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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夫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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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我爱上他了。”她扑簌簌的掉下串串珠泪,在众人错愕的表情下,慢慢的吐露出事情的原委。“那时候爹刚过世,我本来打算立刻来投靠师兄,可是因为悲伤过度,在半路上又受了风寒,所以生了一场大病,是他救了我,不仅帮我延请大夫诊治,还悉心的照料我,于是我就不知不觉的爱上他了。

“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状元,又是皇帝身边最受宠的臣子,绝不可能娶民女为妻,可是我不在乎,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无名无分我也心甘情愿。”

“想不到你就是那个内奸?我们对你不够好吗?你居然为了那个姓谭的背叛枭王堡?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韩骤怒不可遏的冲上前,要不是韦皓庭拦着,他真会当场指死她。

韦皓庭从他的背后穿过腋下扣住韩骤的行动,“二哥,你不要冲动,这事让大哥自己来处理。”

她泪眼蒙胧,一脸忏悔的呜咽,“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当他说只要歼灭了枭王堡,就算立下大功,或许可以恳请皇上下旨,让他迎娶我为妻,当时,我听了整个人就昏头了,好像我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完全控制不了,等我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一切都太迟了。

“师兄,你杀了我吧!我背叛了枭王堡,理当处死,这是你定下的律法,所以你判我刑吧!”

司徒狂鹰表情因痛苦而抽搐扭曲,举起右掌,眼看就要劈下去,又忽然打住。

她是恩师唯一的女儿,他真的能狠得下心来杀了她吗?

能吗?白水滟了解他内心的交战,轻轻的拉下他高举的手臂,“相公,依人虽然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她及时回头,我们就给她一个自新的机会,毕竟,她并没有真的出卖我们,不然,官兵早就攻上山来了对不对?”

众人都看着司徒狂鹰,等待他的裁决。

他胸口一恸,咬牙说:“我限你三天之内离开枭王堡,从此我们思断义绝。”

楚依人闭了闭眼,更多的泪水涌下,“多谢师兄。”

“依人姐,你真是太傻了,你被骗了知不知道?”韦珊珊也为她的痴傻哭红了眼,“我和哥哥这次去京城,听说皇帝已经将他的第三个女儿明珠公主许配给他,他就要当上驸马爷了,怎么可能还会娶你?”

楚依人脸上的血色顿时刷白,空洞的双眼望着韦皓庭,“韦三哥,珊珊说的是真的吗?他……他真的要当驸马爷了?”

“她说的都是真的,这桩喜事早就传开了,京城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怜悯的叹道。

“不!”楚依人失声叫道。

白水滟听得火冒三丈,两颊因怒火燃烧而嫣红动人,“那个可恶的臭男人,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依人姐昏倒了!”韦珊珊大叫。

再也承受不住打击的楚依人在昏过去的前一秒,一颗芳心早已碎成粉末,恨不得当场死去。

两天之后,楚依人在没有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之下飘然离去,数年之后,枭王堡的人才辗转得知她在一间尼庵中带发修行,为自己的愚痴赎罪,最后消失在红尘之中。

※※※

“唉,依人不过是个弱女子,又没有亲人,能上哪儿去呢?”同样是女人,白水滟同情楚依人的遭遇,也为她的将来担忧。

韩骤悻悻的冷哼一声,“枉费我把她当作亲妹子看待,结果她居然为了个男人背叛枭王堡,何必再去管她死活。”“二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别再怨她了。”韦皓庭劝道。

“你们能原谅她,我可办不到。”他这人就是嫉恶如仇,谁对不起他,想要得到他的谅解,只有等下辈子了。“大哥,你说对不对?”

司徒狂鹰的心情当然好过不到哪里去,可是又无法不去关心她。

“你们男人最无情了,如果不是那个姓谭的存心骗她,依人怎么会做出背叛我们的事?”

白水滟忍不住为她说几句好话。“相公,看在你恩师的面子上,还是派个人去找她,将她安顿好,你也比较安心。”他感激的给她一瞥,仿佛在向她道谢。

韦皓庭不好意思的打断他们的眉来眼去,“大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对付那个姓谭的?

“他虽然少了依人的里应外合,不过若是官兵倾巢而出,包围了整座龙骨山,到时恐怕很难善了。”

“打就打,谁怕谁?”韩骤气盖山河的叫道。

司徒狂鹰脸色异常的凝重,口气也强硬起来。“这事不是说光用武力就能解决,也要替堡外的人着想,他们全都是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要是真和官兵打起来,最先受害的就是他们,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了。”

韩骤立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瘫在位子上。“要怎么智取?”

“相公,我倒是有个法子。”白水滟叽哩咕噜的将计划娓娓道来。“既然皇帝昏庸,耳根子又软,随便听信几句谗言就判了我们死罪,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将这招用在那姓谭的身上,你们觉得如何?”

