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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gl)-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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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百姓,滚回了柳锡县老家。老头子也六十多岁的人了,估计在官场也待得心寒,并没有墨迹太多,收拾了包袱就走人,倒是这个老宅子还留在那里。对做官的人来说,这种宅子多少有点不吉利,老百姓和商贾要不没钱,要不没身份买,所以竟然过来年还在。
    账房说:“虽说不大讨彩头,但那价钱是实惠的,那也是年前大家都不顾着买房,这年后要卖还是很快的。”
    有钱人会买了这宅子,拆了房子重修。那个地段好,这么买也是划算的。耿炳然考虑的倒不是官运不吉,他倒想的是要避嫌的意思,毕竟都是京官,老大人人走茶还算温,这么快就有后生升了官来捡大便宜,这份凄凉多少要让人迁怒。
    “咱们还是先去看看。”魏池想了很久,说。
    尤府在回柳巷里头,回柳巷确实是个好地方,里头都是些官宅。除了耿家,王家那些世族居住的簧门街,王爷皇族聚居的城西门,就是这条街上的门户最大。不过,现在魏池任了五品的官员,多咋也配得上这地方了。
    “大人请进。”尤府还留了个门子,门子开了门锁,领着几位进去。
    尤老爷虽然丢了官,但是他不是缺钱的主儿,这房子贱卖是抵着这口气咽不下并不是凑盘缠。门子看来者也是个官,心中也大体明白了一二,要说新高彩烈,那是绝不可能的。
    “大人们请看,小的在门口候着,价钱就是那样了,要真的成了那意思,就到门口来找小的,地契房契都在小的手上。”
    益清要呵斥那门子,魏池按住他,对那门子笑道:“好的,就不劳烦你了。”
    门子并不理会魏池好意,行了个礼,冷冰冰的走了。
    “好生无礼!”益清说。
    耿炳然笑道:“图便宜便要受些气,小哥可别太计较。”
    房子没话说,就连院子也没话说。而且尤大人一生节俭,并没有三妻四妾的,后院修得十分清静,其他人怕是要嫌后院窄,但魏池来用倒是合适。
    耿炳然笑话道:“你还没娶亲,所以也是够用的,你看统共就这么大,要娶十个八个可是装不下的,你可要算好。”
    魏池笑道:“极是,所幸我也不娶十个八个。”
    内宅只有三个院,住着尤大人的一个老婆搭俩妾。魏池心想,就这么大她还嫌大呢,自己到哪里去找那一个老婆俩妾来塞?可惜人家尤大人书房花园什么都不缺,那俩院子买了还只能空着。
    “这宅子多少钱?”
    账房随身带着算盘和笔墨,啪啦几下:“林林总总算在一起,那还真得要五百两银子,小的可以再和他们议议价钱……”
    “不必了……”魏池回头问耿炳然:“你觉得呢?”
    耿炳然说:“……要说划算,那真是没话说,房子也是现成的,也快……不过我倒觉得你该先写个信给尤大人,这样才好。”
    魏池想了一下,点头称是:“是要讲这么个礼数。”扭头对账房说:“我看那门子座上有酒壶,劳驾您打些好酒和他唠唠嗑,只要他主子到时候没其他意思,这宅子我就要了。”说罢拿了两串铜钱给账房。
    账房赶紧说:“哪要得了这么些!就是五个人也要醉死了!”
    魏池笑道:“剩下的给您做个辛苦费。”
    “使不得,使不得!大人是小人家老爷的朋友,小人怎么能收大人的钱!”说罢就要塞给魏池。
    耿炳然说:“既然是魏大人给的,你就收了吧。”
    账房这才谢过了魏池,揣了钱退了出去。
    冷冷清清的花园只剩了魏池和耿炳然两人,魏池看着破败的花木叹了口气:“世人都说做官尊贵商人贱,可这当官的道了台和那经商的亏了本也没啥区别。”
    耿炳然敲了敲身边的石栏:“你看,这院子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但是那份典雅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尤大人舍得一身富贵,脚踏清风而去,必是想明白了这官场的……”
    的什么?魏池趴在石栏上看干涸的池底:“到时候还是要收拾一番才能住进来。”
    “这个你放心,我差人来做就是了。”
    “你也忙,韵眉的婚事也是年后要办的吧?”
    耿炳然突然苦笑:“不知道,小丫头哭着闹着说不想成亲。”
    魏池的笑僵在脸上,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又回头看着院子,虽然池中无水,树上五花,院里无人。
    魏池根据耿炳然的建议给尤茂青写了信,言辞之间都是后备的恭敬。同送出的还有一封给燕王,大概说了下最近的闲事,末了才提到自己已经看好了宅子,是谁的宅子。
    燕王本不想把信给戴师爷看,可惜戴桐琒明察秋毫,一把揪住了把柄。然后戴师爷严肃的问明陈昂的态度,陈昂哼哼哈哈。
    “他不是王爷的儿子,王爷犯不着护着他,他愿意写信给王爷说这些就是……他不会下燕王府这条船的意思。王爷这些年给他的恩惠,他没有忘记。王爷不必舍不得……更何况,现在王府也没有什么势力,王爷就是想大方也不该大方,王爷就是什么都不考虑也该考虑下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些……我不说,王爷也该懂。只是!”戴桐琒慢慢将手上的信纸叠了起来:“王爷一向行事理智,何以到了魏池这里就行不通了?”
    “他只想做个好官。”陈昂摇摇头:“咱们犯不着榨干他,而且他官位也小,燕王府还能反过来傍着他不成?”
    戴桐琒将叠好的信纸塞回陈昂手里:“王爷,若要我死才能换回王爷,王爷换不换?”
    “这……”
    “若是要魏池死才能换回王爷,王爷换不换?”
