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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秋面上含笑,对手一招便被压制,她却不乘胜追击,反而侧首,看向不远处的林荃。
“我令你照顾阿昙,你倒做的甚好,重华若是知道了,必能含笑九泉。”
云昙咬牙:“怎么会……你都还活着,我哥哥又怎能瞑目!”
这句话成功将对手注意力拉回她身上。
白元秋袍袖微动,拂出一排冰屑,钉住包嘉辉,陆仁毅,郭妮三人,向云昙笑吟吟道:“却是在下疏忽了,许久未见,阿昙如今已是个大姑娘,不知可有心仪之人?”
“……什么?”
做对多年,研究多年,云昙却无论如何也跟不上白元秋此刻思路,怔愣的看着白元秋,却翎儿亦颇为迷惘。
早知教主对云家宽容,但这画风转换也未免太不正常了吧?
林荃却是脸色惨白,猛的倒退半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天衣教主眼神冷彻,唇边弯起,温柔道:“重华身故,阿昉不能有嗣,云氏血脉,到底不能绝于吾手。”
云昙陡然明白,白元秋竟是要她留下后嗣,再将她除去!
寒意从指间凉到心底。
冷汗涔涔。
“白元秋,你不能!”
“我不能?”白元秋笑着反问,云昙顿时哑声。
“至于林荃,你到底是我无霜城弟子,对本座出手有何下场,难道不明白?”
林荃惨然,本来以为在进入系统之后,白元秋内力全失,境界跌落,己方无论如何当有一战之力。
然而……
林荃闭目,卸簪披发,伏地。
“林荃清楚,犯上作乱分属大逆,罪当无赦,然而公子遇我甚厚,既有一线希望,如何敢不尽力?至于三小姐,她并非天衣教徒,还望教主宽恕。”
白元秋尚未发话,场中异变陡生。
陆仁毅等人被冰刺中穴道,本该动弹不得,然而系统中总有一些超越武学常理的事物,叫人防不胜防。
绿光一闪,本被制服的三人突然自地上跃起,陆仁毅容色狰狞,两道暗光从他口中飞出,一点打向林荃,一点打向白元秋。
“都去死吧!”
这暗器名为“一枝独锈”,是来源于“四大名捕”系列中的顶级作品。
白元秋被绿光闪过,四肢僵麻,无法动弹。然而在暗器将将及身之时,泉中玉却忽作铮然之声,自掌中跳起护主,向暗器横扫而去。
两者相触,白元秋胸口如遭雷击,喷出一口鲜血,却恢复了行动能力。
乌光终被扫回,没入陆仁毅咽喉之中,他面部一阵扭曲,发出喀嚓的声音,瞪着双目倒下了。
包嘉辉在陆仁毅出手的瞬间,就和郭妮一起转头逃走,他好歹也是混过那么多轮回世界的资深者,直觉告诉他,此刻不走,便要把性命交待在这里。
白元秋手指拂过泉中玉剑身,碰到方才击中暗器的位置,停顿了一下。
她好歹没什么大事,然而林荃却没有这种运气。
北风狂啸。
一点血花在翠绿的衣服上洇开,逐渐蔓延成盛开的景象。
“阿荃!”却翎儿扑到林荃身上,泪珠不断从脸颊上滚落,云昙艰难的抬起手,爬向姐妹的方向。
她心中无限后悔,为何要与这等小人合作,为何方才不跟阿荃逃了,为何要……
白色的衣摆扫过白色的雪,天衣教主慢慢走向林荃,俯下身,凑近她耳边,声音温柔如夜。
“阿荃,是谁将本座所在透露给你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气场全开
ps:这个标题是不是有点吓唬人?
☆、少年快剑
“教主想知道?”
白元秋轻轻笑。
“怎么,阿荃难道不愿告诉我?”
碧衣姑娘艰难的动了动,白元秋在她的伤口处刺了几针,暂时缓解了伤势恶化。
“我若说了,教主愿意放她们离开?”
“一言为定。”
林荃慢慢回忆。
“幕后的那个人,我也没有真正见到过,只能猜测他似乎是整个轮回系统的监察者,但又与系统并非同心。此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教主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荃叙述的声音也越来越弱,白元秋又问了几个问题,正欲起身离开,林荃忽又开口。
“白元秋,你如今,后不后悔?”
白元秋动作微顿,接着极轻和的笑了笑,仿佛是浓墨在清水缓缓里洇开,平静道:“我是否后悔,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去想,而你此刻余生将尽,不知又觉如何。”
林荃没有回答。
白元秋不再理会,大步走向自家队伍中的两个伤患,一手一个带走,逆着寒风狂飙,身后隐约传来云昙与却翎儿的痛哭之声。
大雪苍莽。
徐小彦仿佛被泡在温热的泉水中,飘飘荡荡,无所依凭,周围除了自己,都是一片黑色。
“小彦?”
有谁在喊他的名字。
“徐小彦!”
徐小彦双目猛然睁开,从床上弹起来。
然后不到一秒,又直直倒下去。
顾惜朝抱着双手,表情有些无奈。
“你受伤太重,还未痊愈,不要心急。”
“……顾哥?”
徐小彦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的难以形容,之前的记忆一点点回笼,艰难道:“小白她?”
话音未落,白元秋端着药碗走进来,歉然道:“是我来晚了,才累的小彦如此。”
顾惜朝把徐小彦扶起来喝药,少年笑道:“小白你也太喜欢把问题放在自己身上了,如果不是你帮忙,我恐怕连第一个轮回世界都过不了。”
徐小彦脸上露出明朗的笑容,要变得足够强大,至少能帮上他们才好,和“徐小彦”不同,顾哥和小白都还活着,还有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去,徐小彦接着问:“主线任务发布了没有?”