韦皓庭拍手叫好,“我赞成大嫂的建议。”

“哼,我不觉得有什么用。”韩骤对于不能大展身手,有些懊恼。

司徒狂鹰再三思量,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有姑且一试,若是不行,就先将堡外的人全部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再来和他们决一死战。”

经过多数人的同意之后,这个办法就定案了。

白水滟突然朝在场的三个男人甜甜一笑,眼中却像藏了好几把小刀,准备好好招待他们。

“好了,现在正事都谈完了,我们该来谈些私事了。”

“什么私事?”三个人狐疑的面面相觑。

“相公曾经娶妻的事,两位小叔为什么不曾向我提起过呢?”她笑靥如花,可是,听得人却是头皮发麻,一致将箭头指向司徒狂鹰。

韦皓庭困难的吞咽一下,“呃!我们也是为了大哥的面子着想,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对呀!大哥不说,我们怎么敢说?”原本神经大条的韩骤,这回可聪明的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司徒狂鹰还以为她早忘了这件事,看来女人最会记恨这句老话一点也没错。

“水滟!这事不能怪他们。”

“你别说话,我和你的帐晚点再慢慢算。”白水滟横他一眼,娇声娇气的看着两位神色慌乱的小叔,“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必报,所以你们等着接招好了,我累了,喜雀,我们回房去。”

韦皓庭见识过她的厉害,不敢小觑她。“大哥,你快想个办法。”

“大嫂真的气坏了,不晓得会怎么对付我们?”韩骤心惊肉跳的在原地打转,“大哥,我们的小命就全靠你了,你快去安抚安抚她,把她哄得心花怒放,最好让她下不了床,自然就没有力气再追究了。”

终曲

鸳鸯帐内的喘息和声渐趋微弱下来。

原以为会面对一场激烈的质问和争执,可是娇妻的投怀送抱,主动撩起他的欲火,让司徒狂鹰脑袋又化成浆糊,和她一起沉沦在无边的春色中。

在激烈的欢爱过后,身心得到满足,接踵而来的疲惫感徐徐袭来,困意也涌上眉睫,他下意识的搂住妖娆的枕边人,眼皮也慢慢变重……“相公?”嗲声的娇唤在他怀中响起。

“嗯?”他闭着眼,语调渗着浓浓的睡意。

白水滟的美目一闪一闪,“相公,你想睡了是不是?”

又是“嗯!”的一声,显示经过刚才的激战,已经用掉他所有的精力,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那你就睡好了,只是我好无聊,想跟你说说话,如果你还没睡着就回答我。”她很体恤的说,毕竟做那种事,男人花的力气比女人多。

第三个“嗯!”字从他的鼻端哼出。

一根纤指在他裸胸上滑动,“我觉得相公的精力旺盛,动作好威猛,可见得身体很好!根本没有隐疾,之前是我误会了对不对?”

“对。”他口齿不清的说。她的唇角微微颤抖着!“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害人家误会了,以为你‘不行’,担心了好些日子,其实,你是不想跟我圆房对不对?”

等了半晌,司徒狂鹰都没有反应。

“相公,你是故意不跟我圆房的对不对?”白水滟将脸凑近他,沾着香气的呼息吹拂在他脸上,让他的神志更浑沌了。

他徘徊在半睡半醒之间,含糊的应了一声,“对。”

白水滟在他耳畔呢哝,“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还忘不掉那个女人?”

“嗯……”他霍然张开双眼,意识及时恢复清明的状态。“什么?你刚刚问我什么?”

她眸心清冷如冰,笑得好假,“我刚刚问了什么?”

司徒狂鹰靠坐起来,察觉到气氛不对,所有的睡意全在一眨眼间烟消云散。

“水滟,你先听我解释。”

“我为什么要听?”白水滟气白了脸,不过还是粲笑如花的睐着他,“既然你为了别的女人不肯跟我圆房,我抱怨、生气有什么用?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我比人家晚到,你心里忘不了她也是正常的。”

他手足无措的说:“不是这样的。”

“不管怎么样,你让我独守空闺的那段日子我可是会永远铭记在心,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意思再留相公下来。”她披衣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就往他怀里塞去,“我已经让喜雀为你整理了一间客房,相公就委屈一点了。”

司徒狂鹰慌忙的套上裤子,抱着自己的衣物被推出房。

“水滟,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已经习惯有她的陪伴,他说什么也不想度过一个人孤枕难眠的夜晚。

她关上门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进这间房门一步,相公,你好自为之吧!”

“水滟,你开门啊!水滟。”哪有当丈夫的被赶出房间的道理?可是谁教他是理亏的一方?现在娇妻又在气头上,也只有等她气消了再说。

※※※

冷战还在持续进行中。

“大哥,拜托你去告诉大嫂,我还不想娶妻,不要再叫媒婆上门了。”韦皓庭不堪其扰的埋怨,“我都快被她们烦死了,再这样下去,我连家都待不住了。”成亲也要讲究缘分,况且他这人追求完美,除非遇到他钟意的对象,否则,他宁可一辈子当个罗汉脚。

司徒狂鹰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你就再忍忍,比起我有‘房’归不得,你这还不算什么。”自从那次决裂之后,这一个多月来,她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才让喜雀来传他过去侍寝,待“使用”过之后又一脚把他踢开,简直把他当“男宠”一般,该说郁卒的人是他才对。

“唉!”两人一筹莫展的叹了口气。

这时,厅外传来砰、砰的跑步声,就见韩骤火大的冲进来,“大哥,这次你一定要拿出魄力管管大嫂。”

“她又做了什么?”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嫂也不知道使出什么手段,居然让怡春院的姑娘见到我好像见到鬼似的,硬是不肯做我的生意。”

“那就算了,反正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司徒狂鹰也不赞成他眠花宿柳的习惯,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韩骤快把眼珠子瞪爆了,气急败坏的大吼,“我话还没说完,原本我还想怡春院不做我生意就算了,于是到别家去,结果每一家都一样,我实在气不过,就和老鸨理论起来,才知道大嫂居然暗中去跟每家妓院说我得了花柳病,已经病入膏肓,说姑娘们如果想要活命的话,千万不要接客,大哥,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韦皓庭噗的把含在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呛得猛咳几声,“大嫂这招真是高明,令人佩服。”

“你还有心情夸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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