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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打算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装作被“情锁”锁住的样子?难道他从一开始的目标,便是江别鹤么?
此时,一只黑猫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小鱼儿似是被骇了一大跳,白元秋都忍不住想要笑了出来。
白元秋忽然听到远处一点响声,整个人瞬间没入黑暗之中,余光朝小鱼儿看去,那小子早已伏在地下,前面的乱石堆将小鱼儿的影子完完全全的遮住了。
江别鹤的身影便出现在哪黑暗的尽头。
他手中托着烛火,脸上已经还带着白日里那种温煦的笑容,他把身后的门关上,缓缓走了回去。
白元秋隐隐觉得有些兴奋。
江别鹤离开之后,江小鱼依旧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等了许久,白元秋暗暗赞他沉得住气,便看见江小鱼小心翼翼的向江别鹤出来的地方掠去。
那是一个破旧的花房,窗棂上的布满灰尘与蛛网,还夹杂着一些枯碎的叶片与干瘦的虫尸。
花房的门是锁着的,与其他地方不同,那满是铜锈的锁却有着十分光滑的锁孔。
一看就是经常被使用的样子。
江别鹤难道经常到这里来不成?
这个小小的,陈旧的花房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堂堂‘江南大侠’在自己家中,为何要隐藏的如此之深?
白元秋看见小鱼儿从头发里摸出一根细细的铜丝,将铜丝刺入锁孔中,不一会就将锁打开了
小鱼儿点上了火折子,这个花房很小,墙角里堆着破烂的花盆与枯叶,四处遍布蛛网,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
没有脚印。
可白元秋和江小鱼都分明看见江别鹤刚刚从这里出来,又怎么会没有脚印留下来?
白元秋如一抹幽灵般,沉寂在夜的阴影里,注视着江小鱼的一举一动。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却仿佛存在于两个世界。
江小鱼忙忙碌碌的四处搜索,他摸了摸地上,用手指使劲搓了几下,地上的灰尘还是一动不动。
“原来这灰尘是用胶水粘在地上的……”江小鱼自言自语。
他站起来,四处观察,可是江别鹤竟然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来。
白元秋这次也是无可奈何,她对机关之术略有涉猎,却并不擅长,且原来在天衣教的时候,这些事情自有工部之人解决,无需烦忧。
江小鱼长叹一声,几乎就要绝望了。
就这这时,江小鱼的眼睛突然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
白元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一张蛛网。
今晚的风很大,墙角的蜘蛛网,有的被风吹断了,蜘蛛们正忙着结新网,但有一张网任凭风怎么吹,却动也不动。
妙!
白元秋几乎都想要击节赞叹了,这等机关,委实算得上是巧夺天工,若非是今晚跟着江别鹤与小鱼儿两个人,只凭她自己,恐怕只会选择强力突破。
已经知道机关的小鱼儿难道还会打不开么?只听“格格”几声响,蛛网下的一堆枯柴突然移动,露出一个洞来。
洞下面是一个书房。
除了没有窗子,这个房间跟世上绝大大多数书房都是一模一样的。
白元秋紧紧跟在小鱼儿身后,如同暗夜的一抹幽灵般飘了进去。
小鱼儿很快找到了藏在地下书房中的秘密——江别鹤将一些书的中间挖空,内里置上□□,金银,暗器,还有各大门派的隐私秘密。
白元秋暗暗心惊。
她虽然知道江别鹤不是什么好人,却从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的心思缜密,阴险恶毒。
明明富可敌国,却安然住在简陋的茅舍,明明权倾江南,却姿态谦卑。
白元秋霎时已将江别鹤其人推断出几分:江别鹤的出生必然寒微,否则不必以此姿态示人,他所谋者恐怕不止是区区的“江南大侠”而已,美女姣童不能让他沉迷,金银财帛不能让他享受,名望权势不能让他忘形,只能说,他虽然渴望这些,但目前所能获得的东西却远远不能让他满意,他还要忍耐,除非到了有朝一日,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敢违逆他的话,世上所有的美人都供他享用,所有的财富都任他挥霍,还要顶着举世无双的好名声——真到了那一天,就可以开始追求大道长生了。
白元秋摇摇头,纵观古今,有谁当真能做到这一点?白元秋知道的,虽有坏人能登顶峰的,却从没看见有小人能达到相同的高度,无他,总是爬到一半的时候就自己把自己摔死了。
白元秋饶有兴趣的看着小鱼儿,他找到了惊人的财富,珍贵的□□,耸人听闻的秘辛,却通通像是没看见一样,他究竟在找些什么?
小鱼儿突然瞧见桌子边上有些矮几,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纸。
小鱼儿眼睛一亮,抓起了一叠纸,他仔细刮了一小撮尘土,轻轻涂在最上面那张纸上,纸上出现了花纹,看起来像是一张地图。
小鱼儿叹了口气:“伪造那藏宝图的人,果然就是他!要害得天下英雄自相残杀的人,果然就是他!”。
白元秋恍然,她之前听说有人得到昔日名满天下的大侠燕南天的藏宝图,前去峨眉寻宝,中间与峨眉派起了很大的冲突,又不知为何牵扯到了武林圣地“移花宫”的传人花无缺公子,多亏那位“无缺公子”识破藏宝图不过是一个阴险的计谋,否则武林中只怕要血流成河。
“移花宫”的传人现世的消息一传开,那宝藏的事情反而不是那么引人注目了。
看江小鱼的反应,他似乎也被牵涉其中。
江小鱼冷笑道:“好一个大仁大义的‘江南大侠’!我早知道你有不可告人的野心,否则你又怎会如此矫情,如此做作?……你不但想将天下英雄俱都瞒在鼓里,竟还想将不易收服的人俱都用计除去,好让你独霸天下!”
