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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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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是‘道之变动不变律’。‘道’是永久长存,不会随着外物的变化而消失的,是独立不改的,然而它又是在不断运动着,它是周行不殆的。”

“这个太深奥,我拿不透。这一点,请让我不参与研讨。

还有哪些律,请伯阳老兄往下说。”

“第五个是‘反律’。事物是向相反方向运动、发展和变化的。我认为这‘反律’里头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循环运转;二是返本归‘初’;三是相对转化。我向我的弟子说过,‘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窪则盈,敝则新’,‘乐极生悲,否极泰来’。我认为万物运行,是循环着的;是周而复始的;凹和凸,旧和新,乐和悲,否和泰,是在向着相反的对立面互相转化着的。”

伯阳先生说到这里,向徐钓客叙述了蜎渊落井之事,然后转脸看着他的眼睛征求意见道:“在对于反律的问题上,我的看法,是对了呢,还是错呢?眼下我的心里确实还没有把握,我在这里提出来,想征求一下你的看法。慎鲜弟,你如若认为错了,请你批评一下,如若认为对了,请你帮我再找一些实例,咱们来共同证实咱们所发现的这一定律的正确性。咱们弟兄在闲聊之中能共同发现点儿天地之间的奥妙,总结出一点儿规律性的东西,这不是很好的吗?”

“好,好,这好,这好。”徐慎鲜说,“伯阳兄,您不愧是当朝的征藏史,连跟您闲谈都带着学问性的。”他感到伯阳先生对于几律的总结,很深奥,很玄虚,但是也很浅显,很易懂,很亲切,很具体。对此,他感到很有趣味,心中异常高兴,说:“伯阳兄提出这样高深的问题征求我的意见,让我评论,这实在是对我估价太高了。说实在的,对这些问题我吃不准。然而,我很乐意和您共同研究。我现在先不发表意见,请给我一段思考时间,让我回家想想,下次闲聊再说。下次闲聊我将会带来很多证实这些定律的事例。好啦,下次咱们闲谈算有内容了。太好了,太好了,咱们的闲聊太好了!哈哈哈哈!”说到此,禁不住开心大笑了。……

从这以后,李伯阳先生仍然是一边搜集材料,一边对身体康复进行巩固。

这年夏末秋初的一个上午,伯阳先生正在苦县东门里边一个亲戚家里搜集资料,忽见鲁国孔子第三次来访。这时,孔子周游列国已经十好几年,他是离开陈国,途经蔡地、楚地,打算再次去卫的。这次他是顺路拐到苦县,前来瞧看伯阳先生的。在瞧看之中,顺便又就一些问题进行了请教。后来有人把这次请教说成问礼(现在鹿邑县东门里边尚有孔子问礼处的遗址)。

转眼之间到了秋后。一天,伯阳先生正在家里闲坐,忽见一位老人领着一个青年向他这里走了过来。伯阳先生急忙站起,热情地迎接。老人姓庚,名叫逸贤,奶名庚寅,是伯阳先生少年时候的同学。此时庚寅年已八十有五,体态龙肿,已经老得不象样子,在那身破烂衣裙的衬托下,样子更显颓唐。那年轻人,身穿嫩蓝色的衣裙,一头黑发用月白扎帕束起,鸭蛋脸庞白里透红,一脸温文儒雅的神色。一看便知他是出自书香之家。年轻人名唤庚桑楚,是庚寅的孙子。庚寅在李伯阳刚刚回乡之时就已来过,这次领着孙子桑楚前来,主要是要他向伯阳先生拜师。

庚桑楚对伯阳先生十分崇敬,可以说崇敬得五体投地。他跪在先生面前,一连磕了九个挨地的头,还不愿起来。庚寅脸上现出了轻易没见他现出过的笑容:“好,这好!多磕几个。”

伯阳先生急忙弯下腰去,用双手拉着他说:“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那好,”庚逸贤说,“既然你伯阳爷爷要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直到这时,庚桑楚才站起身来,作个揖,站在一边。