    “这……”
    “王爷一直以为我是私下和魏大人有些间隙,才处处容不下他。王爷自称是最懂他的人,可王爷到底是不懂他。若是要死,我不会犹豫片刻,魏大人也不会犹豫片刻,我们定会换回王爷,这就是做臣子会做的事。王爷,其实你是最不懂他的人。所以,王爷若真是把他看得如此之重,那便要用他,至于他值不值得您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次日,内廷送上了一份折子,或者说是信,里面言辞恳切的谈及了魏池的难处,最后要求燕王帮魏池操办宅邸。饶是皇上再不喜欢魏池也要开始同情魏池了,他猛然升起了想直接把这个‘东西’直接扔到痰盂里的冲动。内阁那边居然也收到了类似的一封信,但是言辞严肃也,没皇上看的那封那样情意绵绵。内阁的一帮老头顿时没了言语,满朝文武也被恶心到了。
    御史的必还没动,内阁居然以外的收到了魏池本人上的疏,一看内容,满朝震惊,魏池这小子居然同意了,拍了一顿燕王的马屁不说,还一溜儿把整个陈家都拍了一顿。估计开朝这么多年,还没收到过如此歌功颂德的疏,皇上当即就把奏疏扔了,偷偷趴在案上笑了好久。
    最后皇上还是准了,满朝议论纷纷,但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魏池的丑事。
    真正要操心的是……王允义。
    皇上开心过之后还是要收拾心情来做正事。
    最终,不论大家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王家军还是在三月末回京了。魏池原以为皇上要狠狠就漠南一事和王允义好好理论,没想到满朝之下竟是赞声一片,之前封义之战时候跳起来怒吼的人似乎一下都隐秘了踪迹,就像是从来不存在一样。
    魏池一面忙着自己的宅邸,一面默默地对这官场变脸之快叹为观止。
    王允义并没有过多纠缠于之前送不送粮,还不还粮的事情,只是跑到宫里找皇上狠狠地哭了一场,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告老。皇上当然不敢应允,对王家也只能是安抚之后再安抚。之前的红人裴鹭云也焉了气,每每上朝都是埋着头,以往那些围着他的人也淡了些。
    人常说,多事之秋,这春天才来,秋天还远着呢,事情却不挑季节的一个接一个。
    王允义回府的脚跟还没站稳,四月还没开头,内宫突然传出了哀讯——王皇后小产了。
    都要临产的时候小产?这事情还真是说不清,内宫只说皇后病倒了,皇上也十分伤心。王家这边心疼不说,担心也多了不少。
    魏池升了官,但离这官场内圈的事情还远着,她又不是御史,踮起脚也只能看到别人的后脖颈。更何况国子监这个烂摊子就够她累的了,联想到自己和王将军的那份关系,觉得王皇后的事情她多少要添些悲悯,但又想到王家回来了,皇上恐怕暂时无有闲暇折腾燕王了,心中有有点窃喜。五味陈杂之下,每天都过得很累。
    国子监里三党纠结,师职不明,考核作弊之风盛行,魏池要革除的事情还很多,耿炳然这段时间一门心思的操心他妹妹的婚事,竟也忙得半个月没过来拜访了。魏池感叹幸好陈昂一手把自己宅邸的事情都包办了,要不自己就算是分个身来也应付不了。至于那个奏疏,魏池猜到定是戴师爷的主意,陈昂写得这么恶心也算是搅和之余在皇上心中最后再尽力保自己一把。叹了口气,魏池把油灯又挑亮些,把这些杂念先都抛开了,暂时先管好手中的国子监才是。
    魏池上任后,不温不火的下了个令,起初大家不在意,过了几天便纷纷叫苦不迭。魏祭酒根本没有管什么三党还是几党,只是下令,从今后开始除了专生要记学分以外,所有的学生都要记。从这一学年开始,每月五考,每考六科,每场都要记分,最后分不够的肯定出不了监!第一个月每考,从第二个月开始,第一考考下来,多半的人都没合格,这下就少了不少的分,还没缓过伤心的劲儿,第二轮考又要到了,又是六科!学生此刻还顾什么党争?没日没夜的读书去了……
    累了学生也累了老师,整天熬在国子监教书批卷出题不说,连小假也没有了。老实的当然是埋头干活,当年挑着党争过日子的就开始暗中使绊子了,国子监和翰林院不一样,这可不算是清水衙门了,许多人都享着自己的供奉,当然看不起那点小假的补助,时不时的就告假不来。告假的人多了,活儿就累人了,党争的人也起的就这心思——你魏池不是要考试么?我们不来,看谁出题批卷?这事儿要是拖了……哼,你这法子再好,用不了也只能废了。
    魏池早料到这一出,可惜有句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
    进士前三的名号也不是虚得的。师傅们告假了?可以!魏祭酒还真的把所有落下的活儿都一个人干了!等告假的人回来,那批好的卷子,出好的题早就摞好放在案桌上了。
    于是乎,国子监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早已不同往年。
    冯琳,魏池的同门,他这个人话不多,但知道这个时候该出手帮他了,便向院里递了请,翰林院里结党的人少,大学士们知道魏池此去是去清场的,也就默许冯琳借着翰林院的名义领着几个修撰帮国子监的忙。反正大考也要来了么,届时国子监和翰林院也算是一家,这会儿帮些忙也是情理之中。
    国子监的人万没想到没拖垮魏池不说,还引了冯琳这样的学子进来。之后每有人告假边都有翰林院的人过来代课,这些学问人显然比那些混党争的人精业得多,一半为了自己的分,一半也是因为老师端正了,学生们渐渐少了浮躁开始起了认真读书的心思。
    魏池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每天也几乎能在三更前睡了。
    终于挨到月半节,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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