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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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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长空看着步步欺进的靳长恭,身子一僵,瞳孔微缩,之前的经历,让他对她的恐怖早已浸入骨血,深深阴霾于心。
“这天下还有你永乐帝不敢杀的人?笑话!你想杀便杀吧,我闻人长空即使死,也不会求你一个字的。”他梗着脖子,冷声厉言道。
不,其实他不想死,至少不是现在死!他的母亲与兄弟还在牢中苦苦煎傲,那些无辜丧命的无月国百姓,不杀了暴君他怎能甘心!可他也知道,凭他的势力与武功,只怕报仇这一生都只是一个妄想了……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背叛,谁太岁头上动土?
“公子,这里由我们挡着,您快进殿去!”亮出武器的私兵与毓秀宫蹿了的守卫同仇敌忾,严兵以阵盾身护着他后退。
“一群小杂碎,也配在咱家面前狂妄自大!”花公公薄唇一勾,唇角笑窝荡漾,却寒了一众的心沉入深渊。
冽风飒飒,声声啸吟若嘶吼的冤狱孽鬼从笼,知道无路可退的众人,率先杀身而上,花公公与禁卫军们冷颜嗤笑,纵身逼近便是一阵血雨猩风。
一拨侍卫前去阻挡花公公他们,一拨精兵则将靳长恭围住,集中一点挥身砍去,靳长恭不懂得武功招数,但是她却有一身罕见绝顶的内力,不用任何精妙的招式,简单地一挥手,便是一阵飓风刮过,众人偏三倒四。
靳长恭冷笑一声,如鬼魅般的身影,欺进一个便是一掌拍飞,所有接近她周身的,都口吐鲜血摊在地上,像怪物一般地看着她。
太强了吧?她当是在拍黄瓜啊,这……这变态得武功简直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闻人长空看着靳长恭突破了障碍一步一步地走来,唇一白后退了一步,却依旧傲气地挺直身躯与她对视,不肯示弱。
踢塔,踢塔,清晰的脚步声,就像一根越扯越紧的线,紧紧地将他的心脏攥紧,他的脸庞雪白如纸,眼珠子不安地颤动着。
“我杀了你这恶魔!”终于,闻人长空崩溃的精神,捡起一柄掉落的大刀,狰狞着朝靳长恭不顾一切地砍去。
而靳长恭背负双手面无表情,就在寒光刺进她波澜不惊的双瞳时倏地夹住,只见那锋利的刀刃竟在她两根指尖如玩具一般渐渐弯曲——折断!
锵!闻人长空瞳孔一窒,盯着靳长恭就像只吃人的戾兽,失神喃喃:“你怎么不死?我明明刺了一刀为什么还活着,你这种人死了天下才会太平——你为什么不去死?!呃!”最后一句他咆哮吼完,却被一只冰冷的手卡住声音。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寡人,这样寡人会忍不住杀了你的。”靳长恭扼住他的喉间,抑止嗜血的本能,双眸明灭不清。
闻人长空翻着半白眼,紫青着脸孔,断断续续喊道:“你这个杀人恶魔,我诅咒你将来不得好死,一生都所欲而不得,痛苦至极而死—啊!”
指尖一紧,靳长恭寸寸收紧,她眸中隐有复杂,却没有犹豫,非她想杀他,但留着他,迟早只是个祸害隐患,历史上多少这种养虎为患的例子,她并不是不知道,是以她可没有仁慈到给时间去培育一个强大的仇人来!斩草要除根!
“公子!”前来营救的私兵惊恐地吼道,无奈全数被挡在靳长恭三尺以外。
看着闻人长空气息越来越弱,渐渐连挣扎的力气都停歇了,靳长恭知道他即将气绝身亡。
“陛下!快住手!”然而这时候,契突然从殿门飞身而入,一把抓住靳长恭如钢铁般坚固的手。
靳长恭侧眸看着他愣了一下,手不自觉松了松。
“陛下,毓秀宫是被冤枉的,丰子息跟莫巫白根本就不在这里!”契瞧了眼喘上一口气,剧烈咳嗽的闻人长空,再转向靳长恭慎重道。
由于契的突然出现,众人见靳长恭停止了施暴,亦观注着他们那方停止了打斗。
靳长恭蹙眉,欲寻问此事时,却感受到门边急促脚步声愈来愈近,只见青衣素袍的丰子息与发髻微乱的莫巫白喘着粗气急急赶到。
“陛下,您误会了,此事跟毓秀宫无关!”
