开玩笑,她还要有求于他,此刻得罪他也并非出于自己意愿。
这一招美人计,虽说是因自己带来的消息引发,可最初提出的人,可是单风自己。如今闲飞情还真是觉得委屈冤枉,却也无从解释。
“我这等装扮,也唯有你能一眼认出。”单风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阡陌阳的眼神带着连她自己也不知的温柔。“这么大的差别,你倒是说说怎么就能一下子认出我。”她想,就算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大哥,就算是与她相交数月闲王等人,也定然是认不出这样的自己。
“感觉。”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他就是凭感觉,一眼就认出换回女装的单风。
这样的回答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可单风却信了。
“混入宫中的人必定要是陌生面孔,我这模样华威侯也认不出。而那老家伙一心想要拉拢你,若你愿意随他入宫,他只有高兴的份。可若带上我,他就定然要怀疑你的动机。我们俩分头行动,今日我便随姐姐先入宫。接来下的事就拜托你了,三日后我们宫中再见。”
她是相信阡陌阳的,因为除了他,没有人能担此重任;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她也无人可寻来帮忙。
“你今日就要走?”
阡陌阳又皱眉了,已不知是这短短片刻间的第几次。他不愿意,但也看得出单风已经下了决定。
况且冷静一想,唯今之计也只有这么做,才对彼此有利。所以,他没有立场去反驳。
“宫中复杂,即使只有三天,也不要掉以轻心。三日后的一切我都会安排,你且按兵不动,切莫操之过急。”
“我明白。”
单风点头答应,主动握上他的大掌,感受他掌心传来的热度。
三日后将会有一场大事发生,亦是澜风王朝改天换日的开始。而如此宁静的夜,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临风远眺,心情一片沉静。放任思绪的空白,感受着薄凉的风带起周遭的花香,淡淡飘入鼻腔。
闭目放松间,一双手悄然从后穿过纤腰,将微凉的身体圈入火热的胸膛。
熟悉的麝香入鼻,单风缓缓睁开双眼,唇角勾起一抹动人的浅笑。
“你怎么来了?”
分别才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就胆大包天来此寻她。他心里头,当真这么放不下自己吗?想到这儿,单风笑意更浓。她觉得心里很甜,却不觉得腻。
“放心不下。”他只说了简单四字,飘入鼻尖的发香让他忍不住将脸埋入那乌黑的发丝中,用力汲取那股芬芳。
双手搂着她的力气也随之加重,以缓解几个时辰来心中的忧虑。
“我后悔了,我看计划改一改,我明日便来宫中陪你。”
这里是皇宫偏殿一处冷僻的小院,三日后为了皇上所设的宴会,许多宫外著名的伶人艺伎被邀入宫中等候当日演出。
而单风作为受宠闲贵妃亲自赞赏的江南名伎,被独自安排来了这间小院。
单风听阡陌阳这么说,眉梢一挑,不由反问:“噢?你以什么身份来这里陪我?”她这里虽是独立的小院,可毕竟是在宫中。能在这宫中逗留过夜的男子,除了皇帝……可是一个都没有。
阡陌阳低头,敲好撞入单风似笑非笑的视线中。心中不免好笑又好气,这女人的心思,他何尝会不知道。
眼珠一转,他抱紧对方,故意压低了嗓音凑近她耳边道:“娘子放心,为了娘子下半辈子的性福,为夫怎么也要守住这命根。”
他家娘子错了,这宫中除了皇帝太监,可还有一种人可以过夜,还能四处走动呢。
“娘子,你说这禁军统领好不好做,威不威风?你说那人的本事,有没有为夫高?”
“不正经!”单风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顺便赏了他记白眼。竟然以夫妻称呼彼此,她虽然不似迂腐女子那般在意,却也被他喊得肉麻心痒,脸红不已。
他当真以为自己皮厚肉粗,神经大条,任由得他占尽便宜么。呵,虽然自己也并不讨厌。
“别动歪脑筋了。计划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何况我可不信华威侯对你没打半分主意。就算你不去找他,他就能不放过你?把你拉拢到皇上面前,若你能效忠皇室,那他可是前途更无限。”
“计划再怎么也大不过变化,而现在的变化就是我不放心你。”阡陌阳坦言,随即又道:“小风放心,该安排的事我一件也没落下。还记得那日你在华威侯府遇见我时的情形吗?那时的我所带的易容面具,便是出于我一朋友之手。昨日你走后,他便找上门来。我没想到他会来这里,不过这倒正是来对了时候。”
说着,阡陌阳取出了怀中的二张面具:“你看这个。”
单风定睛一眼,赫然是一张陌生的连及另一张熟悉至极的脸。
“你打算让人易容成你,你再带着这面具去易容成禁卫军统领?”