白元秋暗暗点头,那矫情,做作二词用的极妙,转念一想,自己在江小鱼心中也差不多是这般形象,便不由得微微一笑。
江小鱼小心的将物品归为原位,白元秋在一旁看着,以她的眼光,也实在瞧不出什么破绽来,若非她跟着江小鱼来了一趟,怕是什么也发现不了。
江小鱼收拾好,拍了拍手,嘻嘻一笑:“如此就算告一段落,不管什么人想要骗我,总是得吃些亏的。”
白元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为了让江小鱼不能发现她,一直躲在阴影里,此时离江小鱼的距离并不近,竟然没有即使察觉,江小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密室门口。
话音未落,江小鱼忽然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出去,哪怕白元秋轻功高妙,一时也跟不上,她刚刚到门口,那小子已经毫不客气的在外面将密室的门封住,狡黠笑道:“白姑娘跟了我一路,只怕是辛苦的紧,不如在里面好好休息一番,江大侠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再来,白姑娘尽管放心。”
白元秋瞠目,那臭小子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
江小鱼你这个小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公子无缺
江小鱼将白元秋关在地下密室里,便头也不回的退了回去。
江别鹤白日不会冒险前来,所以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江小鱼想着应该怎么样将江别鹤的阴谋揭穿,但此时他就算站出去说出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江别鹤实在是装的太好了,连十大恶人之一的轩辕三光都对他大生好感,何况别人?
所以他只有等,反正江别鹤在那里是跑不了的。
房间里,江玉郎还在沉沉的睡着,身子埋在厚厚的被子里,连姿势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江小鱼不动声色的上了床,将手套进“情锁”里,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突然间房间里亮起了烛火。
小鱼儿一惊,睁开眼,看见举着烛台的江玉郎正笑嘻嘻的站在床前看着他。
江玉郎既然站在床前,那他身边睡着的又是谁?
小鱼儿跳起来,他旁边躺着的赫然是轩辕三光。
轩辕三观瞪大眼睛,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身体却一动不动,想必是被人点了穴道。
小鱼儿愣了半晌,突然大笑道:“我明知道江别鹤是个怎样的人物,却为何还是小瞧了他?”
也许是江别鹤先败于白元秋之手,白元秋又轻易的被他锁进了密室里,他不知不觉便有些小瞧了对方。
江玉郎冷冷的看着江小鱼,忽然道:“江兄已在这里,白姑娘怎么还不现身一见?”
江小鱼看着江玉郎,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道:“连轩辕三光都被捉了,那小丫头竟然没落入你们手里吗?”
小鱼儿是在“恶人谷”长大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简直炉火纯青。
江玉郎仔细打量小鱼儿,实在是看不出一丝说谎的神色,笑道:“难不成白姑娘受不住江兄的脾气,终于气走了不成?实在是可惜的紧。”
忽然柔声道:“不过江兄也不必担心,我家里有味草药,男子吃了无事,女子若是不慎误食,当时不会怎样,过不了多久却会逐渐昏厥,今日哑伯做菜时不小心将其混了进去,白姑娘脚程再快,这时怕也离不了太远,父亲已经吩咐下去,若是有人发现了白姑娘,一定会通知小弟,小弟必然会尽地主之谊,替江兄好生照料白姑娘。”
江小鱼还未答话,忽然听到一声轻笑:“那倒是多谢你啦!”。
江别鹤本来在屋外,含笑看着江小鱼和江玉郎说话,此时神色一变,急向屋内掠去。
却也晚了。
屋顶破开,一道剑光如月华倾泻而下。
江玉郎眼前一花,只觉得胸口剧痛,一股冷冽寒意随之侵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元秋一剑劈开屋顶,长剑直指江玉郎,若非紧要关头江别鹤拉了江玉郎一把,那一剑便能将他刺穿。
白元秋笑了一声,左手拉了江小鱼轩辕三光二人,右手数剑急出,攻势宛如骤雨击荷,江别鹤一时阻拦不住,且儿子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只得由她去了。
江小鱼早在听到白元秋声音的时候就急忙解开轩辕三光身上的穴道,被白元秋一带,身子仿佛没有重量一般随着她疾奔而出。
天上的明月洒下一地银辉。
白元秋拉着江小鱼奔出数十里,气力渐弱,停下来笑道:“好啦,都到了这里,‘江南大侠’想必不会那般不识趣,再前来打搅。”
轩辕三光重重喘了口气,拿下腰间的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恨道:“洒家本来还当他是英雄豪杰,没料到……”
咬着牙:“名门正派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惺惺作态,假仁假义!”
江小鱼笑嘻嘻的道:“江别鹤江大侠抓了你我,自然是为民除害,江湖英雄少不得得夸他老人家几句。白姑娘师承不明,但和我们牵扯在一块,当然也是邪派妖女,同流合污,为虎作伥了。”
白元秋抿嘴一笑:“江小侠所言极是。”
轩辕三光忽然想起什么,叫道:“洒家听说那江别鹤给你下了毒,你……可感觉有什么不适之处?”
白元秋叹道:“菜一入口,我就尝出来了,我随身带有数种解毒的药丸,毒性虽然未清,但也没什么大碍。”
白元秋之前跟系统兑换过一个个人状态面板,她才吃了一口,面板上就显示出了一个中毒的debuff,倒不是很难解的毒性,只是她想试着用内力驱除,才只是暂时以药性压制,不曾根除。
这一路上白元秋都小心提防,到了江别鹤家中还亲自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