“是啊,你可别乱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来过毓秀宫,你搞错了!”
听着他们两人的话,靳长恭神情一僵,脑中似有什么被轰然炸开,她蓦地射目指向青姑,那一刻目光竟比冰雕还透澈寒冷。
“青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人被带到毓秀宫了吗?”
青姑一惊,即刻跪地道:“青姑知罪,此事是名小太监上来汇报的,并非青姑亲眼所见。”
契凝目深深看了一眼青姑,才缓缓道:“稍早些,我闲着无聊便去了后苑找丰子息他们,却没有料到遇见几个太监模样的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内苑,由于感到奇怪我一路尾随,却瞧见他们对丰子息两人下了药便扛到一间小杂房,我当时忍耐着想看看是谁在打他们的主意,却见到一名身穿朝服的男人,欲对丰子息下毒手,这才将人打晕救他们回来,却没想到回来就听到你带人来毓秀宫闹事,原因还是因为抓走了他们。”
听到这里,如果靳长恭还不明白自已被绕进了一个圈套,就当真傻了!人分明是被另一批人带走,却将她引来毓秀宫。
松开闻人长空的桎棝,靳长恭面若冰霜一步步走到青姑面前。
“青姑,你的作事原则,寡人与你相处几年还不清楚?你会因为一名小太监的没有根据的话便跟寡人禀报?”
青姑顿感逆血倒流,不由得压低了头,半晌才颤声道:“青姑知罪,请陛下责罚。”
靳长恭弯膝蹲在她的面前,青姑一抖,她抬起她下巴,直视她的眼睛,道:“你没有话要辩解,还是你已经背叛了寡人?”
在那双透视的双眸注视下,青姑瞳孔一颤,双唇颤抖道:“青,青姑,没有。”
“寡人当初被闻人长空刺杀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
“……”
“闻人长空一切饮食居服皆被寡人牢牢监视着,你说他为什么凭空会多出一把匕首,刺杀寡人呢?”
青姑神情一刹时地变了灰色,顿时委顿于地,并再开腔。
“青姑啊,寡人自问待你,绝无亏待,你何以要背叛寡人呢?”靳长恭眸光一黯声音很柔,很轻,但每一个字却很重。
重得像一把刀刃撕裂了青姑的平静,两行酸楚的泪划过她的脸颊,她跪在地上,悲泣:“陛下,青姑犯下重罪,自知不可饶恕,一切都是青姑的错,青姑愿意以死谢罪!”
“寡人不要你认错,说!是谁指示你的!”靳长恭厉喝一声。试探的话最终成为现实,她只觉一股邪火莫名烧得难受。
“是青姑的错,是青姑的错……”青姑一直嗑头如蒜,听得靳长恭更是肝火上亢。
青姑啊,青姑!若说这世上有谁能够代表永乐帝一点善良曾经的话,便是救了在大火中毁容晕迷的你,但是最终的结果便是,因你而死!这该是何其的悲哀!
青姑依旧不知疲倦地嗑着头,然而认错声却越来越小,花公公心存怀疑,红袍一掀起她,却见一把匕首直刺中她腹部。
“陛下,她死了。”
突然,靳长恭扬声大笑:“好,死了也好,寡人倒想看看,是谁这般费心算计于我,你们当真以为寡人看不清,哈哈哈,将她的尸体挂在内苑门口,让所有的男侍们挨个上前看仔细,然后每人写下不少于一千字的感言交给寡人!”