阡陌阳点头:“不愧是为夫的小风,一眼即知。聪明,着实聪明。”
“你这家伙!”单风脸上泛红,抬手给了阡陌阳一肘子。阡陌阳却不躲不闪,任由对方出气。“你,你干嘛不躲开。”
“我占了便宜,自然是该任你出气。”阡陌阳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腰,脸上却依然笑得欢喜。“既然出了气可就不能再生我气了。你放心,计划还是会按原定的进行,如今有我提前混入宫中,把握只会更大而已。还有,当日在华威侯的那些个江湖中人都已经受到华威侯的控制,我只怕他们也会在当日混入宫中。你要保护好自己,至于文南王,你且放心,他虽然武功被封,我却已派人去暗中相助,定会让他在当日恢复往日功力。”
这样,就不怕单风因为要保护他而遭人伤害。毕竟那些人还不是绝顶高手,凭借单风的实力,自保该是绰绰有余。
“我明白了。”
既然阡陌阳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单风自然不会反驳。
“好了,天色不早,你快些离开吧。”这里毕竟是宫中,再晚些难免不会被人发现。
“嗯,我这就走。”阡陌阳突然松开手,转身作势就走。
他这么突然的举动反而让单风一时怔愣,她原以为以他的性子,定然不会这么干脆。鬼使神差下,她竟然开口唤住对方。
“等等。”她才开口就后悔了,她喊住他做什么呢?刚才不是自己要他快些离开的吗?
眼见对方停下了脚步,在对方回头前一刻,单风却自己先一步背过身去。
“没……没事了。你自己小心些。”
她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些慌乱无章,接着疾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只是才推开门,便被身后之人一把抱住。接着一推,两人一并入了屋中。
狭隘简陋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两道纠缠的身影一路从门口拉拉扯扯,最后接连一个踉跄,双双倒入冷硬的床榻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今天的二更。
、晚宴(上)
舞蹈是门艺术,靠肢体演艺出情感。 曾经,她为了接近一名犯案的艺术家,不惜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练习,最后如愿博得那人的青睐。
如今闲飞情找上门所托之事,在她看来倒也算是得心应手。还记得第一日在众人眼前展现舞技,震惊了一干闲飞情临时请来的名伎。而见识过她舞蹈的那些女人,在闲飞情面前坦言没有本事再教她什么,于是纷纷求去。
这才让如今的小院看起来单薄孤寂,不过也恰好合了单风的意。
当日闲飞情也是诧异不已,只是她毕竟是一宫之主,身居贵妃之衔的她见惯了大风大浪,但对于单风她依然流露出了心底的情绪。
踏着音乐,任自己心随身动。脸上的表情配合着音乐,时而巧笑倩影,时而高雅端庄。音乐变幻间,一个扭腰一个跳跃,都透露着力与美。
单风跳的并非古代那些保守的舞蹈,而是那种带着灵魂的跃动,透着人心最深处、舞出人性灵魂的民族舞蹈。
又一个转身,忽然,练习中的人身形一晃就要跌倒。身后忽而略过一阵疾风,单风只感到被人在身后轻柔一托,靠入熟悉的怀中。
“怎么那么不小心?”
“你一直守在周围?”
单风的声音闷闷的,阡陌阳看不见他的表情,一手在她身上摸索,一边“嗯”了声。
“你这‘统领’经常不在岗位,你那些‘属下’不会奇怪吗?”
“不会。”他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自然是要守在这里。若非为了放心不下她,他何必跑来做这个假“统领”。
大掌滑到她的腰际,轻轻一揉,换来单风倒吸一口冷气。阡陌阳蹙眉,心里颇为担忧:“这里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单风脸颊倏然通红,身体也僵硬起来。由于阡陌阳是背对着她,所以无法看见她此时的表情。也幸而如此,否则她真是要找个洞被自己埋起来不可。
还敢问她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