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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憋闷的几乎要爆炸,她眼皮一个劲儿的向上翻着,就像离开了水的鱼儿,在干燥的沙滩上奋力扑腾,想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水源,却是越扑腾越难受,最后她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挣扎慢慢的变淡,安静的躺在那里,任死亡的阴影在上空将她笼罩。
李优却在这时候突然间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她的胸腔,宋小染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将地上的灰尘也吸进了肺部,她一手垂着胸口难受的咳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李优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站起身狠狠一脚将她踩的只能趴在地上,看着她不住的在自己脚下挣扎,像条狗一样,她狠狠用力将她踩在地上,嗓音也浸润出一种飘渺的阴深:“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奇,那些药是谁下的吗!现在,想到了吗!”
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将这些事儿一股脑的说出来,黄泉路上,让她做个明白鬼。
幕后凶手终于在此刻明朗,宋小染却没有一点雀跃,因为她的小命都捏在对方的手里,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香消玉损,她也没有蠢到去问她:“那些药是怎么下的。”事到如今,她若是还不知道,那可就真是蠢得不能在蠢了。
从李优将自己和秦凯的感情讲出来,宋小染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禁有点悲哀,这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陈子墨,却将她牵扯了进来,到头来,她所受的苦,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正在这时,仓库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将这个阴暗的地方照的亮堂堂的,也将李优现在做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曝在阳光下。
听到声响,宋小染微眯着眼,下意识的向后看去,当男人的脸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眼眶却酸的难受。
陈子墨带着李老爷子和李太太站在门口,身后是刚刚赶到的警察,将这个仓库包围了起来。
李优被乍然而来的光亮刺得眼睛不适,等她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时,大吃了一惊,踩在宋小染身上的脚,也惊慌失措的向后退了一步,局促不安中,像个做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小女孩,她下意识的叫了句:“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
李老爷子面色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那个状若癫狂的女子,真的是她的女儿吗?李太太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她抓着老伴儿的手,只觉得头晕目眩,之前那些自欺欺人的侥幸,在亲眼看到后,像是狠狠的一耳光,将她打醒,让她不得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她女儿做的。
被父母撞破的恐慌,压过了看到陈子墨时猛然迸发出的滔天仇恨,李优面如死灰却带着几分解脱,她抓着手里的匕首,就要向宋小染刺过去,准备来个同归于尽。
“小优,别做傻事。”父亲沉重的一句话,让她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下来,她抬头,就看到那个头花有点花白的男人,满脸皱纹的盯着她,那目光里盛放出来的,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最最珍贵并且毫不掺假的担忧和关心。
她被仇恨遮蔽的心,突然间就出现了一片清明,拨云见雾般,阴霾散去,露出内里朗朗乾坤,她一手下去,踏进的就是邪恶,必定万劫不复。
父亲和母亲担忧的眼神,以及他们身后全副武装的警察,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她,她趔呛了一步,跌坐的地上,真真的大势已去。
在这一刻,她可耻的懦弱了,她没法面对一刀下去的后果,阴暗的牢狱之灾压得她胆怯,而前面生她养她的父母,她也舍弃不了,所以她没办法狠下心来为秦凯报仇,李优痛苦的将脸埋在手里,悲拗的哭了起来。
她刻骨铭心的爱情,她以为的奋不顾身,终究在现实的逼迫下,缩起了为爱人不顾一切的念头。
陈子墨上前,将宋小染从地上抱起来,身后的警察紧随而至,李优被带上手铐,经过爸妈身边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嘴唇蠕动着,艰涩的叫了声:“爸……妈……”就被身后的警察不耐烦的向前推了一步,押进了警车里。
警车呼啸着离开了,陈子墨抱着宋小染坐进车里,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不在需要解释,豁然开朗般,一切都明了了。
现场就留下顾慎安收拾着烂摊子,李老爷子和李太太老泪众横,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警车押走,心里难过却也庆幸。
难过她的一辈子都要沾染上这样的污点,庆幸她没有真正铸下这不可挽回的错误。
98 早上的小红豆
车子在山路上疾驰着,陈子墨握着方向盘的手,死死的压抑着,上面爆起的青筋,让人担心它会不会突然承受不了这暴虐的血液,而突地一声炸开来。
到了家里,男人弯腰将她从车里抱出去,宋小染勾着她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怀里,她疲惫的闭上眼睛,任男人将她放进盛满浴缸的水里。
李优的伏法,并没有让她感到畅快,反而是一种浓重的悲伤,压抑着她的心,连带着小腹,似乎都在剧烈的疼痛。
陈子墨半蹲着身子,用柔软的毛巾,避开她身上破皮的地方,轻柔的擦拭。
宋小染睁开眼,她泛着泪光的眼睛,直视着陈子墨酝酿着狂风暴雨的眼,咧着嘴巴,难受的说道:“她说,她是为秦凯报仇的。”宋小染说道这儿,眼泪就在也承受不住酸闷的压抑,一颗颗自她眼里掉落在水中,砸出细小的水花。
她觉得自己好无辜,她连这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她也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坏事,李优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牵扯进去,她想为爱人向陈子墨报仇,就扼杀她身为母亲的权利?到头来,竟然还想至她于死地!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可是李优却因为陈子墨迁怒到她身上,她凭白承受了这无妄之灾,可笑的是,竟是因为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男人。她到不是怨恨陈子墨让她受了这样的苦,她只是愤恨李优这样的做法。
就因为她是陈子墨最爱的人,伤了她就能伤了陈子墨,那么她可不可以,将李优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一股脑儿加诸在她父母身上?