“陛下,那闻人……”
拂袍一甩,靳长恭面寂如溺水,跨步愤然而去。
“先绑了回去慢慢调教,如果教不灵,就先奸后杀!”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千里之外,黑与白
什么?!先奸后杀?毓秀宫的人绿彻底绿了,盯着靳长恭离去的身影却只能憋着一口气,忍而不发。
在见识过靳长恭的变态武功后,谁又兴得起胆子再度反抗?权衡一番后,唯有赶紧将情况汇报给太上皇处理。
回到暖阁,靳长恭阔步在书案前坐下,两道弯月眉压在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上,显得十分深沉,她轻扣桌面,正在沉吟。跟随着的人都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威压,低眉垂眼不敢造次。
靳长恭突然出声,视线扫向契。
“是谁绑走他们?”
契浑身一机伶,赶紧吩咐侍卫将人带上来。靳长恭起身步至押上来依旧晕迷的男子,一张路人甲的脸,不认识。而花公公却认得:“陛下,是前任的御史中丞——姚明志。”
神色一顿,经他一提,她倒想起来了,当初姚家将姚家二子——姚风华献给永乐帝当男宠时,永乐帝甚喜便顺口给姚家大子封了个御史中丞,如今却被丰子息给替代了,降了职位,难怪他处心积虑地找他麻烦来了。
如他经常入内苑探望姚风华为由,暗地里收买几个眼线倒也顺理成章,但是凭他的作为本事,绝计收买不了孤傲的青姑……
而丰子息至姚明志被押上来,神情一直僵硬着,靳长恭直觉道:“你认识他?”
丰子息急忙抬眸,被她那双犀利的眼神盯着,哪里敢撒谎,凝神道:“回陛下,我们丰家与姚家自父辈起便一直交好往来,而我跟姚明志则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友。”
几人一听诧眉无语,倒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可如果他们两家的关系这么好,为什么这姚明志狠心要杀丰子息呢?
“丰子息,既然他是你的好友,恐怕你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为什么杀你吧?那此人就交由你审问,别令寡人失望!”
靳长恭抬眼扫去,那掌控一切的气势,令丰子息呼吸一紧。
“臣定不辱使命!”
看着丰子息慎重其事地将人带走后,莫巫白撑着下巴,端丽冠绝的脸上若有所思:“今天事有蹊跷,按理来说背后指使者非姚明志莫属,他想杀了我们栽赃给毓秀宫,料想你定不会与太上皇为难,这样他就能够轻易脱身了,可是青姑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帮他?”
靳长恭闻言,鄙夷地斜了她一眼:“用点脑子,说点别人想不到的。”
莫巫白腾地一下站起,气红了粉颊,怒目道:“好心被雷劈,我回去了,你自个儿烦着吧!”
她走得沉重,步履缓慢,在门槛处确实没有人留她,便一步一脚印地恨声咬牙走了。
靳长恭敛眉坐回书案,却蓦地灵光一闪,她盯着空气沉思,之前她一直以她的角度来衡量,若是追溯至以前永乐帝,恐怕宁愿舍弃那两人的性命,也决计不会前去毓秀宫闹事,这么说来,那人的目的并非她,而是真心想要丰子息死?!
花公公含春的眉眼微漾,替靳长恭慢斟了杯热茶,见她发呆没碰,初春仍有些寒意,便只好放在她手心煨着。
“陛下莫忧,青姑年少便花容尽毁,生平寡言孤傲,以咱家看她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若非有人比她命更重要,她是不会轻易背叛陛下的,平日里她时常留守在内苑,那里除了太监便是陛下的男宠,会不会是有人利用她情窦初开,施了一出美男计?”
花公公分析得却有几分道理,靳长恭本身亦是这般想的,她道:“你带人去青姑住处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花公公唇畔浅勾,微熏的丹凤眸氤氲烟媚地凝视了一眼靳长恭,便领命下去。
契见此,浑身恶寒,踱至靳长恭椅靠,悄声道:“你说那花公公眼神儿是不是很怪,最近瞧你的神情怎么越发地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呢?”
靳长恭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闲得慌,去帮寡人多盯着毓秀宫那些狗腿子去,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回来汇报!”
契吊儿郞当地抱手抚着下巴道:“呵,果然维护得紧,厚此薄彼——”
话末毕,一道劲将他整个人扯进怀里,靳长恭邪笑一声:“既然你吃醋了,那寡人就来让我们的关系更‘深厚’一些了吧。”
契闻言,顿时一张古铜色的脸变得黑炭色。常丘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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