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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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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连这个也让徐天颂一眼看穿了:“恼羞成怒想打我?”

阮筝放在碗上的手慢慢挪了开去,故意装做不在意地把头撇向一边。她不理对方对方却不打算放过她,徐天颂还在那儿自说自话:“我扔浴缸里的衣服都看到了吧,全让你给吐脏了。想办法给我弄干净,要是弄不干净就赔我一套。从里到外全都要赔,上面都有标签,照那些牌子买就可以了。”

阮筝有点听不下去了,转过头来瞪着他。

“不用这么看我,你这么大个人了,也该懂点人情世故了。我那内裤的牌子一般商场没有,想知道哪里有卖你可以打电话给庄严……”

“够了。”阮筝一拍桌子,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徐天颂,咬紧牙关以防怒火喷出来伤着自己,牙缝里恨恨地蹦出一句话来,“我一定会弄干净的,你放心。”

“那就好。是我太小看你了,你这么厉害的人,能把鸿伟的董事长杜兆年送进监狱,把正春风得意的副市长刘长远拉下水,一条内裤你怎么可能搞不定。”

一提到那两个人,阮筝立马脸色一变,收起了从醒来后就一直有些跳脱的情绪。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阴沉起来,片刻后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也太小看你了,还以为你想不明白呢,没想到什么都让你看穿了。所以你现在赖在我家里不走其实是想跟我算账是不是?因为我利用了你对付其他人,你不高兴了?”

“恰恰相反,我很高兴。”

“哦,为什么这么高兴?你跟刘长远不是一伙的吗?”

“一个能跟杜兆年那种货色同流合污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我的同伙。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把刘长远解决掉,省得留着这种脑筋不清楚的人哪天还得拖我后腿。”

阮筝有点分不清徐天颂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违心的话。她一下子想起了原建岛大厦的那块地来。

“那个竞标案为什么青膺没拍到,是跟刘长远有关吗?那家叫辞西的公司到底什么来头,比青膺背景还要深厚?”

徐天颂一听这个就乐了:“你不是已经进了那公司了吗?现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怎么反倒来问我。进去混了这么久都打听出点什么了?不会除了酒量渐长外什么收获都没有吧。”

他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阮筝进辞西几个月了,除了正常上下班卖楼花外,基本没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家公司的老总相当神秘,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应该说办公室里其他人对他也很好奇,偶尔有人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说他是个年轻男人,整天神出鬼没的,没人见过他的长相。公司的日常运作都是高薪聘请的总经理在过问,似乎只有他知道董事长的底细。

但总经理嘴非常严,从不提大老板的任何一点事情,所以公司上上下下尽管都对那男人十分好奇,却依旧没人能窥得其庐山真面目。

阮筝一想到这点不免有些沮丧,两手一摊道:“什么也没打听到。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

徐天颂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漂亮得简直能把人迷昏。阮筝觉得这美貌实在有些刺眼,嫌弃地把头撇向一边。就在这时有人来敲门,阮筝赶紧上前开门。只见何慕则没有表情地站在门口,把一个大纸袋递了过来,转身就走了。

阮筝刚要扭头跟徐天颂说话,对方已经像鬼魅般地飘了过来,直接来她手里拿袋子:“看看阿慕都拿了些什么了,别把最关键的东西给忘了。”

阮筝被他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跳了开去,捂着胸口直喘气,怒气冲冲道:“不管有没有送内裤来,你都马上给我换好衣服从我家离开。”

“你怕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我们两个不应该这么见外才是,想当初我们不是还……”

“不听不听!”阮筝捂着耳朵尖叫,拼命想要堵住徐天颂的嘴。

她这样子实在有些幼稚,看得徐天颂骨头都要酥了。他一时有些克制不住,走过去凑到阮筝面前,伸手轻轻去抓她捂着耳朵的左手,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这么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你都知道我现在身上除了这件浴袍什么也没有了,难道你真的一点幻想也没有?”

说没有是假的。阮筝在浴室看到那条内裤之后第一个出现的画面就是徐天颂的性器。他那东西她虽然没见过,但男人那地方一般都差不多。当那画面在她脑子里蹦出来时,她觉得自己就彻底崩溃了。

她明明应该恨徐天颂恨不得一刀戳死他才是,可她却对他的性器官有所幻想,那种女人生来对男人渴望的感觉控制着她的思想,让她变成一个既龌龊又不孝的女人。现在他又这么赤裸裸地问出那种话来,简直是把阮筝往死胡同里逼。

阮筝知道耍流氓自己不是徐天颂的对手,而她更知道自己的心理防线已快要被攻破了。她心里对徐天颂身体的渴望已有些超越她对他的恨意,渐渐占了上风。

她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看对方一眼,一开口声音里就带了几分虚弱:“不要……不要。不不,没有,我没有幻想,一点儿也没有。”

她说得如此勉强而无力,根本不是在拒绝,简直就像是在勾引。徐天颂只觉身体里一股电流蹿了起来,迅速汇聚到了下半身那个地方。他几乎来不及思考,瞬间出手贴近阮筝的身体,生生把她逼到了墙壁上。

阮筝感觉后脑勺撞在了一个相对软的地方,她知道那是徐天颂的手。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对方环了起来,四周都没有了出路。

再然后,她就感觉到下体被什么硬物顶了一下。那东西硬硬的,但却不尖利,直直地就戳在了她的小肚子上。阮筝一下了就明白了,那东西已经硬起来了,此刻一定已经从浴袍的前襟处顶了出来,直接抵在了她的身体上。

换句话说,她现在跟那个东西只隔一层薄薄的卡通睡衣,只要对方略微将她的衣服一扯,或许她就可以和它来个亲密接触了。

这种感觉实在有些微妙,成年男人最富侵略性的东西正在向她发出暗示,它渴望进入她的身体,和她完成最私密最贴近的接触。

阮筝的脑子瞬间不够用了,理智驱使着她去推徐天颂,可使出的力却有些软绵绵的。徐天颂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从徐家逃出来就可以一了白了了?阮筝,你太天真了,你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了,还妄图逃离我的魔爪?”