刚刚送走庚家爷孙二人,回到屋里坐定,就见一老一少向这里走来。

老者花发花须,面门上和腮帮上都打着明显的皱纹。他就是上次在涡河沿大柳树底下和李伯阳闲聊的徐慎鲜。在徐慎鲜身后的那个少年,看来只是才七八岁。上身穿着镶有黑边儿的淡绿短褂,下身是鲜红的麻布胖裤。苹果脸蛋,白里透红。疙瘩鼻儿,又白又嫩。从两片红红的小嘴唇间自然地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在头上扎着的两个又短又黑的小牛角的衬托下,使得这个真正的男孩活活的成了一个假闺女儿。

伯阳先生和徐慎鲜互相施礼打过招呼之后,二人在桌案两边的黑色木椅之上坐下来。那男孩有点怯生地站在徐慎鲜的身边。

伯阳先生见徐慎鲜他们登门,心中高兴,对他们非常热情,加上他喜欢小孩,看见那孩子模样异常,心里更高兴,笑着说:“咦,这孩子多齐整,来,叫我看看,叫我看看。”伸双手将胳膊平举起来。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少年龇着白牙笑着,不好意思到他跟前去。

“去,叫你爷爷看看。去吧,去吧。”徐慎鲜用手推着少年的头把儿说。

那孩子笑眯眯地而且带点不大愿意的样子往伯阳先生的身边走去。

“这孩子真好,漂亮,聪明,将来一定有出息。”伯阳先生用一只胳膊将他圈起。这孩子多可爱呀,如果再小几岁,他会亲亲地把他抱起来呢。“叫啥名啊?”

“叫徐甲。是我的最小的儿子跟前的最小的。徐甲,甲乙丙丁的‘甲’。在我家的男子之中数他最小,我偏偏给他取名甲。这名字是我起的。”

“徐甲,哦,这名字好,好!你爷给你起这名字好。”伯阳先生看着他的苹果脸蛋,高兴得动起眼上的白眉毛。

“这是我家的小宝贝。”徐慎鲜说,“伯阳兄,你要喜欢他,以后叫他跟你当书童。”

“我喜欢,我喜欢,好,好,以后叫他给我当书童。”

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要是往常,徐慎鲜定会异常的高兴。可是眼下,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就是笑时,也掩饰不住那神色之中的痛苦和悲伤。“看神色,慎鲜弟心中似有悲苦,但不知你心里是因为什么事情……”

“唉——。”徐慎鲜低声地叹了一口气,“伯阳兄,此次前来,我就是来向你说说这事哩。”

“什么事?”伯阳先生惊异了。

“那次你向我讲述了蜎渊落井之事,要我注意收集类似这样的材料。”徐慎鲜说,“万万没想到,我万万也没有想到,几个月后,这一类的一个灾难之事在我外孙身上发生了。我这次来,是向你提供一个我不愿看到的材料,也是向你告知一个坏消息,其中一个主要的心意,是想请你给他写个挽联。”

“写挽联?你外孙出了什么事?”伯阳先生更加惊异了,脸色一下子变黄了。

“是这样。”徐慎鲜说,“请让我慢慢向你说。”

徐慎鲜有个外孙,名叫王四,住在王家湾。王四的妻子名叫马妮,模样儿虽然不算多么俊俏,可两口子就是有感情。

王四家原来有几亩地,自耕自种,日子凑合着也能过得去。一次,他家不幸遭了大火,把三间堂屋连同里边的东西全给烧光了。王四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日子没法再过下去,痛苦得要拿绳悬梁自尽。邻居劝他说:“人不能尽是好时候,也不能尽是赖时候,既然到这一步田地了,还得想法往前过。听说这屋子墙根基很深,你可以从根基上挖些砖头卖些钱,买上房料,再盖一所小草房。”