白元秋笑道:“已经知道了,是护送李寻欢入关。你放心,因为之前系统出现失误,作为补偿,这次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扣分。”
怪不得她刚进轮回世界,就能碰上小李探花的马车。
“我其实还挺喜欢小李飞刀的,如果有机会,我们能不能尽量把这个任务完成?”
白元秋笑容柔和,颔首:“如小彦所愿。”
话刚说完,白元秋忽然皱了皱眉,顾惜朝面色亦随着一肃。
“外面来了许多人。”
关外本不繁华,这里更是格外荒凉,小小一个酒店,连个伙计都没有,只老板一个人招呼客人。
听说本还有个老板娘,只是生了重病,不能出来帮忙。
这样偏僻的地方,如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人?
三人对视一眼,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任务剧情。
这里隔音效果并不如何,门外传来的喧嚣之声越来越大,来的几人似与店家起了争执。
“一壶破酒而已,也值得这般吝啬,大爷又不是不肯给钱。”
“各位大爷恕罪,这酒是里面那位姑娘自家带的,唤小人去厨房里热了热,并非小人自己东西。”
“那你去问一声,这酒价值几何,老子双倍买下了。”
“哐当”一声,有重物打翻在地,空气中多了丝丝酒香,一个尖细的声音咯咯笑了起来:“对不住,不小心把酒打翻了,麻烦老板再把酒装回去,给那位客人送过去吧。”
“这,这酒水已经脏了,怎么能……”
听到这里,白元秋暗叹一声,走了出来。
尚未看清外面情形,一阵腥风便扑面而来。白元秋想也不想,随手扯下帘子,一旋一收,将空中扑来的毒虫蛇蝎包成一个大球,原样飞还给对手。
包袱落在四个童子打扮的人中间,他们伸手欲接,在相触的刹那,包袱陡然炸开,里面的毒虫落了四人一头一脸,其中黄衣童子当场面泛青黑,倒地气绝。
这四个人年纪都已足够做孩子的爹了,却穿的花花绿绿,打扮的像个天真幼童,分明面目狰狞,还偏要嘻嘻哈哈,挤眉弄眼。
他们手腕,脚踝上都带满了小孩子惯用的铃铛和金银镯子,一动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绿衣童子尖叫道:“你竟然敢害死老四,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白元秋挑眉笑道:“哦,那诸位出手之前,又知不知道在下是什么人?”
红衣童子咬牙切齿,丑陋的五官扭成一团,他瞪了白元秋片刻,突然自地上飞掠而起,朝对手直扑过来。他虽然四肢粗短犹如小孩,动作却意外的灵活,几乎转瞬便到了敌人眼前。
侏儒四肢上镯子响成一片,在狭窄的酒店里回荡,愈加动人心魂。
他一出手,后面二人亦齐齐跟上。
白元秋轻笑,她身如细羽,掌风方至,人便被吹得飞起,飘摇间恰好穿过三人围攻,同时长剑离掌合鞘飞旋,剑风点过三人咽喉,在空中暴起一片红色血雾。
“砰——”
三具尸体几乎同时从空中坠落,三下重物坠地声亦叠成了一声,随之,白元秋轻盈的落了下来,伸手将旋飞回来的长剑轻松接过。
她此刻白衣仍如新雪,竟然连血迹都没沾上一丝。
酒店中和有两人与方才四人同行,其中一个只有一剩一只手臂,面如金纸,神色冷淡,另一人跛了右足,干枯瘦小,满面阴沉。
这两人的年纪也都不小了。
见白元秋抬手间灭杀四名彩衣侏儒,矮小老头顿时面露惊惧之色,高声质问:“你可知你刚刚杀了何人?”
白元秋慢条斯理道:“他们至死都不肯说自己是谁,在又从何而知。”
矮小老头跌足道:“这四位乃是苗疆‘极乐峒’五毒童子座下,你杀了他们,不担心极乐峒主上门报复么?”
“听起来,倒的确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可人已经被我杀了,就算担心又有何用?”
老者见她态度温和,误会白元秋有服软之意,眼珠转了转,笑道:“幸好这里还未入关,你远远离开中原,再也不要踏进一步,过上个十年八年,此事指不定也就淡了。”
白元秋微笑道:“这法子甚好。你去苗疆,记得帮我转告极乐峒主,若他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家里不出来,我便不跟他追究他徒弟的过错。过上十年八年,等我忘了此事,他再出门不迟。”
老者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笑声陡然断了。
他脸上虽然不显,但心中已渐渐觉得恐慌:面前这姑娘年纪虽轻,武功却是极高,又不像一般小姑娘那般容易哄骗,自己既不能捉她去想极乐峒主请罪,又不能打发了她走人后,再随意找个替罪羊——他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对手的名字。
额上渗出了冷汗。
原本站在一边,静默不语的高傲老者,旁观完同伴和对手的互动后,一扫面上阴霾,竟向白元秋赔笑起来:“以姑娘的身手,若是避走塞外,的确委屈了些。可这极乐峒主,非但武功高强,下毒也是一把好手。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姑娘轻易还是不要与他做对的好。”
白元秋笑道:“这话听来倒也有理,莫非你有什么解决法子不成?”
独臂老者道:“姑娘乃少年高手,武功虽然极佳,可名声却是不如那些江湖老人来的响亮,若是我们不说,谁能知道是姑娘下的手。可这样一来,极乐峒主怕是就要把火气发到小人们的头上了。”
“那自然不好叫你们来替我背这黑锅。”
“老朽这里有一个主意,方才我等才路上和小李探花起了些冲突,以李探花的武功,脾气,把这四位的死放在他头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