他说完这话,冷不防就冲着阮筝的耳垂用力咬了一口。这是女人非常敏感的一个地方,被性感的男人这么一咬,阮筝一下子没崩住,一记销魂而又略带震惊的呻吟声就这么从嘴里冒了出来。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屋子很小又很安静,徐天颂离她很近,听得真真切切。那简直就是一剂强力“催情药”,将原本就火热的身体彻底点燃。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扭头就吻上了阮筝的唇。事隔多日再次吻她,那种感觉很不同。前几次他们接吻的时候,阮筝还有一个尴尬的身份。无论阿琛找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她名义上总是他的未婚妻。

未来公公与未来儿媳妇接吻什么的,虽不犯法却从道义上讲不过去。而现在不同了,阮筝跟他儿子解除婚约了,她是一个完全单身的女人,不属于任何男人。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占有她,攫取她,直至征服她,让她在情欲和爱情的驱使下,完全臣服于他的脚下。

男人天生就对女人有一种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征服起来越有快感。阮筝就属于这一类,所以和她接吻感觉异常美好,心理和身理同时能得到巨大的满足感。

她的唇柔软而细腻,比他吃过的任何西点都要来得甜蜜美味。口腔里有一种绵软的甜味在弥漫开来,透过身体里的血液传到了他的心头,将他长久以来坚硬而坚实的心生生敲碎。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阮筝,已经快到没有她便活不下去的地步了。他的身体已在叫嚣着要占有她,深入她,但他的嘴还是慢条斯理地在品尝她,挑逗她。

事后徐天颂对此颇为后悔。

就在两人吻得动情时,大门突然被人不客气地从外面推了开来。一个男人震惊地叫了一声“阮筝”,生生把已经迷失自我的阮筝给拉回了现实里。  

、诱惑

顾知桐十分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从当时的情况看;如果不是他的到来打断了这一切的话;阮筝今天很有可能会被徐天颂拐上床。毕竟身为男人的他也承认;像徐天颂这样长相和身材的男人;很少有女人会不动心。想要和他做爱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的出现将两人高涨的情绪拦腰截断;阮筝尤其尴尬;立马推开徐天颂跑到一边,开始用手背胡乱擦自己的嘴。徐天颂看了不速之客一眼,不露丝毫怒意,只是拎起何慕则给她送来的衣服去洗手间换。临关门前他还不忘冲阮筝说了句:“别擦了,口水都吃了不少了;擦不掉了。”

阮筝气得转头狠狠瞪他一眼,徐天颂却早就缩了进去把门关了起来。阮筝的怒火被生生打了回来,一腔怨恨无处发泄;只能对突然到来的顾知桐开炮:“你来干什么,怎么也不敲门?这门怎么自己开了,你难道还留了一把钥匙?”

一想到这个假设,阮筝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她曾听说有些变态的房东会私下里留一把钥匙,趁住户不在的时候进来随便乱翻,窥探住房的**。顾知桐看起来阳光健康,难道也有这种不良嗜好?

顾知桐从阮筝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惊恐,赶紧解释道:“我来的时候门口就是开着的。其实你们两个如果想那个的话,应该……要记得关门。”

说到最后他颇有点不好意思,一种纯情小男生的感觉跃然纸上。阮筝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何慕则走的时候没关好门。怪只怪她跟徐天颂太猴急,连大门都没检查就准备办事儿了。她自从遇上徐天颂后就整日里鬼迷心窍,已经变得完全不像原来的她了。

于是她赶忙向顾知桐道歉,对方笑得有些尴尬,似乎还在为刚才撞见的事情不好意思。他们两人在那里客气来客气去,徐天颂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他一边系领带一边去拿搁在桌上的车钥匙,背对着阮筝随意冲她甩了甩手,钥匙叮铃当啷的声音传了过来。阮筝有些失神,恍惚间徐天颂已经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带上了。

他一路走到楼下,跳上自己的车就开出了小区。他原本打算回青膺,但车开到一半临时转了个方向,径直朝阮筝他们公司开去。到达辞西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阳光已收敛了些许锋芒,不像中午那般强烈了。徐天颂觉得自己内心翻搅个不停的气息总算平静了一些。

刚才在阮筝家换衣服的时候,他曾有一刻有些难以把持住自己,极其渴望冲出去将顾知桐一脚踢出门外,然后直接把阮筝的卡通睡衣剥光。

很多女人总觉得穿性感的蕾丝睡衣才会让男人欲望升腾,其实她们都错了,那种看起来无害而天真,甚至带一点可爱的装束,更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那样的女人既像是妻子又像是情人,甚至有点像女儿,这种矛盾复杂还带点乱伦的情愫最能搅动人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男人最没办法抗拒的诱惑。

阮筝对于他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他们之间有着难以消磨的世仇,本应该是斗得你死我活的人。可他们偏偏被对方吸引了,还一次两次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就跟品毒药似的,明知道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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