王四照邻居说的办了,他天天拿着抓钩去锛墙根基。砖头越掏越多,一直掏到五尺多深的时候才见黄土。真没想到,刚一见黄土,就露出十二口大缸。十二口缸上都盖着宽大的石板。揭开石板一看,里头尽是黄澄澄的金块(指铜块,那时称黄铜为黄金)!王四可高兴极了。从这以后,他家发了大财,宅基地上盖起了一片楼瓦房。吃不愁,穿不愁,用不愁,要啥有啥,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完的富贵。他心花都开了,高兴地对人说:“我的屋子烧得好,要不是,我一辈子也弄不到这十二缸黄金哪。”

他由吃粗面到吃细面,由吃细面到喝酒吃肉,由喝酒吃肉到吃山珍海味。后来,山珍海味也吃腻烦了。他由穿粗布,到穿细布,由穿细布,到穿绫罗绸缎。后来绫罗绸缎也穿厌烦了。邻居劝他富日子要当穷日子过,不要花天酒地,奢侈浪费。可是他不但不听,反说邻居瞎操闲心,活不大年纪。这时候,他再也看不上自己的妻子马妮了,越看越难看,越看越丑。破车挡住光明路,九天仙女不能来。这咋办呢?就暗暗跟村头一个外号叫七仙女的闺女勾搭上了。两个人如胶如漆。一天夜里,两个人正在私会,被马妮撞见了。她跟王四闹了个天翻地覆。王四恼羞成怒,为了去掉眼中钉,肉中刺,为了以后能名正言顺地娶七仙女为妻,就生下了杀害马妮的歹心。一天夜里,王四把马妮按到床上,活活掐死。恐怕死的不透,又用斧头把她的头骨砸烂。然后埋到南大洼的枯井里。

事发以后,官府把王四捉进监牢,叛处死刑。眼看就要出斩了。前天王四的外祖父徐慎鲜前往监牢去看他。王四见了外祖父,痛哭流涕,十分羞惭,说:“外公啊,我千不该,万不该呀!我不该从地下挖出十二缸黄金哪!我知道,我这样的人,死了以后也不会有人来作一点纪念哪!我再后悔也晚了。外公啊,你是个识字人,识字人相好识字人,为了我已经后悔,为了我是你的外孙,我求您到我死了以后,您叫谁给我写个挽联吧!”

徐慎鲜讲到这里停下来,整个脸上全都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在这痛苦的神色之中显然地夹杂上了气愤和羞惭。

“咦!哎呀,没有想到。”伯阳先生听他说完事情的经过,心中感到震惊。他对这件事很在意,在这段进一步积累材料的时间里,他碰到了不少事件,哪一件也没有这一件在意的。

“唉!真没想到,我实在是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外孙身上。事已至此,说啥都晚了。既然孩子已经悔恨,已经求我请人给写挽联,我想也就别再推辞了。明天就要出斩了,我心里说,他已经是该死的人啦,该死的人在临死之前提点要求,我是不能不去答复的。我又想,这送挽联,我这当外公的不应该送;我的儿子,小四的舅父们也不应该去送;这挽联,我要以小徐甲的名义叫人送去,这就算是徐甲给他表哥送的挽联。”说到此,看看身边站着的小徐甲,习惯地用右手摸摸他的肩膀,“我心里说,这挽联,我不能亲笔去写,一则我是他的外公,再则,我虽识俩字,字写得很拿不出手。想来想去就想到您身上了。这次前来,一则我是向您告知这个事情,算作我对咱们河边谈话的一点回复;二则,这是主要的,这次前来,我主要是想请您给他写挽联。伯阳兄,您是柱下史,又是征藏史,德高望重,一字千斤,我外孙虽说死得毫无价值,虽说遗恨无穷,然而,能得到您写的字,也就因祸转福了。”说到此,一声不响,定定地看着伯阳先生。

伯阳先生一时没有接话,他想:“这,我是写好,还是不写好呢?”他本来不想接这活,但想起“师兄弟”偌大年纪,徒步登门,说了这么多话,看他那渴求的样子,确实无法推托,不能说个不写。他心里说:“写就写吧,写了之后,连他的案情,带我的挽联,都可成为我著作里头的内容呢。不过,我目下不能答复给写,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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