“他是秦韵的哥哥。”陈子墨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平淡的将这段不放在心上的往事向宋小染倒出来。
听了事情的经过,宋小染对李优半是同情半是厌恶,尤其是想到她和秦凯之间的爱情,这种憎恨就越发浓烈,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的仇恨加诸在旁人身上,到头来,却是为了个完全死的罪有应得的秦凯。
宋小染在心里狠狠的骂道:“活该!”这牢狱之灾,是你自己瞎了眼睛为自己挖的一个坑,怨不得旁人分毫。
陈子墨给她洗好澡,用干净的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拿过床头的吹风机,将她的长发吹干。
温热的风在上空盘旋包围着,她伸手将这个男人搂住,脸颊隔着衣服贴紧他的小腹,张嘴在他腹肌上咬了一口,羞红着脸说道:“陈子墨,我想ml。”
宋小染觉得自己疯了,青天白日下,她竟然将这两个字,当着男人的面说出来,像是饥渴了很久的妇女般,面对着出差回来的丈夫,索求着自己的空虚。
“好。”男人愣了下,胸腔里忍不住震动,爽快的吐出一个字,却让宋小染薄薄的脸皮都要爆炸了。
正在她羞窘的无地自容,准备找个缝儿钻进去的时候,陈子墨温柔的掰开她的手,推着她的肩膀,让她平躺在床上,倾身压了下去。
吻,温柔的像是柔化了的冰激凌,带着湿腻而又甜美的触感,涂满她的全身,宋小染忍不住抱着他的头,心底颤栗的连脚尖都蜷了缩起来。
这一场缠绵,来的莫名其妙,那中间的感觉,让她再梦中都羞红了脸。
他们两个享受着腻死人的鱼水之欢,而在李家的别墅里,两位老人却是坐立不安,李太太忍不住问道:“老头子,你倒是想个办法啊,难道真的要让优儿在里面呆个一年半载吗?”
“唉,我又何尝愿意呢,可是你看看她做的事,绑架陈家少奶奶,你认为陈家二公子会轻易罢休吗?”
“我不管,我只想让我的优儿从里面出来。”李太太语无伦次的说道,眼里都是慌乱,脸上被泪水浸出一道道痕迹,抓着李老爷子的手,“我们去求他们吧,只要能放了优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答应。”
“我试试吧。”终于,李老爷子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拿起电话,给陈子墨打了过去。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刚刚结束一场运动,陈子墨慵懒的将电话拿过来,放在耳边,“谁?”
“子墨,是你李伯伯。”
陈子墨听闻电话里的声音,搂着宋小染的腰,手掌在上面散漫的轻拍着,吊着嗓音不耐烦的问了句,“有事。”可谓无礼之极。
李老爷子有事求人,哪里还管他的态度好不好,低声下气外加小心翼翼的说道:“陈少奶奶没事吧?”
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宋小染没有事,那样,后面的请求,就比较好通融。
“你说呢?”陈子墨不正面回答,而是反问着,将李老爷子的心吊的七上八下。
“子墨啊。伯伯也不和你绕弯子了,在优儿这件事上,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事后,我一定亲自压着她上门赔罪。”
“呵。”陈子墨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将电话掐断。
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陈子墨恨不得将李优千刀万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李老爷子轻轻巧巧的一句赔罪,就想让他大人大量的放过她。做梦去吧。
“怎么样啊?”李太太立刻上前问道。
李老爷子看着挂断电话,对着她摇摇头,那张苍老的脸上,皱纹更深了。
见老伴儿一副没办法的样子,李太太彻底慌了神,“难道,就让优儿被关在里面一辈子吗?不行,我一定要将她救出来。”李太太说着,六神无主,拿过电话就想打给相熟的人,看看他们能不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你疯了,你想让全部的人都知道闺女因为犯罪被警察抓走了吗?”李老爷子的手按在电话上,重重的说道:“到时候将她从里面捞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难道,让她看尽白眼,一辈子抬不起头吗?如果真的这样,他宁肯女儿在里面呆一年半载,毕竟只是绑架,又没有真正的伤人,陈家就是从中作梗,也判不了多久。
被李老爷子一通呵斥吓住了,李太太握着电话的手放开,捂着脸哭了出来:“那我的我的优儿怎么办啊!”
李优直接被押进了审讯室,她的脚上和手上戴着镣铐,前面的警官拿着笔,不耐烦的问道:“姓名。”
“李优。”
“年龄。”
“……”她机械的回答着,整个人迷蒙着,呆愣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警官问完话,对着一边记录案子的人说:“先将她关进去,等法院的判决下来了在收监。”
李优就这样迷糊着,跟着前面的人,直到被狱警粗鲁的推进一个小屋里,摔在地上,她混沌的脑子才乍然回过神来,看着满屋子男男女女不怀好意的眼神,开始害怕了起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李优站起来,扒拉着铁门上的小窗户,对着外面站岗的狱警说道。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感觉害怕了,监狱,不仅是一个阴暗的地方,还会剥夺她的自由,同时断送她的后半辈子。
“叫什么叫,安静点。”狱警拿着手里的警棍,不耐烦向她抓着铁栏杆的手电去,李优下意识的缩回手,不甘心的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